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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行走荷尔蒙,但他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

 方竹云天图书馆 2017-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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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不言(娱有理主笔)



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凡是看过马龙·白兰度演戏的人,都会爱上他。不论男女,不论国籍,不论是他最英俊的时候还是他最潦倒的时候。他是那种只要呼吸,都能散发荷尔蒙的男人;他是那种只要一个动作,就能让人回味无穷的演员。


没有人会否认,他是上个世纪最伟大的演员;但也没人否认,他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混蛋。他那么帅,又那么坏。


但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也许正是他的坏,才构成他至今无人能超越的魅力——因为那是真正的叛逆和真正的邪恶。


他一边用着最完美和精湛的演技征服着观众,一边用自己的人生在毁坏着到手的一切。——到现在,他都是好莱坞的谜题;到现在,因为他,我们会对好莱坞另眼相看。



童年,爱的失乐园


1924年4月3日,马龙·白兰度出生于美国内布拉斯加州,父亲是一名旅行推销员,母亲是当地剧团的女演员。白兰度是爱尔兰后裔,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从小顽劣,姐姐约斯琳为了约束他,时常将他用皮带拴住。


不知道是出于遗传还是对现实生活的失望不满,母亲经常到酒吧里买醉。有时候醉得不醒人事,白兰度便沿着芝加哥的贫民窟挨家挨户地询问,推开一扇又一扇酒吧的门,把头探进黑洞洞的厕所,看她在不在其中的一个马桶上。


有一次,父亲把她找回来,领她上了楼。白兰度在客厅里听见她摔倒了,接着是耳光和拳打脚踢的声音,赶快跑上楼。她躺在床上哭泣,父亲恼怒地站在床头。白兰度气得发了疯,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怒视着父亲,用低沉而清晰的嗓音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是再打她,我就杀了你。”

白兰度成名后,好莱坞曾有篇报道这样记录白他的童年,“那时我母亲是我的一切。有一次我从学校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冰箱里也空空的。然后电话响了,是一间酒吧打来的,说有一位女士倒在那里,让我赶快过去看看。后来,我看着她倒在我面前,渐渐失去生命,就像一块被摔碎的瓷器。”


——这篇文章,因为重现了他最心碎的那一刻,令白兰度他勃然大怒,也导致他那之后的20年,都不愿意再接受深度访谈。


白兰度那乱哄哄的童年,就像一个失火的乐园。


叛逆的青春


为了纠正白兰度的叛逆不羁,父亲决定把他送到军校。他认为纪律的约束对白兰度大有裨益。


军校的钟楼每隔15分钟敲响一下,命令学员们去上课、吃饭、睡觉、集合或者准备训练。它是代表权威的不可违抗的声音,白兰度恨它。


后来他终于忍无可忍,于是深夜爬上钟楼,把钟锤卸下来,挖了一个小坑把它埋在里面。


第二天早上,整个校园异常安静。长官们聚集在钟楼下面,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只好找来一位会吹小号的学员,命令他每隔一小时吹一次号。


恶作剧的白兰度暗地里狂笑不已。白兰度后来终于因为违纪而被除名,那只是他叛逆青春的开始。 


1950年,已经在纽约百老汇混迹了几多年头的马龙·白兰度来到了好莱坞,他要在这里拍摄自己的第一部电影《男人本色》,演出一个因为下半身麻痹而住在医院里数月的退伍军人。


他打算将自己的表演以一种更为宽泛的传播方式带给全世界的影迷们。但是他失望了,在那个男演员们都表现得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青涩年代里,白兰度那张扬而略带侵略性的表演个性是绝对不被重视的。


这时期的制片商们往往都只是看中了他的俊朗形象、健硕身材,而决不是他那敢于展现男人粗野放荡的过人胆识。所以,原本踌躇满志的白兰度一下子在摄影机前消沉下来,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动物一样,在一遍一遍的NG中埋葬着自己的野性。  

好在有了《欲望号街车》的问世,这个他早在纽约百老汇舞台上就曾经几度演绎过的主流戏剧。 对于马龙·白兰度而言,《欲望号街车》是他晋身于好莱坞最为难得一遇的好机会,但是他非常不喜欢剧中的那个角色,只是因为那个在费雯丽面前的角色“太像是一头野兽,而不是人”,可是他侵略性十足的个性化演出方式,却使得他得到了主流评论界以及影迷们极大的认同与反响。


时隔2年之后,伊利·卡司导演的《码头风云》再度成就了他,这部叙述码头工人苦难生涯的电影,令白兰度举起生平第一座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杯。


