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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完美科学在理论上的不可实现性

 和静愚 2017-06-30

 

 

 
复杂性——一种哲学概观
复杂性:一种哲学概观
作  者:(美)尼古拉斯·雷舍尔
翻       译:吴彤
      出版时间:2007年8月第1版
页  数:253
      出  版 社: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第6章完美科学在理论上的不可实现性


    (1)完美科学将不得不实现四个理论上的凤愿: (a)访问的完备性 (包括说明的完备性); (b)实用的完备性; (c)预言的完备性; (d)时间的终结性(ω条件)。(2)一(5)实际上,根据基础性的一般原理,我们并没有可行的方式实现以上任何一种夙愿。在我们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科学必须被视为与生俱来就是不完备的,它以不断退后消失的地平线,将我们所处的现实同理想中喜欢的境界分离。(6)就自然科学的目标来说,完美不是必要的;我们也不需要预先假定这个计划有效的可能性。科学进步的原动力不是由前面的无法实现的完美所牵引的,而是由背后的公认的缺陷所推动的。(7)完美科学不是一种可以实现的状况,而是一种理想化的状况,它提供了有用的比照的观念,从而突出了我们所做和能做的受限特性。(8)完美科学的遥不可及性迫使我们认识到,在这个充满复杂性的世界里,自然科学提供给我们的仅是不够完美的实在图景。

 

 

6.6 完美的非必要性

自然科学的认识境况也引发了神学术语的描述。人类境况的含糊不清在此太明显了。我们不能期望在这个有缺陷的教规里达到一个确定的终极性位置:我们确实有各种类型的"知识",但这显然是不完善的。由于被驱除出伊甸园,我们被剥夺了用"上帝之眼"看问题的能力。确定的和全面的适当性拒绝了我们:原则上我们不具有知道事关科学的"真理、全部真理、只有真理"的基础。我们渴望绝对,但却不得不勉强接受似真;我们想要绝对正确,但却不得不停留在推测和估计中。

在这种不完备的认识论的天意中,我们不得不认真对付人类境况的这种现实。时代跟时代不同,艺术的不同状态自然包括着不和谐的概念和不相称的位置。巴别塔(Tower of Babel)故事的寓意就适用于此。

我们渴望表达一种在实际切实可行范围之外的绝对理想状态。但我们只能以我们所能够利用的方式来做到最好。渴望绝对——为了确定的全面性——是完全不现实的

有时候,坚守这样一种可错主义的和非理想主义的科学观是不受欢迎的。我们被告知,把科学视为不可避免的不完备,并且把科学问题中"终极答案"视为永远也做不到的,就是把科学作为一项有意义的工程一笔勾销了。

但是,在科学中如同在道德生活中,我们在达不到完美的现实中能工作得非常好。毫无疑问,到处都有一些科学家抱有隐秘的希望,他们渴望能够达到某些固定的和最终确定的结果,这些结果在随后的时代里都会持久、不可动摇且不会改变。但是不切实际的愿望对科学事业来说肯定不会很重要。在科学中如同在其他人类努力的领域内,我们所能做得最好的,就是利用手头的工具尽力去做。

确实,不可达到完美的事实并不能抵消相反的真实事实,即改进是可实现的一寸圭步是可能的。克服我们在前辈工作所发现的真正缺陷和不足,这个不可否认的、可实现的、进步的前景,为科学创新提供了巨大的推动力。科学进步不是由不可达到的理想在前面牵引的;它是靠着对当前达到的不满足状态从背侧所推动的。科学工作不是依赖(难以达到的)完美的空想来推动的。我们是靠在现实中(完美可实现的)超过前辈的愿望来促进的。改进我们科学的这个想法可以不费力地实现,因为我们可以改进我们关于预言、控制以及其余目标的执行状况,但完善我们科学的念头则不可能实现。

