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州长阿诺德·施瓦辛格,近日要求州内各级官员将薪水“晒”到网上,以接受加州居民的“检阅”。他说,自从居民知道南加州著名贫困市贝尔市每年给3个官员共发放160万美元后,人们就强烈要求知道当地官员的薪水。
事情还得从今年7月初说起。 一天,贝尔市53岁的贫民简·艾丽斯拾荒途经市政府门口,里面的清洁工叫住了她。清洁工指着一大堆废纸和垃圾说:“你帮我把这里的垃圾清理出去,我就把这些废纸全部送给你。” 艾丽斯欣喜若狂地答应了,她清理了垃圾后,立刻把废纸装进自己的人力车。自从丈夫去世后,她一直靠捡破烂度日。
艾丽斯满载而归,在整理废纸时,发现了一张贝尔市官员“工资单”,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包括市政经理罗伯特·里佐、警察局局长兰迪·亚当斯、助理执政官安吉拉·斯伯希等人的年薪记录。
其中,罗伯特·里佐的年薪高达79万美元(总统奥巴马年薪约40万美元)、兰迪·亚当斯年薪达46万美元(比洛杉矶警察局局长年薪还多15万美元)、助理执政官安吉拉·斯伯希年薪为37.6万美元。其他人,比如市议会议员尽管是非全职性的职位,年薪也高达10万美元。美国媒体惊呼:里佐是全美收入最高的市长。根据美国政府的标准,贝尔市议会议员每月工资只有400美元。
贝尔市属于洛杉矶市管辖,是最穷的小城之一,约有居民3.7万,将近四分之一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人均收入只相当于美国全国人均收入的一半,大多数居民都居住在简陋的平房中,4万美元的年薪在当地就是高薪阶层了。
当艾丽斯看到这张工资单后,感到无比愤怒和厌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当许多人都像她一样苦苦挣扎求生时,那些政府官员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拿着天价薪水。
于是,艾丽斯走上了街头,以演讲的方式宣传这件事:“美国总统都比贝尔市的那些官员挣得少,我认为这足以表明贝尔市官员的薪水高得太过分,贝尔市议会已经彻底背弃了对纳税人的责任!”随后,艾丽斯的举动引起了《洛杉矶时报》的关注。迫于压力,贝尔市官员和议员在7月26日召开了“反省会议”,200多个市民旁听。在这次会议上,政府审查机构的行政长官和助理行政长官、警察局局长等4位高薪官员宣布辞职。同时,迫于压力的议员们全票通过决议:包括市长赫尔南德兹在内的所有政府高薪官员和议员,都自减薪水90%。
当天晚上,白宫发言人代表奥巴马给艾丽斯打电话,为政府的管理不力和艾丽斯的热心监督表示歉意和感谢,他们还为艾丽斯送上了200美元的补偿,因为这些天来耽误了艾丽斯的许多工作(拾垃圾)时间,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一、权力与权利
二、抵抗权与法律
国家与公民在政治学意义上,存在一个二元分化的结构。权力与权利在职能上,无法像理想中的“善治”那样达到完好的境地。“人性原罪”的事实,将权力的集中引向了腐败与蜕变。当权力无法保障权利的时候,权力存在的必要性,或者说合法性,就需站在审判台上接受国民的审视。
真正的法治,绝对不是“中国式”的对内对外宣教“知法守法”的条条框框,而是应该带着警惕的目光,审视作为权力方的法律。真正的“宪政”国家,必须要以公民权利作为立国的基础。这就是为什么美国宪法在颁布之后,就制定了十条《宪法修正案》。《权利法案》与《修正案》将美国公民的平等、自由以及权利保护以文本的形式加诸到了美利坚民族的血液中。坚固合理的分权与制衡的政治结构成为了“宪政精神”的守护神。
法律,并不总是合理的。真正的法治精神,是允许公民对权威说“不”(当然是在维护公民权利的意义上)。如果法律不允许人说“不”,而只强调服从,那这个法律只能是“恶法”或者“空法”。毕竟法是人制定出来的。在这个意义上,梭罗写出了他的政治学名篇《论公民的不服从》,科学论证了公民的抵抗权。
四、态度
在中国,同为普通公民,当我们遭遇不公时潜意识里应该都少不了反抗的想法。当然,个人有理智做行为导向,社会有法规在管辖运作,我们不能像艾丽斯那样“英雄无敌”,毕竟美国法治的精神在现实背景下,距离我们非常遥远。在“抵抗权”的现实意义上,艾丽斯的“抵抗”是政治博弈与社会制度不断发展的必然结果。
因此,我们应该始终抱着乐观积极的态度在国家与社会的发展中期待着,并努力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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