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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与关陇集团的暗战——经营东都|文史宴

 关陇之 2017-08-25

长安大兴城与洛阳为隋代之东西二都,二都之营造意图昭示着隋代之政治风向。三十年间,围绕着两大地域的矛盾愈演愈烈,而主动挑起此矛盾者,实为杨坚父子。

皇帝欲行鸠占鹊巢之事,脱壳于关陇,东入洛阳,反制关内大局。

山东,指崤山以东之广大区域,在这场斗争中成为了隋主暂时的宠儿,也成为了其竭泽而渔的主要对象。这个过程中,朝野政风数有变动,与国都之地位变化呈现出的,是一里一表之关系。

隋朝君统承自北周,官僚及军队亦承自北周,在此基础上,宇文泰之关中本位政策得以延续。

京师乃国家重地,天子宫禁、朝官百僚所在。关陇贵族纵横陕西,在朝堂、在州郡,皆拥有以一当百之话语权。

隋文帝虽有心致力于政权归中,仍不敢轻言迁易北周旧都。文帝心有不甘,也便做出细微调整,导引出西都之重置事件——建筑家宇文恺营西都,号为“大兴城”。

大兴城之确立,于瓦解关陇贵族实是杯水车薪。太平盛世催生关中人口之激增。经济压力与关中之农业生态更加令杨家父子意识到关中独木难支。

炀帝出关,大兴土木,以杨素、杨达、宇文恺督造洛阳。逐步将洛阳之地位自陪都提升至御驾常驻之行在,尔后甚至赐名“东都”,已有可与大兴城分庭抗礼之意。  

以“关中大饥”为借口经营东都

1“

京邑所居,五方辐凑,重关四塞,水陆艰难,大河之流,波澜东注,百川海渎,万里交通。虽三门之下,或有危虑,但发自小平,陆运至陕,还从河水,入于渭川,兼及上流,控引汾、晋,舟车来去,为益殊广。而渭川水力,大小无常,流浅沙深,……故东发潼关,西引渭水,因藉人力,开通漕渠,量事计功,易可成就。                                                       ——《隋书·食货志》”“

后关中连年大旱,……发广通之粟三百余万石,以拯关中,……令往关东就食。其遭水旱之州,皆免其年租赋。十四年,关中大旱,人饥。上幸洛阳,因令百姓就食。从官并准见口赈给,不以官位为限。

——《隋书·食货志》”“

于是命宇文恺率水工凿渠,引渭水,自大兴城东至潼关三百余里,名曰广通渠。转运通利,关内赖之。诸州水旱凶饥之处,亦便开仓赈给。”——《隋书·食货志》”

关中饥馑,连年大旱。而自周、隋以降,长安三辅之地人口密集,单独依靠关内耕地显然不足以供给天子、群僚与百姓。缺粮之乱,隐隐有爆发之迹象。

鲜卑风俗的北周军队

隋主诏令关中饥民涌入关东就食,后来甚至演变到天子与百官就食于洛阳的地步。人口与经济体量的不配称,是关中在遭受大灾之后难以自我调整的首要原因。

但在玄学、卜学盛行的南北朝中后期与隋代,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关中饥旱很容易被人为的与“帝运将尽”扯上关系。

隋代之关陇勋贵空前强大,文帝审慎的个性终是令其做出了妥协的决定。他小心翼翼,逐步增大自己与关陇旧贵之间的距离。

首先是借口北周的长安旧宫破败,着宇文恺修建大兴城。新都的确立并没有真正逃出关陇的地缘辖制。为解决饥荒,宇文恺再次被敕令营造小运河——广通渠。同时,也可以进一步沟通关中与山东。

