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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别人看得清,看自己却总是糊涂,大文学家苏轼一生坎坷多舛

 太极哥哥 2017-04-25

看别人看得清,看自己却总是糊涂,大文学家苏轼一生坎坷多舛

苏轼,历史上传统文人的典范,文学史上的一座丰碑,其诗词流传千古,其人格魅力光耀古今,其随遇而安的豁达无人望其项背。然而,他评价别人一语中的,鞭辟入里,但轮到自己了,却总是糊里糊涂,以致于一生颠沛流离,受尽了坎坷。

他写的《留侯论》、《晁错论》中,一再强调“忍”: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夫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

他清醒地看到,明确地指出,只有心存高远志向,才能容忍眼前的困难和耻辱,方可成就一番事业。然而,他的实际行为呢,和他说的道理却是南辕北辙。

看别人看得清,看自己却总是糊涂,大文学家苏轼一生坎坷多舛

当宋神宗任用王安石变法的大局已定,苏轼却上书谈论新法的弊病,让王安石很是愤怒,就指使人在皇帝跟前说苏轼的过失。苏轼却没有表现出基本的“容忍”,当他的建议未被采纳,还有人说他坏话时,他立即表现出自己极大的不满,马上要求调出京城到杭州,赤裸裸地显露自己内心的想法,并写了不少讽刺新法,致使'乌台诗案'发生,差点身首异处。后时来运转,宋哲宗即位后大力提拨旧派人物,他却在反对新法的大潮中赞扬新法取得的成果,又成为司马光等守旧派的对立面。在变法派的眼里,他是守旧派,在守旧派的那边中,他又是对立的变法派,实在是夹在缝中,两面都不喜欢。

如此睿智的文人,却犯如此有关政治立场的错误,实在是太低级,太天真。

他在《贾谊论》中认为,贾谊是“非才之难,所以自用者实难”“若贾生者,非汉文之不能用生,生之不能用汉文也”,意识是:像贾谊这样的人才,不是汉文帝不重用他,而是贾谊不能利用汉文帝来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批评贾谊不会利用条件施展自己的才能和抱负。

“亦使人君得如贾生之臣,则知其有狷介之操,一不见用,则忧伤病沮,不能复振。而为贾生者,亦谨其所发哉!”他评论,贾谊这样的臣子,孤傲不群,与常人不同,一旦不被重用,就会忧伤颓废,不能重新振作起来;他批评贾谊,你这样的人啊,应该有节制地发泄自己的情感,而不应该放任自己的情感。

看别人看得清,看自己却总是糊涂,大文学家苏轼一生坎坷多舛

而苏轼自己呢,他批评别人不能节制情感,而自己却放任情感,还差点丢了性命。他43岁调任湖州知州后,立即给皇上写了一封《湖州谢表》,说自己“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带有强烈的个人情感色彩,被新党抓了辫子,说他是“愚弄朝,妄自尊大”“衔怨怀怒”“指斥乘舆”“包藏祸心”,讽刺政府,莽撞无礼,对皇帝不忠。他们还从苏轼的大量诗作中挑出自认为是隐含讥讽之意的句子,一时间,朝廷内一片讨伐苏轼之声。苏轼于是被逮捕,解往京师,受牵连者达数十人,这就是北宋著名的“乌台诗案”。若不是王安石劝阻,苏轼也许就身首异处了。

清醒准确地看到他人问题症结,临到自己了,却糊里糊涂,不能准确地研判形势,只是一味地坚持自己的原则和真理,不顾一切地去说和做,最终为自己酿下大错。这不但是苏轼的缺陷,也许就是文人基因里的毛病吧。所以自古文人多悲哀,“诗必穷而后工”,文人总是与郁郁不得志相随,常常和穷困潦倒相伴。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苏轼用自己的体会写出的这句诗,道出了此中缘由: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套用之:文人不暇自哀,而哀他人;哀他人而不鉴之,亦使他人而复哀文人也。

*作者:王子皿,鱼羊秘史原创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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