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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森山大道是日本著名的纪实摄影大师，作品风格十分突出。这位摄影家的作品对中国摄影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对年轻一代摄影爱好者而言，在近几年可以说是无所不在。本文对森山大道的摄影风格进行了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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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森山大道 纪实摄影 摄影风格
浅论森山1938年出生于大阪。原名森山弘道，与石内都、荒木经惟等人同时崛起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是日本传奇性先锋摄影团体“挑衅”（PROVOKE）的旗手人物，目前已是获得世界性承认的重要摄影家。杂志作品发表60余次，作品集50余部，著作13部，展览百余次。1999年，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为他举办了名为《彷徨之犬》的大型回顾展，并巡回到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日本协会画廊，以及瑞士、德国等地。这是日本第一个在美国第一流的艺术博物馆举办全面回顾展的艺术家。2003年，法国的卡地亚基金会在巴黎为森山大道举办了大型个人回顾展，再次掀起西方的“森山大道热”。森山大道继承了前辈东松照明的艺术风格，他的作品对森山大道的审美构成具有决定性的影响。森山大道的摄影主要是描绘日本城市中的街道，包括人们给这些街道带来的活力，和街道让人们变得鲜活，两者互动的真实。本文对森山大道纪实摄影的艺术风格进行了分析。
一、作品所表达出的碎片性和神秘性
森山眼前所呈现的外部的表象构成了一种刺激源，从而构成一种冲动、一种反应。森山带着照相机走过城市的街道，因为这样的刺激而不断地拍摄。通过照相机所创造的这种反应基于多元的诉求，也是对它们的回应。这也是在真实和“大道”之间不断呈现的妙语连珠。这里所创造的就是一种关联。这是森山的观看方式，是他对周围的社会生活的理解与参与。这样的过程在不断地重复，这就是森山的拍摄方式。也就是说他没有特别的拍摄主题，不管是抽象的还是明确的，其实都存在于城市和社会中。森山作品中浮现的神秘其实真实呈现在观者的眼前就是一种神秘，这就是森山摄影探索的理由所在。谜一样的东西具有多样性：性爱、痛苦、娱乐……有许多成分，从整体上看，毫无疑问构成了一个无解的谜。照片就在这里，是一种回应，没有义务也不一定需要揭开神秘性，也没有可能通过一张或者一千张照片去理解，本身就像是一个谜。城市对森山而言就像是一个迷宫，穿越城市就是穿越迷宫。他不想去提供答案，宁可留下悬而未决的问题，留下悬念。
二、女性、生命和死亡是其作品的内在表达
女性是森山大道镜头中非常重要的内在表达。森山大道镜头中的女性人体是匿名的，脸部经常是模糊不清、难以辨认的。要解释这些女性在画面中没有面部特征的原因，最重要的就是这些照片的状态实际上不具备说明性的功能。森山大道对女性的描绘在具象的同时又是抽象的。抽象的具体，这就是在他的风格中隐藏着一些元素，尤其是女性的身份认证。森山大道的作品不仅仅展现了一种氛围，同时也是“死亡”的展示。实际上，《挑衅》中的摄影作品是《告别摄影》的前兆。再远些的可以追溯到森山大道的《日本：一个摄影的剧场》。但是带给观者更大冲击的是森山大道那些胎儿的照片。那些泡在甲醛中的胎儿，是森山大道摄影作品的核心。然而森山大道的这些作品在2003年才出现在巴黎展览中的照片，已经被他放置了数十年。也许是因为人们的理解程度，或者一些不合时宜的因素，许久以后他才想将这些胎儿照片的系列做成一组墙的画面。这些胎儿的表现，是在甲醛中的“生命”的影像。这些影像描绘了森山大道的本质，是他摄影的基础，是生活重要性的起源，是生命在其诞生之前就已经要注定的死亡。那是非常壮观的。生和死，对于摄影家来说，也许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三、东京都是其纪实摄影的重要主题
