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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仁丸到润肠丸

 字丙午 2017-08-28

张仲景、李东垣有何差异?细读受益匪浅(下)(6)


笔者对AR的治疗,经过了较长的摸索过程,大致经历了以下3个阶段。面对AR患者,病症发作时痛苦万分,不发作时又如常人,真如“神灵所作”。舌脉可无异常,经常处于“无证可辨”(实际上主要因素是辨证水平太低)。

对于一名初涉临床的中医来说,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无证可辨”了。于是,只好使用专病专方专药,也就是说使用实验室研究有抗过敏作用的方和药,同时辅以辨证加减。常用方如过敏煎方、脱敏煎方等,常用药物主要是“风药”。这种用方用药法,对辨证要求不高,而又多能见效,对于一个对自己要求不高、患者的期望值也不太高的年轻医生来讲,似乎也可满足了。这是治疗AR的第一阶段。

但随着治疗工作的进一步开展,患者对医生期望值的提高,问题也接踵而至。见效后的下一步怎么办?原法原方继用往往止于见效,甚至连见效都无法维持。于是,依教科书,使用脏腑辨证法,治肺、治脾、治肾、治风、治郁热,常用方如玉屏风散方、补中益气汤方、肾气丸方、苍耳子散方、泻白散方、葶苈大枣泻肺汤方等,疗效明显高于专病专方专药治疗。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突然发现自己的临床疗效又止步不前了,对于一部分疗效欠佳的患者,不另辟蹊径,别无选择。这是治疗AR的第二阶段。思维的形成是容易的,打破固有思维是困难的。进与病谋,退与心谋,披阅古籍,学习今贤,终于由脏腑辨证走入了六经辨证,把六经辨证的理法方药运用到AR的临床治疗中,顿觉豁然开阔。

从三阳病到三阴病,在AR患者身上都可见到。用方从麻黄汤方、桂枝汤方、麻黄桂枝各半汤方、小青龙汤方、小柴胡汤方、柴胡桂枝汤方、葛根黄芩黄连汤方,到理中汤方、四逆汤方、麻黄附子细辛汤方、吴茱萸汤方、当归四逆汤方、乌梅丸方等,圆机活法,随证治之。尽管疗效不能十全,但已远远超越于固定的方、刻板的证了。审视AR应当属于内伤病还是外感病?大部分学者认为应属内伤病,治疗应当以补为主。但笔者经过多年来的实践与思考,认为AR应当属于外感病。明确AR属于外感病的意义在于,临证治疗时,首要的任务是祛邪而不是扶正。从麻黄、桂枝,柴胡、黄芩,葛根、石膏,到干姜、附子、细辛等用药,皆为祛邪而设。人参、黄芪、熟地黄、补骨脂等补药不宜早投。

十三、麻仁丸治疗内伤便秘可如此加减

麻仁丸出自张仲景的《伤寒论》,全方组成为:麻子仁、芍药、枳实、大黄、厚朴、杏仁,蜜和丸。第247条说:“趺阳脉浮而涩,浮则胃气强,涩则小便数,浮涩相搏,大便则硬,其脾为约,麻仁丸主之。”

润肠丸出自李东垣的《脾胃论》,全方组成为:大黄、当归梢、羌活、桃仁、麻子仁,炼蜜为丸。“治饮食劳倦,大便秘涩,或干燥闭塞不通,全不思食,乃风结、血结,皆能闭塞也,润燥、和血、疏风,自然通利也。”《兰室秘藏》和《东垣试效方》两书中也载有该方。

方书中多认为,麻仁丸由小承气汤加麻仁、杏仁、芍药、白蜜组成,具有润肠通便,“泻阳明有余之燥热,滋太阴不足之阴液”的功能,为润下剂中的代表方,主治肠胃燥热之便秘。《兰室秘藏·大便结燥门》在润肠丸等方前面有一段总论,论中明确提到“仲景云:小便利而大便硬,不可攻下,以脾约丸润之。”后世所谓脾约丸即仲景之麻仁丸。《脾胃论·脾胃损在调饮食适寒温》在润肠丸等方前面有一句话:“前项所定方药,乃常道也,如变则更之。”也就是说,在李东垣笔下,润肠丸为“知常达变”之方。麻仁丸属常,润肠丸属变。

