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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喜欢叫张艾嘉为“张姐”。 张姐这几年很少在媒体上露脸，上一次接受采访，是因为电影《一个好爸爸》，破例上了《康熙来了》，接受小S的盘问。张姐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妙，可以走在马路上、自由自在做任何事情，“我不需要像电影明星那样，我也可以去扮演一个角色，我自己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我是要把自己的成绩给人家看，我不是拿脸出来，我是要拿成绩，我的成绩就是我的生活、我的努力、我的工作，这个东西是很扎实的，对我来讲我觉得很适合。” 日前，已经20多年没有登过话剧舞台，只在舞台剧《半生缘》献过“声”到张艾嘉，终于被香港知名导演林奕华说动，将在他的作品《华丽上班族之生活与生存》中出演“快活族”女老板，和郑元畅演对手戏。为此，张艾嘉不接任何别的工作，也不考虑新剧本，她说，这段日子，要对林奕华“百分之百的专一”。 
【舞台张艾嘉】
记者：这次参与一个跟上班族有关系的戏，有什么样的触动？ 张艾嘉：我们在谈这个剧本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把注意力只放在上班族上，我们还是从很多人性的方面出发，谈到现代人的生活、现代人的生存方式跟我们的生存空间环境，我们谈很多这样的问题，自己的、别人的、报纸上看到的，我觉得尤其像林奕华，他每天都要写很多的文章。 记者：他是不停思考的人。 张艾嘉：关心、思考、态度，这些都是我蛮尊敬的，所以我觉得也很好，在这段时间我也有这么一个空间去探讨这些问题，直到最后我们寻找到这么一个方式、这么一个平台。上班族我们只是定位为上班族，其实我们讲各式各样人在生命中的很多角色都跟上班一样，上班是要变成生活还是上班要变成生存？这给你一个思考的机会。慢慢发觉，跟现在整个环境结合更紧密，尤其这几个月来的金融风暴。 记者：你们创作应该是上半年甚至是去年的事，现在会不会加上这些元素？ 张艾嘉：会，因为金融风暴以后，我相信所有上班族的人、在办公室的人或者在工作的人都很怕面对一件事。我们马上就把这个东西跟我们的作品结合在一起，所以这个再次证明我很喜欢做现代的东西，林奕华很爱写现代摩登的题材，因为这跟我们的生活节奏太契合了，这次我跟他合作，有很多人来找我做舞台，有时候时间不对，很多情况，我都一直没有做决定，直到他这次来找我…… 记者：你本身又是导演、演员、编剧，这么多的身份会不会影响这个剧的创作？ 张艾嘉：一开始我就跟林奕华讲，所有的东西聊完以后他说要找编剧写了，我就退出了。那段时间我根本不见他了，他突然间半夜又打电话跟你讲一大通，我就不讲话，因为我觉得每一个创作的人都会经过不停的询问自己“这到底是什么”的阶段，我觉得很好，就慢慢寻找，直到他自己的框框比较清楚的时候，他必然会拿出一个剧本出来。最后终于剧本出来以后，他就跟我说“你是要先看初稿还是看第二稿”，我就说我要看一稿就行，你自己认为已经可以看的，他就把目前拿到的稿给我，说你看完以后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也很诚实，我说你会不会很在意我说的问题，或者说我觉得这样这样你会不会在意？因为有些人在意，如果在意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他说他不在意，他说我就要这样的，所以我就很诚实的把所有东西写出来跟他讨论，他就会在中间思考他要什么、他不要什么，什么东西他接受什么东西他不喜欢。我跟他讲我不会说你一定要改成什么样，我说那不是我，我只能把我疯狂的压不住的反应告诉你，最后的决定还是在于你。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想就要把这个东西做好。我们大家都觉得做这个真的很过瘾，我们可以一起把它做出来，而不只是张艾嘉来做个舞台剧。 记者：这个舞台剧会给你演技上新的生命吗，或者找到一些新亮点？ 张艾嘉：我希望有，因为大家真的很少在舞台上看到我，甚至很多国内观众可能对我的电影都还有点模糊，他们对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会有某种既定的想法，那我可不可以为我们这个年纪的女演员带来一个新的面貌，而不是大家所既定的某一种状态，所以这个对我来讲还是比较看重的。
