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蜚声西凉(2)

　　（二）司马马腾。“（耿）鄙司马扶风马腾，亦拥兵反叛。”（同上）

　　（三）汉阳人王国。“又汉阳王国，自号‘合众将军’，皆与韩遂合。”（同上）

　　（四）凉州别驾。“夏，四月，鄙行至狄道，州别驾反应贼，先杀程球，次害鄙，贼遂进围汉阳。”（见《资治通鉴》）（五）故酒泉太守黄衍。“王国使故酒泉太守黄衍说燮。”（见《后汉书·傅燮传》）

　　（六）金城人成公英。“成公英，金城人也。中平末，随韩约为腹心。建安中，约从华阴破走，还湟中，部党散去，唯英独从。”（见《三国志·张既传》注引《魏略》）（七）金城人阎行。“阎行，金城人也，后名艳，字彦明。少有健名，始为小将，随韩约。”（同上）

　 　以上数人，基本上都是凉州的官吏、豪族。他们的加入，对于韩遂集团的发展和扩张，无疑是起到了推波助澜作用的。《后汉书·刘陶传》中刘陶在给灵帝的奏折 中就哀叹道：“今西羌逆类，私署将帅，皆多段颎时吏，晓习战陈，识知山川，变诈万端。”足见这些人对于韩遂集团起到的巨大作用。

　　韩遂与东汉的对抗

　 　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韩遂加入凉州联军之时，正值凉州联军与汉军激战正酣之日。叛军在裹胁韩遂的时候，就已经杀掉了护羌校尉泠征、金城太守陈 懿。韩遂被“使专任军政”之后，实力进一步壮大。到了年底，凉州联军又向汉阳、冀县发动攻击，并在畜官附近大败东汉名将盖勋，“（盖）勋余从不及百人，身 被三创”（见《资治通鉴》）。半年不到的时间，叛军已经是“众十余万，天下骚动”（见《三国志·武帝纪》）。面对凉州叛军的节节胜利，东汉朝廷一度打算放 弃凉州，可见凉州联军所造成的巨大影响。

　　灵帝中平二年（公元185年），凉州联军进逼三辅地区，引起东汉朝廷的极度恐慌。无奈之下， 灵帝只好重新启用被宦官陷害的名将皇甫嵩进行镇压。不料皇甫嵩出师不利。《后汉书·灵帝纪》中说：“三月，遣左车骑将军皇甫嵩讨之，不克。”说明汉军首战 既宣告失利。四个月之后，这位曾经在凉州立下赫赫战功的左车骑将军就被免职，这也从侧面证明凉州联军在此期间取得了一系列胜利，使得灵帝不得不临阵换将。 八月，灵帝以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率领董卓、周慎、鲍鸿、孙坚、陶谦等步骑十余万人屯兵扶风美阳，与凉州联军相峙。此时，东汉朝廷的处境可说是岌岌可危。 《后汉书·刘陶传》中就记在了时任谏议大夫的刘陶给汉灵帝的忧心忡忡的上书：“今西羌逆类，私署将帅，皆多段颎时吏，晓习战陈，识知山川，变诈万端。臣常 惧其轻出河东、冯翊，抄西军之后，东之函谷，据厄高望。今果已攻河东，恐遂转更豕突上京。如是则南道断绝，车骑之军孤立，关东破胆，四方动摇，威之不来， 叫之不应，虽有田单、陈平之策，计无所用……今三郡之民皆以奔亡，南出武关，北徙壶谷，冰解风散，唯恐在后。今共存者尚十三四，军吏士民悲愁相守，民有百 走退死之心，而无一前斗生之计。西寇浸前，去营咫尺，胡骑分布，已至诸陵。”

　　事实的发展也正如刘陶所担心的一样。张温大军进驻美阳短 短的一个月后，韩遂便同边章一起率部于美阳打败张温。直到同年十一月，由于在双方会战中出现了天文异象，引起凉州联军的恐慌，才被董卓等人抓住机会，总算 首次击败了韩遂的军队。有关这一历史事件，在《后汉书·董卓传》中有着比较详细的记载：夜有流星如火，光长十余丈，照章、遂营中，驴马尽鸣。贼以为不祥， 欲归金城。卓闻之喜，明日，乃与右扶风鲍鸿等并兵俱攻，大破之，斩首数千级。章、遂败走榆中。

　　尽管凉州联军在此战中失利，但是在接下来汉军围攻榆中的会战中，凉州联军很快便扭转了局势。汉军主力被韩遂、边章的军队包围，经过激战，只有董卓的部队“全众而还”，其余的数万汉军损失惨重，大败而归。作为凉州联军“专任军政”的领袖之一，韩遂功不可没。

　　灵帝中平三年（公元186年）冬，韩遂杀掉了凉州联军中的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人，完全掌握了这支军队，从而初步形成了属于自己的军事集团。

　　灵帝中平四年（公元187年），韩遂再一次在凉州地区展开对汉军的作战。首先他在陇西作战中取得胜利，并成功拉拢了陇西太守李相如加入了自己的阵营。李相如的加入，意味着凉州本土势力开始进入了韩遂军事集团。

　　不久，凉州刺史耿鄙率领六郡兵讨伐韩遂。《后汉书·傅燮传》中说耿鄙的讨伐大计尚未开始，就遭到汉阳太守傅燮的强烈反对，他认为耿鄙此去必将失败。

　 　好大喜功的耿鄙不听傅燮的劝阻，贸然出兵。结果还没等与韩遂军队相遇，军中便发生了叛乱。《资治通鉴》中说：“州别驾反应贼，先杀程球，次害鄙，贼遂进 围汉阳。”这就说明了两个问题。首先是州别驾的反叛，造成了这次讨伐行动的夭折；其次是由于此人的背叛，耿鄙的这支由六郡兵组成的凉州地方官兵有相当的一 部分成为了韩遂集团的成员了。这样一来，无疑又增加了韩遂集团的军事力量和在凉州六郡的影响力。韩、李合流之后，很快就攻下了汉阳并杀死了太守傅燮。

　 　李相如的依附、耿鄙和傅燮的被杀，不但对于韩遂集团意义重大，对凉州本地官吏也产生了很大震动。陆续有故酒泉太守黄衍、司马马腾等地方势力加入了韩遂的 阵营。这其中尤以马腾的加入意义更甚。马腾原本就是凉州本地政府军中掌握军权的将领，加上其汉、羌混合血统，在凉州少数民族中颇具威望。这对韩遂来说无疑 是如虎添翼。而在韩、马合流之后，双方共同推举汉阳人王国为首领，并“悉令领其众，寇掠三辅”。这也是韩遂第二次向三辅地区发动进攻。

　 　灵帝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十一月，王国的军队包围关中重镇陈仓。皇甫嵩被委以左将军，率领董卓一起对抗王国的进攻。经过数月的战斗，大约在次年二月 左右，王国损兵折将，大败而回。至于王国最后的结局，有两种说法。《后汉书·董卓传》和《资治通鉴》中说王国是在兵败后被韩遂、马腾所废，而《后汉书·皇 甫嵩传》中则说“（王）国走而死”。虽然记载有所不同，但有一点是无疑的，由于王国部曲在战斗中损失巨大，其起家的基本力量消耗殆尽。这对韩遂、马腾的打 击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