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那棵柳树 我悼念的不是父母,不是己故去的亲人和朋友。 我悼念的是公园里的一棵树。 这棵树名叫柳树,自生自长在公园流水的河畔,它的身后和旁边没有树木,它没有和谁争地盘。 它很健壯,非常见长,去年还没踪影,今年秋天它就长到二米多高,象一个美女,又象一个帅小伙,亭亭玉立……。 我每天清晨从它身边经过,它象我的孩子一样,伸岀枝叶向我召手。 我盼着它成长,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为游人遮光,为每天去公园的人们产氧。 然而,事与愿违,让我终生抹不去的痛伤……。 那天,我从它身旁经过,三个民工把绳子套在它身子中央:一二三,再喊一二三,再使劲喊了声一二三。树连根拨起,扔在了装枯枝烂叶的汽车上。就这样一棵健壯的树牺牲了。没人关注。也没有理会……。我的心在流血,我不知道怎样留住它,我的心在不停的颤抖,我能怎样?我是谁? 借着那个坑,工人们又栽了棵不一样的大一点的树。 三年过去了,那棵换上的树还是那么髙,那么粗,懒洋洋地面朝水面,无力挺胸看游人。水面上一排排柳树,它象个另类,哟!它本来就是另类。 望见它,我就想起那棵被人费力拔掉的柳树。 我虽然没有资格制止那三个拔树的人。但我有权写篇小文,怀念那棵柳树,追悼它没有死去的灵魂。 小柳树啊小柳树,你没有错,你身不由己。 二0一七年七月克市白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