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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八旗从“铁杆子庄稼”到“谁敢自言满族人”

 流光无名 2017-04-29

清朝在争夺江山的过程中,虽然说没有吴三桂等汉奸集团的帮忙,满清不可能夺得江山。但如果没有能征善战的满蒙八旗,这个大清的立命之根本,没有这支最根本的武装力量,也不可能引动引动这么多汉奸来投注。而且打天下后还要守天下,所以自然得照顾好八旗子弟。

因此,入关后,清朝规定八旗子弟专事武装,不得从事其他行业。除了守卫北京城(京师八旗)外,建立满城扼守天下重镇和要害(驻防八旗),“户口”、“编制”都在北京,设宗人府专管。

满清八旗从“铁杆子庄稼”到“谁敢自言满族人”

在清朝,旗人一出生,就捧上了铁饭碗。旗人尽管生养,尤其只要是满八旗的,生下来全是国家负责,从小管到老。一旦出生,就是未来的“军队”。用他们的话说是“铁杆子庄稼”。稍微像样一点,就能混上知府、知县、主事什么的;即便一辈子当兵,退休前也能落个一官半职。

一个有编制的八旗士兵,月薪能拿到三四两银子,还有几石粮食,和当时县官是同一水平。但他们还有其他各种福利,小孩出生有落地银,7岁之前领半薪,7岁之后领全薪,还有红白事赏银、蔬菜、劈材、食盐等,这些都是终身的。当然,在一些重大喜庆的时候,也是有赏银或补贴的。可以这么说,当时的旗人,啥事不做都能有华为员工的待遇。

满清八旗从“铁杆子庄稼”到“谁敢自言满族人”

可是,这么庞大一笔钱从哪里出?自然是收税呀!支付旗人的俸禄最高时占了清政府财政支出的一半多,使清政府不堪重负。

五代·孟昶《戒石文》:“尔俸尔禄;民脂民膏。”这句话形容旗人再正确不过。普通百姓拼死拼活,填不饱家人肚子,旗人赏花逗鸟却衣食无忧,自然积累了无数民愤。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辛亥革命的一声春雷,旗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满族人唐日新在一首忆昔的诗中写道:“自从民元到如今,民族沉怨似海深;旗族伤残如草菅,谁敢自言满族人。”

整个辛亥期间,中国的满人、汉军和蒙古旗人都处在一种极度的被屠杀恐惧之中。荆州、杭州满营不断有“被屠”的消息传开,在成都也是谣言四起,说汉人马上要打进城,见人就杀一个不留;又传说要把满人砍成肉酱,再不就杀来祭天。旗兵旗民皆以为大祸临头,许多人把家禽家畜都杀掉吃了,只待风势一变,自杀或殉义,每个人都觉得没有了生存的希望。

其他各地旗城都是同样的惨淡,都传说革命军一到,就要把满人杀尽,以报清兵入关时屠杀汉人之仇。男子也都改、名换姓,充作汉人。满族妇女放弃了原来引以为豪的发式,以免招惹危险。

满清八旗从“铁杆子庄稼”到“谁敢自言满族人”

这种恐惧达到什么程度:杭州则甚至在光复以后,民军有安置旗人办法,每人可领一笔生活费用;但旗人怕的是由此暴露旗人身份,遭汉人报复,因此几乎没什么人敢去领这笔款子。

著名词学大家唐圭璋先生乃南京驻防旗人之后。唐先生在辛亥年间还是幼童,革命军与八旗驻防惨烈交战,待革命军杀入旗营,驻防将士及其家眷悉数服毒自尽,幼年的唐圭璋因服药较少得以幸存,后被一家市民收养。

辛亥革命后,宣统逊位,旗人断了俸银、禄米,只好卖力气、当东西、教书或做小买卖。人们能吃上窝头就不错了。当时,许多旗下老人都抱怨道:“过去咱吃两指在上,八指在下(指吃水饺时的挤饺子的动作),现在可好,吃一指在里九指在外(指做窝头的动作),吃的是窝头和薄面片。”其实,旧社会很多的人家连窝头、片汤都吃不上,旗人们吃惯了嘴,差一点都觉得委屈。

《京津风土丛书》中的无名氏《燕市百怪歌》之“怪二十五”说的就是没落旗人的惨状:“游手好闲,柔弱无力,穷到尽头,相对自缢。”

西方人汤(TongY·L)写道:“他们的数量当然相对来说是有限的,但他们的境遇却相当悲惨,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是从富贵与悠然的境地突然堕入贫穷的境地。这个不幸的民族的妇女和儿童所经受的痛苦更甚于族中的男人……许多非常漂亮非常年轻的姑娘在妓院里卖身,天坛附近的天桥大多数的女艺人、说书人、算命打卦者都是满人。更有甚者,昔日权贵的女性后裔被迫卖给汉人当姨太太”。

满清八旗从“铁杆子庄稼”到“谁敢自言满族人”

明朝的宗室、满清的旗人,我们的时代不能再有这样一个不事生产却富贵荣华的群体!从一定程度上说,他们消耗了国家推动生产、科技、社会进步的冗余财政,也消耗了政权公平公正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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