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类简史》是近几年来被交口称赞的一本书。此书结合了人类学、历史、科学史、经济学史、心理学、生物学等多门学科，讲述人类这个物种从何而来，如何走到今天，又往何处去。我2个月前读了英文版，感觉受益匪浅。现在根据中文版做了这个简单的读书笔记，基本是对书中我感兴趣内容的摘抄和整理。纯读书笔记，里面的智慧都是作者的，与我无关。 一、智人进化不过就在600万年前，有一头母猿产下两个女儿，一头成了所有黑猩猩的祖先，另一头则成了所有人类的祖奶奶。古人类一路进化而来，大约7万年前，进化出了繁衍至今的人类。从生物学上，我们人类都属于“智人”。当时地球上除了智人，还有其他种类的原始人种，比如欧洲的尼安德特人、亚洲直立人等。大约1万年前，其他原始人种都消失了，只有智人繁衍至今。 人类庞大的大脑在最初其实是个庞大的负担。大脑的能量消耗占了身体休息时全身所需能量的25%。供给大脑的能量多了，相应供应四肢的能量就少了，导致四肢力量变弱。这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下并不适于生存，所以多数动物并没有进化出类似庞大的大脑。人类从一开始就是自然界的特例。 直立行走解放了人的双手。但是同时，人类只得面对因此而来的背痛、颈脖僵硬等。直立行走后人类臀部变窄，而人类的大脑又在变大，导致了女性分娩困难，自然选择的结果是人类婴儿相对其他哺乳动物都是早产儿。因为早产，出生后需要较长时间的养育呵护。人类之所以会有突出的社交技巧，有一大原因也正出自于此。如果母亲独自一人抚养孩子，就很难为自己和小孩争取到足够的食物。想养孩子，需要其他家族成员和邻居持续提供协助。养活一个小孩，需要全部落共同的努力。于是，自然选择也就偏好能够形成强大社会关系的种族。 掌握了火的使用，让人类吃上了熟食。熟食相对于生食更容易撕咬，消化快，所以人类的牙齿逐渐缩小，肠道变短。熟食让人类祖先食物增多，从而有更多能量摄入促进了大脑的发育。 对于面临食物缺乏的原始人类来说，高热量食物更有利于保证生存。偏好甜食、肉食的原始人相比喜欢素食的原始人更有生存竞争优势，根据进化论，基因就决定了现在的人类本能地喜好甜、油腻等当代看来不太健康的食品。 语言的出现对智人的进化来说是一次认知革命。人类语言最独特的功能，在于能够传达关于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物的信息。据我们所知，只有智人能够表达关于从来没有看过、碰过、耳闻过的事物，而且讲得煞有其事。在认知革命之后，传说、神话、神以及宗教也应运而生。 二、农业社会大约1万年前，人类开始投入几乎全部的心力，操纵着几种动植物的生命。人类忙着播种、浇水、除草、牧羊，只为获得更多的水果、谷物和肉类以繁衍生息。这是一场关于人类生活方式的革命：农业革命。 有证据表明，智人的脑容量在进入农业社会后变小了。因为在农业社会以后，人类生存变得容易了，不需要高超的心智能力就能活下来。 农业让人类需要经常弯腰、负重。于是，人类的脊椎、膝盖、脖子和脚底就得付出代价。研究古代骨骼发现，人类进到农业时代后出现了大量疾病，例如椎间盘突出、关节炎和疝气。 直到工业社会之前，世界总人口有九成以上都是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生产出来的富余粮食养活了不到总人口百分之十的精英分子：国王、文官、武将、牧师、艺术家和思想家，但历史写的几乎全是这些人的故事。而其他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就是不停挑水耕田，乏善可陈。 农业社会后，人类开始过上定居生活，开始有村庄集镇，人们之间开始有物资交易，人类社会变得复杂后，光凭大脑就无法存储协调人们之间各项事务所需的信息。在公元前3500年~公元前3000年之间，一些不知名的苏美尔天才发明了一套系统，可以在人脑之外储存和处理信息，这就是文字。文字让社会发展不再受限于人脑的处理与记忆能力，而开始能走向城市、王国和帝国。 进入农业社会之后，人类开始主宰地球。