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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物诗之一:无寄托的(整理教案)

 WENxinHANmo 2017-07-16
咏物诗: 直写物象类(无寄托)。 这类咏物诗大多采赋体,图状绘貌,再现形象,好比一幅幅静物写生画、工笔花鸟画,惟妙惟肖,可爱可味。它们亦可根据偏重的不同,细分为三种写法: 1、偏于写形。这种写法着重表现物的外在形式。正如《文心雕龙·物色》所说:“体物为妙,功在密附。故巧言切状,如印之印泥,不加雕削,而曲写毫芥。故能瞻言而见貌,即字而知时也。”如骆宾王七岁时所写的《咏鹅》:“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即活灵活现地再现了红掌白鹅在绿水中划游高歌的形象。又如贺知章的《咏柳》也是一首偏于写形的咏物诗:“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诗人运用比喻、拟人的手法,状写了春风杨柳万千条的形态。为我们带来了春的气息。再如杜牧的《鹭鸶》:“霜衣雪发青玉嘴,群捕鱼儿溪影中。惊飞远映碧山去,一树梨花落晚风。”首句状形绘色。次句写鹭鸶捕鱼的情景,后两句状写受惊飞远的鹭鸶,在青山的背景下,好似白色的梨花纷纷落下。诗人完全作为旁观者,来状写、欣赏静态的、动态的鹭鸶,宛如一卷色彩鲜明的鹭鸶戏水、鹭鸶远飞的禽鸟图,给我们以美的享受。 2、偏于写神。这类咏物诗不太追求细致刻画,工巧形似,而是重在写物的神态,表现物的内在精神,但这种精神并不比附人,诗人只是写自己刹那间所感受的物事的气象,仿佛西方印象派的绘画,或中国的写意画。如宋人汪洙的《梨花》:“院落沉沉晓,花开白雪香。一枝轻带雨,泪湿贵妃妆。”这首诗描写诗人瞬间所见清晨带雨梨花的神采,好像《长恨歌》中所写“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杨贵妃。诗人所要写的就是这株带雨梨花留给他的印象,不涉及托物寓意、借物写人的事。这样写物,显得神采奕奕,气韵生动。南齐谢赫提出绘画六法,第一即是“气韵生动”(《古画品录》),与此是相通的。 苏轼很强调神似,他在《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二首》中云:“论画以形似,见于儿童邻。作诗必此诗,定知非诗人。”苏轼曾批评石曼卿《红梅》诗所写“认桃无绿叶,辨杏有青枝”的写法,未达神似,是“村学究体”,并作了一首强调神似的《红梅》诗:“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它写出了红梅的精神品格,突出了神似,故而比前者高出一筹。其他诗论家也认为写神比写形更重要,如清邹祗谟《远志斋词衷》所云:“咏物固不可不似,尤忌刻意太似。取形不如取神,用事不若用意。” 3、形神兼备。这是形神结合、兼具以上两者之长的写法,也是直写物象类咏物诗最理想的写法。王士稹《带经堂诗话》云:“咏物之作,须如禅家所谓不粘不脱,不即不离,乃为上乘。”钱咏《履园谭诗》亦云:“咏物诗最难工,太切题则粘皮带骨,不切题则捕风捉影,须在不即不离之间。”意思是说,咏物诗如果一味形似。则显得呆板学究,缺乏灵气;如果一味神似,则会离物太远,使人难以认知。因而应该是两者兼备,形神结合,这样就不再是只有形式上的摹拟,也不再会失之于空泛。所谓“不即不离”,就是指“形”与“神”的统一,而这种统一,又渗透了诗人的情思。好比画家完成的一幅创作画,不再是单纯地摹描某一“物”的写生,也不是脱离“物”而随意下笔,而是以一定的情意为中心,选取典型的有表现力的画面,创作出既自然真切、又富于情意神采的风景画、花鸟画、人物画、风俗画等。这样的作品形神毕备,具有更高的审美价值,成为咏物诗人所追求的理想境界。古人这方面的论述很多,如晁以道《题画雁诗》云:“诗传画外意,贵有画中态。”屠隆《论诗文》云:“体物肖形,传神写意。”都强调了形与神的结合。唐代大诗人杜甫的《房兵曹胡马》,便是一首形神兼备的名作。这里再看一首陈亮的《梅花》诗:“疏枝横玉瘦,小萼点珠光。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欲传春信息,不怕雪埋藏。玉笛休三弄,东君正主张。”这首诗前四句主要写梅花的“形”:疏枝瘦条,雪积其上,花萼似珠,光彩夺目;一朵先开,吐放清香。由第四句转到后四句,主要写梅花的“神”:梅先天下春,凌雪抗冰霜,清香传天地,规律不可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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