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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族谱看邹氏家族文化

 尤里蒙提 2017-07-24


                                                                             ——上犹邹氏宗亲2016-04-22

       识祖源、明人伦、追远报本、团结族人只是编修族谱的目的之一,但决非全部意义。《中华邹氏族谱》记述了先贤许多动人的故事和富有人生哲理的家训族规,我们可以从这些名贤的事迹中学习立身立志、行事做人、治学择业、待人接物的道理。因此,在修谱基础上进一步了解、研究先贤的辉煌功绩和高尚人格,传承先祖美德、光大宗族家声、开创新文化、创造新业绩、为弘扬中华文化做出新贡献,是我辈宗亲和邹氏子孙后代更要身体力行的事情。纵观数千年来的家族繁衍史,自开宗立姓以来,在历史上留下英名的先贤,有贤臣,有名将,有哲学家,有科学家,有教育家,有医学家,有诗人词客,有剧作家,有画家,有书法家,还有农民起义领袖。近现代名贤有民主革命烈士和著名的新闻记者兼政论家、出版家,可谓人才济济群星灿烂。不论这些名贤生于哪朝哪代,不论官居庙堂抑或身处蛮荒,也不论来自官家、史书还是同时代的异姓贤达对他们的人格、人品的品评颇多契合,有的竟如出一口、如赞一人。譬如:

“公率城中军民万八千人助战,大破匈奴于龙城,斩首三千余级……封公为‘东鲁侯’”(汉,邹仲俊);

“严于法纪,宽以爱民”(唐,邹沨。)

“年轻时知兵书,善骑射。至归化镇(福建宁化)以先靖后治之方略,剿灭武装流寇,抚集四方流亡,筑房舍,励恳荒,修水利,轻徭役,薄赋税,兴学校,敦教化。三十年励精图治,烟火仅百家的归化镇人物藩,天地辟,百姓安居乐业”(五代,邹勇夫);

“浩在元符间,任谏诤,危言谠论,朝野推仰”(北宋,邹浩);

“素以刚鲠闻,刚外敏中,与人不苟合,风节卓然”(北宋,邹柄);

“工诗词,有文名。浸灌六经之旨,贯穿百世之书。于是坚正,不可以非义回屈。其莅官临民,虽冗职必尽力,故所至有政绩。”(北宋,邹夔);

“慷慨有大志,以豪侠行台郡间。从予(文天祥)勤王……敌至,麾下火急,自刭,扶入南岭,踰十日死。”(南宋,邹鳳);

“性刚毅,简静深厚,不求人知。有所荐引,不以告人……离京出任泉州知府,凭濒海之优势,发展海上贸易,坚固城墙,建造一里之长的‘顺济’跨海石桥,以通行旅。”(南宋,邹应龙,字景初);

“缉博览群书,居官勤谨,清操如寒士”(明,邹缉);

“直言极谏周王,以止其非谋,王不听,禁锢甚密。”(明,邹朴);

“性鲠介,不避权贵,秩满,邑人攀留之”(明,邹良);

“上不阿临,下不虐邑,民赖之。”(明,邹以伦);

“初为新蔡令升任户部山东清吏司主事,礼部郎中……皆以廉洁称。历凤翔知府,捐俸赈饥民,赖全活者甚多。……一生廉为民歌,两袖清风。”(明,邹廷望);

“少家贫,负薪水供母。征解钱粮不取羡余……谋之邑绅置义仓,广储积,安奢之叛,城赖以全。”(明,邹之易);

“为人刚直不阿,在常山锄强扶弱,兴办教育,整治交通,繁荣贸易。他提倡尊老孝亲,讲求礼仪,民有‘官清民安之咏,花甲再春之歌,灵雨及风之颂’”(明·邹子先);

“性落拓,不慕荣利,不乐仕进。弱冠随抗倭名将邓子龙出征,累建功而不受,邓赋诗赞曰:‘邹生大绶诚青年,随予血战身披坚。调弓理箭能控弦,嗟而功成不受赏。且随老将归田园,再来南北扫烽烟。’”(明,邹启绶,号大绶);

“为官公平廉正,门无私谒,性好友。”(明,邹观光);

