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中法精神分析连续培训项目第二届第三期day5——总结 答疑 课堂笔记

 黄沙流留 2017-11-22

主讲:霍夫曼、提比耶尔日

翻译:陈默

地点:北京大学回龙观临床医学院


【总结】

提比耶尔日教授这几天一直围绕着转移这个点,关于这个点一直在强调。弗洛伊德发现了转移的概念,这是一个意义非常重大的发现。转移是源于话语的效果,正是由于这些话语给我们打开了一个场,由于言说的话语,在这个场里面就言说了何种各样的效果。在这个言说的过程中,当你把话语权给了言说者,其实是隐藏着很多的风险在里面,有的时候效果会非常激烈,甚至会有暴力的层面。所以弗洛伊德也说过,大写的“物”可以用一个形象来代表,就像之前举的一个例子,把非常可怕的饿记极了的狗放出来,这个狗不是我们经常看到的小京巴,而是很疯狂、很厉害的、很凶的大狗。

当我们把狗放出来的时候,或者说开始把话语权要言说的人的时候,我们作为精神分析师或者心理治疗师,我们脑子里一定要非常清楚我们在做什么,并且要意识到有哪些可能的后果。其中一个可能的效果就是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进行言说的时候,特别是对于精神分析师言说的时候,其中一个效果就是爱会产生,这种现象是非常强烈的,并且会让我们感到非常惊奇。这个爱的产生就是因为病人在跟精神分析师或治疗师讲话的时候,他就会假设对方拥有一个知识,病人作为主体与大他者的关系,就是说他和语言的关系,一开始怎么进入到语言界的方式等等,在他眼里,精神分析师或者治疗师是成为知道全能知识的主体。

我们作为小孩子的时候,大他者通常是母亲,来满足我们的欲望,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者有的时候会来满足我们的欲望,有的时候又会不满足,不满足的时候就会造成有缺失,恰恰是因为不满足有缺失的时候,反而会使得我们对对方有关于爱的请求发出来我们在工作中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这个爱就是对他者发出一个请求,对方是可能会不给予回应,这就是一个转移。

我强调的第二点就是在分析者和分析家关系的另外一个维度,这个跟语言没有关系,是跟幻想、形象方面相关的。

病人在跟分析师讲话的过程中,无一例外会投射到分析师或治疗师身上他自己的形象,这个他自己的形象或者是理想化,或者是跟理想化相反的情况。那么投射到分析师身上的形象,弗洛伊德称作“我”,拉康又进一步解释他投射自己的形象实际上是小时候镜像阶段看到的他自己的形象。

刚才说的关于想象的层面跟分析师的关系,其实是包含了很多感情的层面的,我也曾经说过,想象的领域里面,就是关于感情、情感、意义这样的一些意义在里面。

第三个点就是有关精神分析的,精神分析的一个过程完结的时候,或者说比较成功的结束的时候通常是很难的一件事,假设一个精神分析到了一个结束,比较理想的结果就是说这个病人作为主体,他实际上是通过他自己讲到的那些话语当中,最后他听到了之前自己是怎样作为一个享乐的客体引起了他的欲望

客体小a引起了病人的欲望,病人作为一个高级动物,他实际上是有病的,他根本不能适应这个社会客体小a因为引起了人类的欲望,这里面也包含了三个层面:实在、想象、象征的层面,这也是对我们每一个人而言,同我们欲望的关系都是十分复杂的,我们每一个人同我们的欲望或者说使我们满足的关系当中必然有一个缺失,这个就是我讲的同语言关系后来我又讲了石祖,石祖是作为缺失的象征,并且也是代表了由于这种缺失的性化,最终可能会把各种各样的物体性化。我后来强调过,拉康用的这个词客体小a,不是说能满足我们欲望的客体,而恰恰是引起我们欲望的客体。

我们在区分神经症、精神病和倒错的时候,恰恰说它们在物体性化的关系与刚刚所说的这种欲望关系的两个方面呈现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说一个神经症的病人,最突出的特点是他永远会把石祖的象征压抑掉、客体小a也压抑掉,因此神经症的人生活特别单调,单调到无法忍受,他也是不断去抱怨。精神病人从来没有认知过或者理解过真正缺失的概念,因此他无法忍受任何形式的缺失,或者说没有回应他都无法忍受。倒错的病人好像到某一种程度上能够体验到缺失,之后会尽一切可能否定这种缺失,然后会在现实中真正去寻找石祖、象征性的物体。这几天我讲的东西就是围绕着这三个大点讲的。