人类人口急遽增加，大约在公元前10000年、进入农业时代的前夕，地球上采集者的人口大约有500万到800万。而到了公元1世纪，农业人口已达2.5亿。 进入农业社会，可以意味人类这个物种在地球繁衍走向成功。但并不意味着单个人类变得幸福了。相比之前的采集社会，农民工作时间变长了，承受的压力变大了，并没有迹象表明人均寿命得到了提升。 三、人类历史趋势的推动力：货币、帝国和全球宗教历史有个大方向吗？当从几千年的跨度来看，历史的趋势一目了然：那就是分久必合。 几千年来，我们看到规模小而简单的各种文化逐渐融入较大、较复杂的文明中，于是世界上的大型文化数量逐渐减少，但规模及复杂程度远胜昨日。 大约在公元前10000年，地球上有数千个互不来往的人类文明。但到公元前2000年，这个数字已经只剩下数百个最多也只有两三千个。至于到了公元1450年，这个数字更是急遽下降。当时将近九成的人类都已经紧密相连，绝大部分的欧亚非（包括撒哈拉沙漠以南的一大片地区）已经有了紧密的文化、政治和经济连接。 今天几乎所有人类都接受同一套地缘政治体系（整个地球划分为不同的国家，但受到国际公认）；使用相似的经济运行规则（市场经济在世界多数地方只是采纳程度的不同）；采用一样的法律制度（至少在理论上，人权和国际法放诸四海皆准）；也接受同样的科学体系。 人类历史分久必合的三个推动力：货币、帝国和全球宗教。 金钱是有史以来最普遍也最有效的互信系统。金钱制度有两大原则： 1. 万物可换：钱就像是炼金术，可以让你把土地转为手下的忠诚，把正义转为健康，把暴力转为知识。 2. 万众相信：有了金钱作为媒介，任何两个人都能合作各种计划。 帝国是造成民族多样性大幅减少的主因之一。帝国就像一台压路机，将许多民族独特的多样性逐渐夯平。比如中国地区原本有许许多多不同的族群和文化，全部统称为蛮族，但经过两千年之后，已经成功统合到中国文化，都成了中国的汉族。 国家的独立性正在迅速消失。没有任何国家能够行使真正独立的经济政策，任意发动战争，甚至连国家内政也无法完全独立决定。各国也得遵守全球在财政、环保和法律上的标准。资金、劳动力和信息的流动让全球日益一体化。类似全球变暖这样的问题，需要世界各国联合才能解决。一个地球帝国的时代似乎为时不远。 我们今天常认为宗教造成的是歧视、争端、分裂。但在金钱和帝国之外，宗教正是第三种让人类统一的力量。成功的几大宗教信奉宗教秩序必须普世皆同，不论时空而永恒为真并坚定地将这种信念传播给大众。几大宗教在发展过程中让不同地区不同种族的人有了共同的信仰共同的价值体系，促进了文化的融合。 人人平等这个概念，就是来自宗教一神论认为在神的面前所有灵魂一律平等。 四、近现代社会的三大引擎：科学、帝国和资本大约在公元1500年，历史做出了最重大的选择，改变的不只是人类的命运，而是地球上所有生命的命运。我们将它称为“科学革命”。 在科学革命之前，人类假设世上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已经为人或为神所知。他们只会普遍承认两种无知的可能。第一种，“个人”可能不知道某些重要的事。要取得必要的知识，他该做的就是去问那些更聪明的人比如智者，牧师，长辈。第二种，有些事情大家都不知道，那是因为不重要，比如蜘蛛是怎么结网的，蝴蝶为什么会飞之类。 真正让科学革命起步的伟大发现，就是发现“人类对于最重要的问题其实毫无所知”。现代科学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就让它比所有先前的知识体系更具活力、更有弹性，也更有求知欲。 在科学革命之前，多数人类文化都不相信人类还会再进步。他们觉得黄金时代属于过去，如果恪遵祖宗智慧，或许能够再次唤回过去美好时光。 随着科学开始解决一个又一个过去认为无法解决的问题，许多人开始相信，只要取得并应用新知识，人类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贫困、疾病、战争、饥荒、年老和死亡看来都已不再是人类必然的命运，而只是无知造成的限制。 在过去500年间，科学、帝国和资本之间的回馈循环是推动历史演进的主要引擎。 欧洲原本就像是处在世界的一个偏远角落，他们究竟是怎么一跃而出、征服世界的？ 