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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感热病

 清茶清清 2017-09-18
 

外感热病是指春、夏、秋、冬四季常见的急性发热性疾病,根据四时气候不同,春、夏、秋、冬所发生的外感热病也各异。春季的外感热病多为风温、寒疫。夏时的外感热病多为暑温、湿温。秋季的外感热病多为秋燥。冬季的外感热病多为冬温、伤寒等等。因此,四时不同,外感热病的病因、病机也就不同。一年12个月的气候变化,病因不外风、火、暑、湿、燥、寒,病机当参合天时,注重季节,审证求因,审因论治。

一、辨治要点 外感热病多发病急,传变快。因此,临床应辨证论治,审时度势,以六经病辨证、三焦辨证、卫气营血辨证为原则。因人的体质有强弱,受邪有轻重,感邪有深浅,所以治法有缓急,用方有大小,临证应辨证施治,灵活运用,勿犯虚虚实实之戒。

二、病案举例


病例一风热感冒 龚某,男,22岁,1974年12月17日初诊。 患者自昨日头痛,发热,体温39.2℃,恶风,有汗,咳嗽有痰不爽,咽红,舌苔薄腻,脉浮数。 诊断:风热外感咳嗽,处以桑菊饮加减。 处方:霜桑叶(后下)9g,菊花(后下)6g,连翘12g,桔梗9g,炒杏仁9g,象贝母6g,荆芥(后下)6g,薄荷(后下)6g,生甘草6g。1剂,水煎服。 12月18日二诊:体温降至37.7℃,头痛、发热、恶风皆大减,但仍咳嗽,痰多不爽,舌微腻,脉濡数。 治以疏风清热,宣肺化湿,上方加生薏米15g。1剂,水煎服。 12月19日三诊:体温正常,诸症好转,但咳嗽多痰,吐而不利如前,舌苔薄白,脉微数。处以三拗汤加减。 处方:蜜麻黄9g,炒杏仁9g,象贝母9g,桔梗9g,蝉衣(后下)9g,霜桑叶(后下)9g,枇杷叶9g,前胡6g,生甘草6g。2剂,水煎服。 服药后,咳痰皆平,食欲增加,一切复常而愈。 按:本例患者一诊虽为风热外感咳嗽,但体温较高,伴有恶风,苔薄腻,似风重而夹痰湿,故用辛凉轻透风热、宣开肺气止咳之桑菊饮1剂,去芦根,加疏风解热之荆芥和止咳化痰之贝母。二诊时,外感表证显减,但咳、痰如故,苔仍微腻,故以上方加甘淡渗湿之薏苡仁。三诊时,外感诸症悉除,然咳嗽、痰多且吐而不利,故更以宣肺、平喘、止咳之三拗汤2剂,加宣肺止咳、清热化痰之象贝母、桔梗、枇杷叶、前胡等,药后咳痰皆平而愈。 1974年12月本地流感一时大作,一开始即选用庆大霉素、氯霉素、复方氨林巴比妥、复方大青叶等治疗,除氯霉素外,均无显效。邀请柴浩然会诊,会诊时20多例已较严重,10数例风热感冒为主,亦有风寒感冒。故拟治法为风热型选用银翘散,恶寒重者加紫苏;头痛重者加霜桑叶、菊花;兼消化道症状者如呕吐、恶心、舌苔腻加藿香;兼呼吸道症状者可合桑菊饮。风热外感呼吸道症状明显可以桑菊饮加味,风寒感冒选用香苏饮加味,均速获全功。 以上20多例病例,在此仅选1例,临证需根据辨证施治,视病人具体情况,或辛温解表,或辛凉清解,或宣肺疏散等灵活掌握,不可拘泥。