杨家父子志趣相同,处置事务之方式却大有不同。父亲老成谋国,而儿子却大刀阔斧。

对于这之前的大兴城,在物理构造上,隋炀帝并无太多不满意。但是,这连年的饥荒反倒成了炀帝营造洛阳,尔后将之升为“东都”的绝妙理由。

关中,本是杨家父子土生土长之地,如今却要去别人的家里住下,令人颇为不解。重看隋初历史,有谶言“儿当大贵,从东国来”流传于北周社会上下各级。

这则谶言已追溯了杨家的祖宗血脉,挑明杨家皆出于东国,即山东。隋主东迁,在宗族法统上不会有太多羁绊,反有认祖归宗之意,是好事。

在行事分寸上,即使炀帝已然胆大包天,却也从未敢完全销掉大兴城的都城之名,因为大朝迁都将引发系列政治变革与社会动荡。

百年之前,北魏孝文帝元宏以南征之名强制迁都,为后人诟病为六镇大乱之先声。尤其是当初北镇武人繁衍而出的周、隋一脉,更将此事引以为元魏衰落之根由,甚是不齿。

长久生活在北镇及关陇文化圈的杨家父子投鼠忌器,选择东西二都平衡之局面,也是能理解的。

文、炀二主处心积虑地欲向关中反戈一击,目的莫过于削平关陇。而对于打击关陇集团,父子二人是同志不同心的。文帝偏向于斩尽北周余孽,而炀帝却是为了铺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实现功业的便捷大道。

关陇集团被急剧边缘化

2“

甲午,诏曰:天下之重,非独治所安,帝王之功,岂一士之略。……爰及一艺可取,亦宜采录,众善毕举,与时无弃。以此求治,庶几非远。文武有职事者,五品已上,宜依令十科举人。有一于此,不必求备。朕当待以不次,随才升擢。其见任九品已上官者,不在举送之限。庚子,制魏、周官不得为荫。

——《隋书·帝纪第三》”“

炀帝嗣兴,又变前法,置进士等科。于是后生之徒,复相仿效。                                    ——《唐会要·卷七十六》”

隋炀帝开进士科,以十科举人,正是预示着隋主逐渐步入打击关陇贵族的轨道。

事实上,以寒人掌机要,分世家参知朝政之权,是南北朝帝王集权的主流方略。隋文帝初试科举,本已有削弱关陇贵族之意。

关陇集团生于胡汉交杂数百年之关中,文明陵迟,但以武力争狠。隋与周之别,恰恰在于战争的减少,所以,旧贵的作用也随之下降。

国家草创,周臣数叛,文帝阴鸷雄猜,知晓北周仍是留给关陇旧贵太多的回忆。在斩杀刘昉、梁士彦、宇文忻、虞庆则、王世积、元旻、史万岁的问题上毫不手软。于隋有大功,但又对北周怀有不舍之情的佐命勋臣几乎难逃一死。

当然,为掩人耳目,他们的罪名大多另有安排。如果说这是杨家父子对关陇旧贵的侧翼钳制,那么下面所陈述的,即是正面的攻击。“

唯留王、公、侯三等,余并废之。

——《新唐书·百官志一》”

炀帝废九等爵中六等,只余“王、公、侯”。这已是对关陇旧贵赤裸裸的挑衅。裁剪爵位意味着旧贵难以让其子弟接触基层爵位,遏制了其开枝散叶式地掌控权力。

这只是第一步,随后旧贵会以各种名目被削爵,由于后续爵位已经被撤除,荫子的实权也会逐渐被剥夺。

隋炀帝车驾出关,便是为了与关陇旧贵保持一定的距离。在洛阳,他可以用山东人,行东夏之礼制,重新组织一套与勋贵武将抗衡的行政系统。

若把关陇旧贵看做陕西藩封,那么炀帝期望的必是一个平稳而不落人口实的削藩行动:既无战争,也无政变,直待勋贵自然凋亡。“

从驾骁果多关中人,久客羁旅,见帝无西意,谋欲叛归。时武贲郎将司马德戡总领骁果,屯于东城,风闻兵士欲叛,……‘今闻陛下欲筑宫丹阳,势不还矣。所部骁果莫不思归,人人耦语,并谋逃去。我欲言之,陛下性忌,恶闻兵走,即恐先事见诛。今知而不言,其后事发,又当族灭我矣。进退为戮,将如之何?’……德戡谓两人曰:‘我闻关中陷没,李孝常以华阴叛,陛下收其二弟,将尽杀之。吾等家属在西,安得无此虑也!’

