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车坊”之谜

 lux晓华 2017-07-24


车坊镇也是吴淞江边上的一个著名的水乡古镇,素有“六湖一江”之称,湖有镬底潭、独墅湖、赭墩湖、澄湖、九里湖、黄泥兜等,江有吴淞江,还有苏申内航道等。境内河、湖、港、汊、泾、浜等星罗棋布,是个“开门见水,出门登舟”的地方。车坊镇形成于清朝末期,因其“东有油车,西有糟坊”而得名,盛产水八仙,其蔺草种植也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车坊镇曾经是吴县的第三大镇,后来在城市化的进程中,于2002年3月,位于车坊西南面的马巷、蛟龙、官浦、通桥和夏浜5个村并入郭巷镇,隶属于吴中经济开发区;2004年10月,苏州工业园区向南扩展,以吴淞江为界将车坊一分为二,吴淞江西划归园区娄葑镇,吴淞江东划归吴中区甪直镇,从此,车坊镇取消了独立建制。2012年12月,园区将原先的乡镇改为街道,隶属娄葑镇的车坊地区和原斜塘合并成一个街道,车坊挂上了“斜塘街道”的牌子。从此车坊镇就不复存在了。


车坊虽然已经消失了,但这个曾经的江南水乡古镇的种种谜底没有被一起消失,随着笔者对吴淞江研究的深入,这些谜底被一一揭开。

一、“大仓”的局限性何在?

苏州有一些带仓字的地名,比如太仓、仓街、仓米巷、大仓、仓场头、仓登浦、南仓浜,等等,这些地名确实都是跟粮仓有关的,最早都是建有粮仓的地方,只是规模大小不同而已。太仓据说是最早吴王的粮仓,那应该是规模最大的。而仓街也是建有很多粮仓的,最早是张士诚守城时所建的粮仓,后来明朝沿用了这些粮仓。到了清朝,长洲和元和两县的官仓仍设在那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是位于独墅湖东南边的“大仓”村这个地名的具体来历,恐怕知道的人就很少了。这要从明朝初年说起,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因对“苏州人帮助张士诚守城,害他打了十个月才把苏州城打下,损失较大”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从明朝一成立,就对苏州收取重税。这方面的史料很多,比如清朝的赵昕在《苏郡浮粮议》中对此就有明确的记载:“自明太祖怒吴民为张士诚固守,籍豪家租簿定赋有田一亩起征至七斗外者,故苏赋视他郡独重。”(1)后来在建文帝、永乐帝和宣宗皇帝时都有所变化,对此,在清朝康熙年间,曾担任过苏州一把手的慕天颜在《请减苏松浮粮疏》中就提及此事:“建文方诏减免,永乐仍复洪武旧制,宣德五年敕谕减租,每田一亩旧额一斗至四斗者减十分之二,自四斗一升至五斗者减十分之三。”(2)而要到正统元年,周忱出任江苏巡抚,而况钟也出任了苏州知府后,才开始重视此事,为民请命,并在实际行动上减轻苏州百姓的赋税。“正统元年官田准民田起科,苏松减额粮八十余万石,从巡抚周忱之请也。当是时,苏州逋税七百九十万,松江逋亦甚多。忱与知府况钟曲算奏减之。”(3)

就是在那时,巡抚周忱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在苏州城外建了许多粮仓,在当时的长洲县共有六仓,分别为“青丘、席墟、荻溪、苏巷、济农”。其中“五仓在娄门内东城下,总名东仓。旧有四仓:在葑门外王墓村曰东仓,在阊门外九都曰西仓,在葑门外二十五都曰南仓,在娄门外二十四都曰北仓。宣德间周文襄公忱移建于此。”(4)这些济农仓主要负担这几个功能:一、在苏州府上交赋税不够时,从这几个粮仓中取补;二、苏州府一些行政费用也从中支出;三、遇到歉收年份,由济农仓出费用帮助灾民恢复生产,度过灾年。清朝的蒋伊在《苏郡田赋议》中曾提及此事,他说:“周文襄于拨运外有余则入济农仓以备水旱赈贷及农乏食、兴夫、官府织造、供应军需之额、均徭、里甲杂派等费,运夫遭风被盗、修岸导夫不等口粮俱取足于此。”(5)

那么,这些济农仓的粮食从何而来?《长洲县志》上也作了解释:“乃奉朝命以官钞平粜及劝借民间之米储积”(6),就是说主要有两个方面来源:一是政府出钱平价收民间的余粮;二是政府劝借民间的余粮。

济农仓所起的作用是非常大的,“宣德六年遭旱,九年又大旱,发粟赈济,赖此全活者甚众。”(7)也就是周忱任江苏巡抚,况钟任苏州知府那些年,苏州的老百姓才能够从超重的赋税中缓过劲来,喘一口气。

