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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公评论 诗以载道――评俞樾句

 壶公评论 2017-08-09
壶公评论 跟评: 2013-03-10 13:23

中国近代文化需要梳理,否则中国文化无以自立,关于曾国藩的评论就是笔者的一个尝试,欢迎讨论。

华夏戎狄 跟评: 2013-03-10 13:28

若是论“学术”,鲁迅先生与章太炎还真没什么师承关系,这是鲁迅先生自己说的:

我以为先生的业绩,留在革命史上的,实在比在学术史上还要大。回忆三十余年之前,木板的《訄书》已经出版了,我读不断,当然也看不懂,恐怕那时的青年,这样的多得很。我的知道中国有太炎先生,并非因为他的经学和小学,是为了他驳斥康有为和作邹容的《革命军》序,竟被监禁于上海的西牢。那时留学日本的浙籍学生,正办杂志《浙江潮》,其中即载有先生狱中所作诗,却并不难懂。这使我感动,也至今并没有忘记,现在抄两首在下面——
狱中赠邹容 邹容吾小弟,被发下瀛洲。快剪刀除辫,干牛肉作糇。英雄一入狱,天地亦悲秋。临命须掺手,乾坤只两头。
狱中闻沈禹希见杀 不见沈生久,江湖知隐沦,萧萧悲壮士,今在易京门。
螭鬽羞争焰,文章总断魂。中阴当待我,南北几新坟。
一九○六年六月出狱,即日东渡,到了东京,不久就主持《民报》。我爱看这《民报》,但并非为了先生的文笔古奥,索解为难,或说佛法,谈“俱分进化”,是为了他和主张保皇的梁启超斗争,和“××”的×××斗争,和“以《红楼梦》为成佛之要道”的×××斗争,真是所向披靡,令人神旺。前去听讲也在这时候,但又并非因为他是学者,却为了他是有学问的革命家,所以直到现在,先生的音容笑貌,还在目前,而所讲的《说文解字》,却一句也不记得了。

华夏戎狄 跟评: 2013-03-10 13:42

是否是“一家之言”不重要,一家两家,也要言之有据。倡导儒学或新儒学,未尝不是一种见解。可是史实就是史实,把先贤一网打尽地罗致到旗下,儒学抑或新儒学岂不成了传销或一贯道了?鲁迅先生对于章太炎之儒者身份,并无丝毫认同。原话录于下:

但革命之后,先生亦渐为昭示后世计,自藏其锋镳。浙江所刻的《章氏丛书》,是出于手定的,大约以为驳难攻讦,至于忿詈,有违古之儒风,足以贻讥多士的罢,先前的见于期刊的斗争的文章,竟多被刊落,上文所引的诗两首,亦不见于《诗录》中。一九三三年刻《章氏丛书续编》于北平,所收不多,而更纯谨,且不取旧作,当然也无斗争之作,先生遂身衣学术的华衮,粹然成为儒宗,执贽愿为弟子者綦众,至于仓皇制《同门录》成册。近阅日报,有保护版权的广告,有三续丛书的记事,可见又将有遗著出版了,但补入先前战斗的文章与否,却无从知道。战斗的文章,乃是先生一生中最大,最久的业绩,假使未备,我以为是应该一一辑录,校印,使先生和后生相印,活在战斗者的心中的。然而此时此际,恐怕也未必能如所望罢,呜呼!

“原是拉车的好身手”,现在却“拉车屁股向后”了,是否是儒家毒害之结果呢?也是“学术”考据之一题目也。

壶公评论 跟评: 2013-03-10 13:53

有文章载:
1908年7月至1909年春夏,鲁迅每周星期天上午在东京小石川新小川町的章太炎家里听《说文解字》《庄子》《楚辞》《尔雅义疏》《文心雕龙》《汉书》等课程。同学中有周作人、许寿裳、钱家治、钱玄同、朱宗莱、朱希祖、龚宝铨。“一间八席的房子,当中放了一张矮桌子,先生坐在一面,学生围着三面听。用的书是《说文解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讲下去。” 章太炎“对学生却极好,随便谈笑,同家人朋友一样。夏天盘膝坐在席上,光着膀子,只穿一件长背心,留着一点泥须,笑嘻嘻的讲书,庄谐杂出。”每次讲课,“八时至正午,历四小时毫无休息”。