霍夫曼教授如果能实践,理论才是真正有意义的。我想强调一下转移双刃剑的层面。作为病人和分析师之间的连接的转移,一方面能使我们工作往前走,但同时因为这个转移会激起我们工作的抵抗,我们作为分析师,当我们遇到这种转移抵抗的时候,我们需要知道哪些方法可以把这个负转移变成一个正转移,我想这样就是出现一个新的问题,我们怎么去解释、诠释这个转移。我们在这个经典的原型中,把正转移叫做工作转移,也就是病人在跟你的连接中,他已经在开始工作,他会跟你讲他的梦啊,他会告诉你一些新的想法啊,他可能会说:噢,今天我想到了什么想法,你是怎么想的?等等,这个就是说病人在工作了,就把正转移叫做工作转移。这个病人的工作在分析室之外也会有,也可以在分析师内,区别就是当病人在分析室之内的时候我们可以给一些指引。我们怎么来确定,找出这个参照说他在工作了,恰恰就是通过我们之间的这种连接,很近的、有爱的层面的连接。其实在两个人之间如果没有爱的层面的话其实就没有连接,否则的话我们人和人之间就完全是无动于衷的。举个简单的例子,虽然说我并不认识你们,假设我对你们没有一点爱的东西在里面的话,我肯定早上我就不起来了,不来给你们上课了。

我也提到过,关于爱有两种,一种是自恋式的,爱别人是在对方那里看到自己的形象,这种爱其实没有什么意思。还有一种是非自恋式的,我把它称作是充满活力的爱,爱不是这种性爱,在爱中总是有性的元素在里面,两个人可以非常真心相爱,但是没有性爱介入在里面,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一个不是自恋式的爱,他在跟另外一个人相遇的时候,在他潜意识里面出现的,假设你爱上什么人,你可能会突然开始做梦,有些事情开始做得很慌乱啊,就是说你的潜意识被激活了,你的潜意识里开始集中精力。比如说我曾经有一个女病人,在第一次见到那个未来成为丈夫的人的时候,当晚就做了有孩子的梦,如果潜意识被唤醒的话,我看来就真的会有希望爱情。并不是说所有的爱情都会以悲剧结束,和这个做一个类比,病人跟分析师转移的现象其实跟潜意识被唤醒是一样的模式,潜意识被唤醒了,就开始工作了。

本来是象征性的转移,但是在实在的生活中开始有效,开始工作了。假设分析师或治疗师听到了这个唤醒的层面,那他就自然而然让唤醒的层面开始很自然的进行,就可以达到比较好的治疗效果,不会遇到有什么抵抗。

转移是我们治疗中非常宝贵的工具,会有一个新的临床现象,分析师也会成为病人潜意识里面的一部分拉康也曾经说过,分析师是病人潜意识中一部分,就是因为病人发生了转移,这一部分其实也是潜意识的,你作为分析师你并不知道你在病人的潜意识里面你变成了什么。通常在转移中,在他的潜意识里, 病人把你当成他的父亲、母亲、祖父母等等。但是不仅是这样的形式,比如可能在他的潜意识里,你的声音是他最欣赏的部分,这样你就占据了很美的声音的位置,或者是非常迷人的眼神的位置,或者是你的姓氏的位置,就是说你可以在他的潜意识里占据各种各样的位置。

比如说可能一个有自杀倾向的病人,在临床有转移的情况下,潜意识里他会说不能这么干,这么干会伤害到分析师这也是一种转移的效果在转移中,幻想被激活,很多症状来自于幻想,这些症状最后都投给分析师。就是说病人自己会建构成神经症、倒错或精神病,有的时候可以让转移自然而然存在,转移本身就能够支撑病人继续活下去,让病人可以很好的生活,也不是非要死乞白赖地去诠释转移有什么具体的目标去推进。

我早年在精神病院工作过5年,当时有很多精神病人是我的来访者,我真正感兴趣的就是看一下转移是怎么在我的工作中呈现,我所做的就是使得他们不断地回到我的分析中来,因为对于一个精神病人来说,只要他能够规律地、不断地回到分析室中,其实已经就使我们安心一些了。当然这些精神病人会有服药,如果一直持续分析,其实还是挺乐观的。和这种精神病人一起工作的时候,你当然不能长时间的保持沉默,相反对这类病人倒可以说说日常生活只要不是死乞白赖的诠释什么东西的话,其实不会造成不好的效果。

作为我这个小结的结束,从我个人的角度,我没有时间去做关于诠释转移的部分,其实分析家是可以做转移的诠释,慢慢使病人脱离转移,从转移中出来,让他自己生活,实际上说,有这种转移还是有很强的依赖性在里面的。

法文中有这样的表述,再美好的东西也是要有一个结束的时刻。像所有的好的东西一样,转移也是一样的,转移虽然是很好的,但是也是要结束的,所以我们要考虑这样的问题,怎么让好的转移也结束。