这些济农仓中,其中的“在葑门外二十五都的南仓”就是现在“大仓”这个地名的出处,从明到清,这个地方行政编制一直属于二十五都,明时属于长洲县,清时属于元和县。在清人沈藻采编的《元和唯亭志》中它被称为“杜仓”,属于苏州府元和县上二十五都副扇之二十一图。它位于现在苏州城东独墅湖东南边的一个岛屿形状的陆地上,它南面是吴淞江的一条塘河,直通吴淞江;东面是镬底潭,镬底潭与吴淞江相通,又与澄湖相通;北面沿着独墅湖东岸走,没多远就是著名的王墓市,再往北走一段路,过金鸡湖就可以进入娄江,出海;西面与苏州城只隔了一个独墅湖。所以其地理位置优越,水利发达、水运便利。因此,不得不佩服周忱的眼光,选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作为官仓的所在地。


        那么这样一个官仓的所在地为什么在后来的发展中只是形成了一个村,而没能进一步形成为市、镇呢?这自然是有它的局限性的,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最初设计的就是一个官仓,所以其发展空间有限;二、地理位置的局限性。它的北面是明清时期著名的王墓集市,东面是因江海随粮王庙(后文将详述)而兴起的高垫(又称高店)集市,南面离著名的尹山集市又很近,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大仓就很难再发展成为集市了;三、没有独特的优势。仅有的水运优势,与周边的几个比较著名的集市都是差不多的,而在其它方面,比如手工业、商业等方面都没有优势,所以它就没有了进一步发展成为市、镇的条件。

二、高垫集市究竟毁于何时?

高垫这个地名也是很悠久了,在明朝正德年间的《姑苏志》中属于苏州府长洲县三十一都,它的兴旺远远超过大仓。它位于现在的镬底潭西侧,南面是吴淞江的一条塘河,西面离独墅湖很近,东面是镬底潭和吴淞江,它所处位置的水系比大仓更发达,水运也更便利。而且它更具优势的是有一个江海随粮王的庙,因庙而形成的定期集市非常兴旺。那么,这个江海随粮王是何许人也?据说在明朝崇祯某年,本地闹饥荒,百姓都奄奄一息。这时正好有一个姓金的官员押送官粮(也许这个官粮就是从那个后来叫大仓的那个南仓运出的。)经过,看到这个悲惨的场面,动了恻隐之心,他就擅自把官粮发放给饥民,百姓被救了,但那官员因私放官粮,犯了欺君之罪,自知难逃死罪,就投河自杀了。当地百姓听说后,纷纷为他祈祷、祭祀,并集资为他建了一座庙。后来,朝廷查清事实真相,尊重民愿,封他为“托天侯”,后改封为“江海随粮王”。于是,当地百姓每到他的生日(农历八月十六日),就去庙里祭祀,于是就形成了以农历八月十六日为定期出现的寺庙集市。


这类集市在吴淞江流域很多,都是因一个香火旺盛的寺庙而形成的寺庙集市,这样的集市越来越兴旺,就有可能形成比集市更大、更高一级的市镇,进而形成城镇,就是现在著名的江南水乡古镇。但是,笔者仔细翻查史料、志书,却没有找到高垫成为市镇和城镇的资料。这是很奇怪的现象。其它因寺庙而兴的集市很多,比如甪直因保圣寺集市兴而成为市镇,最终成为城镇;比如尹山也因为尹山寺集市兴而成为市镇,也一度成为尹山镇(虽然后来衰落了)。对此,笔者多方探求,终于找到了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太平天国占领苏州时,对苏州城乡的毁灭性破坏。曾经经历过太平天国之乱的清代著名诗人袁学澜在其诗集《适园丛稿》中对此有零星的透露,他说自己在同治三年(公元1863年)秋天,奉李鸿章淮军旨令,负责办理葑门路团练,随淮军回苏(原来袁学澜逃难在上海),在车坊镇设立办事机构。同时也为淮军办理粮饷,然后跟随淮军攻打苏州城,于这年的十月二十五日收复苏城。


在收复苏城的一路上,袁学澜看到从葑门、青洋地到夹浦桥、官塘往南大约四十多图(行政区划的名称)的这一大片地方都受到了太平军的毁坏,“田皆荒废”,“民皆逃亡”,村镇“皆莽为丘墟”,于是,就向政府请求,免去这一片地方的租税。而高垫就属于这一片区域。这样的破坏是毁灭性的。经过这样的毁灭性破坏后,就像苏州城曾经的商业繁华地阊门后来被观前所取代一样,高垫后来也就被东面更靠近吴淞江的车坊所取代,因为车坊的商业兴盛起来了,史料上说其“东有油车,西有糟坊”,油车是专门用来榨菜籽油的,糟坊是用来做酒的作坊,这些手工作坊的兴盛带动了商业的兴旺,于是集市就形成了,进而形成了城镇。