而关于技术的完美性,我们必须承认:(1)即使是在原则上,也没有理由期待它实现的可能性, (2)它无法监控:即使我们已经达到了技术的完美性,我们也不能确信有成功的把握。于是,归根结底,我们不能把"完美科学"的实现当作是一种有意义的期望——我们实在不能说出我们正在寻找的是什么。(的确,这里毫无意义的并不是完美科学的想法,而是达到完美科学的想法。)这些深思熟虑进一步证实了这样的观念,即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我们必须总是假定,在自然科学领域里我们的知识是不完备的

 

6.7 理想化的"完美科学"提供了一个有用的对照概念

普遍原理曾经阻碍了我们获得某种立场,从这种立场出发,我们能够有充足的理由认为实际上我们已经达到了科学的几个目标。完美并不是科学事业的目标或者终极目的。它不是一个可以实现的状态,而最多是一个有用的对照概念,使得实际的科学处于其适当位置上,并帮助我们感受科学的不完美之处。这种理想化的正当性,不在于它未来的可实现性,而在于它正在发生作用的效用,作为调节的理想,它提供了一个对照,看什么是我们实际上能达到的——以至于凸现其显著的极限。

理想科学并不是我们手中现成掌握的东西,也不是由皮尔士所构想的沿着渐进的和近似的路线能够逼近的东西。现有的科学不会,也永远不会体现完美。完备性、统一性、一致性和有确定结局的认知理想,表达的是一种渴望而不是一个即将来临的事实,一种理想化的终极目标而不是事情的可实现的状况。在历史之外的完美科学,作为一个有用的对比情况,它不能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里赢得可靠保障。

"完美科学"的想法是一种力图聚焦在虚构上改造和构成我们的探究的追求。它表达了探究的终极目标,是我们仍在行走和永远忙碌其中的旅途之理想目的地,是我们追求但却不能拥有的圣杯。完美理想、因此基本上具有一种调节的作用,来标明我们的认知热望的现实落差。它也标明了一种对照来调节我们如何提出和必须如何看待我们的主张,扮演了类似于官员去提醒罗马皇帝必死的角色,这提醒我们人类的自负总是脆弱的。对这个想法的思考提醒我们,人类的境况悬置在已经达到的尚不完美的现实和达不到的完美的理想之间。放弃这个概念——拒绝某种"理想科学"的理想,人们才可能独自适当地提出对实在进行确定性掌握的要求——我们将放弃某种理想,它对调整我们声明的关于自然和知识状况的看法至关重要。由此,我们也不再将我们对事物的看法仅仅拘泥于虚假和传说。我们试图将自然的图景在某种意义上看作是真实的、可信的和确定的,但最终我们意识到这是不值得的。

这里提到的不是说"完备的/完美的科学"的想法无意义,而是说要达到它的想法无意义。它代表了一种理论上可以实现的状态,但我们永远也不能在实际上达到。并不是完美不能实现,而是认识到,到达它的认知境况不能实现。(即使我们达到了,我们也不能断定我们已经达到了!)

这种境况不会破坏"完美的追求"作为一种有意义的努力吗?在这里,留意目标和理想之间的区别是很有益的。目标是我们希望和期望达到的,而理想仅仅是一个渴望的模糊概念,一种"想不着的好东西,如果"——是以热望的而不是期望的形式表现出来。目标激发我们为了它的实现而奋斗:理想激励和鼓励我们。理想没有为我们提供一个我们期望达到的目的地;它是我们并没有希望能实际获得的。在这个意义上,"完美科学"是一个理想。

在这里,和在别处一样,我们必须对热望和成就之间的标准差距进行恰当的估计。在实践领域——例如,在技术或者健康培养方面——我们可能为完美而奋斗,但永远不能声称达到了完美。探究的境况几乎与我们在其他领域句遇到的境况相同——尤其包括伦理学。理想的价值,即不可能实现的价值,不在于受益于其达到(当然不包括假设!)而在于受益于其追求过程。认为理性的追求只是我们处于某种境况去完成或者接近一个目标的观点,是错误的;它可以是完全有效的(并且完全合理),如果追求和接受它的间接好处很大——如果为此而努力,我们会将相关的优势发挥到相当高的程度。一种难以达到的理想可能非常具有成效。因此,"完美科学"的想法的合法化,就在于它促进了正在进行的探究的进展。在此领域,为了某种理想的确认,我们因此获得了或许看似奇怪但却有实效的祈祷态度。

