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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感情再好,也别问男人要这样东西

 谢治顺 2017-08-15




 各位书友好,这是有书8月民国人物专题系列。昨天我们聊了“天才到近似于‘巫’的张爱玲,今天就和大家聊一聊和张爱玲齐名,被称为“文学洛神”的萧红。有人说过:“每个男人都爱她”可是,现实真的如此吗?



1942年,在日军炮火不断的香港,31岁的萧红,因庸医误诊为喉瘤而错动喉管,致使她不能饮食,身体日渐衰弱。


临死前,她微弱的发声力透纸背:“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呼兰河畔依然摇曳着枯黄的芦苇,河面被阳光洒上了粼粼金光,河水静静地流淌。春秋冬夏,河上那不朽的萧索的风,从一年刮到了另外一年。


然而,命途多舛的萧红,却被不声不响地拉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只在河畔留下那一声叹息!


无疑,萧红是民国四大才女中命运最为悲苦的一位。


她一生的漂泊,伴随着一路的反抗;而一生的寻爱,伴随着一世的背叛!





萧红幼年丧母,继母冷漠无情,父亲残暴专制。


原生家庭的缺爱,使她的性格中充满了不安全感,而成年以后,更是独自孤苦地生活在战火动荡的年代,飘零而不安。


因此,她的一生都在不断地寻找依靠,甚至为此隐忍求全。




她首先想到的安全感,是通过上学来改变命运。


那时的萧红才16岁,家中不同意她去哈尔滨上中学,她便以去教堂出家做尼姑作为威胁,父亲迫于颜面,最终同意了她。


彼时的哈尔滨,被称为“东方莫斯科”,各种新文化的新风在这片土地上传播,萧红在这里学习绘画,拜读鲁迅先生的书作,接受各种新派思想的浇灌,女性意识在青春期少女的心中渐次觉醒。


在当时的中国,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了栓住桀骜的女子,最常见的做法就是尽快给她找个婆家,用婚姻把她困住。


在萧红家也不例外,于是父母为她做主,订下了亲事,逼着她嫁给官宦之子汪恩甲。


诗人艾米莉就曾经说过: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汪恩甲是名声在外的花花公子,思想落后,甚至抽大麻,这样的男性,萧红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安排,她以逃婚来表达自己的决绝,并不惜背上千夫所指的骂名。


她如飞蛾扑火般,投靠了在北平念书的表哥-——陆哲舜,希望可以依靠他在北平上学,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早已经结婚生子,而他俩很快就被家里断了经济来源,面临经济上的窘困,不得不打道回府。


她像一只雏鸟,尚未起飞,就被风雨淋湿了翅膀,重重跌入尘埃。


“悔婚私奔”的萧红被视为家族的奇耻大辱,被父亲软禁在家,毫无自由。


某日,终于寻得逃跑的机会,逃往北平,不久之后,曾被她拒婚的汪恩甲也紧随而来。经济窘困,又孤单太久的萧红,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他们在东兴顺旅馆暂时安顿下来:看书、写字、缝缝补补,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可是生活从来不会如此简单。因为之前的逃婚历史,萧红并不被男方的家庭接受,经济来源也被切断,弹尽粮绝之下,汪恩甲以回家取钱的借口,一去不返。


怀有身孕的萧红像牲口一样,住在只有一扇小窗的小仓库,每天都在饥饿与煎熬中度日。


由于拖欠了几百元的食宿费,老板甚至准备把她卖入青楼偿债。


挺着大肚子又毫无谋生的能力,走投无路之下,她向《国际协报》求助,“你和我都是中国人,中国人见中国人能不救啊?”


简单平淡的言语中,是萧红绝望无助的呐喊。


报社的人看到这份信,派了一个人来救助她,此人便是萧军。


此时的萧红,处于人生的低谷,被爱人抛弃,经济困顿。她写道:“那边清溪唱着,这边树叶绿了,姑娘呵,春天来了!去年在北平,正是吃着青杏的时候,今年我的命运比青杏还酸?”


