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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八景之二-漂来的城池-十

 aemon 2017-12-07

    二水会流 方砚 绘制

    平野孤峰 方砚 绘制

    不有天工亦爱水,每将好景集川流。

    数株老树摸崖发,几个轻鸥傍水浮。

    断岸住时分峭壁,寒沙涌出敌危楼。

    夜深渔笛知何处,燃竹中流几小舟。

    这首清朝文人戴璿所写之诗,描述的是“通州八景”中的二水会流,二水会流指潮白河和温榆河在北运河相汇的景观。随着多处水利设施的修建,二水会流之处已变成五河交汇。五河分别是温榆河、小中河(古潮白河,即1939年改道前的潮白河)、运潮减河、北运河、通惠河,五河交汇处将建设北京城市副中心的标志性建筑——彩虹之门。

    “通州八景”中,与运河有关的就有六处。除了二水会流外,还有古塔凌云、长桥映月、柳荫龙舟、波分凤沼、万舟骈集。上周三的“品读”版已经为读者介绍过四景,本期继续介绍高台丛树、平野孤峰、二水会流和万舟骈集这四景。

    二水会流

    不有天工亦爱水,每将好景集川流

    “二水会流”是通州特有景观,指潮白河和温榆河相汇于北运河的景观,北运河的北端就是由此开始的。

    如果仅仅是两条河流在此相汇,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把此景观列为通州八景之一呢?根据《康熙通州志》记载,在二水会流处形成了天然的沙嘴,形如刀削,十分壮观。

    只可惜,随着岁月无情的冲刷,天造沙嘴景观早已荡然无存。但是还能看到二水会流的景象。二水具体指哪两条河流呢?一说为白河和富河,如清代通州知州王维珍有“二水光拖匹练秋,白河涛逐富河浮”的诗句。还有一种说法是潮白河和温榆河。两种说法都对,只不过是同一条河流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称谓而已。

    古人以温榆河为无数泉水会流而成,谓之“百泉水”,又称“湡水”。它的名称最早见于《汉书·地理志》与汉代桑钦编撰的《水经》,当时名为温余水,简称温水。因为该河水温热,寒冬不冰,由此得名。直至辽代,始改今名,又称榆河,俗称富河。

    温榆河的别源很多,主要出自西山诸泉,其次出自北山诸泉。这是温榆河在水源上的一大特点。其别源诸泉之水,形成温榆河上流三大支派,源出西山诸泉之水有二,一支注入正源径流,称北沙河,又称双塔河;一支位于北沙河南面,称南沙河;另外一支源出北山诸泉之水,称东沙河。三支流至沙河镇东南三岔口合流,称温榆河。

    温榆河中游通称沙河,自昌平流入顺义西南境,俗称西河。东南流与通州交界处,与潮白河交汇,入通州境,从而形成“二水会流”景观。温榆河流至州城北关闸,以上河道统称之为温榆河,以下河道因为汉代所设“路县”,遂称之为潞河。明清时期,潞河变成京杭大运河北端的一段河道,所以又名北运河。

    温榆河不仅运输军饷,还要供应大都的粮食,对开发漕运有大功,解决了大都城的运粮供水。因此它在北京的河道中地位大大提高,为大都城的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到明永乐七年(1409年),明成祖朱棣在昌平修建陵寝,需运送大批建筑材料和军粮。在居庸关建立了边关粮仓。漕粮由通州沿温榆河上溯到沙河巩华城。在巩华城设奠靖仓收纳,再转交驻军或居庸关军仓。明蒋一揆在《长安客话》中有“沙河东注与潞河合。每雨集水泛,商船往往从潞河直抵安济桥下贸易,土人便之”的记载。说明在雨季,商船也可沿温榆河直驶安济桥下。

    “二水会流”的另一条河流潮白河是由潮河和白河两条支流汇合而成的河流,东支为潮河,西支为白河。清代通州学者刘锡信在《潞城考古录》中称:“水经原文,沽水,鲍邱水列为二水,各有源流。”这里的沽水就是指白河,鲍邱水是指潮河,两条河有各自的源头和流经。

    潮河发源于河北丰宁,经滦平县,自古北口入密云,有安达木河、清水河、红门川等支流汇入。潮河古称大榆河、濡河,又称鲍丘(邱)水,因其“时作响如潮”而称潮河。白河发源于河北省沽源县,经赤城县,于白河堡进入延庆,沿途有黑河、汤河、 白马关河等支流汇入。

    潮河和白河合流经历了变迁。东汉以前,潮河、白河各自入海,没有汇合。到北魏,潮河与白河在今通州城东北汇合。明嘉靖三十四年(公元1555年),为利用潮白河运输,经人工疏浚,二河会流点北移至密云西南18里之河漕村。后来,“至顺义牛栏山汇归南注,是为潮白河”。

    “二水会流”景观,随着历史的变迁不复存在,但形成了新的 “五河交汇”景观。“五河交汇”中的五河分别指北运河、通惠河、温榆河、小中河和运潮减河。随着北京城市副中心战略的推进,通州境内的河流水系正焕发出新的生机。

    平野孤峰

    漫道平林无限景,千秋屹立佐皇都

    通州地处北京东南部的平原地带,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海拔最高点26.7米,最低点仅8.2米。怎么会有“平野孤峰”这一景观呢?

