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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者不立，跨者不行（1），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形（2）。 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 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3），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见小曰明，守柔曰强。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4），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 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注释： （1）企：踮起脚，脚尖着地。跨：跃。 （2）赘形：多余的。 （3）弊：衰竭。 （4）无有：无形的。无间：没有间隙。
译文： 踮起脚尖站立不稳，跃起大步反而不能快行。自我显扬不能够认识自己，自以为是不能昭彰自己的形象，自我夸耀劳而无功，自大自满不能长进。以道的观点来看，这些东西就像是剩食赘瘤，他们都是令人讨厌的东西，所以有道的人不这样做。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能够战胜别人是有力量，能够战胜自己才是真的强者。知足者才是富有者。 坚持力行算是有志，不迷失本性才能长久，身死而精神不亡才称得上生命的永恒。 完满成就到极大，看起来好似有所欠缺，但它的作用不会衰竭。但凡大的充盈，好似空虚，但他的作用却无穷尽。 最正直的心表露出来像是难以接受，最灵巧的心从外表看来像是笨拙，最卓越的辩才看上去好像不善言辞。 躁动可以战胜寒冷，清静可以克服暑热，保持清静是天下最好的心态。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能看清微妙事物的才算明，能守持柔静的才是强。 天下最细柔的东西可以驰骋于天下最坚硬的物体之间，无形的力量能穿透没有空隙的另一面。因此我知道无为的益处。 靠心领神会而不用言语的传授，没有自私的贪图而因此带来的收益，天下是很少有人能体会得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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