那么,从  ,也属于李东垣“知常达变”之法。李东垣是如何“达变”的?为何要“达变”呢?从表面看来,两方除同时用到麻子仁和大黄外,似无其他相似之处。但仔细对比可以发现,芍药与当归俱为和血养血药物,杏仁与桃仁俱为“仁”类润肠药物。也就是说,有这种可能,李东垣在组成润肠丸时,取用了麻仁丸中的麻子仁、大黄,同时去掉了酸苦“益津”(《汤液本草》)的芍药,改用了辛润和血的当归梢;去掉了温润走气的杏仁,改用了温润走血的桃仁(《汤液本草》引东垣语:“桃杏仁俱治大便秘,当以气血分之。”)。

经过上述加减后,麻仁丸中剩下了枳实、厚朴,润肠丸中剩下了羌活。可以这样认为,李东垣进一步去掉了枳实、厚朴,加用了羌活。枳实“沉也,阴也。”厚朴“苦能下气,去实满而泄腹胀。”而羌活,气味俱轻,“升也,阴中之阳也。”(引文出自《珍珠囊药性赋》)也就是说,李东垣在这一加减中,改降泄为升清。为什么要这样加减呢?《伤寒论》中麻子仁方出自“阳明篇”中,主治邪入(传)阳明的“胃家实”。而《脾胃论》中的润肠丸方主治“饮食劳倦”所致的大便干燥秘涩。可以这样认为,在李东垣看来,麻仁丸主治仍是以“外感病”为主,治疗重在祛邪。而要移用于治疗内伤病,必须经过适当加减,这样就衍化出了润肠丸。

当然,润肠丸也是以祛邪为主,但作用明显和缓于麻仁丸,同时注意到了恢复中焦脾胃的升降协调。并且,在李东垣理念中,这种用方用药法,都属于“从权”、“暂用”之法。当我们临证面对习惯性便秘、老年性便秘患者时,当我们在想到麻仁丸时,也应当想到润肠丸。两方的微妙区别在于外感和内伤的不同。

十四、几则经方

案例1.柴胡桂枝汤加减案

武某,女,46岁。2010年6月20日初诊。

近一周周身不适,困乏无力,睡眠欠佳,双目涩痒,唇干脱屑,咽部不利,皮肤欠润,双下肢浮肿。平素月经规律,本月延后10天尚未至。舌质红,舌苔薄白,脉细弦缓。证属三焦不畅,气血失和,气水不利。治以调畅三焦,化气利水。方用柴胡桂枝汤加减。

处方:柴胡9g,桂枝9g,黄芩12g,生白芍12g,姜半夏9g,茯苓15g,猪苓15g,生甘草3g。5剂,水煎服,日1剂,早、晚分服。

2010年6月27日二诊:服上方1剂,月经即至,前两日为暗红咖啡色,第三日色转正常,经行五日止。经至即诸症开始缓解,睡眠好转,精神好转,唇干渐减,皮肤渐润。现唯觉双下肢有困乏感,已不浮肿。上方生甘草改为炙甘草,继服5剂停药。

按:本案起病与月经该至不至有关,无外感病史,当属内伤病。诸症表现杂乱,非用一脏一腑病变可以解释。综合诸症,月经不至为气血不畅,下肢浮肿为气水不利。气血不畅则周身不适,困乏无力,睡眠欠佳;气水不利则目涩、唇干、咽不利、肤欠润。诸症皆为气、血、水三者运行输布失和所致。而人体三焦、营卫为气、血、水三者运行之通道,故选用柴胡桂枝汤调和营卫、三焦,加猪苓、茯苓合桂枝化气利水。考虑病属内伤,所用柴胡、桂枝并非解外,故柴胡、桂枝的用量较黄芩、白芍为少;正虚不显,加之舌质红,故方中未用人参、生姜、大枣之温补,且前方甘草用生未用炙。本案如用时方治疗,极易选用逍遥散加减。在本案中,柴胡桂枝汤较逍遥散为优的关键一点在于化气调营之桂枝一味。

