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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写成多少行最合适?

 虹72 2017-06-27



现代诗写成多少行最合适?


原文地址:现代诗写成多少行最合适?作者: 鹰之

耐心答博友之四(图片源自网络)

 一、请不要数星星
   紫穗穗是我论坛时代的好友,她为人率真、坦荡(曾有一次在不解论坛公开回帖喜欢我,让左岸兄好顿打趣我,那个“喜欢”当然是诗友间一种广义上的激赏)对诗歌更是孤心造诣,我们一直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诗学交流,前不久看到她在微博发了一下一段话:

  “最近读古诗甚多,常常因文怀想,思索现代诗歌的节奏、韵律、空间、色彩、落差、点染、镜语等诗歌与声律及绘画的关联性问题,虽然这些问题似乎是老生常谈,却能在自我的写作中,审思现代诗歌的声律之美听,空间之渲染,时间的空灵,以及综合因素所构建的诗歌气场气韵等技法要素!力图找到古今语言之密道。”

   我很怕她钻牛角尖(前不久告诉我一边吐血还一边写诗),便回复几句提醒她,不要把功夫过多浪费在形式主义的思考中,那是一条不归路,因为很多时候灵感来到的时候那首诗的“身体”基本已经成型,没想到这种私下交流也被小人利用召开“批斗会”,因考虑对大家的写作有参考作用便在此顺延一下:

1, 现代诗既不讲节奏也不讲韵律更谈不上简练优美,长此以往中国传统文化的产业链会不会断掉?