究竟欧洲在现代早期培养了什么潜力，让它能在现代晚期称霸全球？ 这个问题有两个答案、相辅相成：现代科学和资本主义。 发现美洲，对于科学革命是一大奠基事件。想征服美洲的欲望让欧洲人开始求知若渴。他们如果真想控制这片广大的新领地，就一定得收集所有相关地理、气候、植物、动物、语言、文化、历史的庞大数据。在这些时候，不管是基督教《圣经》、过时的地理书籍或是古老的口传知识，都无用武之地。 中国明代郑和下西洋，不但时间早于欧洲，而且规模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中国政府和郑和并未试图攻占或殖民他国。 郑和下西洋得以证明，当时欧洲并未占有科技上的优势。真正让欧洲人胜出的，是他们无与伦比而又贪得无厌、不断希望探索和征服的野心。 科学家为帝国提供了各种实用知识、思想基础和科技工具，要是没有他们，欧洲人能否征服世界实在仍是未定之数。至于征服者报答科学家的方式，则是提供各种信息和保护，提供源源不断的研究经费。 在承认我们的无知之后，人们认为只要投资进行研究，一切就能变得更好。这个想法很快地就应用到了经济上：只要持续投资，就能带来财富增长。 在过去500年间，人们逐渐信任未来会比现在更好，正是这种信任创造了信贷；而信贷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经济成长；正因为有成长，我们就更信任未来，也就愿意提供更多的信贷。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理念。 资本主义认为经济可以无穷无尽地发展下去，但这和我们日常生活观察到的宇宙现象完全背道而驰。像是对于狼群来说，如果它们觉得作为猎物的羊群会无限制扩大，岂不是荒谬至极？然而，人类的经济在整个现代时期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地持续指数成长。唯一的原因，就在于科学家总是能每隔几年就取得另一项发现，提出另一项发明。 欧洲人征服世界的过程中，所需资金来源从税收逐渐转为信贷，而且也逐渐改由资本家主导，一切的目标就是要让投资取得最高的报酬。 1484年，哥伦布希望葡萄牙国王资助他的船队向西航行，但是国王怀疑这个投资的回报率，予以拒绝。哥伦布又带着他的想法去找意大利、法国、英国、西班牙的可能投资者，最后西班牙女王被说服决定投资。接着就像大家知道的，伊莎贝拉女王就像买中了乐透一样。哥伦布的发现让西班牙人征服了美洲，让西班牙的国王、银行家和商人简直是美梦成真。 此后，王公贵族和银行家对于探险的潜力信心大增，也更愿意投入自己的金钱。这就是帝国资本主义的奇妙循环：信贷资助新发现，新发现带来殖民地，殖民地带来利润，利润建立起信任，信任转化为更多的信贷。 荷兰在17世纪取代西班牙成为全球霸主。成功的秘诀，在于荷兰的探险和战争都是商人主导的，这些商人坚持准时、全额还款，让贷款人借款给他们的风险降低。其次，荷兰司法独立，而且保护个人权利特别是私有财产权。而西班牙正相反，西班牙的借款人是国王，国王经常借款不还。国王代表着法律，司法不独立导致借款人的权益无法保障。让西班牙国王逐渐失去了投资者的信任，而荷兰商人则赢得了他们的信心。而真正建立起荷兰帝国的，就是这群荷兰商人。 由于探险是一个高风险的事业，许多探险队最后两手空空地回到了欧洲。为了分散风险，出现了股份制公司。公司从许多投资人手中集资投资，每个人只需要负担自己资金的那一小块风险。 如果你觉得投资某家公司能赚大钱，但当时所有股份都已经卖完了，你还可以从其他的股份持有人那里去买。如果你对公司前景担忧，可以试着低价出让。这些买卖大行其道，最后的结果就是在欧洲各大主要城市几乎都设立了证券交易所，进行股票交易。 18世纪，大英帝国取代荷兰帝国崛起。大英帝国就像先前的荷兰帝国，主要是由民间股份公司所建立及管理，而这些公司都在伦敦证券交易所上市。比如打下印度次大陆的，不是英国官方，而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的佣兵。而在近一世纪的时间里，这家公司统治着强大的印度帝国，掌握着多达35万士兵的庞大军力。