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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睐吾书

 木子4kfvyzepq8 2017-05-10

这么些年了,我得承认,无论经历了怎样的喧嚣与浮躁,我对纸质书籍、刊物依然保持着一种圣洁的偏爱,看到美文,还是会激动、共振。

最早与课外书结缘是在小学阶段,那时候我们随母亲在农村生活,几乎看不到课外书。突然某天,有位学姐拿来一本书,现今已忘记了叫啥名字,书的主人是她一个“成分不好”的亲戚,这是我最早接触到的一本课外书。

第二次接触到课外书,是在四年级。有个龚老师,是到农村插队的知识青年,他特别爱读书,我从他那里见到了《三国演义》《三家巷》等,虽然字也有太多的不认识,但是看到那么厚的书,还是很好奇,很羡慕。城里来的老师也不吝啬,他的书也会让我们翻看。这个爱书的老师后来当过陕西教育出版社的副总编。

上初中时,同村李永强的父亲是教师,一次到他家串门,意外地发现他家有很多的《少年文艺》。这就像发现了宝藏,可把我乐坏了。从此,我就跟这个比我低两级的学弟成为朋友,好多个夏夜都到他家借住,主要的目的就是能看那些过期却稀罕的《少年文艺》。高考写作文时,看过的《少年文艺》可是帮了我大忙。

一直到考上师范,学校有了图书馆,那真是见识了书的海洋,读书几乎占据了我在师范两年的业余时间。

算起来,爱书还真就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

中师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川陕交界的镇巴县一个乡村学校当老师。那是在大巴山环绕的一个坝子,虽然是县煤矿的所在地,但距离县城一百多公里,反倒是距离四川的县城还要近一些。那个年代,学校只有教材和有限的教学参考书,图书馆的书也是陈旧而有限,好在学校附近有个乡镇文化站,我就成了文化站的忠实来客。还有一个渠道就是,我那时通过邮购给自己买书。我是从湖南长沙的一个诗歌书屋买了许多中外诗集,也就在那段我一边任教一边准备再次参加高考的期间尝试着写诗,居然很顺利。小诗《月亮·星星·太阳·天空》居然很顺利地发表在本地区的文学刊物上,这对我是莫大的鼓励。

我一下子诗情迸发,陆续在当地的日报和刊物上发了一些作品,引起了文教局领导的关注,当时的局长居然在下乡检查教育工作时,亲自到宿舍看望我这个从异乡来山区工作的年轻教师,让全校师生羡慕。我命运轨迹的转折也十分离奇和有趣。某天,我和文化站专干闲聊,他说起有个文化站专干因为经常在报纸上发表豆腐块调到文化馆去了。真实的情形我后来才得知,那属于借调。那时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我听到这个信息,觉得自己还经常发表组诗呢,就莽莽撞撞地到县城找局长、副局长,问自己这种情况能不能也调到文化馆搞创作。局长没有反对,副局长笑着说:那你写个申请嘛。我还真就立马写了个申请递交到文教局,然后回老家过春节去了。没想到开春后,我返回学校报到,校长通知我说:你已经被调进县城了。至今仍在心中感念那时的领导,他们热心地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异乡文学青年给予了关照和重用。稍有遗憾的是,当年虔诚于文学的那个热血青年,后来由于工作环境的变化,没有一直守望在文学高地,更多的时候沦陷于生活的浮躁之中。

欣慰的一点是,这么些年,无论在什么状态下,我读书的嗜好一直未曾改变,虽然没有过去读得那么多,那么专心和痴迷,但是,书籍和刊物一直是我生活中的标配。我的办公室也好,家里也好,总是会出现更新的书刊。床头柜上经常会有诗歌类和小说类的刊物,也会有一些自己从书店里买来的书籍。

无论是到多远的地方旅游或者出差,两三本书籍和刊物仍是我的标配,惹得妻子有时还嘟嚷两句,说我不嫌沉。当我有时在公交车上阅读本地人少见的《北京文学》或是《诗歌月刊》等,有时难免会接受诧异的目光,也许人家会想:这又是个书呆子!

2017年的春节,我随家人去云南度假旅游,随身带了两本月刊,在成都双流机场候机时,又买了作家冯唐的《活着活着我们就老了》。整个春节我一边看景一边读书,甚得其乐。

看来,我对书的青睐仍然没有被世俗改变,这种嗜好还得持续下去。(师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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