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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与甄贾宝玉

 pengxq书斋 2017-05-24

庄周梦蝶与甄贾宝玉



 

红楼梦里有甄府、贾府,顺理成章也就有了甄宝玉、贾宝玉。甄府、甄宝玉在南京;贾府、贾宝玉在北京。这甄、贾到底是何用意,曹雪芹为何要如此设置,许多人搞不清楚,连一些著名红学家也搞不清楚。俞平伯曾感叹“红楼难读,始于甄、贾”,并说甄宝玉自然是宝玉的影子,并非实有其人。但何必设这样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呢?这不但我们不解,即从前人亦认为不可解”;而蔡义江则认为甄宝玉的形象,是用典型化理论无法解说的现象,因为典型,是“这一个”,而《红楼梦》却偏偏写成了“这两个”;当然还有学者甚至认为这是曹雪芹的败笔。最近,又有红学家提出“甄贾(真假)宝玉是同一个人物思想矛盾的两个方面。这是一种很独特的塑造‘矛盾人’的典型化方法”(祝秉泉《略论贾宝玉和甄宝玉》对于以上诸多说法,我认为均不能成立。

在我看来,《红楼梦》具有很强烈的自传色彩;《红楼梦》里的南京甄家,毫无疑问是影射曹雪芹的南京真家的,对此,我们有许多蛛丝马迹可寻,亦有相关脂批为证。

请看《红楼梦》第二回---
雨村道:“去岁我到金陵地界,因欲游览六朝遗迹,那日进了石头城,【甲戌侧批:点睛神妙。】从他老宅门前经过。街东是宁国府,街西是荣国府,二宅相连,竟将大半条街占了。大门前虽冷落无人,【甲戌侧批好!写出空宅。隔着围墙一望,里面厅殿楼阁,也还都酷轩峻,就是后【甲戌侧批:“后”字何不直用“西”字?甲戌侧批:恐先生堕泪,故不敢用“西”字。】一带花园子里面树木山石,也还都有蓊蔚洇润之气,那里象个衰败之家?”
再看《红楼梦》第十六回---

赵嬷嬷:还有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甲戌侧批:甄家正是大关键、大节目,勿作泛泛口头语看。】嗳哟哟,【庚辰侧批:口气如闻。】好势派!独他家接驾四次【庚辰侧批:点正题正文。】若不是我们亲眼看见,告诉谁谁也不信的。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庚辰侧批:极力一写,非夸也,可想而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庚辰侧批:真有是事,经过见过。】---笔者按:众所周知,南京曹雪芹“真家”,恰巧接驾四次,而不是什么一次二次,或者三次、五次,巧合乎?庚辰脂批真有是事,经过见过”,说得丝毫不差。

还有《红楼梦》第七十五回---

话说尤氏从惜春处赌气出来,正欲往王夫人处去。跟从的老嬷嬷们因悄悄的回道:“奶奶且别往上房去。才有甄家的几个人来,还有些东西,不知是作什么机密事。奶奶这一去恐不便。”尤氏听了道:“昨日听见你爷说,看邸报甄家犯了罪,现今抄没家私,调取进京治罪。怎么又有人来?”老嬷嬷道:“正是呢。才来了几个女人,气色不成气色,慌慌张张的,想必有什么瞒人的事情也是有的。”---笔者按:家被抄后还偷偷转移家财,此正是曹雪芹南京真家所为。

---我摘录以上三段文字,均直接与南京甄家紧密关联,并与曹雪芹的南京真家情况完全吻合,应该说,这绝非是巧合。作为其中的脂砚斋批语,更为我们的正确判断作出了强有力的证明。至于其他证据,其实还有一些,比如甲戌本第一回写到南京甄家,脂砚及时批曰:又一个“真正之家”!特与“假家”遥对,故写“假”则知“真”;第二回有一处甲戌侧批:士隐家一段小枯荣至此结住,所谓真不去假焉来也(明说士隐家是真,贾母家是假);第七十一回“内中只有江南甄家”,庚辰脂批:好,一提甄家。盖真事将显,假事将尽(此处也明说贾府是假,甄家是真)。所有这一切,明显出《红楼梦》一书特有的自传色彩。

或许还有许多红迷朋友会帮我补充“甄士隐”家由盛至衰的情况,来证明曹雪芹的南京真家,但我要说,曹雪芹家由盛至衰,此是事实,但问题是甄士隐家影射曹雪芹家并不是主要方面,它的主要方面是预告贾府灭亡以及贾宝玉的最终命运。在我的理解中,甄士隐家与南京甄家是有着明显区别的。我们要看曹雪芹真家,就必须看“南京甄家”,而不能看甄士隐家。---尽管,甄士隐家遭难时,有甲戌眉批:写出南直召祸之实病(笔者按:如果以南京甄家为主,甄士隐家为辅,另当别论)。