但萧军也是一枚穷困书生,除了送几本书,并不能解经济之困。


在他俩相识一个月后,暴雨持续数天,松花江堤决口,洪水淹没了哈尔滨。萧红借此机会,挺着大肚子,在萧军的帮助下逃出旅馆。


就像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所说,一座城市的沦陷,只为了成全一段感情。


此刻来到她生命中的萧军,不仅可以同她秉烛夜谈畅游文学世界,还是一个可以驾着小船,来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盖世英雄,于是萧军成了她新的依靠,并在她的生命中占据了大部分的版面。


所有的故事在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第一次见面时,萧军就扮演了一个救世主的角色,以致于后来即使萧红的才华远胜于萧军,她也一直仰望着他、依靠着他。


此时的萧红有情饮水饱,在《商业街》里这样说道,


“电灯照耀着满城市的人家。钞票带在我的衣袋里,就这样两个人理直气壮地走在街上,穿过电车道,穿过扰嚷着的那条破街。”


她爱他,就连一起走在大街上都是值得被写进书里,大肆歌颂的幸福。


然而萧军则是主张“爱便爱,不爱便丢开”,他打着文学采风的幌子,到处留情,两人在一起五年多,他在感情上的旁逸斜出,每次都戳得萧红千疮百孔!


可萧军却狡辩道:“我爱的是你,和她们不过逢场作戏。”


而最让萧红接受不了的,是萧军从来只认为自己是他的附属,两人就算是讨论文学问题,他也有可能拍案而起,吼道:你必须听我的,不然我揍你!


萧军脾气暴躁,两人经常争吵,有一次友人见萧红的眼角青紫,问缘由,萧红说,是自己不小心磕到的,而在一旁的萧军则大言不惭:什么跌伤,是我醉酒后打伤的!




倔强的萧红,对待感情火热而炽烈,隐忍而求全。曾经拯救自己的盖世英雄,此刻却成为伤害自己最深的人。


在同萧军感情纠葛无果后,另外一位文学青年端木蕻良走进了她的生活。


比起萧军的粗犷野气、大男子主义,端木说话和声细语、文质彬彬、温暖细腻,更重要的是端木不只是尊敬她,更是大胆地赞美她的作品,这让萧红感受到来自一个男性对她才华的认可。


当时萧红怀着萧军的孩子,端木却坚持要给萧红一个名分,这让萧红感动得热泪盈眶。


萧红那无法安放的安全感,此刻找到了新的栖枝,再一次,她全力以赴。


端木虽然性格温和,但缺少担当,日军向武汉进攻时,萧红和端木只买到一张逃去重庆的船票。


萧红让端木先走,说:“要是我走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呢。”


然后,端木真的就自个儿先走了。


重病的萧红,在她生命最后的44天里,端木经常不见踪影,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的, 是一个叫骆宾基的年轻人,萧红最后完全陷入昏迷,死在了骆宾基怀里。


在她死的时候,那些曾经被她幻想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没有一个在身旁。


她用31年的短暂人生,谱写一串作为女性的凄婉歌谣。


每个女人都应该被爱被呵护,只是,老天不曾眷顾萧红。


即使报以饱满的热情,即使在感情中隐忍求全,最终也只落得内心满目仓夷。


《被人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写道: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萧红临时前自喃道: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个女人。





在感情的世界里,老天不曾眷顾过萧红,然而在文字的世界里,却是祖师爷赏饭吃。

 

鲁迅先生曾毫不留情地指出,萧红是凭个人的天才和感觉在创作,而萧军是通过用功和刻苦进行写作。因此,萧红的创作能力高于萧军。


萧红这一生,一路走来羽翼渐丰,但未曾真正成长为自己的靠山,更未曾在感情的世界里获得安全和归宿!


她对爱情全力以赴,也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


在弥留之际,萧红曾热切地盼望道,如果萧军在重庆我给他拍电报,他还会像当年在哈尔滨那样来救我吧……


她念念不忘的,还是当年踏着七色云彩,借着一场洪水救她逃离生天的萧军。因为,在那一刻,他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可惜,她再也等不到了。


她因为渴望着一份温暖选择了端木蕻良:我对端木没有什么过高的希求,我只想过正常的百姓式的夫妻生活。


可是汪恩甲、陆哲舜、萧军没能给她的安全感,端木蕻良也还是没做到。


女人像猫,天生就是缺乏安全感的动物,很多时候都希望在另一半身上获得安全感,甚至不惜放低姿态,低微到尘埃里。


可是没有永恒不变的事物,没有永远可以依靠的人。一旦把主动权交给了他人,你就赋予了他伤害、抛弃自己的权利,也失去了独立行走的能力。


不要轻易去依赖一个人,它会成为你的习惯,当分别来临时,你失去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你的精神支柱。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学会独立行走。


聪明的女人应该懂得:安全感从来都是只能自己给自己,与其花费精力讨好他人,还不如让自己活成可以依靠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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