一直要到1858年，英国王室才将印度及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军队收编国有。 工业革命首先引爆、影响最深其实是农业。农业机械，农药化肥以及农产品保鲜和运输带来的农业革命，彻底解放了人类生产力。例如现在的美国，只有2%的人口以农业为生，他们不仅养活了整个美国的人口，还有剩余粮食可以出口到世界各地。 农业释放出了数十亿的人力，由工厂和办公室吸纳。比起以前，人类生产出更多钢铁，制作出更多服装，兴建出更多建筑，还制造出令人瞠目结舌、超出想象的各种产品，像是灯泡、手机、数码相机和洗碗机。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生产超出了需求。 在工业革命之前，多数人的日常生活都逃不脱三大传统框架：核心家庭、大家庭，以及当地的密切社群。如果一个人失去家庭和社群的保护，几乎必死无疑，不仅没有工作、没有教育，生病痛苦时也得不到任何支持。 而现在，人们更依赖于市场、社会与国家。乃至在最私密的个人情感方面，市场在人类恋爱和婚姻方面的影响越来越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再起决定作用。国家同样也越来越介入家庭关系，特别是父母与子女的关系。现在，父母有义务送孩子接受国家教育。如果父母特别爱辱骂孩子或对他们暴力相向，这样的父母就可能被国家限制权利。 我们正处在人类历史上最和平的年代。大多数人不觉得这个年代有多么的和平。那是因为没有真正看过1000年前的模样，所以很容易忘记过去的世界其实更加残暴。 五、和平年代在早期农业社会里，农民唯一知道的政治组织就是自己的社群，但他们受到的暴力对待层出不穷。要等到王国和帝国的力量增强之后，人类社会才开始对社群有了约束力，而使暴力程度下降。在中世纪欧洲这种各自独立的王国里，每10万人遭到凶杀的人数约在每年20~40人之间。而近几十年来，国家和市场大权在握，全球现在每年每10万人遭到凶杀的人数只有大约9人，而且多半是发生在像是索马里和哥伦比亚这样混乱地区。至于像是欧洲这种运作正常的国家，平均每年每10万人只会有1人死于凶杀命案。 现代的亚马逊原始部落民族，他们没有军队、没有警察，也没有监狱。人类学研究指出，这些种族的男性约有25%~50%会因为财产、女人或名声的纠纷而死于暴力冲突。 在公元2000年，全球战争造成31万人丧生，而暴力犯罪造成52万人死亡。在2000年总共战争和暴力导致的83万死亡者只占了全球5600万总死亡人数的1.5%。在同样一年，车祸死亡的人数达到126万（占总死亡人数2.25%），自杀人数达81.5万（占总死亡人数1.45%）。 自1945年以来，没有任何一个经联合国承认的独立国家遭到征服而灭国。虽然小型国际战争时而发生，仍有达百万的民众在战事中丧命，但战争已经不再是常态。 学者们研究为什么近几十年如此和平，他们提出了四点原因。首先，有了核武器之后，超级大国之间如果再开战，无异等于集体自杀。因此，想要武力征服全球也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其次，战争带来的利润下降。过去的财富多半就是田地、牛、奴隶和黄金，无论要抢劫或占领都十分方便。但到了今天，财富的形式变成了人力资本、科技知识，以及像是银行这种复杂的社会经济结构，想要抢夺或是占领都相当困难。 第三，和平成了一笔越来越划算的生意。资本主义经济，外贸和投资变得至关重要，和平意味着发展。只要日本和韩国相安无事，韩国人可以把产品卖给日本，可以在日本交易股票，也可以接受日本来的投资，而这些都能振兴韩国的经济。 最后，在我们这个时代，是史上第一次由爱好和平的精英分子来领导，这些政治家、商人、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确实相信战争是一种邪恶，而且也相信战争能够避免。 六、智人的下一步：超人？神？智人从几乎微不足道的猿类变成了世界的主人。然而智人的生理并没有什么改变，甚至连大脑的容量和外形也和过去几乎相同。而现代，正在有可能让智人借助科学的力量成为一种新的物种。 