【电影张艾嘉】 
记者：什么机缘巧合让你做电影了？ 张艾嘉：我最早喜欢唱歌，对演戏根本就不懂，非常爱唱歌，每天旁边音乐店放歌，我就跟着唱。我是英文学校毕业的，常常帮人家听英文歌的歌词，我就开始唱英文歌。有个老演员在电视上看到我唱歌，觉得这个小妞还不错就介绍给电影公司的老板，我们那时候也没有学校，像你们这儿还有电影学校，我们那时候没有，说找你演戏，我胆也很大，没做过就去试试看，就这样进来了，进来以后才发现对表演艺术完全不懂，在开始慢慢摸索，去学，很虚心的跟着什么都做。 记者：谁是你在电影上的启蒙老师呢？ 张艾嘉：那真的是蛮多的，早期我们有一个很出名的演员叫柯俊雄，那时候我很崇拜他，很有技巧，我跟他演戏简直是……他很大牌，那时候我跟他演了《八百壮士》，我在里面客串了一个角色给他看到，他看完以后跑去跟刘家昌和其他的导演说，“我今天看到《八百壮士》的一个样片，里面张艾嘉戏演的挺好的”，他就推荐给刘家昌，刘家昌就选我来演《梅花》，就跟柯受俊雄对手了。所以我想演员最主要是把握机会，没有机会来的时候要多用功，等有机会来的时候你要把握住机会让人家看到你的成绩，机会就是这样抓住的。 记者：大家在80年代就开始叫张艾嘉为才女。 张艾嘉：以前我对这个名字很紧张很害怕，现在无所谓了，以前他们老叫我“女强人”，最早期的时候台湾香港老给我挂牌“女强人”，我老说不要叫我“女强人”，我是个女人，从来没听说男人很强叫“男强人”，就好象大家说女导演，从来不说李安是男导演。 记者：为什么想去当导演？ 张艾嘉：我是从很年轻的时候，大概从二十出头的时候，因为早期我跟香港嘉禾公司签了五年的演员约，第二、三年我就跟他们闹翻了，原因就是他们不让我谈恋爱，我挺爱谈恋爱的，所以闹翻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光演戏对我来讲是不够的，不够不是说不能满足我或者说我觉得我演的很好，不是。而是我觉得我在那里面都没有演到我想演的东西。后来认得了一些很不得志的电影工作者，大家常常在一起谈电影、编剧应该怎么编，常常给我看一些可能还不是说非常合主流的电影或者一些书，真的是以前我没有接触过的一些文章、书，我才慢慢觉得这个开启了我新的念头，也让我真的开了眼界，才有这个想法。 记者：没人教你吗？ 张艾嘉：就是那些朋友。我前两天翻箱倒柜找到了我的第一个剧本，那是我离开嘉禾的时候写好的一个剧本，这个讲起来应差不多快三十年了，我写的那个剧本曾经给嘉禾公司，不要。我那个时候就在谈同性恋的问题。 记者：到今天依然是我们社会的热点问题。 张艾嘉：对，其实我从那个时候就想自己对很多事情的看法跟想法跟一般的演员不太一样，我对这个工作的一份感情跟我跟它的关系好象跟大家不太一样，所以我认定了这是我一辈子的工作。 记者：做导演的路上的转折点是什么时候？ 张艾嘉：应该是《最爱》。我记得我很年轻的时候拍了第一部电影，以前嘉禾公司的老板来找我，那一年我刚拿金马奖影后，他在金马奖上跟我讲，“张艾嘉我知道你很想当导演，现在有这个机会了你来做吧”，我都傻掉了，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可是当你真正做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懂，怎么当个导演，所以我那次拍完后一直跟在座的记者们说我拍的不好，嘉禾公司快把我掐死了，哪有人在做宣传的时候说自己拍的不好！本来拍《最爱》是香港的德宝来找我拍一个喜剧，拍我跟叶德娴两个女人的喜剧故事，我在磨这个故事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听说林子祥来问他可不可以参加？他也很想演这样一个东西。我们当时又傻掉了，因为林子祥当时是很红很红的男明星，我一直在脑子里就有一个像《最爱》的这么一个故事，就讲两个好朋友，到底女人跟女人之间，朋友之间的感情会因为男人而改变吗？