病例二风寒感冒 吴某,男,24岁,1974年12月15日初诊。 发病已3天,因发热、恶寒、头痛、无汗、身体困痛、腰酸痛(肾区压痛)、小便不利、尿色白时微黄、不想纳食,医院诊断为“流行性感冒、肾炎”,遂住院。尿常规化验正常,用西药、复方大青叶等治疗3天,不见效果。 12月15日邀柴浩然会诊:症见发热、体温39.6℃,恶寒重,声重鼻塞,流清涕,3天来仍无汗,头痛较剧,身痛、腰酸疼亦不减,食少,舌苔薄白,脉象浮缓而弦。 此属风寒感冒,治宜辛温解表,宗香苏饮加味。 处方:苏叶(后下)9g,陈皮9g,香附9g,荆芥(后下)9g,防风9g,秦艽9g,川芎6g,蔓荆子9g,甘草6g,葱白9g。2剂,水煎服。 服1剂后,寒热消除,头疼、身痛、腰痛均减,2剂后诸症悉平,再以饮食调理数天而愈。 按:此证乍看,如《伤寒论》第35条所云的“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之麻黄汤证,然柴浩然却用香苏散加味者何?缘以其“脉浮缓而弦”故也。伤寒脉浮紧,此证脉浮弦但缓,缓者气虚于内,岂可当麻黄之峻汗?此乃柴浩然辨证之着眼点也,变麻黄之峻汗而为香苏之轻散,故能1剂而寒热去,再剂而头身疼痛诸症悉平。

病例三风温感冒 林某,男,27岁,1974年12月15日初诊。 患者发热发冷,体温波动在40℃左右,无汗、头痛已4天,经用青霉素、安痛定未见效。 症见发热(39.5℃),恶风轻微,头胀痛,咽红干痛,从昨日始身体微汗,脉浮数,舌苔薄黄,口渴,有化热之象。 此属风温感冒。 治宜辛凉疏散风热。方拟银翘散加味。 处方:金银花30g,连翘30g,淡竹叶9g,荆芥(后下)9g,炒牛蒡子9g,淡豆豉(后下)9g,薄荷(后下)9g,桔梗9g,芦根15g,甘草6g。2剂,水煎服。 12月17日二诊:服2剂后,体温复常,诸症悉平,仅咽微痛、咳嗽,再以桑菊饮加味,2剂,水煎服,调理而安。 按:本例患者综合脉证乃风热之邪客袭体表之重症,故用辛凉解表、疏散风热之银翘散2剂,使风温表邪尽解。由于风温外感初愈,尚留轻微风温犯肺之咽痛、咳嗽,故继续用辛凉轻透、清热利咽、宣肺止咳之桑菊饮加味2剂而愈。

病例四虚弱外感 潘某,男,41岁,1965年4月11日初诊。 患者本体素弱,近来头重身倦,疲乏不堪,胃纳较差,恶风,汗出,二便正常,舌质正常,苔薄白,脉象浮缓而弱。 此乃虚弱之体,属感受风寒,侵袭营卫,气虚不达之候。 治宜调和营卫,重加益气之品和营卫,以桂枝汤加党参治之。 处方:桂枝9g,炒白芍9g,炙甘草6g,生姜9g,大枣5枚,党参30g。2剂,水煎服。 4月13日二诊:服药后诸症渐退,再经调整而愈。按:本例素体虚弱,因营卫不固,腠理稀疏,致风邪乘虚而入,治疗之法调和营卫,固护腠理。如误用一般发表之法,则如同开门引盗,恐营卫欲虚,风邪更难解除,故选用桂枝汤加党参30g,益气血,调营卫,使风邪不解而散,此法实为虚弱外感和高年体虚伤风最妥之法。

