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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25北麂岛的第五次矶钓:愿者上钩的勾当

 林家铺子01 2017-12-02


20171125

北麂岛的存在不是因为风和日丽,他就是要以一种劲风和浊水的姿态来激发钓者心中的征服欲望而成为矶钓的圣地。

北麂岛是我心中永远的圣地,每一次远行都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不仅是因为矶钓北麂岛不曾有过让人心艳的钓获,就是需要用一次爆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洋洋自得于钓友丛中;更是因为曾经生养过我的北麂岛,有一种呼唤始终萦绕在心底,每一个音容笑貌都会随着北麂岛湿漉漉的轮廓由远而近映入眼帘而逐渐清晰起来,每一次孩童轶事都会随着鳞次栉比的虎皮房在炊烟中露出真容而逐渐温暖起来,北麂岛就是精神的源泉和寄托。

夜幕中,黑暗的气息非常凝重,天空中压着一块巨石,如果不是清脆的马达声总是硬生生地破空而出,不是探照灯一字排开的架势让码头上的脚步声在矶钓船的绰绰背影中愈加坚定起来;黎明前的北风带着雨丝滑入脖颈,就会是一种透心凉让人对远行失去信心。虽然钓友们早起的脸上多少有些失眠的疲惫,而抑制不住的兴奋却始终让彼此用微笑传递着急切的期待,眼神中都是奕奕神采,似乎北麂岛的每一个钓位都可以拥有喜人的钓获。

矶钓船鱼贯而出,朝着北麂岛隆隆而去。

初冬的夜幕就是难于揭开,眼力所及希望能够看到一些鱼肚白,可海上除了北风凉凉地抚上脸颊,始终只是一些似有若无的渔灯在摇曳。五屿头是看着矶钓船的导航仪通过的,船老大说旁边就是南猫屿,而船外只有漆黑的一片。北摆屿是偷偷摸摸地挤进眼界的,好像是一头黑黝黝的乘着一朵巨大的浮云忽然间出现的神兽,让人有些心惊;如果不是南摆屿晃悠悠地就接踵而至了,圆润地犹如一只乌龟匍匐在海面护佑着一切生灵,让人的内心不禁舒坦起来,胆颤着站在摇摆不定的矶钓船上,即使破浪而行,又怎能安之若素呢。大明甫岛就是一头大水牛,臀部高高地翘起,而牛头却扎进了水里,只有一支犄角若隐若现地在波浪中晃动,好像正在追逐着颠簸在礁石边上时而跃上浪尖,时而跌入浪谷的小渔船,让人的心境也起伏起来。

进入北麂岛水面的时候天空已经发白,是一种没有渣滓的惨白,而茫茫的浑浊的海水又使这一种惨白多了几分衰败。远处,刚刚从雾气中苏醒过来的虎皮房默默地错落在山脚和山腰,没有了炊烟和狗吠,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点缀着,却更显得孤寂和寥落。心里不禁有些落寞。

从过水屿经过,在猴头臀屿的小水道与先行而至的钓友们挥一挥手,就直接前往关帝岙海湾了。

好像关帝岙海湾就是圣地中圣地,到了北麂岛进行作钓,如果因为风力或者水色的影响而无法在北麂岛周围的岛礁觅得中意的钓点,那么矶钓船进入关帝岙海湾都是可以找到一块属于你的礁石,让你驻足其上享受矶钓的乐趣。因为关帝岙海湾坐东朝西,喇叭口外却有内长屿和外长屿严实地挡住了退潮而至的海水,只有西南边是一个大开口迎接涨潮的海水进入,是一个祥和而又平静的海湾,水色总会是那么清澈。

