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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悟

 一起成长一起学 2017-09-16

晚上做了一个梦,梦中养了一只大耳朵大眼睛的老鼠做宠物,甚是奇异。

第二天在单位看见有同事在清理抽屉,原来是老鼠不知从哪里钻了进去,把里面咬得乱七八糟。同事边清理边诉说,我在一边听着,时不时应上几句,心里却是微微有些纳罕,不由就想起晚上的那个梦,竟有几处略微的吻合。

头天晚间的梦在第二日的印证,这样的事情并未少过,常常让我觉得很奇妙。而更奇妙的是有的时候,身边的一切,让我倏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来过这个地方,做过同样的事,说过同样的话,见过同样的人。我有吗?记忆里是没有的,又好像是有的。思来想去,最后我也糊涂了,也不知所谓了。

这几日,听闻一个曾经认识的人的死讯。晚上不知怎么就想了起来,越想越深,几乎挣扎不出来,深深地恐惧起来。关于死亡,我一直都是怕的。其实,很多人都是怕的,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在寂静的无法入眠的夜里,想到这个,更是让人心慌。四周的黑暗无边际地碾压过来,叫人深深地透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一般。这个时候,只有你,也只有你独自去面对,谁也帮不了你,也解救不了你。死亡是什么?死亡就是第二天晨起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俗世的一切照旧熙熙攘攘,纷纷杂杂,却和你无关。而你,去了哪里?谁知道。或许,作为一个缥缈的形体存在于所谓的四维空间。或许,就真的灰飞烟灭。谁又知道呢?

清顺治帝曾在北京西山做过一首悟道诗,其中有这样几句。“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我没有出生的时候,喧嚣的尘世间啊,哪一个是我?我脱离母体的牵连,世事不知,嗷嗷待哺,那么哪一个又是我呢?岁月悠悠,时光荏苒,我从幼稚小儿渐渐懵懂初开,通晓人事,认定了我便是我。却在垂垂老矣,弥留之际,又开始怀疑这付残败躯壳里的我又是谁?

读着这首诗,细细思量,果真是玄妙无比啊!

肉体的存在,意识的存在。是先有肉体还是先有意识?或者说肉体和意识是可以单独存在的,只是在某个特定的时刻糅合在一起,当共存的条件发生改变时,这两者也不可避免地再次分开。然而,以我们现在的科学手段,是无法对此证明和解释的。因此,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在《柏拉图对话集》,《裴都篇》里,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在狱中临刑服毒前和学生们做了最后一次对话,从哲学的角度讨论了关于生和死的问题。

苏格拉底认为,死亡不过是灵魂从肉体中分离解放出来,得到净化。灵魂因为受形体的累赘而产生欲望、感情、恐惧以及各种幻想与愚妄。一个真正智慧的人是不应该惧怕死亡的,相反死亡却是一个人获得智慧,摆脱肉体纠缠的时候。

苏格拉底论述了灵魂的存在,灵魂和肉体的关系。按照哲学“相”的特征,“相”和众多具体事物的不同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来看,灵魂不会容纳死亡,也不会死去,反而还会一生、二生、再生。因此,苏格拉底拒绝了逃亡,甘心受戮,在饮鸠毒时是安然自若的。因为,他是一个智者,也是一个勇士。

这几日看到娱乐有一则报道,一位演员和临终前的母亲执手相握。看过报导及照片,画面中老人平静而安详,静静地握着女儿的手,仿佛要出一趟远门,在跟女儿叮嘱道别一样,慈祥、不舍,还有此去经年永不再见的了然于心,让人心酸难过。如果按照苏格拉底的观点,那么老人就是去了另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也许,还有轮回。而我,应该高兴,应该平静,不应该难过。

我们的恐惧,源自于未知;我们的安慰,源自于寄托。这是灵魂的矛盾吧!如果把灵魂和肉体分得干干净净,让肉体的一切需求不成为灵魂的牵绊。人,或许不会那么痛苦。如果以生为媒,死亡不过是一场又一场旅行的开始。那么,人生是不是可以更加无畏,更加享受。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鲁迅说过:“真正的勇士,敢于自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如果我们给生命注入更多有意义的事情,让有限的生命得到无限的升华。那么,人生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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