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教的法则（2） 各位老师，大家好！这里是格致教育工作坊，欢迎大家的到来，穿越时空，共读《人类简史》，感受思想的盛宴，让我们一起天天学习，好好向上！今天我们继续聊宗教的法则。 恭喜！您收到一份炒股软件 广告  当崇拜的对象从神灵变成了人类，在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就出现了。人文主义主张以人为本，反对神的权威，反对等级观念、反对蒙昧。宣扬个性解放，追求实现人生幸福和平等自由，崇尚理想。对于人文主义者来说，不是神是最重要的，而是我们人类自身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神决定了宇宙间一切事物的意义，决定这一切的是我们人自身。 我们当代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受到人文主义的塑造，只不过没有人刻意的提醒你罢了。当我们生病不再去向神灵祷告祈求，不再去向上帝寻求宽恕罪恶的时候，当我们挑选对象不再遵从长辈之命的时候，其实我们已经不再相信那些神灵了。当我们担心环境污染是因为害怕危害到我们自身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再相信那些神灵了。当我们享受着牛排的鲜美而暂时忽视了牛的生命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人文主义宗教的信徒了。
但是到了现在，人文主义和最新的生命科学之间已经出现了一条鸿沟。我们的现代社会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每个人都还相信各自都拥有着一个神圣、无法分割的内在本质，这是我们世界意义的来源。但是，在过去200年间，生命科学已经彻底破坏了这个信念。科学家告诉我们，决定人行为的不是什么个人意志，而是我们身体内的生物化学系统。我们和蚂蚁或者猩猩并没有什么不同。作者关于现代科学将彻底颠覆我们每个人相信的个人意志和以人为本的论述非常精彩。这个我们留到后面讲科学革命的时候再和大家来聊，在这点上我是彻底地拜服于作者。
我们回过头来说，之前说了金钱、帝国和全球性宗教，将几乎所有的人类都纳入到了我们今天的全球世界。然而，这个统一的过程并不是成直线发展的，并不是正态分布，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我们再次纵观全局，可以看到从无数小的文化融合到少数大型文化，最后全球统一，这应该是人类无法避免的结果。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现在全球通用的语言是英语而不是我们中国人说的汉语？为什么世界上有大约20亿的基督徒和12亿的穆斯林，而其他的宗教基本都消失得差不多了呢？ 如果我们能够有一次回到一万年前，让这一切重新开始，世界是不是一定会发展到现在的样子？这个命题非常有意思。作者说，其实都一样。我在之前一本书《必然》里讲过，其实都一样。你不会出现基督教，会出现马督教、鸭督教，不一定会出现穆斯林，会出现麦斯林、稻斯林、豆子斯林。也就是说，历、史上的每一个时间点都是一个十字路口。虽然从过去到现在我们回过头去看只剩下单行道了，但是从历史到未来走下去却有无数的岔路口。 比如说在公元4世纪的时候，古罗马的皇帝君士坦丁需要有一个宗教协助他统一各族。当时可以担当这一重任的宗教有很多，比如说摩尼教、犹太教甚至是佛教都可以。但是为什么最后坦丁选择了耶稣，而没有选择麦加呢？是坦丁的被基督教的神学所打动呢？还是基督教的哪方面让他觉得可以利用呢？历史学家虽然可以做这样那样的推测，但无法提供正确的答案。他们可以描述基督教如何拿下了罗马帝国，但是他们根本无法解释基督教为何能铸就这项丰功伟业，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情，而不是那件事情。因为我们都是事后诸葛亮，事后拿着这个结果推测发生这个事情的必然，这种做法我们叫做“马后炮”。
事实上，最了解情况的人是活在当时的人，而当时的人是最看不出历史走向的。历史铁定的法则就是事后看来无可避免的事情，在当时看起来总是毫不起眼。在过去是这样，在今天仍然是这样。今天是不是走出了全球经济危机，我们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发生战争，我们不知道；还有中国经济会不会持续增长成为全球第一经济大国，不知道；三大宗教会不会成为全球未来的风潮呢，不知道；人类不断发展是走向灾难还是走向科技的天堂，也不知道。但是不要紧，这里所有不知道的结果在几十年或一百年之后，答案就非常明显了。并且那时候的历史学家也都可以拿出一整套他们认为非常完整的理论来论述为什么必然会发生这件事情。可是，我们现在身处当下，也不知道要必然发生什么事情。 2016年，全世界飞起了很多黑天鹅。什么是黑天鹅呢？就是看起来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发生了。其实这就是历史的偶然性和必然性。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常常成为历史的选择。并不是那些比较宽阔平坦的道路是历史的选择，成为历史的必然一样。君士坦丁大帝即位的时候，基督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派，如果当时有人会说基督教会成为古罗马的国教，会统治全世界20亿人，一定会迎来哄堂大笑。
