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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探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和凡例的关系(转)

 泊上翁 2017-06-18

  转自http://www./foru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6955&extra=&page=1

       《红楼梦》的楔子中甲戌本有: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这《石头记》再检阅一遍,因见上面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实非别书之可比。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因毫不干涉时世,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

 

    而其他文本则没有“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 九字和“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十四字。

 

 

    甲戌本还有独一无二的“凡例”: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凡例
     《红楼梦》旨义是书题名极【多,一曰《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又曰《风月宝鉴》,是戒妄动风月之情;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此二名皆书中曾已点睛矣。如宝玉作梦,梦中有曲,名曰《红楼梦十二支》,此则《红楼梦》之点睛。又如贾瑞病,跛道人持一镜来,上面即黎“风月宝鉴”四字,此则《风月宝鉴》之点睛。又如道人亲眼见石上大书一篇故事,则系石头所记之往来,此则《石头记》之点睛处。然此书又名曰《金陵十二钗》,审其名,则必系金陵十二女子也;然通部细搜检去,上中下女子岂止十二人哉!若云其中自有十二个,则又未尝指明白系某某,及至“红楼梦”一回中,亦曾翻出金陵十二钗之簿籍,又有十二支曲可考。
       书中凡写长安,在文人笔墨之间,则从古之称;凡愚夫妇、儿女子家常口角,则曰“中京”,是不欲着迹十方向也。盖天子之邦,亦当以中为尊,特避其东南西北四字样也。
       此书只是着意十闺中,故叙闺中之事切,略涉于外事者则简,不得谓其不均也。
       此书不敢干涉朝廷,凡有不得不用朝政者,只略用一笔带出,盖实不敢以写儿女之笔墨唐突朝廷之上也,又不得谓其不备。
       此书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但书中所记何事?又因何而撰是书哉?自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推了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堂堂之须眉诚不若彼一干裙钗?实愧则有余、悔则无益之大无可奈何之日也。当此时,则自欲将已往所赖一一上赖天恩,下承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虽我之罪固不能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不肖,则一并使其泯灭也。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风晨月夕,阶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何为不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以悦人之耳目哉?故曰贾雨村风尘怀闺秀”,乃是第一回题纲正义也。开卷即云“风尘怀闺秀”,则知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并非怨世骂时之书矣。虽一时有涉于世态,然亦不得不叙者,但非其本旨耳。阅者切记之。
       诗曰: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
        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漫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
        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凡例中提到了四个书名:《红楼梦》、《风月宝鉴》、《石头记》和《金陵十二钗》,楔子中甲戌本提到五个书名:《石头记》、《情僧录》、《风月宝鉴》、《红楼梦》和《金陵十二钗》,其他本子则少了《红楼梦》。
    如何理解这些书名和其中的内容?