说红楼梦里的南京甄家“就是”曹雪芹当年在南京的真家,并不一定妥当,但说它在很大程度上影射着曹雪芹当年在南京的真家,毫无疑问。同样情况,南京甄宝玉影射南京真宝玉,即《红楼梦》作者曹雪芹。
在《红楼梦》第二回有一段脂批说得最为明白:甄家之宝玉,乃上半部不写者,故此处极力表明,以遥照贾家之宝玉。凡写贾宝玉之文,则正为真宝玉传影。---请注意,脂砚是写真宝玉,而非甄宝玉,此决非脂砚笔误,它可证南京“甄宝玉”,正是生活在南京的真宝玉,即作者自己。据此,我们可证曹雪芹生年,当在康熙年间的1715年。许多红学家认为曹雪芹生于一七二四年,根本不对,因为小说写明甄宝玉在南京时,年龄已十三岁,---这当然是以甄宝玉影射真宝玉为前提的,而且确认真宝玉乃曹雪芹。

我们说南京甄宝玉影射南京“真宝玉”曹雪芹,在《红楼梦》第五十六回另有明证。

五十六回,写到贾宝玉面对镜子睡觉,梦中,忽到南京甄府,遇见甄宝玉。两人一般的模样,一般的性情,一般的思想,而他们见面的具体地点是在甄府“大观园”中的“怡红院”,与贾府所设一般无二。有趣的是甄宝玉,也刚刚地做了个梦,他跑到北京贾府去见了贾宝玉,并说贾宝玉正在睡觉,实也就是正在做梦。小说写明贾宝玉此时“空有皮囊,真性不知哪去了。”---我不知其他读者读到这些文字后感觉怎么样,我只知它使我立刻想到了庄周梦蝶。庄周梦中的蝴蝶显然象征着美好,象征着自由,更象征着天地不羈、无拘无束。它体现着庄周心目中的崇高理想。但“蝴蝶”此时是不是也在做梦?它梦中所现,你能说它一定不是庄周么?故庄周与蝴蝶,合二为一。可这里面又有新问题,即庄周是客观存在,是真;而蝴蝶是梦中产物,是假。我们对照甄贾宝玉,甄宝玉无疑是“庄子”,是真;而贾宝玉无疑是“蝴蝶”,是假。所以,小说写贾宝玉“空有皮囊,真性不知哪去了”,真是说得太幽默也太精确了。

贾宝玉是“蝴蝶”,是“庄子”甄宝玉的化身,虽然美丽,并寄托着“甄宝玉”全部的思想和理念,但毕竟是甄宝玉梦中产物,换句话说,此贾宝玉是甄宝玉也即是曹雪芹所创造的文学作品中的人物,他最终与甄宝玉合二为一,共赴太虚幻境(曹雪芹在红楼梦里是挂在贾宝玉脖子上的通灵宝玉,即神瑛,即真宝玉。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又是甄宝玉)。

另外,我们还必须注意一点,贾宝玉做梦的前提背景是面对镜子,这“镜子”,由袭人特别是“麝月”(本义镜子)特意作了强调。此分明是说甄、贾宝玉一个在镜外,一个在镜内。镜内是假,镜外是真。那么,谁是镜外之人呢?毫无疑问,是甄宝玉;而贾宝玉,明显是镜内之人,即幻影,即假宝玉。记得《红楼梦》有一别名乃《风月宝鉴》,当与此大有关系。

《红楼梦》第一回、第五回,重复出现了同一副对联,乃“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此说明红楼梦里真真假假,乃一大特色,提醒我们当认真思考,仔细辩别。作为小说主人公的贾宝玉,与其他许多人、许多事物一样,也同样存在着一个真假的问题,这与红楼梦整体特色相和谐,亦与“庄周梦蝶”相关联。

我们知道,贾宝玉身上佩有通灵宝玉,但甄宝玉身上绝不会有,因为甄宝玉在一定程度上影射着曹雪芹。此“通灵宝玉”,本是女娲所遗补天石,亦称“石兄”,乃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幻化物,这有第一回脂批可证明。它衔在贾宝玉口中而降生人间,故贾宝玉生日也即是曹雪芹生日,此毫无疑问。