“耿介有大节……维涟劾魏忠贤,被旨切责。《明史》赞曰:‘邹维琏抗魏阉,拒逆党,仅坐谪戍,幸矣’。”(明,邹维琏),

“一生不畏权贵,刚直不阿。”(明,礼部尚书邹元标);

“严嵩擅政久,廷臣攻之者辄得祸,相戒莫敢言。应龙乃上疏……遂勒嵩致仕,下世藩等诏狱,擢应龙通政司参议。”(明,邹应龙,字云卿,长安人);

“魏忠贤用事,乞休归。所司将为忠贤建祠,德泳涂毁募籍,乃止。”(明,邹德泳);

“勤政爱民,力持古道。丙申(1596)大饥,发仓捐赈,不继则劝富民之好义者,全活以万计。于东城四十里筑堤三行一百丈,以除水患,民赖有秋。”(明,邹元忠);

“疏列阉党孙云鹤等罪状,语太迫急,落职。”(明,邹毓祚);

“在官无宿储,行使擢吏部主事,迁文选司员外郎,以廉谨称。性孝友,以行义世其家,居官多善政。”(邹世任)

“初任清丰县钱粮。旧以富氏催编户差役,催富民,民甚苦之。汝鲁力去其弊,一时完纳甚速。”(清,邹汝鲁);

“炳泰自初登第,不登权要之门,浮沉馆职,久之始跻卿贰……立朝不苟,仁宗重之”(清,邹炳泰);

“公严剔利弊,一时豪强协息。十三年,奉命督贵州学政,疏奏科场之弊。高宗登极,赏其谨慎,擢用卿贰。”(邹一桂)。等等。

对从事科学、医学、哲学、文学艺术专业工作的邹氏先贤也有很高的评价:

“博学多闻,靡书不览,时讲五经同异,得失右渠阁,诸儒皆以为罕有。”(东汉邹于);

“精通五行,著有《洪范福极奥旨》五卷。”(晋邹元佐);

“家贫,读书焚木叶继晷者三年……成化二十二年乡试第一”(明,邹智);

“博学负才,骨性劲挺,气度傲岸,不谙官场迂腐之习气。不久辞官归里,居临泉三十多年,自号逸老、昧庵老人,博览群书,工诗书画”(明,邹之麟);

“闭户研经,夜则待同舍生睡,复出户温诵五十八篇,寒暑不少辍,闻鸡鸣辄起。”(明,邹道明);

“精研书义,晚弃举子业,著书涧谷山中。著有《四书折衷·翼衷》、《口义荟萃》、《诗经约说》、《宗圣谱》、《尚论编》、《经世格言》。”(明,邹泉);

“邹喆,著名画家,擅山水。与龚贤、樊圻等号‘金陵八家’”(明末清初,邹喆)

“性颖特,过目不忘,自经籍、子史及天文、百家之书,古今爵里姓氏,世次,年谱,糜不悉记。古文辞与陈维崧等称‘毗陵四子’,名重江南”。(清,邹袛谟);

“历任南京户部主事,南京户部郎中,福建泉州知府等职。入清后以僧服归隐故乡(无锡)众香庵。工古文词,通音律,尤精戏曲。著有杂剧《风流冢》,编有《杂剧新编》。”(明末清初,邹式金)

“对古书能深究其解,探求秘奥。聪敏绝世,覃思声音文字度数之源,尤精天文历算,能荟萃中、西之说而贯通之,静极生明,多具神解”;“在天文学、测绘学、力学、光学、数学和仪器设计制造方面都进行了研究,并有所发挥。”(清,邹伯奇);

“家贫绩学,隐于医。深究仲景制方精意,成一家之言。”(清,邹澍);

“好读书,手不释卷,尤精岐黄,博鉴诸名医之书。以为无出仲景范围者。善治伤寒,应手取效著有《挑灯剩语》一书。(清,邹大熔);

“精于医术,有济世医徳。尝有凤亭贫民患疔毒,请疗之即癒,其人以牛马谢之,观谢辞不受,人以为美谈。”(清,邹观);