病例五暑热伤阴 张某,男,52岁,1975年10月10日初诊。 患者在今年夏收后,因受暑热而高烧。经输液后,高烧已退,但口舌糜烂,头痛晕闷,耳中蝉鸣,无饥饱感,餐时强食,大便干燥,疲乏无力。继服西药四环素、土霉素等效果不著。数月来,一直如此,苦无良方,经友人介绍,前来求治症见除上述症状外,视其舌色绛而干,无苔,候其脉虚数,按之无力,诊为热病后津亏液燥,胃阴不足,阴津不濡,肠失濡润,水不济火,虚热上炎,致有斯象。若能在暑热新退,滋阴养液,以善其后,则诸恙自可豁然,今因循失治,难怪其病之不速复耳,即处以甘露饮,以柔滋之。 处方:熟地15g,生地15g,茵陈9g,黄芩9g,枳壳9g,枇杷叶9g,霍石斛9g,天冬9g,麦冬12g,甘草6g,炒谷芽15g。5剂,水煎,空腹服。 10月19日二诊:患者服上方后,口糜愈合,头晕、耳鸣减轻,大便渐润,食欲增加,精神舒悦,舌润,苔渐生,脉仍虚数,药以应证, 仍以上药5剂,服法同前。 12月2日三诊:患者共服上方10剂,诸恙均大轻,食欲增加,精力充沛,自认为病愈,故停药。时隔数月余,最近又稍有口干,便燥,深恐前病复作,急来诊治,以杜再作。经诊视症脉无大异,仅有少许虚热,仍以甘露饮减量予之,嘱服4剂,诸症尽愈。 按:叶天士说:“夏暑发自阳明。”暑热之邪易伤元气,尤多耗伤津液。患者虽经输液后高热已退,但出现热病之后津亏液耗,胃阴不足,阴津不濡,肠失濡润,水不济火,虚热上炎,故处以甘露饮加谷芽,滋阴养液,以复脾胃之阴,使津液得养,脾胃之阴渐复而病愈。 案中病机分析甚精,学者宜反复玩索之。