三、寻找蛟龙潭

文革时,车坊的好多乡村的行政编制的名称都作过修改,都改成很“革命”的,很有“战斗性”的,很有“时代特征”的名字,比如“建华”、“建国”、“战斗”、“红旗”、“向阳”等等,还有“蛟龙”,这个很特别,与众不同。我记得当时有一个姓张的同学就是属于蛟龙大队的,那人书法很好,也擅长篆刻,人也和善,乐于助人。我那时还想跟他学篆刻,还去他家里玩过。记得要走很长的路,过几个渡口,才到他家。他家在吴淞江边的一个村子里。

我曾经很好奇地问他他们那地方为什么叫蛟龙?他似真似假地告诉我:我们这里本来有一个很大的湖,湖和吴淞江相通,有一次,东海的一条龙沿着吴淞江游到这里,发现这个湖非常好,就留了下来。自从那龙来了以后,我们这儿就一直风调雨顺了。后来,我们这里的人都叫这个湖为“蛟龙潭”,所以我们这个地方就叫蛟龙大队了。

这当然是传说,我想这“蛟龙”有可能是鳄鱼,在古代,沼泽地带常有鳄鱼出没,就被当地人误以为是龙了,所以就有了“蛟龙潭”的由来。只是,这个蛟龙潭是否存在,如果存在,现在又在何处?

为此,笔者曾到曾经的蛟龙大队去询问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都对此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笔者又翻阅方志、史料,终于在《正德姑苏志》中找到了出处,在其第十卷“水”部里提到“黄天荡之东为独墅湖、为王墓湖、为朝天湖,三湖连缀,中微隘如川,其实一水也。又东为尹山湖,为赭墩湖(一名蛟龙潭),为车坊漾,漾比诸湖为深,故又名镬底潭。”(8)

原来蛟龙潭就是赭墩湖,这下终于弄明白了。但是,这个赭墩湖又在哪里呢?北宋水利专家郏侨在其《水利大略》中首次提到“赭墩淹”(9),就是说那时还不是“赭墩湖”,“赭墩湖”这个称谓要倒明朝的方志史料中才出现,比如在明朝的《隆庆长洲县志》中就称其为“赭墩湖”(10)了。吴淞江流域的好多湖泊都是在唐宋期间形成的,唐朝后期,气候转冷,海平面上升,海面高于江面,导致海潮倒灌,海沙淤积在三江河道,久而久之,古东江和古娄江淤塞成陆,吴淞江也变窄变浅,于是,吴淞江流域一遇大水,就形成内涝,许多低洼地带就形成了湖泊。这种积水地带有诸如“淹”、“漾”、“荡”、“瀼”等之类的不同称呼,而“赭墩湖”最早的称呼是“淹”,意思就是“被大水淹没的低洼之地”。但是,郏侨没有说清楚这个“赭墩淹”具体在什么位置。经过多方寻找,笔者终于在2001年出版的新编《斜塘镇志》中找到了它的详细资料,“位于吴县东南部,属郭巷、车坊两个乡共同管辖,北靠独墅湖,东临镬底潭,原有水面1327亩,水深2.5米左右,湖底比较平坦,历来是我县渔民捕鱼的天然水域。1969年由两个乡沿湖的农民进行围垦,造田872亩,种植粮食;由于产量低,成本高,郭巷乡于1976年,在县水产局的具体指导下,在该湖的西半部,开挖了486亩规格化精养鱼池,建立了郭巷乡水产养殖场。该湖的东半部,由车坊乡夏浜村和车渔村经营,他们在郭巷乡水产养殖场的带动下,也都开挖了鱼池,采用‘一脚踢’承包给农民或渔民经营。这种承包办法,产量和效益虽然提高较快,但对鱼池的再建设,舍不得花资金,不愿再投入,因而带来了后劲不足的弊端。”


至此,笔者终于知道了赭墩湖(也就是蛟龙潭)的具体位置是在什么地方了,也终于弄明白了这个历史悠久的蛟龙潭是怎么消失的了——先是文革中的“围湖造田”硬生生地把一个湖泊改造成了大片的农田,文革后又变成了成片的鱼塘,现在则成了一片荒地了。

四、官浦村与吴越王钱氏所开小官浦是否有关?