“聚书万卷,好学不倦,学者称南堂先生”(邹斌)等等。

以上不厌其烦的引述,一是人们对邹氏先贤的评介精彩异常不忍割舍;二是只有通过大量不同历史时期实例的比较,才能证明邹氏先贤是否具有血缘烙印的共通个性。果然,从某些措辞出现的频率之高,我们不难发现邹氏先贤确有许多鲜明而共同的个性:

一是刚正不阿公而忘私,苟利国家舍身相予。不论是带兵镇守边关的武将,还是在朝廷做谏官或是是做臣相的先贤,都能为社稷而置个人生死于度外,无惧马革裹尸,不怕流放,不怕杀头,不怕灭族。面对喜怒无常、握生杀大权的皇帝,敢于犯颜逆鳞直言相谏。邹氏先贤敢于直谏,敢于抗疏者不乏其人。北宋邹浩堪称谏官之雄。因直言相谏被贬,复职后再谏再贬,多次被贬谪到远离政治中心的蛮荒之地而不改初衷,公而忘危、宁折不弯。明南京国子监祭酒守益公,因谏被贬死在流放地,连后任的皇帝都不得不承认:邹守益“专效国于心,屡陈正谏之言,久谪官于州郡……位每屈而道亦重,迹虽晦而名则彰”。南宋时便有人上折并获得皇帝同意,要恢复秦桧的王爵和谥号,邹应龙毅然抗疏“封驳”诏令。

二是爱憎分明嫉恶如仇,斗奸邪一马当先。明朝的严嵩和魏忠贤是出了名的大奸臣,他们都是皇上的宠臣,专断国政陷害忠良不可一世,誰敢动他们一根毫毛脑袋就有可能搬家,人们避之唯恐不及。而敢于冒死罗列严嵩罪状、弹劾严嵩父子最为激烈的就是当朝御史邹应龙;有人上疏弹劾魏忠贤,被皇上下诏斥责,邹维琏公然抗疏,直接指出魏忠贤是大奸大恶,陛下呵护他是不顾国家利益。皇帝大怒,说邹维琏上疏是污蔑好人、违抗圣旨的“渎奏”,维琏公被贬谪戍边。御史邹德泳耻与魏忠贤共事申请退休回家,后来有拍马屁的人张罗募集资金资为魏忠贤建祠堂,德泳公不怕引火烧身,愤然涂毁募捐册,把事情搅黄。

三是施仁政、恤民情、执法有度,史书和族谱有大量记载。明万历进士邹嘉生,执法严明,“善治狱,有吏舞法,辄吐状曰:“吾溷神易溷邹公难”。不少邹氏先贤施政有方,执法有度,深受百姓爱戴。据记载,万历年间的进士邹之易,任铜梁县令不仅自身清廉,不贪取半点公帑,还尽量在自己职权范围内保护百姓利益。有一次,他亲自解饷去府里纳税,他发现府里的钱粮官压称捣鬼,立即火冒三丈,拿起称砣就砸钱粮官,并严厉呵斥他们:“窃县脂膏,供汝辈高下其手耶!”当之易公离任时,他的全部积存就像一般贫民。元代镇守海宁的邹世闻,发现有不少百姓烧制私盐,管民官要严惩他们,一县之长的邹世闻却为百姓求情:“‘民私鬻盐以贫耳,法雏重情可矜也。’卒不竟法,民至称邹父。”康熙进士邹世任,任县令时,革除陋规两千多条,人们称他是“居官多善政,在官无宿储,以廉谨称”的清官。被当代和后人赞为“为官公平廉正,门无私谒”,“一生廉为民歌,两袖清风”的邹氏贤不胜枚举!

四是顾全大局,和衷共济,不结党,不营私。被称为“东林八君子”之一的邹元标就是个代表。早期东林派曾被齐、楚、浙三党压制,后来东林派重掌政权,由在野派翻身为在朝派。有东林派人士极力煽动邹元标报复先前政敌,元标公笑曰:“大臣与言官异,风裁卓绝,言官事也;大臣非大利害,即当护持国体,可如少年悻动耶!”可惜其他东林派人士没有邹元标的见识和器量,把不同己见解者一律视为异党以予排斥,致使魏忠贤的阉党势力迅速壮大,成为日后独揽朝政陷害忠良的资本。