——《隋书·列传第五十》”

关陇一系所代表的是隋代军队之核心。最终夺取隋炀帝性命的,乃是骁果军,其家属均在关中。禁军思归,并非皆因将帅煽动之故。

隋运河分布图

炀帝久驻山东,令他们愁容尽展,望断乡路。如若没有杨家父子的咄咄相逼,没有隋炀帝的率性而为,好大喜功,关西兵员又何以无法返乡。炀帝被弑杀的直接原因,归诸关陇人物失宠,没有太大的问题。

(李)子雄曰:‘东都援军益至,我师屡败,不可久留。不如直入关中,开永丰仓以赈贫乏,三辅可指麾而定。据有府库,东面而争天下,此亦霸王之业。’

——《隋书·列传第三十五》”“

关中四塞,天府之国,有卫文升,不足为意。若经城勿攻,西入长安,掩其无备,天子虽还,失其襟带。据险临之,固当必克,万全之势,此计之中也。若随近逐便,先向东都,顿坚城之下,胜负殊未可知,此计之下也。                                       ——《旧唐书·列传第三》”

炀帝征高句丽,杨玄感趁机兴兵造反,实际则是在为背后的关陇贵族喊冤叫屈、打抱不平。

李子雄之计是西入关中,开永丰仓以赈贫乏,纠合关中反隋之力东向争天下。他常年担任隋官,自然是看得透彻。

关中矛盾尖锐,君臣貌合神离。只有西据关中,号令天下,才能掌握住骁果军的家眷,获得关陇旧贵的支持。此时,关陇贵族与皇室势同水火,可见一斑。

隋炀帝据洛阳以征伐四方

3

隋文帝克成一统,然除北略突厥、平江南,再无大战。炀帝锐意进取,好大喜功,企图征伐四方以成不世之伟业。大概是从前的作战阅历带来的胆略,驱使着他的欲望。

炀帝此人,无一刻不想亲驭百万隋师,扬名青史。在他的脑海中,高踞关中,处关山四塞之境,适合先帝守成治国的战略。若欲出奇兵,以御驾讨伐诸邻,则唯有中原之洛阳可成为天子四面机动的大营。“

三月丁未,诏尚书令杨素、纳言杨达、将作大匠宇文恺营建东京,徙豫州郭下居人以实之。戊申,诏曰:‘听采舆颂,谋及庶民,故能审政刑之得失。……关河重阻,无由自达。朕故建立东京,躬亲存问。今将巡历淮海,观省风俗,眷求谠言,……四聪以达,天下无冤。’

——《隋书·帝纪第三》”

炀帝登基伊始,即下旨营建东都洛阳,应是蓄谋已久。诏书中公布了他营造东都的一个目的——审判天下。他向百姓宣布自己有问疾苦之心,不过是矫饰罢了。

大隋朝的东都洛阳

由于急于求成,他也从未把治民放在首位。炀帝战四方之志,察四方之心,不能不说夹杂包含着许多个人周游的情趣。“

夏四月癸亥,大将军刘方击林邑,破之。……五年春正月丙子,改东京为东都。……三月己巳,车驾西巡河右。……癸亥,出临津关,渡黄河,至西平,陈兵讲武。五月乙亥,上大猎于拔延山,长围周亘二千里。庚辰,入长宁谷。壬午,度星岭。……甲申,宴群臣于金山之上。……吐谷浑王率众保覆袁川,……四面围之。浑主伏允以数十骑遁出。……二月乙巳,武贲郎将陈棱、朝请大夫张镇州击流求,破之,献俘万七千口,颁赐百官。                                    ——《隋书·帝纪第三》”“