现代生物基因工程技术突飞猛进，遗传基因学家已经成功将蠕虫的平均寿命延长6倍，也已经创造出某种天才老鼠，在记忆和学习能力上大有长进。遗传基因学家甚至声称已经找出了导致某种品种的田鼠一夫一妻制的基因。遗传基因学家想改造的还不只是现有的生物，甚至也想让已绝种的动物再现身影。比如猛犸象，甚至人类的远亲比如尼安德特人。 那么继续下去，有没有可能直接设计出更完美的智人？智人的种种能力、需求和欲望都根源于智人的基因，而且智人的基因组其实并不比田鼠或老鼠复杂太多。未来基因工程和其他各种生物工程有可能不仅能够改变人类的生理、免疫系统和寿命长短，甚至能改变人类的智力和情感能力。如果基因工程可以创造出天才老鼠，为什么不创造天才的人呢？如果基因工程可以让两只田鼠长相厮守，何不让人类也是天生彼此忠贞不贰？ 虽然我们目前确实还无法创造出超人类，但看来前方的路上也没有什么绝对无法克服的科技障碍。现在真正让人类研究放慢脚步的原因，在于伦理和政治上的争议。 第二种可能改变生命法则的新科技：仿生工程。仿生工程结合有机和无机组织，创造出“生化人”（cyborg），例如为人类装上生化手就是一例。 目前已经研发出来的生化手臂可以听从大脑意念指挥。虽然还远远不及真正的有机手臂，但它们的发展潜力无穷。举例来说，我们可以让生化手臂有着远大于人类手臂的力量，就算拳王在生化手臂前也会像是弱鸡。 再比如最新一代的助听器有时也会称为“生化耳”，外侧有一个麦克风，可以吸收外界声音，经过过滤、识别出人声，转化成电波信号，直接传递到中央听觉神经，再传送到大脑中。继续改造，有没有可能让人变成神话中的顺风耳？有没有可能听到超声波？ 如果医药的目的变成要提高人的能力，世界会如何？ 也许，未来科技的真正潜力并不在于改变什么车辆或武器，而在于改变智人本身，包括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欲望。宇宙飞船其实只是小事，真正会惊天动地的，可能是能够永远年轻的生化人，既不繁衍后代，也没有性欲，能够直接和其他生物共享记忆，而且专注力和记性是现代人类的一千倍以上，不会愤怒、不会悲伤，而他们的情感和欲望完全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 有人认为到了2050年，就有少数人能够达到长生的状态。一些比较不那么激进的预测，则说时间点是在下个世纪或是下一个千禧年。然而，如果从智人长达7万年的历史来看，几千年又算什么呢？ 如果智人的历史确实即将谢幕，我们这些最后一代的智人，或许该花点时间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究竟想要变成什么？等到智人消失之后，今天所有的宗教、意识形态、民族和阶级很可能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在7万年前，智人还不过是一种微不足道的动物，在非洲的角落自顾自地生活。但就在接下来的几千年间，智人就成了整个地球的主人、生态系统的梦魇。时至今日，智人似乎只要再跨一步就能进入神的境界，不仅有望获得永恒的青春，更拥有创造和毁灭一切的神力。 人类似乎也比以往任何时候更不负责。拥有神的能力，但是不负责任、贪得无厌，而且连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天下危险，恐怕莫此为甚。 （本文内容全部来自对《人类简史》一书原文的摘录，改写，概括。原书20章，内容博大，包含了诸多我这里没有涉及的内容，比如人类的快乐分析、历史的不确定性、人类对地球与其他生物的影响、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带来的他人的苦难等等。） （关于晓明：70后。写我所好。个人微信公众号：wu_xiaoming1973。个人微信号xiaoming73. 欢迎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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