关于人类意愿的道德渴望,康德写道:


[道德意愿的]完美是非理性的存在物,在感觉世界随时都能获取。但是因为它是[我们]实践上必然的需要,因此它只能在朝着完全适当性的无尽进程之中找到;根据纯实践理性原则,有必要假定这样一种实践上的进程作为我们意愿的实际目标……。道德完美只有从较低阶段到较高阶段无止境地发展,才可能到达一种合理但有限的存在。

 

 许多同样的故事也的确在人类知识的认知完善方面继续着。这里,可比较的各种调整需要也支配着研究工作中探究的实际风险,促使我们最大限度的不断实现人类智力的潜能。理智上的不满足是一种贵族式的不满足。科学计划本身就是一种自我超越的冒险;科学工作的最强大的动机之一就是超越现在的科学——“前进到最前沿”。在追求一个难以到达的系统的完备性时,人类对理性理想的承诺就是我们对道德理想承诺的认识论上的副本。它反映了走向理性的最终的完备性、总体和系统终结性的努力奋斗——一种全部都更贵族式的努力,因为它最终是不可达到的。在此,复杂性还有它的补偿。如果在自然科学领域内的探究原因的工作是可以做完的话,那么这对我们来说将是某种彻底的悲剧。

 

6.8 科学和实在

我们现在处于这样的立场上,即更清晰地缓解哲学上的一个真正的大问题:我们在科学一般性和精确性的水平上给出实际问题的各种答案,与其声称要描述的实在之间,存在怎样一种我们能够合理主张的紧密关系?

科学实在论是科学描述真实世界的学说——这个世界实际上是由科学认定它所是的那样,它的各种设备正如科学把它们所设想的那样。如果我们想要了解重水或夸克、食人的软体动物或发光的以太的存在和性质,我们可以依靠自然科学来提供答案。在科学理论化的实际建构上,自然科学的理论术语指称真正的物理实体并且描述它们的属性和运动。例如,原子物理学的“电子自旋”就指称一个真实却观察不到的物体——电子——的行为特征。按照当前流行的理论,宣布科学是——或将最终成为——这个世界存在的对象实际运动的真实的概括。这个“聚合实在论”是一种可维护的立场吗?

很显然不能。很明显,不足以证明,并且没有道理声称,世界的确是像我们的科学所宣称的那样——我们已经拥有完全正确的重要问题,所以我们的科学是正确的科学,并且为问题提供了"最终的答案"。我们的确不能合理地假定,按照现在的情况科学能够把其理论创造物视为真正的真理。

科学史最明显的教训之一就是,哪里科学知识受到关注,哪里进一步的发现就不仅仅是补充,而通常是订正了我们先前的信息。因此,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采取一种谦卑的观点,认为我们宣称的关于世界的知识不完备性也同样承担着其潜在的不正确性。现在这不简单是我们知识结构的差距或是疏忽的错误。我们别无实际选择,只好设想我们面临着一个既有真正瑕疵,也同样犯有错误的境况。正是在这方面,不完备性被赋予一种远比第一眼看上去还要重要的重要性。

实在论把自然科学的附属品等同于实际存在的领域。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这个等式只有在科学已经实际上"获得正确理解"时才能起作用。这是一个我们当然不能倾向——而且没有资格——去主张的事情。我们必须承认,科学对事物的各种判决意见必定受到理论的三角测量方法学的影响,这种三角测量即从约束理论的数据到在收集数据和处理数据中技术上精致的"技艺水平",科学与它们是不可分的。