初造东都,穷诸巨丽。……既而一讨浑庭,三驾辽泽,天子亲伐,师兵大举,飞粮輓秣,水陆交至。

——《隋书·食货志》”“

开通济渠,自西苑引谷、洛水达于河,自板渚引河通于淮。……往江南采木,造龙舟、凤甗、黄龙、赤舰、楼船等数万艘。                             ——《隋书·帝纪第三》”

隋炀帝于大业年连破林邑、琉球、吐谷浑,随之便是三伐高句丽。车驾四出,巡幸诸郡。洛阳在这其中发挥之作用不可谓不小。

具体的表现有二,第一是皇帝銮舆东西南北之中转站;第二是粮草财赋之中转站。炀帝开运河,功高百代,而祸及于其一世。正是此河沟通运输,使得盐米之利达于西、北,故而唐宋皆仰之以食京师。

细心观察,其实不难发现,隋炀帝打造龙舟也是在其营造洛阳,将国家重心东移之后才开始着手的。这不单牵扯到先营都城,而后挖运河、造龙舟的逻辑顺序,更是关涉朝廷对于全国的组织动员能力。

无论是造船之木料,还是用于徭役与作战之壮丁,在数量上,山东州郡皆远胜关内。为建设规模庞大,雕饰精美的龙舟,洛阳不得不担起筹措、组织与督造的责任。这份责任,也只有洛阳担得起。“

总一百一十三万三千八百,号二百万,其餽运者倍之。癸未,第一军发,终四十日,引师乃尽,旌旗亘千里。近古出师之盛,未之有也。

——《隋书·帝纪第三》”

一百一十三万不可能是真正战士的数目,文中虽已与馈运之人分开,但大多临时征发之壮丁仍只能充当军夫,承担修造、协防等简要任务。

然而,之后的诸事已验证了炀帝透支国力的论点。若炀帝困守大兴城,维持着关中本位政策,则山东州郡绝无可能在刺史、郡守的督令下如此这般地掏空自己。

炀帝东巡、南巡,恩泽广布,确保了自己在山东的声威。最终,山东的百姓发现,这种恩泽只不过还是虚有其表的矫饰,最终仍是为了他宏图中的战争。

关东文明令隋炀帝心醉

4“

上(隋炀帝)美姿仪,少敏慧,高祖及后于诸子中特所钟爱。……上好学,善属文,沉深严重,朝野属望。

——《隋书·帝纪第三》”“

炀帝善属文,而不欲人出其右。

炀帝为《燕歌行》,文士皆和。

——《隋唐嘉话》”

隋朝版图

关中本位政策既是以内驭外的佳法,又可谓大大束缚了周、隋帝王之自由。

隋炀帝期望跳出此桎梏。他对山东的热爱有别于其父,这大概还需归功于其自身的文学素养与人生阅历。

他本就是一位卓越的文学家,在诗歌、音律诸方艺术上,均有过人之处。他的天性自有聪慧而自矜的一面,需要大批学士与诗人与其切磋,但更需要这些有名气的大家为之唱和。

显然,如若将自己关在大兴城中,必定难以广泛地接触到这些人。而山东,自古为文章之乡,自然诱使炀帝对之充满无限向往。洛阳作为山东数一数二的大城,作为汉魏古都,当仁不让地成为了炀帝的逞欲之所。“

帝自晓占候卜相,好为吴语;常夜置酒,仰视天文,谓萧后曰:‘外间大有人图侬,然侬不失为长城公,卿不失为沈后,且共乐饮耳!’