   对于这种说辞的流行,我认为是中国话语权机构长期忽视白话新诗启蒙教育的结果,从幼儿园、小学开始,我们的家长、老师就一直指导孩子们背诵“床前明月光”“花落知多少”,但新诗这块则只是没有丝毫艺术含量的儿歌,那么留在孩子们心中“诗”的形象概念就是古诗。但在他们逐渐长大之后,新诗却像一个外来物种突然一下子进入了他们视野,两种“物种”造成的反差与碰撞是不可避免的,再加上令他们反感的那些长期得不到更新的政治抒情诗,造成他们中一些人对新诗感到抵触、仇视是不可避免的,有些人甚至一直到老都讨厌看到新诗。
    作为一个诗人来说,我感觉大可不必对此谈虎色变,不但传统死不了,格律诗也死不了。首先目前写旧体诗词的群体仍然很庞大,而且旧体诗词本身所具有的简洁、凝练、快捷优势是新诗不可替代的,比如名胜古迹的题词、社交场合的即兴赋诗等等都是新诗无法比拟的,两“文体”并行将是历史必然;其次,与其说是新诗取代了古诗词莫若说是包容了古诗词更恰当,我在《揭开诗歌的秘密》一文中曾有过论述,尽管古诗词也分抒情诗、言志诗、哲理诗,但总体却是以抒情诗为主体的,即便最丰富多彩的唐诗宋词也是以吟风弄月、把酒唱和、游山玩水为主,理性诗从未掀起过历史高峰。但新诗则真正解放了诗歌的“身体”,几乎任何题材都可入诗,任何一种风格、题材都有可能成为时代的领跑者,与其在此费尽心思谋求“打通”弄成“二不像”,莫若尊重彼此“身体”比翼齐飞。而且,从前人探索看大都是以削足适履而告终(如何其芳、臧克家、吕进等都提出过新格律诗)。我的意见是,写抒情诗的不妨参照一下古诗词的韵律美,但也不必严格要求韵律和节奏,写理性诗的还是多参考西方诗歌,毕竟让一头犀牛去舞蹈、让一只鹦鹉去亮出肌肉都太滑稽了。至于西方诗歌在翻译之前是否押韵,我认为根本不用管它,因为除了拜伦、雪莱、普希金时代的少数感性诗讲究韵律外,最近几十年现代诗的内容基本都是理性的叙述的根本没法押韵!!
2, 请不要数星星
   至于“节奏、空间、色彩、落差、点染、镜语等”问题我劝你不要不要做具体细致的考究,因为每一首诗有每一首诗的“身体”,它们身体的流线型是它们自身基因所决定的,根本无规律可循,我们只可在宏观上掌握各种修辞技法即可,接下来让情感节奏说了算,你要想从中找出一般性的规律,无异于和把天上的星星数清差不多。而且你刚发现一种最佳组合,下一秒钟另一种相反的最佳组合又出现了,这么累计下去150亿种也不够,比如,特朗斯特罗姆说,“必要时可放弃雄辩”,但到了艾略特的四个四重奏那里,要放弃雄辩等于把思想放弃了,再到屈原的《天问》那里,整首诗都没了,但你能说特朗斯特罗姆在胡说吗?再比如,“三字经”朗朗上口,四字诗也铿锵有致,五字结构更是“一览众山小”,七字结构更是绝代风华领风骚;但把它们打碎组装成长短句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到了“自由体”时代,自由奔放的旋律更是冠绝古今,短句的帕斯、里尔克堪称经典,长调的艾略特、金斯伯格也是气壮山河,中间的沃尔科特、布罗斯基更是独领风骚,策兰有策兰的晦涩之魅,希尼有希尼的浅白之诚,史蒂文斯有史蒂文斯的冷抒情玄妙,米沃什有米沃什的热抒情真纯,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总体而言,我希望大家记住两条,其一“情节性”,因为现代诗想实现古诗词的“背诵式传播”很难,恐怕离不开得意忘言的“联想记忆法”,我在《突破“无为”困境,建构中国特色“诗歌有机体”》一文中已有论述,在此不再赘述。其二,遵从于灵感和自己的内心情感,怎么想怎么写,不打乱它们的基因节奏。古人云,“开篇决定气势,终篇决定价值”,很多时候,你起笔的第一句(起兴)便把整首诗定下了调子,你根本无权(更无必要)去改变它,即便有时感觉它“不合时宜”,恐怕强制改变也是得不偿失,比如本人的长诗《愤怒的圆圈》,开篇两句“天空从来无法自证他的高远,大海从来无法自证他的蓝”就很霸道甚至有些老气,没有像胡弦那种的“从物象关系起笔”的写法更适合发表。我也曾想设法改变它,但若改变就感觉中国不该缺了这么两句,因为它填补了空白,权衡再三还是遵从了灵感所赐。
二、诗歌因为“有用”才流传
   世界上任何一门艺术都是因为“有用”才得以流传的,诗歌也不例外,当然这种“有用”不是为政治服务的那种狭隘“有用性”,而是更体现在对人类灵魂潜移默化的净化上,那么诗人歌颂真善美鞭挞假丑恶的历史宿命永远也不会改变。尽管当下人民群众已经严重疏远诗歌,但诗人们不能因此就我行我素只写自己五尺之内的小情绪小忧伤,更不应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这一点现代诗人应该向古人学习,如宋代大词人苏东坡,在身陷囹圄颠沛流离之刻,他并没有顾影自怜诉苦哀告,反而写下了脍炙人口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民间有句俗话,“庄稼不收年年种”,即便时代疏远我们,我们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反而更应该写下热爱人类、热爱自然的美好诗篇,期待着后世的追认。
   目前诗歌最主要的“无用”性体现在抒情诗抒不出情、理性诗说不出理,关于抒情诗抒不出情,我在批评《去天堂》一诗的调侃性、《蝴蝶斑》一诗的主题模糊两文中均有阐述,在此不再重复,试问若一首诗的主体仅仅停留在单亲两姐妹老公都外遇或妹妹对姐姐的怨愤上,仅靠华丽修辞又能给世人以什么样的启发呢?
   理性诗的理性无效,大多体现在靠主观化意识流罗织语境导致本体模糊,靠云里雾里的修辞装点门面导致枝桠茂盛喧宾夺主上,如以下郑先生推荐的这首诗:


罗生门 / 沪上敦腾
 

敬仰唐朝的民族,自身值得钦佩
在京都古城,留下宫殿和玄疑
茶艺精湛,手势嶙峋。白鹭之爪拔响青天的古筝
樱花开启瓶盖,叙唠酒精的别名
一滴墨汁在清水中盛开
移开玻璃杯。驿站迎来迟归的黄昏
那是先人遗留的水墨画
那是黎明叩启柴门的手指
那是缠绵悱恻的新婚之夜
那是旧时戏台,下起的伶仃雨
哦,荷花!承接过多少流年
从未更改自已的睡姿
 