后来就忍不住跟我那个时候的老板说要改一个故事，不想拍喜剧，就想拍一个这样的爱情故事，一个很冷的晚上我把这个故事写出来了交给公司，公司看完以后二话没说就拍了《最爱》。 记者：《最爱》那首歌也让人听了唏嘘，你还相信现在世间有这种感情吗？ 张艾嘉：所以这首歌词才那么让人心酸或者心动，就是因为越来越少了，当初钟晓阳能够写出这样一个诗，我看到以后也是心动的不得了，我看到以后就说晓阳可不可以拿你这个诗改成一个歌词，然后就修改一点东西就交给李宗盛，我觉得现在的人越来越没有办法体会那样子的心情。我觉得这样子的词，有一天当年的情人到某个时间突然间接触到会被感动到。我们有的时候觉得现代人可能不能再接受我们的想法，可能在这一刹那不能够，但是内心其实还是很渴望。我的儿子十八岁，他在国外上学，去年坐飞机回来，在飞机上看电影，终于下飞机的时候，跟我说，“妈妈，你知道我刚刚在飞机上看什么电影？《心动》，妈妈我终于开始懂了，很好看。”我就觉得孩子们开始长大了。所以我觉得如果你的戏可以留在那里，我不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让全世界人都喜欢它，可是它有留存的价值，时间会证明。 记者：拍了那么多段“情”，哪段情是你最喜欢的？ 张艾嘉：其实我常常也在问我为什么慢慢的不再以爱情故事为主题了？我开始多了其他的，亲情、对社会的思考，也是因为我的年龄的转变，我的生活、自身的经历，不是说不再有让我感动的感情，而是说当你已经这样轰轰烈烈的付出过以后，我们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精力付出这么多次，我们只能在每一次里面寻找最精华的地方，《最爱》不只是谈到爱情，还谈到友情，《心动》里面其实也有一部分友情，这些情其实都是在我们人一生中撇不开的，不管你多么的现代，说我们对爱情都不信任了，可是不信任之余还是最渴望的。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在犯错。 记者：新片打算什么时候拍，现在有计划吗？ 张艾嘉：我不想计划，我觉得我对林奕华是百分之百的专一，我觉得做舞台剧真的是百分之百的专一，虽然站在舞台上的时间是三个小时，那个体力要很足够，要有专一的心情。 记者：很多人都希望你多来内陆拍戏，有这个可能吗？ 张艾嘉：还是要找到对的题材，我觉得内陆有很多很有天分的导演，年轻导演、女导演都有 记者：特别想跟谁合作？ 张艾嘉：我非常欣赏姜文，我想我不一定有这样的合作机会，可是我最近刚刚把我的叔叔张北海，他写了一本书《侠影》听说在内陆挺火的，刚刚卖给姜文，就这样跟姜文有过接触，有时候会跟他聊聊天、吃个饭，跟他打了一场高尔夫，我很欣赏这个演员，我觉得他不仅是个很棒的演员也是个很棒的导演。
【女人张艾嘉】
记者：你并不忌讳谈年龄，那你有没有过年龄的困扰？ 张艾嘉：我唯一的年龄困扰是现在有热潮，就是你会出汗，其它的就是我妈妈常讲的“不要皱眉头”，因为一皱以后就有痕，这是年纪会带给你的岁月痕迹。 记者：那你的秘诀是什么？ 张艾嘉：就是不要在意，很开心的接受你现在是几岁，做你现在几岁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发现自己现在到了这个年纪还可以做很多人家认为做不到的事情，那不就很开心了？这真的是我一贯来的心情，我也不觉得我结婚以后就应该停止工作，也没有把当电影明星当成是一个跳板，我做电影是我真的喜欢电影，好奇。 记者：你现在最在乎的是什么？ 张艾嘉：我现在比较渴望的是一种比较平静的感情，不管是我对孩子也好或者对先生也好，或者对我的事业也好、对我的家人也好，我都希望那个情绪不要波动的这么厉害，因为波动太厉害不是我现在这个年纪可以承担的，生命中不可承受的。 记者：可是你在我们心目中，你一直扮演着坚毅的女性形象。 张艾嘉：哈哈，我是一个不太怕受伤的人。 记者：事实上你是真得如此吗？ 张艾嘉：对，以前我的朋友都笑我，爱就爱的满头包，做事情也是要做的满身伤痕，然后回来疗伤，疗完以后又出来了，这真的蛮像我。其实你说痛的时候痛不痛？很痛！所以为什么我现在比较强调的是平静一点，因为我怕自己受不了了，不能承受了。 记者：你上《康熙来了》，有一段说你早上起来闹钟响了，宝宝醒了，又要到点上班了，真的如此吗？ 