为了能够成功扮演了这样的一位码头搬运工,他还亲身去码头亲身体验生活,真正当起一个搬运工,因此他还真的与流氓们动了手,以至于被酒瓶打破了额头。他将这个角色饰演得有血有肉,使之成为美国中下层工人的光辉代表。30岁的他终于在而立之年赢得奥斯卡金像奖的殊荣,真正开始了自己的一番“王者之路”。  


自1950年登上大银幕以来,白兰度在其半个世纪的从影生涯中为观众塑造了无数经典形象,从《欲望号街车》到《教父》到《现代启示录》到《巴黎最后探戈》,白兰度总共获得过8次奥斯卡金像奖提名,两度获封影帝。




欲望号街车


《纽约时报》这样评论他:“这位极具叛逆色彩的巨星用他的演艺才华照亮了整整一个时代,甚至永远地改变了电影表演艺术的风格,但另一方面,他的偏执和古怪的个性,使得他早早就显示出来的表演天赋并没有完全达到极致。”


白兰度青春期的叛逆一直贯穿他的一生,甚至愈演愈烈。


他总是与好莱坞格格不入。他经常穿着牛仔裤参加豪华高尚的聚会,肆无忌惮地侮辱制造影星传闻的专栏作家,夸耀他喜欢黑肤色女人的癖好,甚至喜欢在别人面前脱下裤子炫耀自己肥大的臀部……他所作的一切都触犯了好莱坞的道德禁忌,事实上,他讨厌好莱坞,他曾赌气说:如果不是为了钱,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所以,惟有破坏,他才觉得心安理得。

上世纪60年代,白兰度参与了美国民权运动,尤其热衷为美国印第安人争取权利。1973年,获得第二座奥斯卡奖的他甚至不愿出席颁奖礼,而派出印第安人小演员出席发表政治讲话,引起轩然大波。


不管你热爱他还是憎恶他,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逆者和背德者。

白兰度与梦露,这对好莱坞最般配的尤物,的确曾有过鱼水之欢。


私生活方面,白兰度对女人的需求和对食物一样,胃口大得惊人。白兰度一生憎恶规矩和制度,对婚姻也是如此。


1957年,白兰度与第一任妻子、英国演员安娜·卡施菲奉子成婚,两年后分手。

白兰度与第一任妻子安娜·



1960年,白兰度在拍摄《萨帕达万岁》时与合作女演员莫维塔·卡斯特那达陷入爱河,闪电般地结婚而后又离婚。

白兰度和第二任妻子莫维塔


1962年,白兰度在拍摄《叛舰喋血记》时与扮演他情人的19岁夏威夷少女泰丽塔·特里伊帕娅相恋,特里伊帕娅成了他的第三任妻子,但这段婚姻也只维持了10年。

白兰度和第三任妻子莫维塔


婚姻之外,白兰度情史之混乱,私生子之多,令人咋舌。


江湖上有传言说,猫王有过3000个女人,而白兰度的数量,或许比这个更多。为他自杀的情人就有6个,她们为他生下4个私生子。


白兰度到底有多少个孩子?据他自己讲有9个,据警察局的记录有15个,据传闻有25个。


《教父》的神话


就在白兰度踌躇满志之时,命运和他开了个玩笑,一场失败的电影官司使他变得孤僻怪异、沉默寡言,几乎于世隔绝。他变得更加顽世不恭,成为好莱坞最出名的“浪子”。在这期间,他几乎在影坛销声匿迹。

1972年,《教父》横空出世,数以万记的狂热影迷以及国务卿基辛格和众多美国参众议院的议员们都参加了首映,这样隆重的场面只有1939年《乱世佳人》的首映礼可以媲美,但是,影片的主角却没有出现,他就是被人称作电影异教徒的马龙·白兰度。  


在《教父》中,马龙·白兰度以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征服了所有的人,他的喃喃自语成为全新的表演时尚,他面对大儿子尸体时的隐忍,与在病榻上面对小儿子时满眼的泪水,都已经被无数次定格,成为永恒的记忆,成为难以逾越的经典。


这一点,连导演科波拉也没有预料到。

在《教父》开拍之前,科波拉并不认识白兰度,但是他坚信只有白兰度才能完美出演科莱昂。在《教父》试镜时,科波拉战战兢兢地对白兰度说:“试镜的时候,顺道试造型,好吗?”