——《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五》”“

帝昔居藩翰,亲平江左,兼以梁、陈曲折,以就规摹。曾雉逾芒,浮桥跨洛,金门象阙,咸竦飞观,颓岩塞川,构成云绮,移岭树以为林薮,包芒山以为苑囿。

——《隋书·食货志》”

地理上,远悬于山东诸郡的江南同样令炀帝魂牵梦萦。伐陈之役中,炀帝总制隋军,亲见江南之宫阙、人物、风俗。

开皇十年时又赴江南任扬州总管以平高智慧之乱,后又自并州改镇扬州,治江南总计达十数年之久。

他对于江南必是已有深厚的了解,并为当地文化所折服。吴音婉约细腻,切合的是隋炀帝一生对诗文与辞藻的追求。因此,他欣然学习手下败将陈人所操之吴语。

随性而为,这在隋炀帝的执政生涯中并不鲜见。本性助长了私欲,私欲则影响了决策。他需要婉约而美的东西,不需要当初为矫饰贤明而装出来的节俭。

炀帝镇抚江南时,扬州可谓其藩府,亲切感或比关中还要更胜一筹。总之,对于炀帝,江南是有百般的好。金陵是亡国之都而且已经被拆了,自然是待不得的。那么,东都北抚河阳,南界淮扬,无疑是隋天子的首选。“

一曰北魏、北齐,二曰梁、陈,三曰西魏、周。然在三源中,西魏、周之源远不如其他二源之重要,影响实较微末。关中本位政策之文化政策影响隋唐之力度不如北齐、江左。 隋文帝继承宇文氏之遗业,但其礼制多不承袭北周,而转仿北齐或别采江左萧梁之旧典。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

隋代典章及法令多出于魏、齐、梁、陈,此四朝重心俱位于山东。论文明,则关中深有自卑感。

首先,魏晋南北朝的国家中心一直处于潼关以东,非惟东方富庶,亦有汉魏衣冠延续便利之故。

其次,大量的人才与长久的文化积累使得这套东方制度不断优化,拥戴者与日俱增,即使关陇贵族出将入相,文武兼资,也不得不学习之、采纳之。隋炀帝崇尚文华,也明白北齐礼制、萧梁旧典对于国家的重要性。

炀帝好学、善学,他知道只有更亲近于衍生出这套礼法的地区,才能够更深入地掌握、了解之。他或持此心态,但也绝不是仅仅为此。

隋文帝以山东制度治天下,那炀帝也完全可以更进一步,以更丰富的山东文明打入关中,打破关中圈设的牢笼,从而夺取属于自己的天下,而非先帝从周人手中窃夺的“关陇”天下。     

综上所述,文、炀二主不遗余力地削弱关陇集团,后者更是在扶持山东士人上下了不少心思,以夺取文化胜势并达到政治制衡的效果。

内削外守,是文帝的想法,一面直截了当地血洗周人旧臣,一面减少了战争的开支。

炀帝初起,羽翼未丰,但雄心勃勃。他寄希望于武将勋臣协助完成外扩疆域的行动。要征伐四克,就必要有关陇集团的配合。故而他采取了相对温和的做法——内稳外战。

所谓内稳不过是要让东西两都相互牵制,临时稳定。在功业大成之日,再行诛逆之事。不幸的是,该战略在炀帝本人的肆意玩乐与横征暴敛下中断。

东西二都之矛盾与北齐邺、晋两都之斗争在根源上有许多共同点。如旧贵武将与新兴皇族之间的角逐,如经济重心和军事重心的冲突。

但二者的差异同样明显,首先,隋之二都代表的是更为宏观的关中与山东的地域竞争;其次,隋朝是通过提升东都地位以平衡两都,北齐则是不断调换晋阳镇将,使别都衰弱,来令首都邺城占据优势地位。

可见,隋主仍是集权的进行阶段,而齐主已然走向成功。北齐的做法造成了军事体系混乱的后果,并在外战中输得一塌糊涂。总体上,隋主的做法较为极端,激化了各阶级矛盾,使得国家自解,最终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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