五是敬祖尊亲、倡导礼仪。明代邹可张,做官时整顿官场风气和文风,“居家以孝悌闻”,他捐修祖祠,“又尝置产、崇祭祀、订家训、修族谱、定十房、序长幼、广祖训、敦族谊”,后来由万历诏立生祠。清顺治秘书院修撰邹忠倚被人称为大孝子:“尝侍父疾,于邑之东亭,夜走入城延医失履而不觉……”前面提到的邹浩,他开始不愿意当谏官,就是怕他母亲担惊受怕。他母亲张氏深明大义:“儿能报国,无愧于公论,吾顾何忧?”于是,浩公义无反顾,因谏两谪蛮荒之地无怨无悔。做母亲乐意做的事,无疑是邹浩忠于职守勇往直前的重要动力。

六是崇尚自然、酷爱自由,人格坦白、淡泊名利。唐文宗太和年间的进士邹松垣是个典型。唐宣宗未定位时,朝廷权党专权,为避祸他潜出宫门微服云游,颠沛流离至江西奉新适逢松垣公,被松垣迎至家中优以礼待,两人“相与讲道论德莫逆于心”。宣宗登极后始终不忘邹松垣,一次又一次下诏加官晋爵,松垣都以“老迈”为由坚辞,后来只好封他为“清隐居士、桂里状元、朝议大夫、镇国大将军”,并把松垣公所居“芰山”更名为“幸驾山”。抗倭英雄邹启绶立下赫赫战功,却辞官弃赏隐居乡里。明万历都察院佥都御史邹之麟“博学多才,骨性劲挺,气度傲然岸,不谙官场迂腐之习气。不久辞官归里,居林泉三十多年,自号逸老、昧庵老人,博览群书,工诗书画”。清顺治进士邹度珙,“生平不乐仕进,急流勇退。晚节益高,日以殇咏自娱。”可惜所著诗文多散轶。

七是不甘贫寒,发愤苦读,实现最大人生价值。邹氏先贤不少出身贫寒,他们买不起书,全靠抄书苦读跻身庙堂,并以卓越政绩和百姓口碑青史留名。南宋名臣邹应龙,儿时家贫无书,“手抄《春秋·三传》以学”,终于高中状元。明代进士邹智,家贫买不起油灯,便烧树叶照明读书,后来进京做官,给皇帝提了很多兴利除弊的建议,很受皇帝重用。据记载,清代地理学家邹代钧是我国最早向西方学习的科学家,代钧公不自峙天资聪颖,依然勤奋苦读,他“嗜书成癖,尝夜读油罄,乃燃香火借光就读”,终成著述甚丰、“主讲两湖书院、京师大学堂,以所学传授弟子”的著名地理学家。

八是兴趣广泛,勤思好学习,对学问、对专业穷根究底精益求精。邹衍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哲学家,他的“五德终始”说对中华文化有深远影响。此外,不少邹氏先贤不仅做官政绩斐然,还精通诗词歌赋、书法绘画,清代的邹一桂便是其一,他是我国近代画坛极有影响的花卉丹青高手。清道光进士邹澍“家贫绩学,隐于医”,坚辞朝廷下达的做官旨意。据记载,澍公“通知天文历算、地理沿革,诗古文亦卓然成家,不自表曝。所著书,医家言为多。如《伤寒通解》、《伤寒金匮方解》《医理摘要》、《医经书目》,并不传。所刊行者,《本经疏证》、续疏证》、《本经序疏证》。”《清史稿》说他:“深究仲景制方精意,成一家之言”。与枚乘等大文学家齐名的西汉邹阳、清代朴学大师邹汉勋、中国近代科学先驱邹伯奇、我国最早向西方学习地理科学的地理学家邹代钧等,更是载入中华民族文化史册的知名人士。

九是思想前卫,锐意革新,是大众的思想启蒙者,言行一致的殉道者。先有齐国的政治改革家邹忌,后有邹容、邹韬奋等,他们是邹氏家族站在时代前列的代表人物。民主革命家邹容吹响《革命军》的进军号角,奋不顾身地参与了推翻清王朝的革命斗争壮烈牺牲。邹韬奋是中国历史上有突出贡献的文化战士,他以笔做刀枪,呼唤民权保障、呼吁团结抗日,在文化战线叱咤风云,既是目光敏锐的新闻记者,又是纵横捭阖的政论家,还是知识渊博的出版家。

