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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一个人对国家的战争

 Flyyouth 2017-04-21

一个人对国家的战争

 

报道: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州长阿诺德·施瓦辛格,近日要求州内各级官员将薪水“晒”到网上,以接受加州居民的“检阅”。他说,自从居民知道南加州著名贫困市贝尔市每年给3个官员共发放160万美元后,人们就强烈要求知道当地官员的薪水。

 

事情还得从今年7月初说起。

一天,贝尔市53岁的贫民简·艾丽斯拾荒途经市政府门口,里面的清洁工叫住了她。清洁工指着一大堆废纸和垃圾说:“你帮我把这里的垃圾清理出去,我就把这些废纸全部送给你。”

艾丽斯欣喜若狂地答应了,她清理了垃圾后,立刻把废纸装进自己的人力车。自从丈夫去世后,她一直靠捡破烂度日。

 

艾丽斯满载而归,在整理废纸时,发现了一张贝尔市官员“工资单”,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包括市政经理罗伯特·里佐、警察局局长兰迪·亚当斯、助理执政官安吉拉·斯伯希等人的年薪记录。

 

其中,罗伯特·里佐的年薪高达79万美元(总统奥巴马年薪约40万美元)、兰迪·亚当斯年薪达46万美元(比洛杉矶警察局局长年薪还多15万美元)、助理执政官安吉拉·斯伯希年薪为37.6万美元。其他人,比如市议会议员尽管是非全职性的职位,年薪也高达10万美元。美国媒体惊呼:里佐是全美收入最高的市长。根据美国政府的标准,贝尔市议会议员每月工资只有400美元。

 

贝尔市属于洛杉矶市管辖,是最穷的小城之一,约有居民3.7万,将近四分之一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人均收入只相当于美国全国人均收入的一半,大多数居民都居住在简陋的平房中,4万美元的年薪在当地就是高薪阶层了。

 

当艾丽斯看到这张工资单后,感到无比愤怒和厌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当许多人都像她一样苦苦挣扎求生时,那些政府官员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拿着天价薪水。

 

于是,艾丽斯走上了街头,以演讲的方式宣传这件事:“美国总统都比贝尔市的那些官员挣得少,我认为这足以表明贝尔市官员的薪水高得太过分,贝尔市议会已经彻底背弃了对纳税人的责任!”随后,艾丽斯的举动引起了《洛杉矶时报》的关注。迫于压力,贝尔市官员和议员在726日召开了“反省会议”,200多个市民旁听。在这次会议上,政府审查机构的行政长官和助理行政长官、警察局局长等4位高薪官员宣布辞职。同时,迫于压力的议员们全票通过决议:包括市长赫尔南德兹在内的所有政府高薪官员和议员,都自减薪水90%

 

当天晚上,白宫发言人代表奥巴马给艾丽斯打电话,为政府的管理不力和艾丽斯的热心监督表示歉意和感谢,他们还为艾丽斯送上了200美元的补偿,因为这些天来耽误了艾丽斯的许多工作(拾垃圾)时间,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权力与权利


现代国家的起源,在西方的视野中,是与自然法自然权利契约等概念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从霍布斯,到洛克、孟德斯鸠,再到卢梭等等一系列伟大的思想家,都将国家的起源导源于个人在契约精神下的结集。抽象的唯心式表达,将西方人对国家权力与公民权利的关系指向制衡与分权的道路。公民社会与国家的合理分化是权力分割的基础。国家尽管是公民让渡部分权力而成立的组织,但,当国家有侵犯公民权利的时候,公民就可以按照契约的精神,行使其反抗权。
   

抵抗权与法律

 

国家与公民在政治学意义上,存在一个二元分化的结构。权力与权利在职能上,无法像理想中的善治那样达到完好的境地。人性原罪的事实,将权力的集中引向了腐败与蜕变。当权力无法保障权利的时候,权力存在的必要性,或者说合法性,就需站在审判台上接受国民的审视。

 

真正的法治,绝对不是中国式的对内对外宣教知法守法的条条框框,而是应该带着警惕的目光,审视作为权力方的法律。真正的宪政国家,必须要以公民权利作为立国的基础。这就是为什么美国宪法在颁布之后,就制定了十条《宪法修正案》。《权利法案》与《修正案》将美国公民的平等、自由以及权利保护以文本的形式加诸到了美利坚民族的血液中。坚固合理的分权与制衡的政治结构成为了宪政精神的守护神。


人类道德的乌托邦,始终只能作为脑海中遥远的幻想,而将其理论付诸于政治实践,就迫使政治的污浊肮脏流到了上帝的十字架前,接受上帝之城的审判,最终堕入的国度。但正是因为恶的国度极易膨胀、极易蜕变为暴虐的权力,所以才不得不被戴上“紧箍咒”。这就是建构于民意之上的宪政体制。

   

法律,并不总是合理的。真正的法治精神,是允许公民对权威说不”(当然是在维护公民权利的意义上)。如果法律不允许人说,而只强调服从,那这个法律只能是恶法或者“空法”。毕竟法是人制定出来的。在这个意义上,梭罗写出了他的政治学名篇《论公民的不服从》,科学论证了公民的抵抗权。


三、法治精神

法治精神,绝不仅仅是跪在街头拦轿喊冤,而是拿起公民权利的法律武器,行使自己的反抗权。可是,在社会结构固化的背景下,公民往往很难行使反抗权。因为,这是在对抗和挑战权威。在法治不健全的国家,领导出行通常要事先排清道路,护卫重重。这意味着公民还得继续忍受疾苦,写信上访则石沉大海,入府上书则被关押拘留,或者是极其微小的一部分,受到领导人的重视,最后由官员以专案小组的形式(实则是人治精神)来解决问题。但结局不过是为领导人贴上亲民关心农民工、矿工等政治奖状,这种情况还将继续进行下去,直到法律精神被虚耗殆尽。这个时候,我们只能期望从政治的转型与社会的变迁中实现法治的良性转折。

 

四、态度

 

在中国,同为普通公民,当我们遭遇不公时潜意识里应该都少不了反抗的想法。当然,个人有理智做行为导向,社会有法规在管辖运作,我们不能像艾丽斯那样英雄无敌,毕竟美国法治的精神在现实背景下,距离我们非常遥远。在抵抗权的现实意义上,艾丽斯的抵抗是政治博弈与社会制度不断发展的必然结果。

 

因此,我们应该始终抱着乐观积极的态度在国家与社会的发展中期待着,并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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