张艾嘉：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刚刚生孩子要面对家庭，老希望自己什么事情都做的很好，可是那个阶段也过去了，也会慢慢告诉自己原来你也是一个普通人，不一定每件事情都做的很好。 记者：女人能做到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吗？ 张艾嘉：我觉得女人绝对可以，可是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问过男人可以做到什么呢？ 记者：我们可能自己对自己要求很高。 张艾嘉：是，这是女人给自己自找的，那个角色一定要怎么扮演，一定要这样一定要那样，发觉有的时候自己没做到就开始生气然后就发脾气，对自己的气发在老公身上，老公就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这样子呢？其实真的有时候是我们自己对自己生气，觉得这么忙，又不漂亮等等等等，其实我想有的时候，先生也并没有要求你一定要每天都很美丽，可是就是因为你自己会去比较，你看谁谁谁都不做事又怎么怎么样，就有很多不满的地方，所以女人是自己产生了很多自己的困境。 记者：你觉得理想的伴侣存在吗？ 张艾嘉：我想如果你相信他存在就存在，你如果对很多事情的要求不要那么苛刻的话，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伴侣说他是百分之百的好，没有的，你不能要求百分之百，如果那个伴侣要求你变百分之百这也是不公平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很舒服就是很好的伴侣了。 记者：什么样的细节让你决定不要再跟有才华的男人生活？ 张艾嘉：受够了！哈哈。 记者：是因为他们太不切实际了吗？ 张艾嘉：不是，我觉得可能彼此都有一些较劲，你有才华我也有才华，你要想到做艺术工作的人多半比较自私、比较以自我为中心，尤其做电影，一做了电影以后就什么都看不见，要以我为中心，所以多数做电影的男人都很难变成一个好丈夫，因为他多数时间都要这样子去工作。如果说大家都在的情况之下，就一定要有一方迁就对方，我又不是一个百分之百可以迁就人的人，我是一个百分之百讲究公平的人，而如果大家彼此相处甚至讲到婚姻的话，那是一个共同的、心甘情愿的婚姻，所以我说原来，有才华的男人只有做朋友的份，还是不要变成自己的伴侣，不然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记者：你会为家庭牺牲到什么程度？ 张艾嘉：百分之百。 记者：如果今天你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你会跟她说什么，作为女性。 张艾嘉：赶快多享受一点人生！我所谓的享受人生，其实我对自己的孩子甚至我对自己的伴侣都这样讲，有一次我在香港接受一个访问，问我退休想做什么事情？我说我一辈子都在做我想做的事情，不管这个事情带给我很多的挫折感，或者很困难，或者很多很多障碍，可是我都在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所以我才可以做这么久，所以我才一直没有退休。 所以我就跟我先生这样讲、跟我的孩子也这样讲，我说你们知道吗？我很幸运，我希望你们跟我一样幸运。孩子现在还年轻，赶快去尝试，你如果不确定这样的话你去试试看，失败了你还年轻你还可以再重来选择别的东西，至少你试过了，将来不会有遗憾，就是去闯。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试过、也有失败过，上上下下都试过，所以我才什么东西都可以不太在意，你没有经历过怎么可能？我先生也是，我先生做生意，我说你跟我同年，我说你赶快想想你最想做什么？孩子们也大了，你快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他现在选择一些东西是他将来想做的，一个人可以再度找到自己喜爱的事情，你才会觉得自己不老。 记者：什么样的男人是你喜欢的类型？ 张艾嘉：我很喜欢有自信的人。 