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公亭下的旧涛园墙上有一块指示牌,标示着清冷台、先薯亭、卧牛石都在一个方向,可我无数次徘徊清泠台、先薯亭一带,始终没能寻着卧牛石的踪迹。
前几天再去时,我调整路线,并不按以前的路线向上攀登,反而顺着乌山南陂、市政府旁的围墙一路下行,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在一块“汲云”石刻处登上几级台阶,视野豁然开阔,一马平川处有一块气定神闲,躺卧于榕荫之下的巨石,万绿丛中,极为显眼,尤其是石旁的那棵古榕,流苏万千、气根如屏,春风拂荡下遮天蔽日,看树上残破不堪的介绍,才知道就棵古榕名叫“卧牛榕”,树因石名,它蔽荫下的邻居自然就是卧牛石了。
汲云: 行书,径六寸,志书记载“镌华严岩南”(题外话:按我的《般若台》一文记载,华严岩与清冷台相邻,“汲云”石刻位于二者的西南,方位没错;若按博友“福州人”所说,华严岩位于石天景区的话,那方位反而差了很多,“汲云”石刻也不能记成“镌华严岩南”,不知孰是孰非,暂时存疑。)
有介书:行书,三寸。
一石斜卧榕旁,状似水牛卧眠,牛背上红衣牧童,孜孜求学
只是我横看竖看,总觉得石的整体神态更像是一头酣睡的巨鲸,说它像牛相当牵强,只有在它的西北角端详时,才看出点门道,确有点巨牛卧眠、安闲满足的样子,恰逢有一红衣女子坐于石上看报,傍晚时分,斜阳晚照,倒让我想起了一首老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衣裳”,斯情斯景,恍如隔世。
从此角度,的确更像头巨鲸
从这个角度,头西尾东,又有点像巨牛
牧童走后,此地空余卧牛石
巨石的尾部朝向市政府方向
草书,径四寸,刻于卧牛石石背上,志书记载“镌清泠台西南”(题外话:“汲云”石刻与此石刻相邻,可见旧时清冷台便与华严岩同在二石刻西南,从另一方面印证我在《般若台》一文中表述无误。)
荒畦随意构,爽垲顿开颜。缺径凭花补,回窗倩竹关。烟容凝石浅,山色到门闲。徙倚危阑畔,潮来浦几湾。许豸书。
许豸:字玉史,侯官(今福州市)人。明崇祯四年(1631年)进士,官至浙江学政,著有《介及堂集》等。乌山石林为许豸建造的别墅,中有半月池、奇奕堂。许豸子许宰(后改名许友)和许宾,孙许遇、曾孙许鼎和许均,玄孙许良臣和许荩臣,都在石林读过书,许家一门四世出过六位诗人,至许友曾孙许王臣时更因“七世同居”获乾隆皇帝钦赐“七世同居”匾额、诗章,荣耀一时。
卧牛榕是福州常见的细叶榕,常绿乔木,高达数十米,枝干下垂须状气生根,它的生长缓慢,拥有广阔而浓密的树冠,更有无数纤幼成流苏状的气根从枝条垂下,当气根碰触到泥土表面,便会形成新树干,以支撑整棵树浓密的枝叶。
卧牛榕好似通晓它的邻居卧牛石一般,它的气生根就循着巨石的脊背绵延伸展成了脊柱、肋骨、尾巴,使得卧牛般的乌石显得更加活灵活现。
枝具下垂须差状气生根
柔丝摇曳、流苏万千
无数纤幼成流苏状的气根从枝条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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