    在我看来,楔子中除了提到书名,曹雪芹还把写作过程也作了交待:在《金陵十二钗》以前,所提到的书名都是还没有分回以前的书名(《红楼梦》后面单说),《金陵十二钗》是第一次分好回的原稿。《石头记》是脂砚斋重评时起的名字。
    因为己卯本和庚辰本都是“四阅评本”,文本上有证据脂砚斋起码评了四次。一般讲来,“重”是第二次。如“重”是第三次,排序为一(初)、二、重、四的讲法不合中文习惯,而一(初)、重、三、四就比较顺。把重评看成是第二次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有重评当然应该有初评,但没有文本留存下来。重评时是抄阅过的,应该有底本和过录本。我把这底本称作初评本,过录本称作再评本。因为是甲戌年所为,所以叫甲戌再评本。
    既然有“四阅评”,当然也应该有“三阅评”。 “四阅评本”是己卯本和庚辰本,我把它称为己庚四阅评本,“三阅评”当在甲戌年至己卯年之间。因为丙子年有脂砚斋的批语,“三阅评”在丙子年可能性很大。至于有没有三阅评本就讲不清,因为没有实物依据。
    现在我把脂砚斋的阅评理清了:《金陵十二钗》(原始稿)——初评本(?)——甲戌再评本——三阅评(本?丙子年?)——己庚四阅评本
    下面就可以分析书名和凡例的问题了。
    “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说明这时的《石头记》是已分好回的,不是早期的《石头记》了。
    一、如果凡例也是在甲戌再评本上的,《红楼梦》就必须也是分好回的,因为“《红楼梦》旨义是书题名极【多,一曰《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 如还没有分回,把它称为“总其全部之名”是不妥当的。而且现存的脂本也有以《红楼梦》为书名的,它是分好回的。这样《红楼梦》必须出现在《金陵十二钗》后、甲戌再评本以前;也就是初评本的时段,吴玉峰就在此书上题名为《红楼梦》,曹雪芹看到写了凡例,脂砚斋抄成了甲戌再评本。《红楼梦》系列的抄本就是这个时段的本子的后代。其中的脂批可以是从其他脂本中过录下来。
    二、如果凡例不是在甲戌再评本上的,它也必须出现在《红楼梦》被分好回以后。
    那《红楼梦》被分好回还可能在什么时候?实际上就是《金陵十二钗》什么时候被叫做《红楼梦》?
    除了初评时吴玉峰题曰红楼梦,其他时候也都有可能,只要曹雪芹还没去世。但相应凡例的时间也要往后拖。假设吴玉峰题红楼梦的时间是在看到甲戌再评本后,不同意脂砚斋的意见,他就在此书上题名为《红楼梦》,这也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曹雪芹觉得不错,就写了凡例,这是补在甲戌再评本上的,到了三阅评时把它抄在正文中。《红楼梦》系列的本子就可能是甲戌再评本改称了《红楼梦》的后代;而现在的甲戌本就是三阅评本的后代,而不是再阅评本的后代。这种假设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关键就是看凡例是什么时间出现的。把甲戌本看成是甲戌再评本的后代缺乏证据。
    当然我的倾向是第一种。但也没有资料可以完全否定第二种。
    凡例中提到的四个书名,因没有讲写作过程,不好用来判断成书过程。我理解除了《风月宝鉴》,其他都已经是分好回的了。
    楔子中的五个书名,三个(《石头记》、《情僧录》、《风月宝鉴》)是未分回的,《金陵十二钗》是分了回的第一原稿。《红楼梦》应该是分了回的,原因如我前面所述:它必须在《金陵十二钗》以后,才有可能出现在凡例中。如果此时的《红楼梦》未分回,也必然要在《金陵十二钗》后有分好回的《红楼梦》。这又要象脂砚斋那样,把“仍用《石头记》”变成“仍用《红楼梦》”了。这种可能性是不会有的。
    从己卯本和庚辰本的第十七十八回未分的情况看来,我认为这种状况应该出现在初评的时候。当时第十七十八回还是第十七回,初评时批了“此回宜分二回为妥”的批语。曹雪芹就按脂砚斋的意见把它分出二回,但还没有想好回目,就是现在己卯庚辰本的样子。后来这个本子流传了出去,己卯本和庚辰本都是把它们后代的过录本内容抄入了自己的本子中。当然己卯庚辰本也可能抄录己庚四阅评本,因为有“己卯冬月定本”“庚辰秋(月)定本”的字样。己卯本和庚辰本的第十七十八回的未分,不能在四阅评的己卯年和庚辰年才第一次出现。因为1760年秋离曹雪芹死只有两年多,如果是1760年秋以后才定好第十七十八十九回的回目,已经有确定回目的其他脂本都要在1760年后才有可能流传出去。否则就要有证据表明,第十七十八十九回的回目不是曹雪芹定的。
以上是我从逻辑的角度分析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和凡例的关系,很少涉及脂批和各种脂本的文字差别。因此错误在所难免,请方家指正。

   

    对脂砚斋阅评本的次序还可以是初、重、再、四的排列,这里把再看成第三。这样甲戌再评本和己卯庚辰本之间没有新的阅评,丙子的评语要不算。与其这样,还不如看成初、重(再)、三、四的排列来的好些。

 

 

黎明星 :一、今见甲戌本多出的“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 的九字和“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的十四字,为什么没有被后来版本(譬如说庚辰本)所继承?