官浦村位于吴淞江北岸,绕城高速郭巷互通南侧,有吴淞江路与东方大道相通,其村确实有一条河流直通吴淞江,就是官浦。至于这个“官浦”成于何时?已无考。只是笔者仔细研读宋代诸家的水利书,无论是郏亶、郏侨、单锷、赵霖、范仲淹、叶清臣等等名家的水利书中,都没有发现有“官浦”这个名字,那么,在宋代,肯定还没有“官浦”这条河流。而在明朝的《长洲县志》中,笔者竟然发现了这个“官浦”,志书中说:“其已塞而应通者凡五十,曰白蚬江支河、官浦支河、朱泾支河、吴庄河、瓜泾港、……”(11)那么,它的出现显然与五代时期吴越国钱氏所开的“小官浦”无关。因为清光绪年间的《续修华亭县志》的卷二十一《古迹》中说:“钱氏有国,浚枳湖及新泾塘,由小官浦入海。”就是说“小官浦”是在五代时期由吴越王钱氏所开,而“官浦”是明朝以后才见诸史料的,显然两者是没有相互关系的。虽然。1974年复旦大学的考察报告中有:“澄湖中存在着一条自北部湖区向南偏西延伸的深槽,宽十多米,深在四米以上。我们在周庄又了解到,白蚬湖中也有一条南北向的深槽,宽二、三十米,深达十米以上,深槽旁边还有残存石堤存在。这两个湖中的深槽大致可以自北而南连成一线。”但这段资料只是表明东江古道的存在,不能证明车坊的“官浦”与开挖于钱氏吴越国时期的“小官浦”的运行线路是相连的,毕竟两者的形成年代不同,所以笔者取两者无关的观点。


 五、“摇城”何以未能成为市镇?

“摇城”位于苏州城的东南面,约离苏州城三十里左右,“大姚浦,在府东南三十八里。近《志》:吴松江,繇庞山湖出大姚浦东北流,折为三江,俗名上清、中清、下清江,又东入昆山县界。姚,一作摇。《吴志》:‘地本名摇城,汉初越君摇尝居此。’”(12),史书上说“后七世,至闽君摇,佐诸侯平秦。汉高帝复以摇为越王,以奉越后。”(13)其部分遗址位置就是在现在的澄湖西边的大姚村,也是古吴淞江三江分流的三江口,也就是说古代的松江、东江和娄江是在“摇城”遗址这个地方分流的。又说“摇城者,吴王子居焉,后越摇王居之。稻田三百顷,在邑东南,肥饶,水绝。”(14)那么,位于古吴淞江三江口的有稻田30000亩的吴淞江流域早期的大规模人类居住、生活的吴王少子及越王摇封地摇城为何未能在后来的发展中进一步成为市镇呢?这主要还是在北宋末年至南宋初年间(约公元1107年——公元1170年之间),此地大部分陷落成湖,形成了陈湖(就是现在的澄湖),陈湖形成后,侵田为湖的现象十分严重,湖岸不断塌方,挤压了人类居住、生活的空间,没有了进一步发展的空间,于是就未能进一步发展成市、镇。对此,笔者有专文叙述,此处不再赘述。

 

注释:

1、(清)顾沅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12月第1版《吴郡文编》第一辑,卷三四,赋役二,第15页;

2、(清)顾沅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12月第1版《吴郡文编》第一辑,卷三四,,赋役二,第3~4页;

3、(清)顾沅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12月第1版《吴郡文编》第一辑,卷三四,赋役二,第3~4页;

        4、中国科学院图书馆选编,中国书店出版,1992年12月第1版《稀见中国地方志汇刊》第十一册,(明)皇甫汸、张凤翼等纂,(明)张德夫修,江盈科增修《长洲县志》卷之十一,仓场,第976页;

5、(清)顾沅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12月第1版出版《吴郡文编》第一辑第二册,卷三六,赋役四,第45~46页;

6、中国科学院图书馆选编,中国书店出版,1992年12月第1版《稀见中国地方志汇刊》第十一册,(明)皇甫汸、张凤翼等纂,(明)张德夫修,江盈科增修《长洲县志》卷之十一,仓场,第976页;

7、中国科学院图书馆选编,中国书店出版,1992年12月第1版《稀见中国地方志汇刊》第十一册,(明)皇甫汸、张凤翼等纂,(明)张德夫修,江盈科增修《长洲县志》卷之十一,仓场,第976页;

8、1982年重印,上海书店出版,《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一二,《正德姑苏志》卷第十,水,第744页;

9、(清)顾沅辑,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12月第1版出版《吴郡文编》第一辑第二册,卷二三,水利一,第375页;

10、1982年重印,上海书店出版,《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二三,《隆庆长洲县志》卷之二,水利,第58页;

11、1982年重印,上海书店出版,《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二三,《隆庆长洲县志》卷之二,水利,第58页;

12、(清)顾祖禹撰,贺次君、施和金校点,中华书局,1998年出版《读史方舆纪要》卷十九,南直一;

13、(汉)司马迁著,李全华标点,岳麓书社出版发行,1988年10月第1版《史记》卷四十一,越王勾践世家第十一,第349页;

14、(东汉)袁康、吴平辑录,俞纪东译注,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1996年10月第1版《越绝书全译》卷二“越绝外传记吴地传第三”,第47页;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