邹氏先贤不愧是中华民族的精英,也是邹姓族人的骄傲,他们的精神风貌代表了邹氏家族的人文个性和人格魅力。他们生活在不同时代,不同地域,不同职业及不同经历,人格和个性却有许多相似之处,究其根源只要阅读《中华邹氏族谱》中节录的部分族规、家训、送子诗和座右铭,便不难理解。粗掠条目即可知大概:

《范阳堂公议族规》的条目有:重孝弟、慎坟墓、修祠堂、诚祭祀、供国赋、课诵读、息争讼、戒窝赌、勤职业、睦宗亲、重谱牒。

湖南娄底《涟源董栗敦本堂家范》的条目有:崇孝行、隆友爱、和夫妻、重丧葬、肃闺范、笃宗族、敬师友、睦乡里、急供赋、尚勤俭、择艺术、端蒙养;惩强暴、革赌博、除匪类、防淫乱、息争斗、止健讼、禁扛唆、弭贪婪、屏邪术、祛浮荡。

湖北黄冈《三成堂家训》的条目有:立志、立身、成家、孝友、教子、课农、别尊卑、肃内外、婚姻、御下、睦族、和邻、急公、理财、营缮、祷祀、仕规、慎终、卜兆。

《湖塘邹氏家训》的条目有:端心术、尊读书、慎择术、戒非为、培风水。

《三成堂家训》的条目有:立志、立身、成家、孝友、教子、课农、别尊卑、肃内外、婚姻、御下、睦族、和邻、急公、理财、营繕、祷祀、仕规、慎终、卜兆。

《邹氏家训十则》条目有:孝、弟、慈、清、勤、俭、恭、敬、忍、和。此外还有宋代邹元庆的《诗训》;邹浩的《座右铭》、《家训两则》。明代邹元标的《纪慈训》。《江苏丹阳正学堂祖训宗约》等等。

再看条目说明就更加明瞭:

《祖训》的“敦孝弟”说:“父兮生我,母兮鞠我,父母者吾身之天地也……兄弟者吾身之手足也。凡为人子者,必思所以孝于亲,或达而以禄养,随禄之厚薄;或穷而以力养,称家之有无。或父母有疾,亟延名医诊视,汤药亲嚐而后进。愉色婉容,务得亲之欢心,斯无负于生育之恩矣!”——要孝敬父母

“崇信实”说:“信实者,立身之基也;虚伪者,丧德之媒也……历观先世,立身树业未有不由于信实,丧德荡家未有不由于虚伪失信害己。凡我邹氏之后各思,可言而不可行者必禁之而勿言;有始无终者必禁之而勿为;勿口是而心非,勿面诺而背悔……”——要守诚信

“辨义利”说:“宣父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义者,天理之公。凡合于心而宜于人者,皆谓之义;利者人欲之私,凡便于己而损于人者,皆谓之利。君子小人于是乎分,不可不辨!惟义以裁利,利以义取。合于义,则千金不为贪得;不合于义,虽一介亦为苟图!人能仗义则利轻如鸿毛。量吾力之厚薄,穷乏者周之,患难者恤之,颠沛者扶之,是为尚义之君子矣!人苟眛义,则利刻骨髓,弱者夺之,愚者吞之,敌己者剥之,是为嗜利者小人矣!义利之戒可不谨乎?”——要重义轻利

“睦宗族”说:“《礼》云:‘尊祖故敬亲,敬宗故收族。’使族不睦而生忌,该何以对祖宗于地下?凡我族众,毋以小嫌而恃气力,毋执偏见以伤族谊。”——要家族团结

“供国赋”说:“普天之下皆为国民,民家之税宜及时收将,切勿拖延,以干国典。”——要及时纳税

“仕规”说:“闻长老言,谓出仕当做好官,未尝专言财贿也……临民之吏,不必执己见、创新法,因其俗以便其民,即朝廷有法励民者从中调剂,但使十分害中减分害,亦见仁心为质矣。”——要为官清廉