森山大道将东京作为一个很重要的主题，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森山大道倾向于东京地区中一些特殊的地域。尤其是森山大道一旦来到东京，他的意识就会变得朦胧不定，难以把握。森山大道认为大都市通常都会包容这样一种黑暗，阴影区域存在于很大的范围中。森山大道曾在作品集《新宿》中这样描写：“夜晚，手上拿着照相机，我从歌舞伎厅走到街上，然后从久保町走到新大久保站，每每，总会有一丝战栗掠过我的脊背。虽然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却感到自己在退缩。事实上，新宿后街之中有一种堕落，我的皮肤都能触摸得到。在霓虹灯，或者随便什么灯下，后街的黑暗之中，人们变成了影子，仿佛在蠕动一般。透过手上这只小相机的取景框，变成影子的人们昆虫一般的情绪，像电流一样被传输了进来。”以他的观点，这些阴暗的区域更多地集中于某些地区。当然这样的阴暗也可以在其他地方找到。他也会感到很惊讶为什么都会被这些区域所吸引，也许在东京有这样狭小的胡同。城市本身就是由这样一种迷宫般的类型构成，也构成了他们独到的发现领域。
四、独特情感实验的影调结构与画面构成
森山大道将摄影作为一种情感的实验。森山大道作品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他的死灰色的影调。他的灰色所具有的震撼力，也就成就其“伟大”的一个重要因素。
除了灰色之外，在画面结构上的理解，森山大道也有独特的处理方式。尤其表现在拍摄城市的时候，如何在画面上保持平衡，包括横构图及竖构图的理解。森山大道最喜欢的就是4×5比例的竖构图样式。他都认为35mm画面相对来说太长了些。这一比率稍微有点不符合他的视觉要求。对于对影像的构成有很苛刻要求的森山大道来说，他常常会在横构图时裁去左右两端。尤其有趣的是，森山大道在后期制作时喜欢凭感觉剪裁。这也是他的一张照片往往有两三个版本的原因。甚至他有这样的感觉，在暗房里也会创造新的图像。他不会将一张负片以同样的方式印制两次，无法让自己在暗房里重复。于是我们看到，在不同的展览中，森山大道那幅著名的作品“流浪的狗”会面对不同的方向，这一次和下一次都是相反的，令人不知所措。森山大道认为暗房制作是很神秘的事。当照片需要印制时，他总是对原始的版本迷惑不解。他在一次的展览中，看到有人购买两幅同样的“流浪的狗”的照片，一左一右，就像是一对守门神的狗，禁不住幽默地说：“我对那个人脱帽致敬！”
五、对传统的继承和重构
一个人成为摄影大师以前，总有一些摄影家或是其他重要的人物对他们产生重要的影响。直到今天，森山大道对一些影响过他的摄影家仍保留崇敬的心情。人们认为，对森山大道产生重要影响的摄影家有安迪?沃霍尔和维基。而森山大道承认对他产生最重要影响的是阿杰和维基，还有克莱因。至于对沃霍尔的感觉，也许在距离感上还远了些。就在森山大道刚刚接触摄影不久，他发现了威廉姆?克莱因的《纽约》（1956）。他被这位美国摄影家画面中不合规则的、有时候是模糊的甚至构图是倾斜的纽约所迷恋和震惊，从而意识到摄影可以成为一种自由的艺术样式。就在同时，他也很欣赏一位日本著名摄影家东松照明的作品，后者的作品大胆记录了遭原子弹轰炸以后长崎被人们遗忘的生活现状，以及在美军占领下的分裂的文化空间。受到东松照明的“占领区”系列作品的影响，他开始拍摄一系列横须贺的街头影像，当时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美军冷战时期的基地。就在这以后，森山大道开始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抓拍风格，以及对主题不同凡响的理解。和当时许多摄影家描绘日本受西方文化入侵所造成的非人性化的风格不同，他的纪实风格呈现出更为多样化的、更为复杂的目击状态。至于评价阿杰和维基对森山大道最终产生的影响的原因，森山大道做出了一个惊人的比喻：“阿杰就像是一块化石，维基则是活力的闪光。”的确，摄影就是光的化石。阿杰用的纯粹是自然光线，维基则是人工的光线。自然光作为瞬间的人工光的对立面而存在。阿杰的一些照片展现了自然光线穿越的过程，一种长时间曝光的过程，和瞬间的闪光截然不同。这些的光线效果主要是因为当时的感光乳剂比较慢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些光线极为精美，具有一种神性。森山大道在自己的实践中感受到了一种相似的体验，那是在很久以前，他在使用大型的波拉胶片时。照相机是如此之大，曝光有一分钟甚至更长，需要他等待。他见证了照相机接纳光线的瞬间。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你沐浴在光线之中，你会比其他人更能理解这样一种精致的光线。森山大道的《告别摄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这一系列作品中，光线穿透了黑暗，转换成一种灰色的色彩。