按照"在当前的技艺水平上,做我们能够做得最好的"的精神,然后给出我们对事情所做的最好估计,实际上,这种描述世界的我们的科学的理论承诺,即这种假设只是暂时的。具体化的步骤总要受到限制,服从于假定可订正性的智力限制。我们必须承认的是,我们不能轻率地将我们的理论和那真理等同起来。我们也必须认识到的是,科学的说明本来就是内在可错的,我们只能以某种试验性的、可能需要纠正或者放弃的方式暂时地"接受"它们

这些深思熟虑必定不可避免地限制和约束我们在今天科学的境况下设想其自然机制的态度。我们当然不——或者不应该——试图去具体化(假设其观念的实在性)当今科学的"理论实体",坦白且绝对地说,我们当今科学的发明,正确地描绘了现实世界的内容。我们并不——或者考虑到现实的各种状况,至少不应该——想要严格地采用手头最新的技术构造去对科学理论化的本体论的含意进行分类。科学的可错论排除了我们声称科学知识事实上是真知识的主张,并且因此也封堵了通往主张真实世界的内容正如我们的科学所说明的那样的科学实在论的道路。科学的理论化总是非决定性的

皮尔士类型的聚合科学实在论,以一个最终完备和正确的科学理论假定为中心(更不用说那些以我们的能力达到可被认识的真正科学理论的程度为转移的实在论的更强版本),它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因为我们无从选择,只有认为科学对"事物的真正事实"的掌握是试探性的和不完备的

依照一个解释者,科学实在论者"主张,如果一个理论有科学价值,那么我们因此完全有理由推断……被理论刻画的理论实体确实真的存在"。但是这种类型的立场遇到了无法克服的困难。燃素( phlogiston)、热素( caloric)、发光以太(luminiferous aether),在它们的时代都曾有过科学价值,但这却不能确立其存在。那么,为什么以往时代中的一些东西完全不同于我们?为什么我们的"科学价值"现在突然就能够确保其实际真实的存在?所谓真实存在的问题显然(并且只)是事实本身的问题,而不是在科学史的某个特定阶段认为真实的问题。这里问题就出现了。因为关于科学的易变性是一个事实,这可以从科学本身很多理论的建立中很好地归纳出来。科学不是一个静态的系统,而是一个动态的过程

相应地,我们必须在我们的实在概念和真实存在的实在之间保持一个清晰的区分。考虑等式如下,


我们的实在(概念)=从"我们推定的真理"的观点所看到的事物的境况(=我们从当今科学占优势地位的观点所认为的真理)


我们充分而彻底地认识到,几乎没有什么理由认为我们现今的科学真正地描述了实在,描述了如它所是的真实世界。因而,在内心深处,我们对待科学持一种慎重肯定的态度。我们认识到,在科学已实现的和它努力去实现的之间有一种决定性的差别。

我们要描述的世界是一回事,我们所描述的世界是另一回事,只有当我们的描述完全正确时,它们才达到一致——当然,有些东西我们无法要求。我们所了解的世界是我们的发明物,是我们按照自己的术语设计的人工制品。即使"数据"唯一地确定了一张相应的实在图景,它也仍不足以充分确定我们以此为基础的理论建构(它们总是如此),事实仍是,改变了的环境导致改变了的"数据"主体。我们事实上的认识是,科学的世界图景是经常变化的,它封锁了我们对世界的认识是永远正确的观点之路

因此,我们不能说,世界就是作为我们科学的附属品实际如此存在。假如我们承认有必要声称我们的科学是试验性的和临时的,那么我们就不能无可非议地认为科学描述了现实。充其量,我们可以说,科学为我们提供了一种估计,这估计大概需要最后修订,经过最终分析其理论创造物仍然无法成立。科学的这个特征必定决定性地约束了我们对其陈述的态度。在这点上,描述就是与意向有关的重要问题,而不是一种与完成状态相关的问题。因此,不是通过我们的科学,而是只能通过完美的或理想的科学,才能达到描述自然的正确性——即只有完全充分和最终达到科学事业的认知目标,只有在这种(根深蒂固的假设!)科学状态下,这种正确性才能达到。这里不存在似乎合理的选择,认为实在是由理想的(或完美的,或"完备的")科学所描述,而不是由当前的真实科学所描述。但是,当然,我们实际拥有的唯一一种科学——无论现在或是永远——正是后者。