【互动答疑环节】

霍夫曼教授:有一个宗教有一句名言:你拯救了一个人,你就拯救了整个人类。

提比耶尔日教授:首先我们能听到你们每一个声音,我们感到很愉快,肯定不可能回答所有的问题,当我们离开的时候带着一个问题走,远比带着一个答案走要强得多,带着一个问题走,你走的时候脑子里有一个问题,其实这就是答案的开始。这有点像我们在做分析的时候,病人提了一个问题,精神分析家不给回应,因为我们知道他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病人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一个答案了,只是他还不知道那个全部的答案。

好多的问题都是对转移怎么处理的技术层面的,这个问题只能是说你们每一个人在工作的过程中逐渐去学习。当然很多问题都让我觉得有意思,有一个问题好像是说,我不知道我听到的是所指还是能指,就是我们在听人说话的时候,一般来说,首先的印象就是听他讲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刚才有同学就是说,他不仅是听到什么意思,还听到声音本身就像诗歌一样,乐曲一样。其实我们在分析室听病人讲话的时候,也是要关心到这两个层面,就是他的意思,还有他的声音这个层面不能忽略,所以是同时听到了能指和所指。

霍夫曼教授:接下来还是说一下转移的处理的问题,因为问题比较多,有很多的问题都是转移在法国怎么处理啊等等,我想说你这个治疗不管是什么样的治疗、和哪个病人的治疗,一定要记住首先是两个人的相遇,在这个相遇中,应该要尽快让病人听到你已经真正地听到了他讲的话,这个是非常重要的,在这个情形下,你这个转移才有可能发生。

在这个一开始的时候,非常快的最开始的几次的咨询的时候,病人应该要觉得他已经被听到了,而且他被认可了,在这种情况下转移才会发生。历史上有一个著名的案例,就是弗洛伊德的一个女病人,叫萨宾娜,开始是荣格的病人,她就是完全就爱上了荣格,荣格就非常害怕,因为女病人爱上他,他非常害怕,他就把病人介绍给弗洛伊德了。在第一次她跟弗洛伊德相见的时候,特别糟糕,因为弗洛伊德根本就没有听到萨宾娜的真正的情况,还是道德层面的一些东西而已。刚才提到一些关于女性的问题,这个萨宾娜又第二次见到弗洛伊德,在第二次相遇中,萨宾娜感觉挺好的,她觉得这次她被听到了,就是弗洛伊德听到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她对男人的一个欲望。在任何的治疗中,都是欲望希望被听到、被承认或者被认可。要超越一切道德标准去寻求认可,如果说一定要要承认拉康和弗洛伊德有什么根本性的不同,其实就是这个。

我们在一开始确定方向的时候,一定是根据病人的请求试图来听清楚他的真正的请求是什么。比如说有的人来了,他的请求是离婚,男人和女人怎么分离。因此我们在运作的时候,要具体的根据这个病人的请求来运作,实际上具体运作指的就是分析和诠释的请求。当然这个请求是通过一系列的欲望所带来的症状,因为有很多的时候一个请求是很难说出口的,特别是跟情感有关的请求很难说出口,所以是通过症状来说出来的。比如说想分离但又惧怕分离,又有一些罪恶感等等。

如果我们穿越了一切的症状真正地听到一个请求其实就是有治疗的效果。拉康派的分析认可他的请求,又认可他请求背后真正的欲望,比如有人来说想跟老婆分开,在他的潜意识里是不是真的想分开呢?那么这个精神分析家的工作等于说是陪伴他,能够让他的潜意识或者精神机制里能够把这些清晰化。如果说最后真正的请求通过分析、诠释,真正的请求得到病人自己的认可了,最后就可以终止治疗。比如说我在以前跟一个拉康以前的学生,也是著名的分析家做分析,那个分析家说,我们分析的不是他的人生、他的生活,我们分析的是他的请求。比如说一个人他的请求得到了分析,他已经感觉稍微好一些了,这种情况下这个时候治疗可以结束。过了几年之后他又遇到其他的困难,依然可以回来找你,这个时候分析的就是另外的请求。

我原来有一个小病人非常接近自闭症,跟我一起学习、读写。比如说那个时候他是很小的病人,我教他读写,后来十年之后,他来找我:你以前教会我读书写字,现在可能依然可以帮助我怎么样找到一个女朋友,他回来找我要求一个新的分析,因为现在是另外一个请求,是青少年时期的请求了。

你们以后可能会经历到,有很多的时候很多病人,老是回来找你,只要你们一直还做这个职业的话。当在一次的治疗中,这个转移是成功的,解决了一个请求,他总是会对治疗师存有正面的感觉,那么他以后还是会来找你解决其他的问题。

病人对于从分析家这里期待的在真实生活中有很好的效果,拉康也曾经说过,病人期待从分析家这里得到的是好转和改善,哪怕是特别重的症状。最重的症状通过言说,通过转移的效果,希望在现实中有改善的。因为话语是我们成为人的很重要的因素,因为它能帮我们建构,也能把我们毁掉,因此要求我们分析家要非常谨慎。