 

我无力怀古和回顾。在羊皮卷首
歧义贯穿始终。谁敢拿生命打赌
所有的记忆不是自摆乌龙?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黄连在心。黄雀在后
游手好闲的浪人形同野鹤
对待风云烟雾釆取了中立暖昧的态度
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暮秋,为了躲雨
第一次走进红楼,革命和古董就盯上了我
赝品充滥框架;镜子脫不掉虚荣
空调房太干燥。鹦鹉迷恋鸟笼
为数不多的几个同病相怜者,在罗圈饮交杯酒
 

 

科学与写意对峙。重构与解构
蹂躏立体主义的苹果
头颅是最初的色情物
一切历史都是性史。人类将豹子赶进自已的喉咙
那里是荒原,兵家设置的八卦阵
西西福斯终生搬动的精疲力竭的石头
从骨节的断裂处飙出的骊歌
撕碎它,乌云!留下香水
捣毁它,城池!留足活口
一朵外省的云终于在大西洋上空形成雨
闪电的根须,在瞬息间拚接
达芬奇那颗透视人体结构的橄榄树
 

 

我来了。我看见。我盲目
我看见许多纽扣征服了肉体
而体內的豹子,闭门不出
大道无形。依稀可见隐士奔走在绸缎之上
举着白旗。火焰之外,满街的红线和黄线重叠
火焰之内,燃烧着刚看完电影的半吊子
白衣乞丐抓住我的手臂,眼神清澈:
先生,请问终极是什么?
我指指人群,说哪一天他们自觉地将影子和瓶子分开
哪一天便是救赎日。他邀请我去凯宾斯基洒店大堂
喝咖啡,看指纹。一场服装秀之后
大雪临门,覆盖了来路和一座城市熟悉的背影
 

 

三瓦日光灯撑向珊瑚石瓶,唐宋山水画立刻显影
黑暗中意外的收获,自然和人功的双重赐予
小资和洁癖的完美倾力。并不能安抚一颗朴素的心
婚礼套着葬礼,五十而知天命
但不知那一只手推开溺水者最后的房门
清除一切杂物,用环保涂料粉刷墙壁
新沙发上坐着一位似曾相识的故人
拷问开始。豹子从体内窜出
那一天你是否进入阿房宫?偷窥或者行窃?
道德和品质无关真相。说出全部的恐惧
说出并忏悔。可免下地狱
说吧,局中人;说吧,局中局
 

 

反正噩梦会纠缠一生。隐瞒是钻戒不是热吻
“房子会粉碎而书籍会焚烧
它们安心于一个心灵的庇护所”
在时间的长廊上溜冰,溜狗
而那难以启齿的谎言与动机始终不会说出
仿佛一把盐掉进河里,踪迹全无
谁曾料想它会成为水中最初消失的物种
上善若水。古书上说。谁都想把白玉搂抱怀中
驱邪避祸。保持苹果表面的红润光泽
而背后的煎熬、幌然的悔意胎死腹中
寒冷于寒冷中叠加。歧义在歧义中求证
于是孤独在探险中频繁走神,变脸
 

 

咖啡和茶叶分属于两个集团。两种最初的习惯
我还是将杯子还给茶叶
让墨汁滴于水中
伸展。盛开。
化作荷花,蝌蚪,绝迹的鱼种
鹦鹉的红嘴啄立于柴门。偶拾灰烬中重生的菠菜
让蚊虫叮咬,让痒回归皮肤
交出混浊。把明亮归还给镜子,把体温还给流水
当阳光把巨大的阴影强加给高塔下的空地
阴影里吃草的牛和悄然绽放的罂粟花格外耀眼
那是不可知的力量卷土重来
那是最终的风景,血液的再次分配