在红楼梦中,黛玉与神瑛侍者贾宝玉谈恋爱,而不是与神瑛曹雪芹谈恋爱,可有许多人,往往把神瑛与神瑛侍者混为一人,也即是说把曹雪芹与贾宝玉混为一谈。红楼梦里明明说得很清楚,“顽石”即神瑛是随着神瑛侍者贾宝玉下凡时“夹带”着下凡的。神瑛乃曹雪芹幻化,是贾宝玉须臾离开不得的命根子,它记录着贾府、贾宝玉,记录着整部红楼梦,故红楼梦作者乃曹雪芹无疑。(据有关方面红学家之考证,“通灵宝玉”实乃南京雨花石,换言之,红楼梦是记录在南京雨花石上的,它分明暗示红楼梦作者正是出生于南京的曹雪芹)。

  在红楼梦第一回,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梦幻识通灵’。---此分明是说《石头记》乃甄士隐梦中所得。值得注意的是此处“甄士隐”无疑代表着作者曹雪芹。因此,我们可以说“甄士隐”是曹雪芹的一部分,无可非议。

  上面这段话,只要我们深入思考,就可知《石头记》乃“真宝玉”梦中蝴蝶。这“真宝玉”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即是书中甄宝玉。因此,我们说《石头记》乃至贾宝玉,是“庄子”甄宝玉梦中蝴蝶,毫无差池,---当然,它也符合“风月宝鉴”,即镜外甄宝玉,镜内贾宝玉。

  贾宝玉,归根结底是“真宝玉”幻影,是生活提炼与艺术升华的结晶,这在十九回脂批也有证明:【庚辰双行夹批:按此书中写一宝玉,其宝玉之为人是我辈于书中见而知有此人,实未目曾亲睹者。又写宝玉之发言每每令人不解,宝玉之生性件件令人可笑,不独不曾于世上亲见这样的人,即阅今古所有之小说奇传中亦未见这样的文字。于颦儿处更为甚。其囫囵不解之中实可解,可解之中又说不出理路,合目思之,却如真见一宝玉真闻此言者,移至第二人万不可,亦不成文字矣。余阅《石头记》中至奇至妙之文,全在宝玉颦儿至痴至呆囫囵不解之语中,其诗词雅迷酒令奇衣奇食奇玩等类固他书中未能,然在此书中评之,犹为二着。】——以上脂批,我一字未动,亦未敢增删,望红迷朋友认真思考,斟酌再三。它至少证明了两点,一是贾宝玉乃幻影;一是《石头记》乃文学创作,绝非纯粹的曹雪芹家史、自传。

趁着文章空挡处,我再插以下一段话。

毫无疑问,《庄子》对曹雪芹思想的成型具有极大影响,这一点,我们可参考一下贾宝玉。贾宝玉思想上只要苦闷,便会主动地钻进《庄子》中去寻求解脱。他从《庄子》中汲取智慧,汲取养分,哺育自己,但同时,也“超越”着自己。

我们知道,《庄子》开篇乃《逍遥游》,追求的是人的精神的彻底解放,无限自由,但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忙于追名逐利,渴求大富大贵,那就根本无法获得所谓的精神的彻底解放。至于“无限自由”,也只能是痴人说梦而已。人只有经历了大悲大恸,由富变穷,最终一无所有,摆脱了身上所有的名利羁绊以后,他才有可能参透人生,大彻大悟,进而立地成佛。我们看书中甄士隐,基本上也遵循着这一铁定规律。

红楼梦里甄士隐“家中虽不甚富贵,然本地便也推他为望族了”,又说他“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倒是神仙一流人品。”---这种描写,分明折射出贾宝玉面影。然而,甄士隐不久便遭遇到接二连三的大劫难,最终在人世间难以生存,“竟露出下世光景来”。他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中,被一僧一道点化,做了天上神仙。---其实,甄士隐做了天上神仙,正预示着贾宝玉做天上神仙。须知,甄士隐在书中并不仅仅预告贾宝玉出家为僧,更是预示贾宝玉上天成佛。

在《庄子》思想中,梦与醒、生与死,不过是同一事物的两端,其中并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界线,人们可以从精神上予以超越;而超越出来的人,实际上也就是庄子所谓的至人、神人、圣人。换句话说,神仙也由凡人做。所以,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实与甄士隐一样,由凡人直接顿悟而立地成佛。不同之处仅在于甄士隐是由一僧一道点化,而贾宝玉是由早已得道的甄宝玉引渡。甄贾宝玉合二为一,共赴太虚幻境,此乃曹雪芹固有构思。

对于以上红学观点,我其实在多篇文章中谈及,可惜我人微言轻,红学家们并不重视。他们一心一意地认定甄士隐最终结局仅仅是预示贾宝玉出家为僧,而从来没有顿悟,意识到这是预示贾宝玉立地成佛。据我“探佚”,贾宝玉乃“千古情僧”,乃“释迦牟尼”,他最终结局并不是如续书者所叙在人间出家做和尚,而是回到天上做神瑛侍者;真宝玉(即通灵宝玉),则重回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返璞归真,依然成为女娲所遗补天石。令人惊奇之处是此补天石,上面写满文字,仔细一看,乃小说《石头记》是也。