因此,一个切实可行的科学实在论必须不以我们的科学所展示的世界图景而定,而是要看理想或完美科学所展示的世界图景而定。"科学描绘真实世界"的论题,必定被看成是相关意向而不是相关已经达到的事实,相关愿望而不是成就,相关理想而不是真实事物状态的事情。只有相关理想化的科学,如我们完全认识到了实在,而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到这点——不管"现在"是否处于争论中,科学实在论才是一个可行的立场。我们无法正当地为成为一个科学实在论者做辩护。或者更恰当地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可能我们只有以理想主义的方式——也就是说,只有以一种我们永远不能实际地声称拥有"理想科学"的方式,我们才能够成为科学实在论者。

科学实在论的姿态——无论如何,哪怕就是一种适时受限的科学实在论类型的姿态——仍然会成为科学的目标结构的真正组成部分。科学的典型任务,科学事业的明确使命,就是对我们关于世界的问题获得最好答案这个基本旨趣做出回应。关于此事情的传统观点,其对解题的关心是这项事业存在的目的或理由(raison d'etre)——去庆祝任何最终胜利。由此,在意向实在论和成就实在论之间画出一条清晰的界限是非常有用的。我们当然不能够声称我们掌握的科学已经达到了对实在的描述。科学在意向或抱负上仍然保持着毫不掩饰的实在论特征。它的目的是要无可挑剔地、恰当地回答我们关于世界的问题,并且把世界描述成"它实际上的样子"。科学的方向是求实的和客观的:它关心的是建立一个关于真实世界的真理性的事实。物理学的理论声称描述了实在实体的实际运行,如那些诺贝尔奖被授予对电子、中子、介子、反质子,以及夸克等的发现就是如此,我们有意扩大我们对自然的理解,而不是去奖赏似是而非的虚构或关乎观察的聪明设计方法。

科学的语言是叙述性禁闭的。在其断言内容的语义水平上,科学坚定地主张,事物是如何处于世界之中的。意向和抱负上的实在论之所以能够包含在科学中,成为科学的一部分,是因为其问题的起源。对科学状态的真实描述最终是建立在与"前科学"的日常生活相关的这些问题诘问的连续性基础上的。我们开始于我们平凡生活经验的典型范例的各种实在——各种事物、事情和我们的日常生活进程——的前科学层次。我们的科学附属品之所以存在的普通原因,就是为了去解决我们有关日常生活经验的真实世界的问题。假使科学事业的目的论是根植于提供了我们存在和行动的舞台的"真实世界",那么我们就要在其框架内做出承诺,从而对其机制给出实在论的观点。自然科学本身不会仅仅在它自己的抽象世界领域内从事研究。它关注这个我们生活、呼吸和赖以生存的熟悉的"真实世界",不管不同的科学会怎样刻画它。当科学表现得不尽如人意的时候,它在愿望和努力方面仍然是毫不含糊地致力于为"真实世界"建模,只有以这样的方式,科学才能实现其回答我们关于事物是如何在世界中运转的问题。

因此,我们的立场,在两种意义上不是怀疑论的而是实在论的:(1)关于我们的认识能力是实在论的,在此如同在别处一样,我们正在努力处理的,是不完美的创造物,我们努力在可能的境况里把它做的最好; (2)它承认一个超越心智的"真实世界"的实在,我们在认识领域内的努力只能处理普通的事情,而且是不完备的。我们确实并且总是必须要承认,不管我们设法将自然科学的边界延伸多远,仍旧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在一个巨大的复杂性框架内,实在超出了我们的认识所及,我们这个复杂世界上有更多的东西超过——现在或者一直——我们的知识视域。实在是具有太多面的多面体,因为对它的认知教化是由我们太多的偏爱所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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