   首先这不是一首长诗,也非一首组诗,而是一堆“意识流烂炖”式的集束,因为若按长诗来论断它既缺少情节性、理性上的层次递进又缺少字面上的时空照应,更重要的它没有语境,象征和陈述、思辨和叙事胡乱搭配一气,完全局限于个人主观化情绪之内,若按组诗其单个篇幅又不能独立成篇,因而只能以意识流集束来命名。关于这种主观化语境的意识流艾略特早有过论断:“过于沉溺于自我,如同“邪魔附身”,导致诗人在骄傲的孤绝状态中扮演了上帝替身的角色,夸大了个人见解的真理价值,虚构出一个被相对性统治的道德宇宙,越来越与存在的现实脱节,因而是一种异端。”,对于这种诗我实在不愿意深批,宁肯在酒桌上面对面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仅从前几句便可看出作者诗龄不长或中断较久,根本没能力营造语境的张力,但在修辞上也颇具另类天分,一味砍伐可能适得其反,那就满足以下某些人的好奇心,简单点几句吧:

1, 首先这首诗的标题和内文的搭配便犯了长诗大忌,一般情况下长诗的标题和内文是一种虚实相映的互补关系,因为一首朦胧的短诗可能是一首绝妙之诗,但一首无主题的长诗可能就是一首无效之作。因此,长诗内文玄虚松散标题必须集中明确,标题类似内文的“答案”(如《荒原》),否则读者根本不知所以然,而内文以叙述为主,标题则可实可虚,如为理性当然要形而上一些(如《零档案》),以体现质变和升华。而此诗标题为“罗生门”本就是含糊的,内文更是模模糊糊的玄虚意识流,这便造成读者读了也不知所以然的尴尬。因“罗生门”既有“地狱之门”原典故寓意,也有现在“罗生门事件”引申义,从本诗看第一种更靠近一些,权当隐喻其“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路历程吧,也算让小日本得到点启发。

 

2, 再看看第一段毛病有多少:


敬仰唐朝的民族,自身值得钦佩
在京都古城,留下宫殿和玄疑

 

   虽然这句话不具有理性亮点(难道模仿也是优秀的代名词吗?),但这这种句子出现在一般散文中也不算什么毛病,若形容别的国家或小日本侵犯中国之前也不算什么不合时宜,但若现在写到一首诗中作为抒情点,我不得不说出一个词“别扭”,因为日本人模仿唐代长安古城的风格再造一座“长安城”,其目的不是仅仅为了学习和尊敬,而是如同他们教科书中所言的,“我们是个资源枯竭的国家,我们要发展就必须……”,由此顺延的画外音是,但中国却是个物产丰富的国家,那里才是我们未来的理想栖息地。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以资深的毛主义红战士自居的郑老先生偏偏要让我学习这首诗呢?

 

那么接下来,这几句对日本京都茶馆漂亮的修辞,无疑令我在感情上打了折扣:

 

茶艺精湛,手势嶙峋。白鹭之爪拔响青天的古筝
樱花开启瓶盖,叙唠酒精的别名
一滴墨汁在清水中盛开

 

   当然“漂亮”也是相对的,合在一起也是很笨拙,前面已经有个自造词“手势嶙峋”了,下一个还有必要再去修辞“手”吗?再者“手势嶙峋”“樱花开启瓶盖,叙唠酒精的别名”和“白鹭之爪拔响青天的古筝”根本就不是一个语境中的东西,前者属于叙述,后者属于象征,这不让草履虫和试管婴儿结婚吗?


再接下去这段更是迷迷糊糊的不知所以然:

 

移开玻璃杯。驿站迎来迟归的黄昏
那是先人遗留的水墨画
那是黎明叩启柴门的手指
那是缠绵悱恻的新婚之夜
那是旧时戏台,下起的伶仃雨
哦,荷花!承接过多少流年
从未更改自已的睡姿


