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他笔名慕容楚客,是80后里比较晚熟的诗人,生于湘南永州,漂泊于广州,做过流水线,摆过地摊,当过服务员,开过书店,经营过咖啡馆……他的人生经历丰富多彩,书本是他最忠实的伙伴,行走是他解除忧伤最好的方式,现实生活中的他有些内敛少言,像个成熟的大叔,在诗歌的世界里,他却是个活跃分子,将快乐与忧伤寄情于诗行,像个孩子一般。2016年上旬,他推出了自己的第一本个人诗集《行走的忧伤》。 >>>独坐苏州
于雨夜的苏州独坐 寒山寺的老钟 愈显孤寒 披一件千年的蓑衣 睡意,被困在了 枫桥下那艘寂寞的 乌蓬船 这里是写意的天堂 宁静而又简单,握一把 深埋剑池的鱼肠 斩断夜泊的离殇 成星火点点,诗化成 太湖里的朵朵白帆
满园的灯火依旧 婉约,如姑苏城外 挑灯夜绣的姑娘 她纤纤玉手,是否也会拨弄 那满是吴侬软语的 苏州评弹
独坐苏州 如果可以 请来一曲《白蛇传》
>>>烟花扬州
一轮来自远古的明月, 被诗意的,切割成三份 三分之一,洒在了人间 另外两份,却被遗落在 这烟花般灿烂地城市 她旖旎的灯火 让多少人,眼红心碎
那粉砖黛瓦的吴越 沾染了帝王的奢华 玉人舞指,清丽的萧音 沿着春风十里,洞穿了 二十桥单薄的夜
汴河老了 瓜州的渡头盛满了思念 斑驳的木船 游走于贫瘠的瘦西湖 看惯了风月的古城 是否还记得 那血染的十日 那条人工造就的运河里 落满了多少 森森白骨
>>>走过大理 此刻 蝴蝶飞去哪了 空留一眼泉水 我凝视着它的落寞 他照耀着我的忧郁
在滇西行走 相机代替了眼睛 让记忆变成恒久的美丽 你随手摘下的一朵云 都有纷飞的蝶影 翩翩舞出的诗意
去过大理的人们 一路拾掇起传说和脚印 贪婪的眼睛让行囊 不堪负重 你总想把苍山上 每一块诗意的石头, 以及洱海里 每一处湛蓝的时光 装进,你远离大理的 梦里
残阳如远去的古国 遥不可及,你轻轻拂过 大理老去的砖墙 留得一城风花雪月 随着裸露的文字一起 旋转了岁月 >>>剥离乡愁
我闻到一丝苍老的味道,在那扇 一年又一年的青春
而又粗糙的灵魂
>>>行走,是忧伤者的朝圣 人生匆匆,我们一直在不断的行走中。 对于总是多愁善感的人,行走,就成了忧伤的一种连绵不断的形式。 从这座城市行走到那座城市,从内陆行走到滨海,从北国行走到南端,从故乡行走到异国,从起点行走到终点,从现在行走到时光的尽头。行走,已经被赋予了诗意,在宏大而又悲壮的过程里,她早已超越了行走本身,浸透了行走者的血液…… 大漠,江南,天涯,海角,一路走来,沿途的风景或是开满花朵,美不胜收;或是新旧交错,有着历史与现代交错的冲击感;也有可能只是一片荒芜,却有着极致的苍茫,宽广我们曾经狭隘的视线。但是这些,我们都无心长久地欣赏。 我们通常一路走一路遗忘,遗忘过去,遗忘现在,遗忘即将到来的将来!是的,亲爱的,你没听错,人生就是一辆行走在时光里的列车,过去的时光会永远地过去,未曾到来的也终究在某一刻成为过往,怎能不选择忧伤地遗忘? 以理性的方式行走,以感性的心情抵达,总想在两者之间寻找平衡,却不知不觉地接近了某种意义上的永恒。 踏上目的地的那一刻,一种崭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记得音乐人高晓松在他的新书《如丧》里说:我们终于老得可以回忆了!每当这一刻,我都真实地感受到,这句话是为行走的人们而写的。走过了青春的岁月,终于 “老”得可以回忆;而回忆的核心,仍然是行走。 每次踏上新的旅程,我们就成了虔诚的圣徒,在时光之外行走,一边走,一边沉思。 因此,我们写诗,用这长长短短的句子,记录那些年少时在路上行走的时光,以及种种感伤…… ——诗集《行走的忧伤》自序 【作者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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