2.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减案

赵某,男,42岁。2010年6月6日初诊。

近两周来困乏喜睡,腰困膝软,纳食尚可,大小便调,无四逆,无汗出。舌质淡红,舌苔薄白,脉沉细缓。证属肾虚精亏,阳气不振。治以补益肾元,温振阳气。方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减。

处方:生麻黄5g,细辛3g,制附子6g,枸杞子10g,菟丝子10g,怀牛膝10g。7剂,水冲服(用中药免煎颗粒,下同)。

2010年6月13日二诊:药后精神明显好转,腰困、膝软俱减轻。上方加补骨脂10g,7剂,水冲服。药后无不适,停药。

按:本案属内伤、正虚无疑。本案并非“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选用麻黄附子细辛汤,且用小剂,取其温振阳气、温通阳气之功。在温通阳气基础上使用补肾药,较单用补肾药更为效捷。

3.四逆汤加减案

张某,女,54岁。2009年12月9日初诊。

近一年来精神欠佳,时有心悸,睡眠欠佳,夜尿较频(每隔1~2小时1次)。近一月来颜面及双下肢浮肿,头欠清利。纳食尚可,大便时干时稀,口不干。既往有高血压病史20余年。一周前检查,血脂偏高,空腹血糖正常,餐后血糖偏高,尿常规正常。舌质淡暗,舌苔白润,脉沉细。证属阳气虚馁,寒饮内停。治以温振阳气,温化寒饮。方用四逆汤加减。

处方:制附子6g,干姜3g,炙甘草3g,茯苓10g,猪苓10g。7剂,水冲服。

2009年12月17日二诊:药后颜面及双下肢浮肿渐消,睡眠、精神俱有好转。舌质淡暗,舌苔白润,脉沉细。上方加石菖蒲6g,7剂,水冲服。

2009年12月24日三诊:诸症俱减,精神进一步好转,夜尿2次。舌质淡暗,舌苔薄白,脉沉细。上方去猪苓、石菖蒲,7剂,水冲服。2010年12月31日四诊:渐无不适,精神、睡眠好,心悸已,夜尿 1~2次,无浮肿,纳可,便调。上方加红参5g,7剂,水冲服。药后无不适,停药。

按:本案从六经辨证易辨为太阴病或少阴病,选用“四逆辈”或“真武汤加减”。案中也用四逆汤加减,似属四逆汤常规使用。但有两点需要注意:一是案中所用四逆汤的功效并非散寒回阳,而是温振阳气;二是案中四逆汤所用剂量较小。之所以如此使用四逆汤,是基于从内伤病考虑。如果认为小剂不足以胜任,或剂小疗效亦小,而随意取用大量,则有失上述用方理念,并非一定能取得满意疗效。本案如取时方,多用温补,较经方灵动不足。

4.四逆汤合大承气汤加减案

阮某,男,86岁。2009年3月8日初诊。

近一周来大便不行,脘腹胀满,进食极少,精神欠佳,不喜饮水。舌质淡暗,舌苔薄白,脉细缓。两年前曾患“脑梗死”,现肢体活动自如。证属阳气亏虚,邪滞腑实。治以温阳益气,泻下通便。方用四逆汤合大承气汤加减。

处方:制附子6g,干姜3g,红参5g,生白术10g,鸡内金10g,生大黄6g,芒硝3g,枳实6g,厚朴6g,炙甘草3g。3剂,水冲服。2009年3月12日二诊:上方服药1剂即大便通畅,3剂服完,进食好转,脘腹已无胀满,精神明显好转。舌、脉同前。运脾开胃善后,处方:生白术30g,鸡内金15g,枳实9g,7剂,水煎服。