你回过头来看，1913年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党，只是一个很小的激进派，一旦确定了，它一定会发生。这个我们可以建立模型的，只要不断地输入越来越多的因素，哪怕是最难预测的地震，也有可能变成越来越准确。但是二级混沌系统是怎么回事呢？比如像经济，它就是受到预测的影响而发生改变。比如我们很准地预测明天股市会大跌，今天会怎样？今天所有人去股市上抛，不要说明天就大跌，今天就跌了。也就是说一预测就改变了。比如今天的原油价格是每桶90美元，我们预测明天的价格是100美元。那很多人都会去抢购，尤其是那些商人，抢购的结果是明天就会涨价。结果油价不是明天涨到了100美元，而是今天就涨到了100美元，明天是多少呢?就不知道了。再有比如说政治，我们假定明天美国总统特朗普会被刺杀，而且他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本来明天特朗普去演讲的，结果他知道了就不去了。所以预测这个事情就发生了改变。 我们设想2010的时候埃及还没有发生政变，假如有某位天才开发出了一套算法，能够预测是否会发生革命。于是，他向埃及总统兜售这项服务，换取了一大笔报酬。他告诉总统，他预测在明年埃及必然会发生大规模的革命。那总统听了之后作何反应？他立即就会降税，再动用大笔的钱补贴人民的生活，顺便也要加强警察部队维护稳定。于是，这一切都发生了效果，一年过去了，并没有发生革命。那结果必然是总统把这位所谓的天才抓起来，大声的对他咆哮：“你这套算法是骗人的！要不是你这套东西，我才不会把钱都拱手让人，我大可多盖一座宫殿！”科学家肯定会辩白：“可是，正是因为我们预测到了，革命才没有发生啊。”“你是说，你们预测到了，只是没有发生？还是预测到了发生？”总统一定会杀了他的。
这么说来，历史可不可以预测？我们究竟为什么要学历史？历史不像物理学或经济学，目的不在于做出准确预测。我们之所以研究历史，不是为了要知道未来，而是要拓展视野，要了解现在的种种绝非“自然”，也并非无可避免。未来的可能性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虽然我们无法解释历史做出的选择，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历史的选择绝不是简单的为了人类利益的最大化。随着历史演进，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对人类有益的文化就会成功扩张，而对人类无情的文化就会瞬间消失。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基督教是比摩尼教更好的选择，或证明阿拉伯帝国比波斯帝国对整个人类更加的有利。 而原因就在于“什么是好的”并没有客观的衡量标准。当然，胜利者永远相信自己的定义才正确。但我们又为什么要相信他们呢？基督徒相信，基督教击败摩尼教对全人类有益；但如果我们不接受基督教的世界观，就没有理由同意他们的想法。穆斯林也认为，穆斯林攻下波斯帝国对人类有益；但也只有在我们接受穆斯林世界观的前提下，才会觉得确实如此。很有可能，如果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彻底消失，人类生活反而更好。
甚至还有的学者提出，文化其实如同寄生虫，而人类就是文化寄生虫的宿主。寄生虫就是这样在宿主体内繁殖和传播，从一个宿主到另一个宿主，夺取养分，让宿主不断的衰亡。并且寄生虫从来都不会关心宿主过得好不好。根据这种说法，文化并不是某些人为了剥削他人而设计出的阴谋，而是因为种种机缘巧合所出现的心理寄生虫，从出现之后就开始剥削所有受到感染的人。 在社会科学领域中，博弈理论中有类似的论点。博弈理论告诉我们，在有多位参与者的时候，某些概念和行为模式可能对“所有”参与者都有害，但这种模式就是有办法继续存在下去。军备竞赛就是一个最著名的例子。很多时候，各国的军备竞赛只会拖垮所有彼此对立的国家，并不会真正改变军事力量的平衡。 比如说，我们在南海发生了争端。美国派来了军舰，我们要跟上军舰。美国派来了航母，我们要跟上航母。他运来了核导弹，我们必须立刻效仿。当一切过去的时候，双方的权利平衡并没有发生改变。
历史就这样从一个岔路走到下一个岔路，选择走某条道路而非另一条的原因总是神秘得不得而知。历史有太多的可能性，而许多的可能性最后都未成真，但它仍然是一种可能性。我们不难想象，历史其实很有可能就这样一代又一代地过去，而从未发生科学革命，就算没有基督教，没有古罗马帝国，没有金钱，而历史还是会继续发展下去。 好啦，今天我们就讲到这里，从明天起我们一起来聊尤瓦尔·赫拉利书中所说的人类的第三场——科学革命，让我们一起自我迭代，好好学习。 讲座时间：2017年7月19日
录音整理：陈宇祝 文字整理：曾宝俊、金海华、陈 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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