记者：你老公应该也是这种类型？ 张艾嘉：我老公自信心太强了！（大笑） 记者：有人说，你是每个女人都想成为的那个女人。 张艾嘉：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机会，只要你很诚实的去活，你有时候必须要面对失败、面对一些在我们这个行业中非常残酷的事情，就像你说的当初刘若英不红的时候，大家觉得不怎么样，当刘若英红的时候大家会想当她年纪大了怎么办？每个人都有这个阶段，我们可以看到人的情绪起伏变化，别人怎么讲，你就站在旁边这样看就像自己怎么走过来。还好我对自己有开导，我自己跳得开看我自己，很清楚自己站在什么位置。你说我有没有跟人家比较过？我有啊。你看林青霞她永远的电影明星，走到哪里有很多人崇拜，我没有啊！我有时候走出去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可是讲到“张艾嘉”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们就会想出一个样子出现，所以我每次出来的时候就奇怪，我今天可以走在马路上自由自在做任何事情，我不需要像电影明星那样，我也可以去扮演一个角色，我自己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我是要把自己的成绩给人家看，我不是拿脸出来，我是要拿成绩，我的成绩就是我的生活、我的努力、我的工作，这个东西是很扎实的，对我来讲我觉得很适合。 
【义工张艾嘉】
记者：平时比较关注什么社会类话题？ 张艾嘉：比如对环保、对世界暖化、世界贫穷，因为十几年来我一直在做这些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最近做的一个实验，是欧洲大型强子对撞机的新闻，原本是要今年对撞的，现在推迟到明年了，他们在寻找当初一撞完以后散发出来的东西形成我们现在社会的东西。科学家们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想做这个实验。我就会有不安的感觉，第一我们当然不是很懂科学，我们也不懂科学家到底对这个东西有多少的把握。但是，这个东西做完以后会不会找不到答案？做这个实验外泄一些什么气会不会对环境有影响？这些我觉得都让我对我们现在讲的所谓世界往前在推进，我们的科学产生疑问。我一直有很多问号，到底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已经眼见着我们的地球在毁灭中，我们还不停地加速，可是我们给了它很多美名。 记者：是什么样的事让你对社会投注了强烈的责任感？ 张艾嘉：这可能跟我早期就跑到非洲去做所谓的慈善工作有关，我就觉得那几年对我的影响算是蛮大。应该是从1992年开始做起，其实为什么我对社会的东西有一些关心，可能跟我年轻的时候在天主教学校念书有关，我受到一些宗教的影响，当然我对宗教也会有怀疑，因为我的个性有很多很多的怀疑、很多很多的好奇、很多很多的叛逆，我也会去找某一种心灵的答案，所以我在精神上我觉得我是一直在不停的反复问问题的人。当我第一次去非洲的时候我也曾经带着很多好奇心，我们在电视上看到很多穷困的小孩子瘦的皮包骨头，我觉得会有这种地方吗？去完了以后回来我真的有点傻掉了，有点不敢相信真的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做了第一年以后没有停，因为我还要看是不是还有更多，结果我发觉去了每个地方给我的感受是，这种情况不是一个小众的情况，贫穷是很多地方都是贫穷的，我就想说我们有没有能力去改善这个世界？做了三年以后会有一种无力感。 记者：这种无力感现在没有了吧？ 张艾嘉：现在没了，在那三年很强烈，我在非洲大概四年，然后去斯里兰卡、印度、万隆、朝鲜、越南……去了这么多地方。而现在台湾也产生了社会问题，所以我开始做台湾的情况。这两年开始，我们甚至也在香港在做一些工作，香港现在有很多的新移民，新移民有新移民的问题，香港也要面对失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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