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十年代的电影圈有这样一个女孩,演绎生涯光芒万丈却短暂绽放如昙花一现。
她就是伊迪·赛奇威克,是一个身材骨感俊美的有些男孩子气,而脸上却挂着丝绒一般柔丽的眉毛,羚鹿一样明亮眼睛的魅惑蝴蝶。
是让民谣教父鲍勃·迪伦迷得神魂颠倒的女神,也是本次复制时代展览所纪念的主人公安迪·沃霍尔,在六十年代所信奉的超级明星。

电影《工厂女孩》,讲的就是伊迪遇见安迪的故事。
在60年代,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我对一人尤为迷恋。这种迷恋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称之为爱。
——安迪·沃霍尔
安迪和伊迪的遇见就像《传奇》那首歌里唱的一样,“只是因为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可就是那一眼,安迪就把伊迪代入了自己绝大多数电影女主角的原型中。
两个人一起散步,一起作画,一起拍摄。

可是,毒品毁了伊迪一生,她穿梭在不同的交际圈,同时不断地作践自己。

安迪和伊迪的分道扬镳,将伊迪彻底推入黑暗的深渊,她也将自己随后遭遇的一切毁灭归根在安迪的电影和工厂上。同时安迪性格上的冷血,标志着这段感情已经走入最终的结局。
他们两个人,似乎就代表着当时美国相互撕扯濒临灭亡的时代,暗喻着重生的告别。伊迪的死,标志着一种潮流戛然而止,留给世界的只有狗尾续貂式的效仿和延续。

图 1《克里斯·马科斯-国王,在雷吉娜的加冕》
安迪是一个优秀的导演。他的“非典型电影”,讲述的就是“他本身”。这种表面形式的电影,反而被誉为最能代表他的电影。一个导演在讲故事的时候,往往是很执着的,包括他的每一个镜头,每一个转场。
安迪对电影的理解,将电影带回了源头,带回了卢米埃尔时代。
可是1968年,安迪遭遇了瓦莱丽的枪击。那场枪击让安迪留下了巨大的身体创伤和心灵创伤,他开始怀疑自己,开始怀疑艺术,同时终结了自己的电影生涯。

图 2《自画像》
但除了电影,安迪的其它艺术,同样是六十年代照耀黑暗美国的传奇。
安迪把普通的物品变成了标志性的形象,不断改变着时代中艺术的概念和大众对其的认知。他让美国正视着自己丑陋的一面,将寻常之物变成点睛之笔,他的艺术,不论画或电影,总是宣泄和讽刺着比当代更超前的审美。

图 3《LaSillaeléctrica/电椅》
此次山水美术馆举办的展览——“复制时代”,也是LaSillaeléctrica/电椅在亚洲的首次展出。
那空洞的死刑间中,这把电椅表现了安迪对死亡的深刻暗喻,而艺术在他眼中同样也是一个已经消亡了的概念。今日一见,将观者又带回遥远的六零年代,带回那个昏暗摇滚的地下纽约。
真正的艺术需要的不是吹捧,而是具有畅想的死刑,它们宁可绽放后被高调的埋葬,也不甘永远碌碌无为。
就如《工厂女孩》中有一次安迪和伊迪曾聊起过她希望自己死后的讣告是这么写的。
“逃离家庭的魔爪,点燃了整个世界。广交三教九流,所到之处尽是喧嚣混乱。最后留下对世界美好的愿景。”

图 4《金宝罐头汤》
安迪的每次创造,其实都给人有讽刺当代艺术的感觉。
“你说艺术是孤傲的,我偏说他是大众的。”
五十年代的安迪曾经是一名广告插画家,给类如女鞋、蛋糕、香水等随处可见之物设计插画。他深知艺术与大众之间存在一条过分巨大的鸿沟,身为波普艺术大师的安迪,认为艺术不该成为上层精英的万物,因此他力求把艺术融入大众。
所谓波普,就是流行的意思。

图 5《披头士/复制》
“爱没有席卷这个国家,波普艺术却做到了。”
波普艺术的出现,像某种精神领袖一样聚集起一堆渴望投身艺术的“流浪者”。同时,这种文化的流行也开化了更多放纵人性的身份标识,连同同性恋、披头士、滚石音乐、招贴艺术和吸毒场面,作为青年亚文化和地下文化的表现,获得了某种生存的权利。
波普成为了年轻一代追求新艺术和新生活、反抗艺术权威与社会规范、进入艺术市场的方式。而这与安迪的“复制时代”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图 6《玛丽莲梦露》
安迪的复制,则象征着一个艺术体系的诞生,他将整体与部分之间的色彩分离再聚合,还原无数充满他风格的伟人形象。对于他来说,一切艺术都没有本体,他们都是复制出来的。
机械的复制疯狂提升着这些人物头像在社会之间的曝光度,人们潜意识的记忆着这些人像,从而杂糅出一种全新的艺术概念。
安迪很少指出他艺术背后的含义,反而常随性的说:“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这种特立独行却又不离开大众的艺术思维,简单明了的诠释“艺术”本身,不需多想,只需看到。

图 7《四个玛丽莲》
于是,丝网印刷的四色头像年复一年复制着对安迪的致敬,在那个时代像永不过时的时髦标签。

或许时代可以复制,艺术可以复制,但安迪·沃霍尔不可复制,他就是唯一。
纵观安迪一生,义无反顾的执着于艺术并投身于艺术。是他扩大了艺术的层次和范围,使得更多的人能参与和欣赏艺术,而他玲琅满目的作品,仿佛让人置身于一个他创造的神奇世界。
像他自己所说的一样:
“这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博物馆。”
没错,而在那巨大的博物馆中,安迪·沃霍尔,你就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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