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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一场宿命般的神谕 | 我们终将成为“彼此”

 xm1234567 2017-08-28


   『闵知 | 默写世间





整理了一下电脑,发现这半年写了不少的“情诗”——如果这算是情诗的话。或许在诗人的眼里,这些文字,不过是一个女人关于爱情的呓语,还算不得诗。不过,那又如何?对于爱情的表达,100个人,有100种方式,这便是我的方式。


整理了几首出来,算是一个时间印记。至于爱情是否真的存在,或者是否存在过,那是现实的事,与爱本身无关。


配乐是《一生所爱》,配图是《东京爱情故事》,对于我们80年代生人,这首歌和这些影像,像烙印,刻在我们那固执的爱情观里……



——胡闵之,2017.08.28于七夕。


 



01


《我们终将成为彼此





你和我这么近

像两朵纠缠的流云

手一握就擦出火焰

一转身就风雨遍地

同一命运

一同生死

说不清谁收留谁

——总之,

这孤寂的生命啊,不再无处可去

 

我可以确认

这一生最重要的事

就是成为一朵云

飘向你

沉入你

成为你

把这相遇,刻上宇宙万物间的真理

 

你在天上画出的形迹

正是我默念出的影子

这是

宿命般的神谕

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

如何容忍这平凡而世俗的生命

悬崖断壁的渺无音信

人世尽头的茫茫无际

摇摇晃晃的半生,要如何

才能听到那一世的回应

才能认出对方的样子

像一朵云,被一分为二

失散已久,又合二为一

我们

终将成为“彼此”

 

……

 






02


《你不属于人类




因为爱你

所以觉得你不属于人类

你是你

你是一个异族

人间之外,遗世独立

 

因此,羞于提爱情

羞于说,在人海浮沉中,遇见你

羞于去喊我爱你这样平淡的句子

羞于成为一个小心翼翼的女子

这些人间美好

都不足以表达这绝尘的欢喜

不足以形容令人晕眩的浩荡

即使世间所有的河流同时奔腾

都不能到达你的江河

你自有一个世界

自有一个江山

不在人间,也不在银河系

你的名字

是我心跳的一部分

你就是你

你如同信仰一词

 

你过于幽深

又过于光明

一旦爱你

就越过了重重人间禁地

越过庸俗平凡

越过岁月和白发

越过斑驳的伤痕

越过人类

而后

去向人间之外活一回

 

是的,你不属于人类

你只看我一眼

就把我拉出了人间

替我烙下了——

永恒的,异族的封印








03


《必定有种歌颂,只属于我





为了寻找真正值得歌颂之事

我这一生都没有动过凡心

恍惚的活,浅薄的爱,虚浮的名

它们不值得

我也想过,歌颂江河,歌颂天空,歌颂人间悲苦

可我是微尘一颗,那般宏大,不属于我

 

甘愿被孤独尘封,半生流离失所

我走过多少荒原和沙漠

摘下过多少颤栗的云朵

在大风中,忍着疼痛

用最古老的母性与慈悲

晕开混沌沉浮

等那唯一的歌颂

 

必定有什么值得歌颂

它丰盈,庄严,深刻,映照整个宇宙

必定有种歌颂,只属于我

 

神谕般的一个你

像绝望尽头,永不熄灭的烟火

你那透明的灵魂,散碎开来

每一丝气息,都值得去深爱,去歌颂

人间种种,黯然失色

而你,才是永恒的宇宙

 

就让我破碎吧,破碎成温柔的星空

和你一起璀璨,一起奔赴时间尽头

从此再无人间,再无活着

那宇宙,便是灵魂的去处

 

是的,除了你,这世间别无什么值得歌颂

我仅仅只能歌颂你

让生命回到生命本身

让你把灵魂交还与我

让我,成为我 

 






04


《天边的你





此刻,你那里的夜

我终究是不明了的

湖水将盛着怎样的天际

是蓝,是灰,还是迷雾重重

在湖边安睡的你,有着怎样的梦

那漫天星辰,都是我的

替我凝视你,替我爱着

亲爱的,你在我的故国

无论如何,此刻,我也无力解开这冰封

不能打开这夜

不能落入你梦中

 

如果必须得默然静止

静成一座山峰也是好的

在夕阳中自语

在晚风中颤栗

而后被黑夜镀成天高云淡的样子

将会有一双眼眸,安放于山顶

遥望你,天边的你

看星辰替我爱你,夜色替我吻你

飞鸟掠过,了无痕迹

 

多么安静的夜空啊

你那里的夜,此时,我终究是不明了的

我的桌上,仅仅只能放下一本书

试图关心历史,哲学与星际

试图解开那冰封

而我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

困在肉体悲欢,一生如此

每日醒来,你还在天边

你永在故国,而我永在今日







END—


文丨胡闵之

Kat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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