现在说负转移,在这个治疗中,如果没有一个说跟爱相关的负转移,也是不太可能前行的。在这个爱和攻击性这些总会有一些关联,如果这个人一点攻击性都没有,我们反而会有一点担心。那么在治疗负转移的时候,我们肯定是说可以做一些事情,但是如果你不确定你到底应该做什么的时候,你最好是保持一个中立。

我有40年的工作经历,早期是跟很重症的精神病人工作,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对我人身的攻击。比如说病人把你放到替代父母的位置,你不要坐到这个位置上,你还是要坐到他者的位置上,我们就回到中立的位置上来,我们只有在完全中立的情况下才能完全听到真正的话语,才能不去做这个反应。完全中立就是意识到正在讲述的东西跟他作为这个人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他在另一个位置上能够听到病人讲述的话语,这样的话,他才能够使得转移发生,并且有一天真正的请求冒出来,你去分析它。

关于负转移,温尼科特和拉康都说过,在这个时候你要换一个位置,有的时候负转移发生的时候要你要知道如何保持沉默,让转移在自然而然流失的过程中,在某个点进行解释。所以就是说,在负转移的时候要知道如何来换位置。

有关温尼科特或拉康的类似怎么区别的问题。温尼科特把精神分析围绕好的妈妈的主题。拉康也有围绕妈妈的层面,但是从另外一个层面讲妈妈,妈妈是第一个大他者,另外一个就是说他是作为妈妈的欲望客体的这样两个方面来讲。拉康认为,如果妈妈没有给他打开通往欲望的一扇门的话,那他以后就没有欲望产生,不管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

关于倒错,我们讲得不多,简单的说,对于倒错病人,我们首先要知道怎么样的享乐的地点,这是重要的一个因素。比如说倒错的病人让别人产生很大的焦虑,他会有享乐感,也就是他不仅仅是说他自己会有想象的剧本的东西,他跟你描述的时候,让你有很多的焦虑,他会很快乐。比如说一个倒错病人,可能早上来到你的分析室,跟你说:昨夜我有一个性伙伴,感觉挺不错的,但是早上发现有一双拖鞋,让我感觉很别扭,就像跟你做分析的感觉,感觉很难受。倒错病人会想一切办法把你非人性化,他把你比成拖鞋,把你从人变成不是人的物件,这是他的一个特征。在跟倒错病人工作的时候,我们要同时注意不能站在警察的位置上,同时要避免另外一个就是不能成为他的同谋。

父性脱落和他女儿得了厌食症,我其实只是想诠释当一个父亲不能承认女性的东西,好像女性的东西完全不存在一样,完全否认的话,父性脱落实际上是一种极端的防御,这个东西完全消失,根本就没有,完全不存在。像这样的父亲完全不能承认女性的任何特征,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两个女儿就无法认同于女性的角色。当然从母亲那里也可能有这样的问题,对我们当代的文明,就是全社会都有关于父亲的问题,就是俄狄浦斯。关于这个问题,现代的家庭结构中,父亲的角色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拉康说,可能在这样的背景下,父性没有,可能变得很弱,但是人类很聪明,总能找到一个方式从别处找到这个父亲。父亲以前是完全是母亲的另一方,就是爱的伙伴,现在母亲的第三方不管是不是孩子的生父,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在法国,甚至在全世界可能经常都做这个亲子鉴定,做鉴定的医生都觉得挺糟糕的,因为30%的情况下,试验都证明不是孩子的生父,但是也无所谓。

关于怎么终止转移,怎么继续,这也是很重要的问题,换一句话说,点火挺容易,你要知道怎么来控制这个火,有的病人的转移可能会变成病态的转移,好多控制的这些状况。所以有些情形下并不是说立刻鼓励病人做一个长程治疗,就是你要做的就是足以支撑他的生活,因为有的时候会有风险,在转移中,如果任由转移继续发展,有可能会唤醒一些魔鬼,你可能根本就控制不了。这种情况很少,但是也有可能出现,我们当然要谨慎,但是也不要草木皆兵。

最后我想讲一下自恋,可以这么来区分,石祖性自恋和非石祖性自恋。弗洛伊德曾经有一个学生叫做卡博拉姆(?),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至少有两个原因,一种可能说爱这个男人不需要石祖,或者说爱这个石祖不需要这个男人。

(在整理笔记的过程中难免会有误差,如果您发现有什么不当的地方,欢迎大家在下面评论给予指正补充!)

END


【近期课程】(点击蓝色文字即可阅读)

女性精神分析研讨班第二、三阶段扩展招募


【读书活动】(点击蓝色文字即可阅读)

两年读荣格 |  读书研讨会

两年读拉康 | 读书研讨会


(长按图片关注)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