按:本案为内伤病,大便不行,脘腹胀满,为邪滞腑实。高龄,不食不饮,精神欠佳,为正气虚馁。治疗时,补易助实,泻易伤正。处方时,取小剂四逆汤温振阳气,加人参、白术、鸡内金补气运脾,同时合以小剂大承气汤泻下通便。药后腑气下行,脾气上升,脾运胃纳恢复,诸症好转也在自然之中。接方以“枳术丸”法“强人胃气”以善后。本案如按六经辨证,患者并没有出现典型的少阴病四逆汤证,更没有典型的阳明病大承气汤证。如勉强辨为少阴病,也绝不可能合用到大承气汤。如为少阴病急下证,却又没有合用四逆汤之可能。但从内伤病认识入手,取用四逆汤合大承气汤加减,于理可通,也取得了满意的疗效。另外,本案如按脏腑辨证法取用时方,一般会取用四君子汤、补中益气汤等方加泻下导滞之品,较经方失之呆钝,疗效也远非经方快捷。

5.桂枝汤合小承气汤加减案

赵某,女,78岁。2008年3月25日初诊。

患者于昨晚右下腹疼痛不适,至半夜开始发热,服用“感康”、“正柴胡饮颗粒”,发热缓解,腹痛渐加重。今日请外科医生诊治,暂时不考虑“阑尾炎”。患者笃信中医,要求用中药治疗,下午邀笔者为其诊治。诊见:发热(体温37.8℃),恶风,汗出,乏力,右下腹胀痛,昨日至今未大便,平素即口干喜饮。既往有糖尿病史。舌质暗红,舌苔薄白,脉浮缓。证属外有太阳中风表虚证,内有腑实证。治以解肌祛风,调和营卫,通下腑实为法。方用桂枝汤合小承气汤加减。

处方:桂枝12g,生白芍12g,枳实12g,厚朴12g,芒硝(分冲)9g,炙甘草3g,生姜3片,大枣3枚。1剂,水煎分两次服。

嘱药液热服,服下后接服热稀粥一小碗,捂被静卧。患者如法服用第一次后,发热、恶风即解,大便通下1次,内有燥屎数枚。3小时后服第二次,大便又行1次,即安然入睡。次日起床,诸症俱已缓解,无不适。电话中告知停药,观察2日。2日后无不适,继续为其治疗“糖尿病”。

按:患者高龄,有“消渴病(糖尿病)”,发热、腹痛并见,且精神欠佳,无论从中医或西医角度来看,本病病情都不能算轻,随时都有“变证”出现的可能。从辨证的结果来看,似属太阳、阳明合病,属“伤寒病”,属“外感病”。但从起病来看,先有腹痛,后有发热,结合“宿病”(糖尿病),可以认为内有的腑实证似为“内伤”而非“外感”,也就是说,本病先有内伤,后有外感,属内伤基础上的外感,与“太阳阳明”是不同的。明确这一点的意义在于,治疗上可以径直采用表里同治法,而不需要过多地考虑“邪陷”的问题。还有,即使没有典型的阳明病的舌象和脉象,单凭腹痛、不大便,都可以按腑实证去治疗。

关于用方,患者有比较典型的桂枝汤证,故取用桂枝汤方以及桂枝汤方的服用法。腑实,合用小承气汤。因为没有小承气汤证的典型表现,故舍用清热通便的大黄,而取用润肠通便的芒硝。因腹痛且胀,故用枳实、厚朴下气除胀。本方也可以理解为桂枝汤加枳实、厚朴除胀,加芒硝通便。《伤寒论》中有桂枝加大黄汤而没有桂枝加芒硝汤,但“少阳篇”中有柴胡加芒硝汤。既然小柴胡汤可以加芒硝,那么桂枝汤加芒硝也当在情理之中。