壶公评论 跟评: 2013-03-10 13:53

鲁迅有二位令他深深怀念的老师,藤野严九郎是他医学上的老师,章太炎是他思想上的导师。这种关系很难混淆。

壶公评论 跟评: 2013-03-10 13:54

所以藤野严九郎医生笑或不笑并不重要。

壶公评论 跟评: 2013-03-10 13:58

华先生说:“是否是“一家之言”不重要,一家两家,也要言之有据。倡导儒学或新儒学,未尝不是一种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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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对中国清末民初的教育状态不了解,这里的“一家之言”并不儒学或新儒学之别,而是张三、李四之学。

华夏戎狄 跟评: 2013-03-10 14:14

章太炎是他思想上的导师。:

当章太炎是革命者的时候,他是鲁迅的“导师”之一。对于鲁迅先生而言,这样的“导师”有许多位,其中就包括学医时看到的日本新闻电影。至于“深深怀念”的,是有几位,如长妈妈、如闰土、如藤野先生、如刘和珍君、如杨杏佛、如柔石冯铿等人,并无章炳麟。

看看壶公先生列举的课程,都是“小学”和“史子集”,就是木有“经”。鲁迅旧知识的功底,或许有源自其中的。至于“思想”,鲁迅先生是反儒教的,这个难有争议。所以当章氏脱离战斗,回归儒家经学,先生即不取之矣。

华夏戎狄 跟评: 2013-03-10 14:24

是否是“一家之言”不重要,一家两家,也要言之有据。倡导儒学或新儒学,未尝不是一种见解。:

我说的是现在。自明季至今,凡有危难,都有人试图以儒教之改造求新生,可是每回都是失败。这是因为其基因太坏,改不好的。如今对于清末民国之解读,也是为了今日之变局。怀揣心腹事,采择历史就多跑偏,“果粉”算是一种,恶捧曾李老佛爷袁大总统的也是一种。捧是可以,不要硬要招安鲁迅才好。

壶公评论 跟评: 2013-03-10 15:15

哦,原来是对曾国藩有意见,不过曾国藩并不需要用鲁迅来捧啊。

华夏戎狄 跟评: 2013-03-10 15:43

对曾国藩没意见,对这样的表述有看法:

俞樾也并没有让曾国藩失望,他个人生平无非读书、写书、教书,可是他培养的弟子如徐琪、吴昌硕辈,承其衣钵,名满九州;又如章太炎者,在风云际会之时搏击卷舒,如垂翼之鸿冥;而再传弟子鲁迅,成中华之中流砥柱。

如此行文,好似都是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可是离实际情况太远。初学者读之,或许就会误解。鲁迅先生说:“从旧垒中来,情形看得较为分明,反戈一击,易制强敌的死命。”这话不但适用于鲁迅自己,也适用于章太炎。章氏鼓吹革命,要驱逐鞑虏,光复中华的时候,他就是曾国藩、俞樾一系的逆子叛徒,而章氏的成就,也正在革命,其“在风云际会之时搏击卷舒”,又岂是其师父愿意看到的?又如何能归于其师父的启发培养呢?后来他掉头往回走,即是个不足道之渺小儒者。所以章炳麟、鲁迅之成就,并不是俞樾之成就,而恰恰是他的失败。

壶公评论 跟评: 2013-03-10 16:23

问题就在这里,我说的是文化的传续,而你的意思是我企图用这个人去证明那个人。“传续”看的是主流,而不为支节所误导,这一点正是我要告诉读者的思维逻辑--目前中国的思维就是缺乏这种逻辑思维--而前面我谈到的王国维,所谓“引西学会中学”,西学者逻辑也。

LQ木木夕 跟评: 2013-03-12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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