我们匆匆而至,海湾里的水色虽然有些浑白,但依然泛着淡淡的蓝色,却是人们常说的“黑鲷色”;从湾口上的几块大礁石到湾里的礁岸上,时而红,时而白,时而黑,早已有钓友登礁作钓了。关帝岙湾是一个“弓”字型海湾,中间有一个突出的尖岬将海湾分成两半,北边由南裤裆岛主峰和关老爷山夹成了略深的三角形小湾;而南边小湾随着关帝岙的蔓延有些曲折,但长长的直直延伸出去的岸线还是将它包裹成安静的一片水域,有些小船悠闲地并排漂荡着,别有一番风味。我在南裤裆岛主峰下的礁岸中段找了一个熟悉的、有一点水流的钓点,既是因为不至于过外而太早遇到涨潮而来的浑水的袭扰,也是因为不至于过浅而总是一些小鱼来骚扰,更是不至于过冷,因为北风即使越过南裤裆岛主峰也不会让礁石下的水温降下来,涨潮而来的都是暖水,也许钓浅会有黑毛上钩。

黑毛,是几代同堂的群居性尤物,“夫有尤物,足以移人”,黝黑而闪亮,绝对是“黑美人”。喜欢在海岛靠南崖壁下无流的礁石区啃食紫菜,当然还有别的海藻,自然既可以满足矶钓者挑逗的欲望,又可以满足矶钓者爆箱的向往,而在冬天的第一缕寒风过后成为时令的对象鱼。大家都怀揣着一样的愿望,不长时间里就见缝插针般地选择了钓位,没有过多的纠葛就开始作钓,似乎等待大家的就是彼此上鱼的盛况了。

然而矶钓者,既是踌躇满志的天理,却常常是愿者上钩的勾当。风平浪静,水清流缓,需要行天理,要把控制子线、咬铅、撒饵、钓棚、浪脚的技术捉摸得精到才能有不俗的渔获;而满天的雨丝在北风中挣扎,一湾清水在关帝岙却也随着涨潮的海水缓缓涌进而逐渐浑浊起来,让我们只能无奈地愿者上钩了。天凉是个冬,水温不高,黑鲷应该是到深水去了;所以要钓远,两竿外有七八米水深,也许钓饵会飘荡到躲藏在礁缝中的黑鲷身边,不经意间吸食入口,我就会有收获;然而涨潮的海水总是将钓组压往岸边,不见鱼口,频繁的挂底让人有些心烦。那就钓边吧!这里有浪脚,也许会有黑毛在抢食,黑鲷也是会不甘落后的;然而浪花戏耍钓鱼人,即使在礁边钓浅了,也只是虎头鱼鼓着肚子出水而来,白鳗卷曲着身子被拉出水面,白鲷却是浮波缓缓没入水里以为是挂底时被随手提出水面,居然还有海胆卷住了子线张牙舞爪地凑热闹,只有白鮸有点像样,小心翼翼地吃食让浮波沉入水底,而后起线时也有几次窜逃让人有点搏鱼的感觉,就是不见有梦寐中大黑鲷来光顾,哪怕小雀鲷也没有影踪,黑毛更是杳无踪迹了。愿者上钩的勾当也是需要心有灵犀的,即使有点矫情,没有了与黑鲷的共鸣那是当然也就没有上钩者的。

偷得浮生一点闲,半是浑水半是船。总以为难得偷闲就应该是寄情山水,而偷得北麂岛之行更应该是水屿无限好了,渔获固不可少,搏鱼的惊险经历也应固不可少;然而,一路都是浑浊的海水,连关帝岙湾也不能自好其身,岛屿又能如何?如果在礁石上没有拾得乐趣,那就只能到矶钓船上枕一个黄粱美梦。七八位钓友是一直在一个钓位上随着海水的上涨而挪动,用闲情追寻自己的逸致;我没有例外,而两三位钓友却早早地上船了。

天幕依然惨白,不知道太阳是如何西斜的,矶钓船在眼前顶礁才知道是收工。我没有留恋,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而北麂岛还是那一个圣地,却陡然间多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醉翁乎?渔翁也!”愿者上钩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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