二、甲戌本凡例提到的“中京”,遍查今见所有本子文本中并无此字样。“中京”是否出现在更早期的文本中?或有其它说法?

三、甲戌本凡例后诗中“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是否是书作者的口气?

——以上问题容易推出甲戌本是一个作者之外某人的整理本,含此人编辑成分,与作者是否有交流待定。

今见己卯、庚辰本17、18回没有分回,已预留出19回以后回目编号。甲戌本25-28回与己卯、庚辰本已经是一一对应,结构并无大的差别。

    从批语署年看,今见三脂本抄成于乾隆丁亥年(即1767年,上距甲戌年13年,下距程甲本梓行24年)以后。今见甲戌本的最大署年是甲午(存争议),即1774年,上距甲戌年20年,下距程甲本梓行17年。今见甲戌本这个过录本,与乾隆甲戌的关系,令人困惑。如果确存一种甲戌年的底本,从底本到今见这个本子,经历了多么漫长的一个过程!

 

 dongyide :“今见甲戌本”是否比庚辰本早,是很难证明的事。因为它和乾隆甲戌本的关系说不清。只是因为有了“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才把它称为甲戌本。而这十四个字可以出现在乾隆甲戌本以后的任何本子上。
    如果四阅评本的第十七回还没有分回且是庚辰本的祖本,甲戌本的祖本必然比四阅评本晚(这是按甲戌本和庚辰本都是嫡传关系而言,如是拼凑本、整理本就更不好说了)。
    所以“今见甲戌本多出的“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 的九字和“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的十四字,为什么没有被后来版本(譬如说庚辰本)所继承?”这个问题不能成立。我也可能反着说:己卯本、庚辰本都没有的这两句话,后来的甲戌本怎么会多出来的?

hmlcwz :“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 我怀疑是整理者所加,一如凡例中的“《红楼梦》”。

 

dongyide :我也有同感。本来这是孤证,从学术意义上讲是不应取信的。

 

    维西:实质问题就是:红楼梦之名出现时间的早与晚。

    按甲戌本之说,红楼梦之名出现时间早于甲戌再评时间,至甲戌再评时,则又恢复石头记之名。
    那么——凡例为何用“红楼梦旨义”而不用“石头记旨义”?为什么凡例一开始即将红楼梦之名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加以诠释?
    我认为,在事实上,当甲戌本整理成形时,红楼梦之名已经逐渐取代了石头记之名,即如现今部分抄本回目之前不题“石头记”而题“红楼梦第X回”,回末则题“红楼梦第X终”。对于这一现象的由来,甲戌本在凡例中作了交待(倒也未必是大实话)。

    我想,石头记,情僧录,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钗,再到红楼梦共五个书名,在此书创作和传抄初期,曾有个并存时期,或先后演替的过程也是合情理的。有些题名也许仅是极个别的提案,臂如风月宝鉴,可能仅是梅溪个人的意见,但没有得到多少响应;而情僧录,也未必真有此题名存在,仅是作者虚陪一个书名。相比之下,石头记、金陵十二钗和红楼梦三个题名是较有竞争力的。到了后期,红楼梦之名得到了广泛认可,遂成定名,而石头记题名得以继续使用,则多少带有怀旧、纪念色彩。

    如果红楼梦题名出现时间较早,为什么只有在甲戌本正文中被记载,在他本正文中则一律不存呢?
    又,如果红楼梦出现时间较晚近,不可能在甲戌之前,则甲戌本整理者又为何添加这样两句话,使读者相信红楼梦题名亦是早期题名之一呢?(这是公然撒谎——但有此必要吗?)