病例六风寒夹湿 李某,男,68岁,1976年1月8日初诊。 患者素体稍差,入冬以来多食甘肥油腻,于1月1日晚因感外邪而发热(体温39℃),恶寒,头痛,身痛,恶心呕吐(喝开水亦吐),不思饮食,胸闷,大便稀溏,舌苔薄腻,脉浮紧。 此乃风寒夹湿外感,治宜疏散风寒,芳化湿邪,兼和胃气。 处方:藿香叶(后下)9g,苏叶(后下)9g,桔梗6g,大腹皮9g,建曲9g,炒谷芽9g,佩兰(后下)9g,粉葛根9g,大豆黄卷9g,甘草6g,鲜生姜9g。1剂,水煎服1月9日二诊:其家人来诉,服上药后,微得汗出,至早晨体温正常,恶寒消失,头痛、身痛大减,呕吐止,胸脘较畅,有食欲感,但大便仍溏,有少量痰液,病情好转,仍宗上法。 处方:藿香梗9g,苏梗9g,佩兰(后下)9g,陈皮9g,苍术9g,茯苓9g,建曲9g,炒谷芽9g,广木香4.5g,炙甘草6g。1剂,水煎,空腹服。 1月10日凌晨2点三诊:自觉胸闷,气短,心悸,汗出,吐痰不利,体温正常,心率110次/分,舌边尖淡红,苔少,舌根和两边薄黄,脉象浮虚数,有间歇。急给10%的葡萄糖1000ml加维生素C1.0g静点,麦链霉素肌注,午后,心率减慢。1月11日心跳加快,咳嗽,气促,胸闷,有少量痰,色黄易出,纳食少,不欲食,大便溏,日两次。当时因柴浩然不在,其弟子考虑越冬以来气候干燥,复因二诊又服辛温芳化之品,以致心阴不足,心液亏耗,故选用生脉散,养心阴,生津液;因咳嗽、气促、胸闷、黄痰,又虑肺热不降,再加寒润肃肺的蒌、贝,纳少便溏又加健脾之山药。 处方:辽沙参9g,麦冬9g,五味子4.5g,炒瓜蒌仁9g,川贝母9g,云茯苓9g,炒山药15g,甘草4.5g。1剂,水煎服。 服1剂后,亦未见效,因连续用麦链霉素合液体疗法而逐渐向愈。 1月15日四诊:因早晨外出不慎,复受外邪,早晨七八点许,恶寒达40分钟左右,因室内炉火不暖,覆被不温,牙关颤抖,言语不清,但不发热(体温36.8℃),9时许恶寒好转,但仍不时恶寒,咳嗽胸闷,气短急促,有少量痰液,清稀色黄,咳之易出,口觉黏腻,不欲食,大便溏,每日1次,舌边尖青紫,舌中心无苔,脉象浮紧而促,心率120次/分,有间歇,经西医检查考虑支气管肺炎并发心力衰竭。因病情危重急请柴浩然往诊。柴浩然认为:“此为复受风寒,表邪已有内陷向里趋向,心阳不足,应急施以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调和营卫,扶阳温经(扶心阳)。” 处方:桂枝9g,炙甘草6g,熟附子9g,鲜生姜9g,大枣12枚(擘),1剂,开水煎服。药后半小时服米汤助汗。1月16日五诊:昨晚9点服头煎10分钟后,头身觉津津汗出,11点服二煎又得微汗。今日家人来告,恶寒已消失,气短、息促大减,面色红和,精神好转,食欲有增,心率减慢,脉弦,时有间歇,但不明显。柴浩然曰:因恶寒消失,可于上方去附子,再服1剂。 1月17日六诊:今晨病情又稍有加重,气短,息促,咽喉不利,体温正常,心率110次/分,两肺可闻及罗音和痰鸣音,舌紫青消失,脉弦而有力,脉已不促,偶有歇止。请西医会诊,诊为“支气管炎合并心衰”。 处方:桂枝9g,茯苓15g,陈皮9g,东参(另包先煎)4.5g,鲜生姜4.5g,大枣5枚。1剂,水煎服之。 1月18日七诊:服药后先头汗出,再上身汗出,最后全身汗出,身觉舒畅。早上突然出现面红甚半小时,体温正常,无汗,舌边尖红,苔渐布满舌,心率85次/分,脉弦而有力,大便微溏。柴浩然曰:面色红甚,突然出现在早上,即为反常,是戴阳现象。戴阳易脱于上,根据上症应见微知著,当摄纳少阴肾阳以防喘脱,治宜纳摄法,纳气归根。 处方:童便炒黑豆60g,胡桃肉30g,东参4.5g,茯苓15g,五味子9g,怀牛膝9g,巴戟天9g,补骨脂9g,炙甘草6g。1剂,水煎,空腹服。 柴浩然曰:有蛤尾加入更妙,但要注意本例熟地等黏腻之品,绝不可用。弟子问:本例的戴阳怎么理解?柴浩然曰:戴阳是下焦阳虚不纳、浮越于上的证候。患者临床气短,息促,心悸,纳差,便溏,倦怠,四肢末端凉,又在早晨阴气盛时突然出现面色浮红的反常现象,脉浮虚弦,即为戴阳,戴阳易脱于上。临床尚见在午后面色逐渐出现红色,此因午后阳气盛,面红是正常表现,并非戴阳,需知辨别。 1月19日八诊:病情大有好转,未再见戴阳现象,气短消失,唯有轻咳,吐痰少量,精神转佳,食欲渐增,体温正常,心率76次/分,听诊右肺罗音消失,左下肺唯有轻度罗音。 处方:童便炒黑豆30g,胡桃肉30g,东参4.5g。1剂,水煎,空腹服。 1月20日九诊:除有偶然咳嗽外,诸症皆除,停服中药,以观察之。注意饮食休息,观察两日痊愈。 按:此症前后辗转近20日,病情屡有变迁,治法亦多所更替,始以辛温疏散,继以芳化淡渗,次以益气养阴,再以调和营卫、温经扶阳,终以纳气归根而收全功。 柴浩然对于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的运用、《伤寒论》条文之理解及戴阳临床迹象之辨析,皆精辟之言,若非功底深厚,临证久炼,绝难达到如此境界,学者宜反复玩索,方能领悟其深蕴矣。 本例何以用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方?柴浩然指出:《伤寒论》第21条有“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第22条:“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第7条又云:“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患者体质虚弱,复受外邪,单恶寒而不发热,证实体内阳气不能与病邪抗争,正气已虚,表邪渐陷有转少阴之趋向,但未传变少阴,脉还浮紧,又证实病机尚有向表转太阳之势,脉促、胸满正是正气抗邪向外的见证。但总的来看,表邪渐趋内陷,阳气已衰,故遵仲景桂枝去芍药汤加附子,调和营卫,温经扶阳,鼓邪外出,以挽危象。 另外,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要用于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此例虽未服用攻下药,但入冬以来多食肥甘油腻,病初又多用辛温芳化,以致化热伤津,且多食水果、白糖类。油腻过食已现滑利便溏,糖果多吃可致凉遏,油腻可使肠滑,凉遏可阻肠运,再加体质虚弱,亦能使太阳表邪内陷,而现恶寒、脉促、胸满。患者痰涎吐之不出,气短,息促,胸闷,即是胸满。脉象浮紧数疾而有间歇即为脉促。恶寒重、不发热,即为发于阴之恶寒。 柴浩然还指出:太阳阳明循经相传也,太阳少阴相表里也,太阳病失治,体实的多传入阳明,体虚的多转化少阴。实则太阳,虚则少阴,即是此意。

