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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 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对婚姻绝望?

 青鸟文竹 2017-08-08

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对婚姻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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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对婚姻绝望?

可能是我们朋友圈鸡汤看多了,或者电视剧看多了,为什么我周围的女生在适婚年龄都会表现出对婚姻的绝望?

并非是婚姻本身,而是在于一个延伸的话题,叫做日久见人心。

前阵子电视剧《人民的名义》很热火,于是我照旧被问到了一个相关的问题:为什么只有丁义珍被抓了,李达康才发现自己用错了人?

“为什么我们总是需要受一些伤,才能突然警醒?为什么只有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了,才发现自己被背叛了?”

“难道生活真的要天天把身边的一切都审查一遍吗?可是如果不审查,每一天每一天的重复安逸,最后真的会出问题,到底该怎么办呢?问题出在了哪里呢?”

这一连串的发问,我开始决定试着,关于靠近知行合一这个主题。

这不仅仅是关于婚姻中,或者任何一场人际关系中的后知后觉,以及审核的必要性与否,以及程度如何,而是在于,就人的一生而言,我们面临的最大困难,是在于“做对的事情”。

一直被人教育着,看待一个人的品行,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些什么。从前不相信,因为我一直认为语言就是最接近人类心灵层面的表达,否则古往今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俗语典故。

可是我还是被打败了。我被生活教育了。于是再往后,我不再相信一个人的话语,直接就想通过种种行为判定,来考验或者认定对方的错与对,动机何在。

可我再一次被打败。

因为一个人一开始的所作所为,并不意味着他就会顺从这条路径持续下去。也就是说,好人会变坏,浪子有可能回头。以及更多的,是那些看不见的细微的改观,得是在后来的人生里,在一件事情发生之后,才会串联起来关于对一个人评价的综合体系。

其实就大部分人的人生而言,言行一致并非容易的事。我们有各种理由,甚至会为这些理由添砖加瓦,以此成立一个“不得不”的借口。

纵然有法律,道德层面,社会默认的公序良俗,可是就一个个体的价值观而言,也是无法在一开始就预见一个人的各个层面走向。

更何况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里,往往会经历很多大大小小的信仰冲击,如果自身不够强大,就很容易陷入被他人操控的局面中。

当一个人的行为准则依附于别人,那就不存在所谓的对错可言。因为他只是一个参照别人生活体系的傀儡。

再来一层,假定一个人心理健康,人格健全,有一套系统而且固定的处事逻辑,可是在面对人生不确定的时候,也会陷入困境——在他的自我处世体系跟这个世界的相处中,如何安放自己的位置。

这两个层面,都说明了人生无常的必然,以及,在这些无常之后,我们是否还愿意去为自己承担一份责任——建立一个自上而下的维度,加之以底线为根基,在这份时刻流动中,保证自己不被这场大浪冲走。

关于”婚姻中最让你绝望的理由”,我愿意延伸到关于一场你在乎的关系中,最让你绝望的理由。

我的答案是,你花了很多年才知道这个人不是善良的。

这里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善良,另一个,则是很多年。

前者是一种根基的判断。你可以想象,尽管一个人在生活中为了获得利益,自然需要以自私为出发点——无论是职场还是情场上,但凡有你要的,你必然会想尽办法去争取。

在这个根基之上,很多的程度大小是可以有所原谅的理由的——为这个目的,他需要做出这样的行为。所以我觉得不算什么。

可是如果是涉及到了欺骗,背叛,甚至是迫害,这就上升到了善良标准体系。这就是为何我们会对一个人失望——如果生活中的琐碎冲突是可以彼此谅解的话,最无法谅解的就是在面临一件重大事情的时候,一个人的选择。

善良的定义有很多种,虽然说不上它约束一个人“应该”做些什么,可是至少可以约束一个人“不应该”做些什么。

所以日常里其实是可以看得出一个人品行的都是小事情。他在对待比自己阶位低一级的人的时候,态度是如何的。毕竟太多到了餐馆对服务员当牛做马般呵斥的人。

还有就是对待不同于自己价值观跟生活方式之人的态度。会有人自己不是同性恋,可是会以极度羞辱或者厌恶的态度,来表达自己对这类群体的鄙视。

在这个层面上的狭隘价值观,也是我理解的一种“非善良”。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有人残害动物,并且以此为乐。有人喜欢玩弄感情,并且以自己搞定了多少男人或女人的数量为荣耀。

更有人在享受到自己拥有的一切的时候,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鄙视比自己低下一层阶级的人群——你们活该可怜,活该贫穷,或者活该苦命。

这些讲述,发生在我们每一天的生活里,渗透到任何一个角落。有时候看多了负面新闻,我总是需要自己去学着释怀——每个人都在用自己仅有的,单一的,非客观的态度去解读这个世界。