   首先第一句便是词不达意,既然你已经深深陶醉其中,那么应该是“黄昏的狐狸”不知不觉来到才对,干嘛还“驿站迎来迟归的黄昏”?这不又修辞反了吗?你接下去从“那是先人遗留的水墨画……下起的伶仃雨”到底修辞的是什么东西呢?诗歌中的“跳跃”指的是语义的跳跃,对于叙述还跳跃个什么劲?有人说修辞黄昏,作者看到的黄昏胜景,当然不对,还有用“黎明”修辞黄昏的吗?有人说可能作者灵魂出窍了,但读者知道你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吗?即便你当时真是这么想的,也该把这段排比找个对应物吧?!还有人说是作者可能是对“一滴墨汁在清水中盛开”一句的修辞,可能在修辞一个人作画,但你中间莫名其妙的加了个“移开玻璃杯。驿站迎来迟归的黄昏”的塞子,读者还能和你同步吗?况且,“那是缠绵悱恻的新婚之夜  那是旧时戏台,下起的伶仃雨”这些修辞根本就不是对形似的修辞,与场景无关。由此可见,这段修辞实际是作者此刻的思想感情,由眼前之物触景生情联想到的,但你想到就告诉读者你想的得了,那么神神秘秘的闹鬼干嘛呢?


3, 接下去还是不批了吧,还是送给作者几句话权作“耳旁风”:

①从你的创作风格看,你目前还未确立自己的创作风格,充其量还是个“三人合一体”,只不过这三个人的优点你没学到,缺点学了不少,第一个是学院派的欧阳江河,你没学到他刁钻的构思,峭拔的思想,但学到了他抽象的思辨,如“科学与写意对峙。重构与解构蹂躏立体主义的苹果”、“咖啡和茶叶分属于两个集团。两种最初的习惯……”这种冷冰冰的文字游戏不属于可感受的诗歌范畴,而属于可认识的意思或哲学范畴。第二个该是柏桦或杨典,你学到了他们用奇诡的社会新闻作典,但没学到他们的幽微缔结手段,内在衔接比较松。第三个该是于坚,你学到了他两个大缺点:叙述过程的跳跃式断句和“赋写作”,当然这个“赋写作”不是“赋比兴”的“赋”而是“文赋”的“赋”,简而言之就是押韵的“文”,指向的是意思而不是诗,只不过你没学到于坚批判现实的开碑裂石之力。

 

②当年苏东坡曾批判秦观“小楼连苑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一句“十三字只说一人楼下过”,叙述的意义不在叙述本身,而是在事中说理,因此不需要把叙述过程也弄得玄奥无比,这类似新改良的小学课本,那道题本来很简单,但要看懂上面的题解却很难,实属本末倒置。


③网络浅阅读时代会挤压出很多泡沫,其中有很多人气不错的作品便是靠词语的生僻新鲜赢得的,但细读之下不免漏洞百出。这是因为,现在的读者就像赶火车,匆匆忙忙到处转,随便看到几句生僻耀眼的便复制下来回复走人,他们根本没去深究作品背后的思想和构思,希望你(当然也包括我自己)不要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三、初学写诗多少行最合适

   严格意义上说多长多短的诗都有好诗,但若如此回答就和没说一样,如果你自度没有特朗斯特罗姆的浓缩天分,我认为写20——40行的诗比较锻炼自己,这是因为,现代诗多是以理性诉求为中心,太短了那个“弯”根本拗不过来,近三十年西方传到中国的好诗大部分也是20--40行之间,目前各大刊物奉行的15行以内的“短”对诗歌而言是条死路。当然了,也不要削足适履,没必要写成这么长的非要强制写成那么长,我早年有一首20行左右的诗《昙》,最后我把它删减为了一句:“掌声  一地落英”。

四、一首诗该考虑几个读者?

初学写诗的朋友很容易被读者的褒贬所干扰,因为他们还没产生自我价值确认的信心,那么面对那么多的七嘴八舌如何确认自己作品价值呢?我的意见是只尊重“两个读者”,以他们的态度为核心。这两个读者是谁呢?1,你所崇敬的一流诗人,2,一个初中以上文化的非诗歌写作者。前一个可告诉你作品存在的真正缺陷所在,后一个可保证你不至于偏离诗歌的大方向,李白、白居易、苏轼等大家都是这么做的。至于中间的诗人读者可以参考他们意见,但不要以此为主。

初学写诗的朋友如有诗学疑问可直接发到本人邮箱yzygggg@163.com,我会抽时间集中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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