病例七太阳外感转属太阴 李某,男,45岁,1976年11月3日初诊。 10天前因不慎风寒而感冒,伴头疼、发热、恶寒、流清涕等,并未做治疗。近日上述症状微有好转,但自觉身体倦怠,四肢无力,大便溏薄,纳食亦差。从昨天呼吸时即感有寒气入腹,身有寒意,舌苔薄白,脉象缓弱。 此属太阳外感未及时表散,转属内陷太阴。治宜温经解表,健脾温中,方用桂枝人参汤。 处方:桂枝9g,党参15g,白术30g,干姜9g,炙甘草9g。3剂,水煎,空腹服。 6日后,身体渐复,寒气入腹感若失,痊愈。 按:外感表邪均应及时表散,免致传经,迁延病机。本例为太阳表邪未及时表散,使风寒表邪内陷太阴,以致太阳表邪尚未尽解,太阴之寒已成,故选仲景之桂枝人参汤,温里解表,使表里之邪同时而解,而且亦可体会到柴浩然运用经方的灵妙。

病例八少阳阳明合病 张某,女,28岁,1976年4月19日住院。 患者平素大便燥结(阳明里热),忽于4月18日中午突然恶寒战栗,续则高热不退,体温40.5℃,口干舌燥,欲呕吐,胸胁满痛,在家用药治疗不详。于19日住院后,经注射青霉素、链霉素等,治疗两天体温不降,不见大效。 4月22日请柴浩然会诊:患者每天中午10点至12点则寒热往来,先寒战续而高烧不退,恶心欲吐,口苦干渴,胸胁满闷,不欲饮食,舌苔黄腻,脉象浮弦微数。 证属少阳阳明合病。治宜疏解少阳,兼清阳明。方用小柴胡汤重加石膏。 处方:柴胡9g,半夏9g,党参9g,黄芩9g,生甘草4g,生姜3g,红枣(去核)5枚,生石膏24g。2剂,水煎服。22日下午服1剂,次日早上再进1剂。 4月23日下午二诊:服药后,今天中午寒热再未发作,诸症皆消失,停药观察两日,痊愈出院。 按:本例寒热交作,体温持续40.5℃以上,口苦,欲呕,胸胁满,不欲食,脉弦,系少阳病证,又有口渴、苔黄、脉数、平素便结等阳明里热之症,属少阳阳明合病。入院后用西药等措施,病情不见好转,经柴浩然会诊后服以小柴胡汤重加石膏,疏解少阳,兼清阳明,二阳合治,药中病机,因此2剂即获痊愈。柴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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