“戒非为”说:“人一生所为,大而纲常名教,小而事物细微,俱宜砥砺。廉隅自矜名节,方能免指谪于当时,不遗臭于后世。而其所以必为非者,端在不识‘耻’之一字:人能有耻,则入于希圣希贤之路而不难;人而无耻,则蹈于乃禽乃兽之域而甚易。夫羞恶之心人所固有,只为物欲纠缠,遂致人所不为者而我为之,根本一差万事瓦裂,污祖宗而辱父母,即使先人遗泽,有贤子孙出焉,而千百世之下清议难收。亦不得不垂头丧气者,可不思哉?”——要知耻守法。等等。

像“任土作贡,以供国须。春秋两税,如期早输”;“人之立心决不可歪斜……人积善于不见方为真善,积恶于不见乃真恶”;“洗心涤虑,培根达源。敬奉天地,孝养双亲,与其浊富,宁守清贫”;“处世用宽,而律家用严”;“读书为起家之本,亦为化俗之方”;“可贫而不可贱之人耳!撑持贫家,耕读二者为方,勤俭二字为药”;“分阴是惜,淡泊自安……怠惰奢侈,终身贫寒”;“冇猎浮名”等等教诲更是俯拾皆是。

祖先之所以立家训、族规,目的是“为子孙虑久远”,因此说的都是家常话、心里话,实在话,用心良苦的要紧话,它是祖先人情练达、彻悟人生的经验之谈,是最真实、最有代表性的家族文化,它与生理血缘共同塑造了邹氏家族的人文个性,尤其在精英身上显露出“族之千百人,其先一人之身”的家族遗传烙印,可见家族文化实为家族的“文化血缘”。正因为如此,族人公认家训、族规就是“先祖遗嘱”,订有严格的保管制度,世代珍藏,代代相传。湖南省新化县“迎谱仪式”的盛况就是最好的证明。

家训、族规几乎所有华夏姓氏的族谱里都有,是地道的乡土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过去人们曾经把中国的落伍统统归咎于“封建传统文化”,把中国传统文化一概斥之为“腐朽没落”的“四旧”。以横扫“四旧”发难的“文革”浩劫虽已过去了三、四十年,但其恶劣影响至今仍未彻底肃清。法国前总统雅克·希拉克是中国文化的爱好者和研究者。“文革”刚结束不久、意识形态斗争的余热尚存,1978年希拉克第一次来华访问便语出惊人,他说:“中国文化今天依然滋润着一个不靠意识形态,而是凭借千百年的习俗传统而运作的国度。”他把意识形态和传统习俗、政治激情和百姓生活的错杂关系看得很透彻。果然,以意识形态分好坏、以路线站队定是非的政治风暴一过,人们便开始反思:假如一个民族完全否定自已的传统文化,抛弃本民族世代相沿的传统习俗和价值观念,不就是在做自我消泯民族个性、模糊国家形象的蠢事吗?人们终于明白:传统文化是先人创造的精神财富,是宝贵的社会资源。“福祉”、“共存”、“宽容”、“和谐”等中国传统文化里的词汇也陆续堂而皇之地登上了中央的红头文件。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持续高速增长,更使中国传统文化刮垢磨光现出耀眼光辉,短短几年时间,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就遍布世界八十多个国家,赫然成为中国的文化品牌。虽然以儒家学说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不是包治百病的仙丹妙药,维系现代多元文化社会稳定发展的毕竟是法律制度和与市场经济相伴生的游戏规则,但是,诸如民贵君轻的治国理念和格物、致知、止至善的道德倡导,却是可以跨越时空的哲人智慧,当属普世价值观。面对如今礼崩乐坏、物欲横流的人间万相,它不失为一面可以知耻、可以正身的镜子!

随着《中华邹氏族谱》的出版发行,人们会发现,与儒家学说一脉相承的邹氏家族文化,对中华文化也有自己独特的贡献,对它的研究不仅具有历史研究价值,对邹氏家族子孙后代而言,更是一本珍贵的家族教科书,常以这面镜子端正自己的言行,才能不辜负祖先“为子孙虑久远”的良苦用心!(转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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