也包括我自己。

这是我从前绝望的理由,不仅仅是对于人性中的绝望,而且是关于那些具体的难题——在工作中被误会,在朋友中被误解,在感情中遭遇创伤。

甚至是一个陌生人的当下条件反射的态度,就能决定我当天的喜怒哀乐,以及延伸到对于这个世界的悲观。

可是没有办法,总是要活下去的。所以要自己去开解。

我的应对之道是,在决定搭建或者进入一场关系的时候,要确保自己是完整的。这个所谓完整,是从里到外,都可以应对无常发生的引导内核。这一点包括经济层面,精神层面,同时也包括感知力。

我所理解的感知力,是一样事情的发生, 你是愿意停留在抱怨的初级阶段,还是愿意忍着痛苦,往前更挖深一步,继而得出一样经验,或者一样领悟。

这是我自己所得到的,关于一场大雨中,你愿意感知到的是哪一面。

这是第一层。

再来是第二层。不断进化自己应对世事无常的适应能力。

成人世界里我们都知道,个体的长大,老去,并不代表一个人精神层面的提升。甚至大部分情况下,很多人是退步的,或者仅仅停留在了年轻那一刻的最高峰。而剩下后来的人生里,遇上步步加深考验的时候,自己调动出来的应对机制,依旧是那份稚嫩的应对之道。

这份不对称性,才是一个人陷入被动的理由。

或者说得残忍一些,当一段关系中,对方变成了更加强大的个体,而你依旧停留在原地。那么渐行渐远势必是无法躲避的,矛盾也是必然发生的。

这一点,是关于对“很多年”的解读。一份关系的判断,不仅仅要依附于自己投入的时间成本,更是要考虑到后来是否“还值得继续”的成本。

可是大部分人只是会哀叹自己所付出的时间之多,很少会去思考,一段变质变得糟糕的关系之后,对于自己后来阶段的人生影响。

我们太在乎从前的那份可惜,并且在乎到,不愿意去构想一种新的,未来的可能。

以及更重要的是第三层,关于意识轨道的不确定性。

一个人之所以会变坏,或者说变得庸俗,最大的因素无非就是环境——跟你交往的人,你所与之谈论的话题,你日常见到的场景,这些都会在默默行进中对一个人的价值观进行影响。

这就回归到了一开始的那个问题——我们无法建立绝对的审查制度,来评定一个人的品性,道德,行为,或者说为人准则。

倘若核心不够坚定,势必会容易动摇。或者即便自己的核心体系稳定,可是这场与世俗的对抗中,也一样要承受对应的代价。

当这个事实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唯一的所能只有一个,防患于未然。

直到今天,当我在一场关系里觉得自己可以退出,或者不值得继续下去的时候,我也从来不会懊恼说自己当初看错了人。因为事实真相是,那个人在一开始,在那个阶段,于你而言,是对的那一个伴侣,对的那一个朋友。

只有理解了这一点,我们才可以从持续的疑心病中跳脱出来——当问题发生之时,从当下的角度去解决问题;当确定一段关系的时候,以底线为衡量,去适应,去磨合,直到给自己一个理由——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承受,所以不得不结束。

人生让我最无力的事情是,我们只能约束自己,而没有办法绝对约束别人。

当然理解了这个角度之后,我所收获的部分,一是把安全感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二是用宏观的角度去理解他人,不是为了原谅对方,而是让自己不去钻牛角尖。

这是我可以采用的自我开解方式。某种程度上我把它理解为一种自我保护,而不是自我抱怨。因为与其对一个具体的个体或者事件进行对峙的时候,你会发现所有的答案到了最后,不过就是人性本身的问题。

也就是说,考验人性是没有必要的,也是无法提前预设的。你只能等待它的酝酿,发酵,发生,而后再去积累人生经验。

当然在这个过程里,如果可以通过其中的每一个伤害,对于自己的性格软肋多一些理解,对于这个世道的真相多一些确认,那么在后来的道途中,也可以更能承受得起一份遭遇。

就这个小层面而言,我们也不过是人性循环系统中的一抹尘埃,终极能够让我们获得幸福喜悦的,无非是更靠近自己的灵魂一些,或者说,少一点丢失自己本来的面貌。

而大层面的规律,关于生离死别,关于聚散终有时,关于不断被挫败,不断站起来,继而继续被挫败,周而复始,这些全是我们个体无能为力的部分。

英国作家珍妮特·温特森在她的《守望灯塔》里有一段宏大而又具体的描述:没有什么会被忘记,也没有什么会失去。宇宙自身是一个广大无边的记忆系统。

以及,她还写道,“如果你回头看,你就会发现这世界在不断地开始。”

从这点意义上来说,我所理解的上帝,就是时间本人。它不负责指引,它只是负责见证。

而我们渺小的个体,唯一可以臣服的部分,不过是让自己在这一场“不断的开始”中,离那个本源的自己,更相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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