从森山大道的摄影经历看，对生命与死亡的态度，以及对日本民族人性特征的深刻理解，都是造就他作品风格的重要原因。忧郁或弥漫着情欲的调子中，他们将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后的日本描绘成了一个躁动不安的疯狂世界，有时候也会通过一些冷静到极点的思索，将这样的躁动复归平静。
森山大道的拍摄方式冷静，而将燃烧的热情放在暗房制作或后期的剪裁中，试图从中找到视觉与心理的平衡点。于是解读森山大道的作品，一开始就会进入一种迷惑的状态，甚至不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摄影家为什么会拍摄这些景物或人物，以及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拍摄方式。然而一种莫名的情绪始终在他的照片中弥漫，让观众的神经在隐秘之处不停抽动。
是否可以这样说，森山大道的视觉魅力在于它的“隐身”，于看似不经意的环境和细节之间渲染浓烈的民族意识。他放弃了传统的纪实的方式，也没有选择故弄玄虚的后现代手法。因为在他们前面，已经有不少摄影家在这两方面已经走得很远了。比如他们所敬佩的日本摄影家东松照明――日本摄影的传奇、五十年代后期战后日本的关键人物之一，以其长崎的幸存者、七十年代的学生动乱等经典影像，占据了后世的纪实频道，以至于森山大道所模仿他拍摄的横须贺系列，都无法对其进行超越。而细江英公所构建的后现代实验手法，也是这两位摄影家难以望其项背的。于是他们独辟蹊径，走出了更为现代的写实主义的道路，将看似纷乱的影像世界划入了他们个人意志的权力空间。的确，他的作品对于当时的日本摄影界及整个社会的影响是很强烈的。许多人尤其是年轻一代的摄影师都为他们的表现风格所吸引。八十年代以后模仿他们风格的作品不计其数，但是真正得其真髓的却少之又少。许多年轻一代摄影人的作品从表面上看和他们的作品何其相似，但是却无法完成一种切入肌肤的情感旅程。因为对于森山大道来说，他是以其生活本身的体验进入到摄影图像的深处，摄影方式和摄影活动本身，已经成为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因此这样一种发自内心的创作需求，自然就和表现手法融为一体，成为无法简单模仿的一个整体。这也让我们想到了这摄影家的作品对中国摄影界的影响，尤其是对年轻一代摄影发烧友的魅力，在近几年可以说是无所不在。这的确和日本当年的情景非常相似。因此我们同样需要以冷静的态度，避免这样一种简单的崇拜和模仿。也许只有对生活本身的理解和感受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他们的作品才可能对我们的拍摄产生真正的启迪。 森山大道摄影作品欣赏
森山大道彩色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彩色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彩色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彩色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彩色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黑白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黑白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黑白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黑白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黑白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黑白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黑白摄影作品
森山大道黑白摄影作品
与其说摄影是记录，不如说摄影是记忆，一连串记忆累计的过程。同时也是时间的化石，更是光影的神话。——森山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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