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文豪苏轼虽自身才华横溢,但从年少时起,一直到人生的晚年,对屈原的崇拜如陈年的老酒愈久愈烈。他在《与谢民师推官书》中,赞叹屈原的《离骚》。苏轼说“《离骚》价值极高,足与日月争光可也”。 最能体现苏轼对偶像“狂热”赞美的,要算明人蒋之翘在《七十二家评楚辞》中所引的一段话,苏轼曰:“楚辞前无古,后无今。”又曰:“吾文终其身企慕而不能及万一者,惟屈子一人耳。”苏轼认为楚辞是空前绝后的杰作,在亘古以来万千作家中,只有屈原一人令自己感到绝对无法相比。苏轼的一生教过许多学生,他经常说:只要熟读《诗经》和《离骚》,作诗的一切技巧和精神就都掌握了。不仅要求学生熟读《离骚》,他自己在暮年之际仍常读《离骚》,忘情其中。此时的老人是在用一生的感悟来品味先哲,追寻境界,崇拜偶像。 国学大[微博]师王国维说,“天才者,或数十年而一出,或数百年而一出,而又须济之以学问,帅之以德性,始能产真正之大文学。此屈子(屈原)、渊明(陶潜)、子美(杜甫)、子瞻(苏轼)等所以旷世而不一遇也。”的确,不论东坡如何自愧弗如,在后人眼中,他这个“粉丝”已达到了和偶像同样的高度。他将词“一洗绮罗香泽之态”,使词具有“旷”的精髓。而东坡平生最大的功业,并非他自嘲的“黄州、惠州、儋州”,而是无论境遇如何,都不曾迷失自我。所以,在学问和德性上,“粉丝”与偶像皆为后人景仰的对象,这是否可以成为当代“粉丝”学**的榜样? “泛粉丝”时代,对“腕儿”的追星无可厚非,只想强调一点:“粉丝”是否应跃升自己的档次,多注重精神的向往,多增加思想的交流,多探寻知音的境界,多积淀文化的品格。穿越时空与古贤对话,“对接”精神让理想传承,生命进程成为崇拜过程,这一点,苏轼做得够铁杆、够酷炫,堪称“粉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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