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2017年高考的结束,涉及成千上万位考生命运的高考阅卷正式开始了,这不仅让人想起古代“高考”阅卷的一些趣闻。 古代的“高考”(科举考试)程序比较严格,考秀才叫做小试(童试),分县试、府试、院试;考举人有乡试与复试;考进士有会试与殿试。在这些考试中,有些考生写的是谬误百出的文章,而碰巧遇上某些考官阅卷,笔下常批出诙谐的批语。 有一次科举考试,题中带有“鸡”字,一个考生在文中无病呻吟地写道:其为黑鸡耶,其为白鸡耶,其为不黑不白之鸡耶?这显然都是废话。考官一气之下,批了三个字:芦花鸡。因为芦花鸡是杂色的。再往下看,这考生又犯酸了:其为公鸡耶,其为母鸡耶,其为不公不母之鸡耶?考官又批了两个字: 阉 鸡。 因为八股能给读书人带来富贵,不少功名利禄之徒,是除了几本儒家经典和时文墨卷(即八股文)之外什么书也不读的。而八股题目又在“四书”里转,特别是在童生考秀才的时候,多出小题(即字数极少的题),童生水平又较低,所以常常出些笑话。这是非常典型的“没话找话”,是八股中最下乘者,当然这与题目出得不当也有一定的关系。 明末清初的文学批评家金圣叹,年轻时在乡邻们的敦促下前往参加县试,考题为《西子来矣》,西子即西施的美称。题意要求以越国的西施出使吴国的史实,给予评说。金圣叹将功名视若草芥,他面对试题,提笔“刷刷”地写到:“开东城,西子不来;开南城,西子不来;开北城,西子不来;开西城,则西子来矣!”这里的西子来矣,意为“西门的人来了”。主考官见他把科举考试当成儿戏,即在试卷上批道: 秀才去矣!秀才去矣! 清朝时,有一次在一个文化十分落后的小县考童生,规定至少要录取三名。凡考生试卷,均须由主考官加批。应试之日,恰好只来了三名考生。主考官收上试卷一看,不觉目瞪口呆。原来,—人抄了试题只写了“且夫”二字;另一位只抄了试题;第三人干脆交了白卷,连题也未抄。主考官大伤脑筋,为了交差,只得大笔一挥,把写了“且夫”二字的考生取为第一。然后,他批道:但观“且夫”二字,必定满腹珠玑,应名列第一。他把仅抄了试题的取为第二,批道:誊写毫无差异,足见其材可造,应名列第二。他又把交白卷的取为第三,批道: 慎重将事,不轻落笔,应名列第三。 相传李鸿章有个远房亲戚不学无术,大比之年他去参加科举考试,一个字也答不出来。他急中生“智”,忙在试卷末尾写上自己是李鸿章的亲戚。无奈他不会写“戚”字,写成了“我是中堂大人的亲妻”。主考官阅后,提笔批道: 所以我不敢取(娶)! 某年一次考试时,有个考生因一道试题答不上来,又不敢交白卷,就在试卷上模仿南唐李煜《帘外雨潺潺》写了一首“词”:“卷纸对笔尖,七窍生烟。燥热难解心头寒。摸耳搔头皆不济,如坐针毡,独自干瞪眼,无限辛酸。出题容易答题难。铃声一响交卷出,分数若干?”阅卷者看后写的批语是: 虽无实学,却有歪才。 屁股免打,下次再来。
总之,古代的科举考试,有些考生因为不学无术,而交出各种奇形怪状的答卷,针对这些答卷,有时候便会出现带有绝妙讽刺的、幽默诙谐的批语。 作者 | 赖晨 编辑 |陈晓燕 杨镝霏 文史e家原创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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