事实证明,贾宝玉与甄士隐一样,具有仙缘慧根,他受尽苦难后大彻大悟,立地成佛,毫无疑问。

 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简要地小结一下曹雪芹为何要在红楼梦中设置甄府、贾府、甄宝玉、贾宝玉等等问题。

 大致说来,至少有以下几点。

(1)通过甄府、甄宝玉的设置,表明红楼梦是一部带有强烈自传色彩的小说,读者通过深钻细研,可知红楼梦一书的作者姓名、籍贯、年龄、生日、家庭背景以及自己的不同寻常的生活经历。

(2)真假宝玉的关系是庄子与蝴蝶的关系,亦是镜外甄宝玉与镜内贾宝玉的关系。我们通过“蝴蝶”贾宝玉,可解“庄子”甄宝玉。同理,我们通过贾府,可知甄府。说到底,假府、假宝玉是真府、真宝玉的生活提炼与艺术升华,是“镜内”幻影。我们以贾证曹,在某种程度上或有限范围内是可以的,但分寸比较地难以把握。比如我们通过冷子兴之口的介绍,对照曹雪芹家谱,基本可确定贾政原型乃曹頫,何况有关脂批也能为我们这一观点作证(红楼梦第二回)。如果我们再参考一下甄宝玉父亲名叫“甄应嘉”,谐音“真应假”,岂不令我们会心一笑?曹雪芹生前没有亲生父亲,这一点在宝玉“犯错误”挨打后暗示得极为清楚。当时贾母气得几乎发疯,对贾政说话极不客气,话里有话,并吵着闹着要带宝玉回南京去,这些,都可为我们确定“贾政乃曹頫”作佐证。

(3)甄贾宝玉的设置,与红楼梦别名《风月宝鉴》一脉相承。毕竟,红楼梦是一部真真假假的书,亦是一部“镜里镜外”的书,而《风月宝鉴》,本义在此。红楼梦里有许多人许多事均真真假假,甄贾宝玉岂能脱离规矩另当别论?甄贾宝玉一个在镜外,一个在镜内,说到底,还是同一个人。至于说“他俩”思想不统一,内心有冲突,是“矛盾人”,那可是根本没有的事。

(4)甄宝玉是贾宝玉的先导,甄府是贾府的预告。这话展开来说是这样:在红楼梦中,甄宝玉先“得道”,这预示着贾宝玉以后也将“得道”。这“得道”的具体方式是由甄宝玉点度贾宝玉重登太虚幻境,其关节点是“甄宝玉送玉”。当然我们也可作这样的理解,即甄宝玉走过的人生道路直接影射着将来的贾宝玉。那么“甄府是贾府的预告”又是怎么回事?说穿了,道理实与甄宝玉一样。我们知道甄府被抄是在中秋节前夕,故我们据此可以断定贾府被抄也将在中秋节前夕。---毕竟,甄府贾府,一个在镜外,一个在镜内,岂有两样可言?(我上文提到不能把甄家完全地看作曹家,此就是一个实例,因为我们知道,现实生活中,曹雪芹家被抄,时间在元宵节前后)。

(5)曹雪芹设置甄家在南京,贾家在北京,不但依据生活“真实”,而且依据红楼梦主题需要。梅花女神薛宝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冷子兴式的人物,她曾有诗云:江南江北一般同,偏是离人恨重。---此明确预告了南京甄府、北京贾府共同灭亡,其中更深刻的含义是预告整个封建帝国乃至整个封建主义社会的最终灭亡。有人把红楼梦看作是曹家史实或贾府衰亡史,此认识实在是很肤浅的(笔者按:说甄贾宝玉合二为一,乃曹雪芹某种程度的化身,当然可以,但绝不可说甄贾宝玉“就是”曹雪芹,也绝不可说甄府“就是”曹府。毕竟,现实生活与小说作品有很大差别,我们必须懂得什么叫小说!)

 

红楼梦里,真假宝玉不是真假包公,不是真假李逵,也不是真假美猴王。至于与“倩女离魂”典故更是风马牛不相及,浑身不搭界,---因为甄贾宝玉不存在思想矛盾,“他俩”也不是什么合二为一的“矛盾人”。程高本红楼梦把甄宝玉转变成“禄蠹”,完全违背曹公心意,它极为严重地破坏了红楼梦主题,对红楼梦又欠下了一笔无法偿还的孽债。作为我们每一个真心爱护红楼梦的红迷朋友,都理当擦亮眼睛,明辨是非。

  本文写作,到此为止。谢谢大家!!

                                                                 王根福

                                                                2009.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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