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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伯特和乔治:他们的存在就是艺术

 木蘭猫不睡 2017-08-13

吉尔伯特和乔治(Gilbert and George)这个英国当代艺术史上合作最长的艺术家组合,这对行为和艺术都极具戏剧色彩的生活伙伴,在1993年中国个展后,就从中国观众的视野里消失了近20年,2012年的香港白立方开幕个展,使得他们和他们的艺术又再次回归中国。

伦敦东区,这个英国最著名的艺术区,是众多艺术家和设计师的聚集地。吉尔伯特和乔治在20世纪70年代就在此扎根,由于他们特立独行的个性,永远搭配的穿着,制式化的生活节奏,使他们变成了东区最具有代表性的明星艺术家。住在伦敦东区的艺术爱好者都知道,吉尔伯特和乔治每天都会在同一个时间去同一家餐厅用餐。想要“巧遇”到他们,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作为“小粉丝”的我,在伦敦东区居住的日子,就曾尝试到他们常去的餐厅追星。为了这次采访,我再一次在香港见到他们,一早吉尔伯特和乔治就来到画廊,吉尔伯特穿着暗绿色的呢子西装,彩色条纹领带,口袋中永远插着一支笔。乔治则穿着相称的暗黄色呢子西装,打着相同的彩色条纹领带,西装领口别着一个精致的花朵别针。两人一丝不苟的神情,甚至有些僵硬化的面庞,让人猜不出他们的情绪波动。访问中两人都表现得亲切温和,完全没有他们行为中表现的任何乖戾特质。

吉尔伯特·普勒施(Gilbert Proesch),1943年出生于意大利,乔治·帕斯莫尔(George Passmore),1942年出生于英国,两人在1967年就读于英国圣马丁艺术学院雕塑系的时候相识,按照他们自己的话说,“那是一见钟情”的感觉,从此,两人形影不离。1969年,他们舍弃姓氏,以吉尔伯特和乔治的名义组成双人艺术家组合。同年,俩人合作的行为艺术《唱歌雕塑》(Singing Sculptures)使他们一举成名。俩人穿着颜色相称的传统西服套装,脸上和手上涂上彩色的涂料,站在桌子上模仿木偶似的动作唱歌。

说到这个想法的初衷,吉尔伯特和乔治表示这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偶然。俩人对当时英国的雕塑教育极其失望,他们在学校和社会中一直都是“异类”,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以组合的形式去共同创作。毕业后,俩人按照地图上标示的画廊位置,一一拜访,为了吸引注意力,G&G还特地“梳妆打扮”了一番,并尝试把各式各样的疯狂想法和概念推销给画廊主,虽然他们得到的大部分回复都是拒绝,但俩人并没有因此而灰心。而一次ICA群展的入选失败,真正打击到了吉尔伯特和乔治,俩人决定成为“活着的雕塑”(Living Sculpture)去开幕展抗议。俩人站在展览场馆正中间,整个晚上就那样静默地站在那里。就是因为这样一次无言的抗争,让当时世界上最著名的艺术经纪人Konard Fischer注意到了他们,并给了他们在更多人面前表演的机会。当时的他们还非常热衷音乐,于是他们把音乐和“活着的雕塑”的理念结合在了一起,便有了《唱歌雕塑》。

到了上世纪70年代,他们开始大量以活着的雕塑为原型,表演创作更多的行为艺术。1976年,在名为《红色雕塑》(Red Sculptures)的作品中,他们尝试了更加深入的探索。俩人脸上和手上涂满了红色涂料,创作了长达90分钟的“舞蹈”,并曾不间断表演了8个小时之久。对于他们来说,《红色雕塑》和《唱歌雕塑》相比,有更加深刻的寓意。在英式英语中,人们常用“血色的(bloody)”来做前助词表达某种愤怒的情感。吉尔伯特和乔治用红色颜料也象征了他们对于现实生活的愤怒。他们当时的表演无疑对当时流行的抽象主义雕塑和传统派雕塑是一个巨大的震撼。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以波普艺术、观念艺术为主导的后现代主义艺术思潮席卷西方,强调解构象牙塔观念,让艺术重新回归生活,吉尔伯特和乔治就是这个理念最大的拥护者之一。除此之外,他们的艺术中,总是带有一种调侃生活的调子在,早在1969年,他们就自嘲自己为“讨厌鬼乔治和大便吉尔伯特(George the cunt and Gilbert the shit)”,他们觉得这样尽可能地调侃自己的目的就是别人无法再对他们说出更具有侮辱性的评论,他们总是要提前别人一步,以游戏人生的态度对待一切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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