镜头一直在拍摄,而白兰度却依旧阴沉着老脸,毫无悦色地在地上踱来踱去。后来马龙白兰度看见奶酪,就径直地走了过去,他开始把鞋蜡涂到头发上,并且嘲笑自己看起来像个斗牛犬,他要放点东西在嘴中,他这样做了,镜头一直追随着他,他把纸巾放在嘴中,用鞋油涂了一头黑发,面对着摄影镜头转过身来的时候,马龙白兰度就撇开了嘴,露出了一幅很古怪的神色,阴冷冷地笑着,就这样,一幅威严诡异的黑帮教父的形象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不安的晚年


婚姻不稳、家庭生活不幸以及财物状况恶劣,使白兰度的晚年生活风雨招摇。 


尽管身价惊人,挥霍无度的生活还是让白兰度深陷财务官司的泥淖,并最终输掉了官司。雪上加霜的是,子女们闯下的祸也使得白兰度筋疲力尽。


1990年,在白兰度位于好莱坞穆赫兰道的大宅里,白兰度最钟爱的儿子克里斯蒂安,开枪打死同父异母妹妹切娜的男友戴格·德霍雷,而有6个月身孕的切娜就坐在沙发上。克里斯蒂安被控一级谋杀罪,保释金高达1千万美元。


克里斯蒂安是白兰度与第一个妻子安娜·卡施菲所生,白兰度与她婚后两年就告分手,随后的16年一直在为了获得克里斯蒂安的抚养权而斗争。

当年在白兰度争夺儿子的探望权胜诉后,安娜扇了他一个耳光。


为了给儿子求情,白兰度当庭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声泪俱下。为了给儿子减轻罪责,他散尽家财,以500万美元的价码接演烂片《征服四海》。


克里斯蒂安最终被判入狱10年。切娜在生下男友的遗腹子后陷入抑郁,5年后,年仅25岁的切娜自杀身亡。 


不幸总是相伴而至,病魔也没有放过老年的白兰度。老年的他嗜食冰激凌,体重一度达到190公斤,后来更因减肥差点命丧黄泉。此外,被肺炎困扰的他只能一直在轮椅上度日。 


上世纪90年代,与时代疏离已久的白兰度再度复出,为了巨额片酬,不惜放下身价,出演一些二三流电影中的小角色。


老境凄凉沧桑的白兰度,让人怎么也不忍回想那些曾经狂野不羁的青春岁月。 


最后的终点和疯狂


白兰度一生曾惹下无数风流案。但是,有一个人,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是马龙·白兰度最想拥有的,那就是他的密友沃利·考克斯。


沃利·考克斯是美国并不出名的电视剧演员,和白兰度一样生于1924年,两人童年时就互相认识。沃利1948年开始演戏,和白兰度同住一间公寓。两人经常像孩子那样摔跤。虽然沃利看上去更瘦弱无力,但是每次都是马龙被打倒在地。


马龙·白兰地坦承:“我不否认自己有时也会受到男人的诱惑,也许很多人会把同性恋看做是一种时髦,但是我们为什么不问一下自己,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爱异性呢?如果Wally Cox是女人的话,我一定会和他结婚。”  


但在那个年代,即使是白兰度那样的叛逆者,也不能和一个男子结婚。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婚姻。


沃利的妻子回忆说:“马龙对沃利有很强的占有欲,对沃利和我结婚感到发狂。他会半夜2点钟打电话,要沃利出去和他去咖啡馆。马龙还想知道我们的性生活怎么样。” 

白兰度和沃利夫妇


1973年,沃利去世时,马龙从《教父》片场赶回来,独自呆在沃利的房间。他拒绝和别人一起悼念沃利,他说:“沃利是我一个人的朋友,不是任何其他人的。”


沃利死后,他的妻子拜托白兰度把沃利的骨灰洒在他最喜欢徒步旅行的地方,他答应了。但是沃利死后三年,白兰度在访问中回忆沃利说:“他是我的兄弟。我无法向你描述我有多思念他,有多爱他。我身边有沃利的骨灰。我每天都对它说话。”


也许,马龙认为,沃利最喜欢徒步旅行的地方,正是马龙·白兰度走过的地方。


2004年的7月的某日,洛杉矶市医院,主治医师随手翻开了一页白纸,向在场的众人宣读了一位老者的死讯,护士们在以双手合十的方式为老者表达了最后的祝福之后,用一席白布将他与世隔绝。  


这位老者就是马龙·白兰度。去世时,他拥有80岁寿命,348磅的体重,超过1000万英镑的外债,3个前妻,6个自杀的情妇,9个子女(警方认为有15个),17个律师,两个奥斯卡影帝头衔,8次奥斯卡提名,1次戛纳最佳男主角和3次英国学院奖。


但是他的最后时光,是一个人躺在病榻上凄凉度过的。他的死亡,平常得与一个卡车司机的离去别无二致。


临终前的马龙·白兰度,神志已经不大清晰,他一直在喃喃自语着一句话:“ The horror……The horror……” (“恐怖啊恐怖”)这是影片《现代启示录》中科茨上校临死去的时一直在叨念的那句。  


白兰度去世后,根据他的遗愿,他的骨灰被洒在了大溪地岛和美国国家公园的死谷。跟白兰度的骨灰混在一起的,是他心爱的沃利·考克斯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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