6.内伤基础上的外感病案

张某,男,42岁,干部。2007年9月23日初诊。

主诉低热2月余,咳嗽、关节痛1月余。患者素体健壮,嗜食肥腻。发病前有恶寒、高热病史,之后低热缠绵,每日午后(14时以后)体温升高,波动于37.2℃~38.2℃之间,入睡后体温渐降。无明显出汗。近一月来咳嗽频繁,多发于白天,咳时胸憋胸闷。全身多处关节不舒,以双膝关节疼痛为主。自发病以来体重下降10余公斤,精神欠佳,动则气短,上楼梯需要歇息,不能胜任办公室工作,食欲几无,食量锐减,食后胃脘不舒,全身畏寒,夜尿频多,每2小时1次。既往体健。发病后,就诊于多家医院,行多个系统检查,很少有阳性结果,始终不能得出明确诊断。转诊于中医,也以治疗无效建议继续找西医诊治。患者经他人介绍来诊时已做好去北京就医的准备。诊见舌质淡暗衬紫,舌苔薄白,脉大软不藏。

首以柴胡桂枝汤方加减调和太阳、少阳试进。处方:柴胡9g,桂枝9g,生白芍12g,黄芩12g,姜半夏9g,党参6g,僵蚕12g,蝉衣9g,炒谷、麦芽各12g,炙甘草3g。3剂,水煎服。

2007年9月26日二诊:药后低热减退(不超过37℃),咳嗽减轻,进食时有汗出(病后很少出汗),关节疼痛减轻。上方党参改人参,炙甘草改为6g,加炒杏仁12g,接服4剂。

2007年9月30日三诊:病情平稳,夜尿有所减少。转方小柴胡汤合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减,治涉少阴,由阳经渐转阴经。处方:柴胡9g,黄芩12g,人参6g,生麻黄3g,细辛3g,制附子(先煎)12g,干姜6g,五味子9g,炙甘草9g。4剂,水煎服。

2007年10月4日四诊:药后咳嗽明显减轻,精神好转,但体温又有波动,可达37.2℃,大便干结。舌质淡暗,舌苔薄白,脉大。少阴之邪有转归阳明趋向?如有,促使其转归,且稍利阳明。上方制附子、干姜各加3g,加酒大黄(后下)6g。5剂,水煎服。

2007年10月9日五诊:体温又趋正常,伴随精神的好转,他症继续减轻,大便每日1次。上方稍作调整,少阴之邪尚需籍少阳枢转。处方:柴胡12g,黄芩12g,人参9g,生麻黄3g,细辛3g,制附子(先煎)15g,干姜12g,五味子6g,茯苓15g,炙甘草9g。6剂,水煎服。

2007年10月17日六诊:病情进一步好转,体温完全正常,关节疼痛已无,可胜任正常工作。偶有咳嗽,有时手颤。舌脉同前。阳经残邪已尽,治从少阴,与真武汤加人参。处方:茯苓15g,生白芍15g,炒白术12g,制附子(先煎)15g,人参9g,生姜5片。5剂,水煎服。

2007年10月22日七诊:手颤已无,食量大增,近几日常觉饥饿。治从少阴,谨防阳明有热。四逆加人参汤加茯苓、知母。处方:制附子(先煎)15g,干姜12g,人参12g,炙甘草12g,茯苓15g,知母12g。7剂,水煎服。

后以四逆加人参汤方随证加减,连续调治,诸症渐失,体重渐长,至11月21日最后一诊,身体完全康复。当建议其停药时,很不情愿,希望每日1剂继续服用。

按:本案当属内伤基础上的外感病。本在元阳、元气大损,与生活不善摄养有关,不排除房劳过损。标在寒邪外伤。本病证涉阴阳,治需抽丝剥茧,先后井然。贯穿治疗始终的指导原则是寒邪当祛,正虚当补。始终注意给邪以出路,适时、及时使用人参、附子当为本病治疗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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