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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风湿关节炎的精准治疗法,你掌握了吗?

 板桥胡同37号 2017-07-22


类风湿关节炎的生物制剂怎么用?指南来啦!



作者 | 山妮 

来源 | 医学界风湿免疫频道


类风湿关节炎(rheumatoid arthritis,RA)是一类常见的以关节慢性炎症性病变为主要表现的全身自身免疫病,几乎见于全世界各个地区和种族,不同人群中的发病率在1-5/10000,患病总人口约占世界人口的1%。


RA的发病具有一定的种族差异,如北美印第安人发病率可高达5%,我国在0.32%-0.36%。发病高峰在30-50岁之间,男女比例1:3。


RA的主要结局是残疾,严重影响患者的生存质量并增加经济负担。基于此的发病机制的探索、新的诊疗手段的开发和生物靶向治疗成为近年来的研究热点。其中,生物制剂在RA的应用中取得了重大突破。


生物制剂是通过基因工程方法制造的生物大分子,是参与免疫应答或炎症过程的特定致病性靶分子拮抗物。因其能够阻断或延缓病情进展,又称为生物性改善病情的抗风湿药(biological disease modifying anti-rheumatic drugs,bDMARDs)。


那么,在什么情况下RA患者启用bDMARDs呢?



生物制剂的适应症有哪些?


2015年ACR治疗指南:无论早期还是长病程RA患者,在DMARD(甲氨蝶呤,MTX首选)单药治疗后仍处于中高活动度,可应用TNF或非TNF抑制剂(无先后之分,可联合或不联合MTX);在加用生物制剂治疗后仍处于中高活动度的患者,可更换不同种类生物制剂(联合或不联合MTX)多次治疗。


2016年EULAR治疗指南:在明确诊断的RA患者DMARD(甲氨蝶呤,MTX首选)单药治疗(I期)后治疗目标未达到或出现毒性,可加用一种bDMARD(II期),在II期治疗目标未达到或出现毒性,可更换另一种bDMARD(III期)继续治疗。


我们知道RA患病率在不同种族间存在差距,因此ACR和EULAR的指南对我国患者的适用性尚未明确,2015年亚洲太平洋地区风湿病协会联盟制定了RA治疗建议。


2015APLAR治疗指南:在明确诊断的RA患者存在预后不良因素(包括CCP抗体和RF阳性,ESR或CRP升高,影像学上有关节侵蚀的表现或关节破坏进展)的情况下,DMARD联合应用(双药)6个月后疗效不佳的患者,可应用生物制剂+甲氨蝶呤联合,治疗失败后可更换其他生物制剂联合应用。


由此我们知道,无论病情长短、疾病处于低或中高活动度,在未应用过DMARDs的情况下,传统DMARDs中的甲氨蝶呤是首选;在传统的DMARDs方案治疗不充分或不耐受时,或存在预后不良因素的条件下,考虑加用生物制剂。



生物制剂的种类及特点


那么目前可应用的生物制剂有哪些呢?根据bDMARDs作用靶点的不同将其分类如下(表1)。


靶点


代表药物

致炎因子


肿瘤坏死因子TNF-α

依那西普(etanercept

英夫利西单抗(infliximab

阿达木单抗(adalimumab

白细胞介素-1 IL-1

阿那白滞素(anakinra

白细胞介素-6 IL-6

托珠单抗(tocilizumab

免疫细胞

B细胞

CD20利妥昔单抗(rituximab

共刺激分子

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抗原CTLA-4

阿巴西普(abatacept

表1:生物制剂的类别


依那西普是目前全球应用最广泛的TNF-α拮抗剂之一,属于TNF受体重组融合蛋白,皮下给药,25mg 每周两次;


英夫利西单抗是人-鼠嵌合单克隆抗体,静脉输注,3mg/kg,第0、2、6周,以后每8周1次维持,剂量可调整;


阿达木单抗是完全人源化的TNF-α单克隆抗体,皮下给药,40mg,每周两次;


阿那白滞素是重组人源性IL-1受体拮抗剂,常用剂量100mg/d,皮下注射;


托珠单抗是人源化IL-6单克隆抗体,静脉滴注,8mg/kg,4周/次,剂量可调整;


利妥昔单抗是人-鼠嵌合单克隆抗体,最早被批准用于霍奇金淋巴瘤,静脉滴注,治疗剂量500-1000mg,1-2周1次,2次为一疗程,疗程间隔期为6-12个月,或根据淋巴瘤中用法;


阿巴西普是人源性CTLA-4融合蛋白,静脉滴注,10mg/kg,4周1次。



生物制剂应用建议


临床应用生物制剂应该严格遵循每位药物的适应症及用法用量,在缺乏足够的循证医学指导是更应如此。


1、2015年亚太地区抗风湿联盟对生物类DMARDs的治疗建议中:生物类DMARDs与甲氨蝶呤联合应用时效果最佳,但是并没有明确表示针对哪类RA用药史的患者。


在2017年EULAR西班牙马德里会议上,一份Corrona登记处的调查报告显示:TNF抑制剂与甲氨蝶呤联合应用比TNF抑制剂单独应用具有更明显的疗效,尤其是对无或一种生物生物制剂治疗史的患者。


但是,在有两种或大于两种生物制剂用药史的患者中,联合应用跟单药应用无显著统计学差异。


2、在APLAR治疗建议中:当传统DMARDs治疗不充分或不耐受的情况下,可以选用一种生物类DMARDs;当存在预后不良因素并处于疾病活动期时,尽早应用生物类DMARDs。


但是没有明确表示生物制剂的应用选择问题。在既往的EULAR建议中,首次生物制剂治疗选择TNF抑制剂。但在2017年EULAR会议上,一项TNF抑制剂、托珠单抗、利妥昔单抗和阿巴西普的对比研究中发现,非TNF抑制剂比TNF抑制剂表现出更好的结果,尤其是利妥昔单抗和托珠单抗,存在的问题是研究不包括安全性及长病程结果等内容。


3、APLAR治疗建议中:生物DMARDs治疗六个月仍未缓解或未达到低活动度,建议改用另一种生物DMARDs。总原则是更换为另一种类的生物DMARDs,避免同种类。


4、关于减量:对于已达到缓解的患者,可考虑将药物减量;如果患者已达到长期缓解(大于12个月),考虑逐渐减量。


5、生物类DMARDs治疗禁忌症:肺结核(潜伏期接受预防性治疗,活动期需要充分治疗后)、乙型肝炎和丙型肝炎、活动性感染、妊娠和哺乳期、疫苗接种(近4周未有疫苗接种、治疗期间禁疫苗接种)及其他。


参考文献:

1.APLAP rheumatoid arthritis treatment recommendations,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Rheumatic Diseases 2015; 18: 685–713

2.http://www./viewarticle/881772

3.http://www./viewarticle/881841

4.郑文浩,曾小峰.生物制剂在类风湿关节炎中的应用与进展[J]临床药物治疗杂志,2014,12(4)

5.2015 American college of rheumatology guideline for the treatment of rheumatoid arthritis,arthritis & rheumatology

6.EULAR recommendations for the management of rheumatoid arthritis with synthetic and biological disease-modifying antirheumatic drugs: 2016 upd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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