几种可能:
1、红楼梦之名晚出(晚于甲戌),但具有广泛影响,于是甲戌本将晚近之书名,假托早期题名载于楔子中(这个我看基本是没有必要的)。
2、红楼梦得名时间的确早于甲戌抄阅再评时间,但晚于前四个题名,因而没有得到正文的记载,不料这个晚出之名,却获得了广泛认可,于是代替了前四个名称得以流传。现存甲戌本整理者鉴于这一现象,才在楔子正文中添加这样一句话,以交待红楼梦之名的来源(如是,则现存甲戌本的底本则当与其他本子一样,无吴玉峰题名、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两处文字)。

3、甲戌本之所以要在凡例中将红楼梦一名置于中心地位,是因为在整理此本时,红楼梦已成了此书正式名称,至少别人已经在广泛使用此名),甲戌本自身却题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这样就有必要交待一下红楼梦和石头记的关系和演变过程。凡例肯定了红楼梦是正式名称;楔子中两处文字,前者补充了红楼梦亦是题名之一;后者则解释了为什么此抄本名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以上是我的一点点猜想,聊供探讨。

 

 dongyide:最近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红楼梦》作为书名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问题红学界没有说清楚。明义的诗什么时候写成的?朱淡文认为是乾隆24-27年,曹雪芹逝世前不久,那么这时《红楼梦》的内容应该和今本相同;但吴世昌的《红楼探源》认为这时的红楼梦内容与今本相差很多,许多内容都没有。两者有很大的矛盾。看来朱淡文错的可能性大,因为她是从明义的出生来推的,用的是吴恩裕的研究成果,这是否正确,不得而知。1754年就已经是再评《石头记》了,1759年却是内容不全的《红楼梦》。如何解释凡例?
    如果朱淡文是对的,明义看到《红楼梦》时,1759年曹雪芹还没有写好我们现在看到的八十回本。这又是个大问题:曹雪芹没有写过现在的脂评本?
    按吴世昌的《红楼探源》推论,《红楼梦》是早期的版本,甚至可能还没分回。明义看到的是这样的本子,时间应该是很早了。这与吴恩裕的研究成果有矛盾。
    如果吴世昌错了,明义没写进诗里,不等于《红楼梦》里没有,也不能证明朱淡文是对的。
    看来明义什么时候看到《红楼梦》是很关键的一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恐怕也是无法解决的。

 

    按朱淡文引用吴恩裕的成果,明义1743年生,看到曹雪芹的“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应该在1759年后,如果这时看到的是早期稿本或者说是弃稿,而不是再评本以后稿子,还不知曹雪芹已经改了多次,恐怕说不通。
这“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他是从何处得到的?
    如果是曹雪芹给他的,曹雪芹给他的是早期稿本或者说是弃稿,而不给最近的稿子?说不通。
    如果不是曹雪芹给他的,他能讲“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也说不通。
    除非明义的出生日期要早很多,能在《金陵十二钗》成书前看到原稿。可这又有谁能考证出来?这个问题不解决,“明义看到的是早期稿本或者说是弃稿,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就无法成立。

 

    维西:

关于吴世昌的考证(或推测),沈治钧又有他见,我觉得沈说似较可靠。特别是题红二十首,吴、周二人的解读,有许多牵强之处,例如锦衣公子茁兰芽一首。
二十首题红诗貌视涉及后半部情节,貌视明义所见为全本红楼梦,实则不然。由于前半部伏线颇多,明的,暗的比喻也不少,再加上脂批,并不难让明义作出几首貌似涉及后半部情节的诗作来。明义所见本子,跟我们所见的甲戌本、庚辰本之类不会有太大区别(个别文字会有些区别,但在大局上是一致的,例如分回情况,所存回数等)。也许此时后半部(后三十回或四十回),曹已经在写作,甚至已经有了初稿,但离成书尚需时日,曹并没有示人,只是圈内人士(诸如脂砚)得见其稿。

另外有一点,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是脂砚斋所用书名,这是否是曹雪芹的主张还不好说。情况仍然可以这样:如明义所说,雪芹出示的书名已经改为红楼梦,但脂砚斋仍可以称此书为石头记,这并不矛盾。
如我在12楼所说,红楼梦之名出现的时间,可能在甲戌之前。五个名称中,以红楼梦出现最晚,但五名均在甲戌以前,这完全是可能的。并且,脂砚斋仍沿用石头记之名,也在甲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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