    《钦定日下旧文考》记载 “孤山高二十丈,与三河县交界处。”看来孤山并不是小土丘,高二十丈,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有这样一座山峰,应该是很壮观的景象。如清人戴璿所描述的那样:“孤峰嶻壀郁茏葱,地愈平彝山愈崇。出郭益知天影阔,倚巅遥敌海潮雄。最宜畅饮舒狂客,尤好偷闲话野翁。绝景登临堪极目,帝城高在五云中。”

    但是此孤山和“平野孤峰”中的“孤峰”是什么关系呢?《光绪通州志》有这样一段文字:“孤山在州城东三十里,与三河县交界,高可二十余丈。旧传八景中平野孤峰即此。”孤山不仅是通州八景之一,也是明清时期三河县八景之一,名曰“孤山独秀”。

    孤山顶上曾建有一座佛塔,塔旁有古寺。明代成化年进士马中锡在《登孤山书宝峰寺壁诗》中有这样的诗句:“禅宫金碧照林邱,人道重经内监修。鹤扰下听僧说法,犬嗥知有客来游。山腰石润初过雨,碑额苔深不记秋。若少簿书催我去,放歌于此十旬游。”

    此诗至少给后人留下了两条难得的历史信息:一是孤峰上的寺名曰宝峰寺。二是明代孤山上寺庙香火很盛,很有人气。但是到了清末,塔和寺都已破败不堪。《光绪通州志》记载:“今考塔在孤山上,始建年代无考。塔顶今圮,仅存中下几层。塔旁有古寺,佚其名。”想必《光绪通州志》撰者没有看到马中锡《登孤山书宝峰寺壁诗》,要不怎么说寺名不可考呢。

    关于孤峰的历史记载并不多见,《读史方舆纪要》有一处记载很有价值,使我对平野孤峰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该书有这样的记载:“孤山在州东四十里,四面平旷,一峰独秀,因名。靖难初,李景隆攻北平,燕王自大宁还至孤山,列阵于白河西,即此。”

    建文帝第一次北伐失败后,任用李景隆为大将军,进行第二次北伐。明代通州八景之一的“平野孤峰”就见证了其中一场重要的战役,燕王朱棣与李景隆的大军曾在此决战。据记载,这场战斗打得十分惨烈,进行了两天一夜。建文元年(1399年)十一月四日,李景隆率大军驻扎在白河边,派遣先锋都督陈晖渡河。朱棣率军列阵于白河西,并亲自登上孤山观察地形。当天,突降大雪,河面结了厚冰。朱棣果断率军击败陈晖部。后来,永乐皇帝到东郊打猎,路过白河,触景生情,对身边人说:“朕昔靖难时,尝冬月欲渡过此河,甫至而冰合,遂济师。当时亦岂有今日!神明之相,未尝忘也。”这次战争的结果是,李景隆不得不退守山东德州。

    现在的孤山如它的名字一样,成了孤独之山,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随着通州行政区划的调整,“平野孤峰”景观现在属于河北省三河市。

    由于孤山产石,常有人来此采石烧石灰。后来,前山被采平了。20世纪70年代,后山上的塔被雷劈掉了一半后,塔身被全部拆掉。幸好,后来采石行为得到制止,孤峰才得以保存下来。

    万舟骈集  方砚 绘制

    高台丛树 方砚 绘制

    万舟骈集

    帆樯林立人如蚁,灯火星罗浪泊鸥

    “万舟骈集”景观是指漕运繁盛之时,从南方到来的运粮船浩浩荡荡地聚集在运河北端河面上的情景。史载:“自潞河南至长店四十里,水势环曲,官船客舫,漕运舟航,骈集于此。弦唱相闻,最称繁盛。”这就是“万舟骈集”的盛景。随着漕运的衰落,该景象早就不复存在了,只能从一些文学作品和文献记载中寻找当年的影子。

    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朝鲜著名学者朴趾源先生随朝鲜使团来北京祝乾隆七十大寿,将其沿途所见所闻写成了《热河日记》。使团从东北经山海关而来,当他来到通州,看见运河漕船帆樯林立的情景,写下了“舟楫之盛,可敌长城之雄”,“不见潞河之舟楫,则不识帝都之状也”的文字,形象生动地描述了“万舟骈集”的漕运胜景。

    那么,“万舟骈集”到底有多少船只呢?根据《通漕类编》,成化年间为12114只,嘉靖为12140只,万历为11688只。到了清代,康熙以前,漕船最多有14505只,雍正以后逐渐减少。雍正四年(1726年)为6406只,乾隆年间增加至6969只,之后,船只数量就呈下降趋势,但是在咸丰前期都能维持在6000只以上。咸丰朝后期,漕船下降趋势就很明显了。

    除了漕船,运河上还有其他各类船只。根据推算,漕船的数量仅是大运河上航行船只总数的10%。根据功能不同,其他船只可以分为官船和民船两大类。其中官船又分为贡船和各种朝廷公务用船。明初,贡船分为三类,分别为马船、快船和黄船。根据张岱的《石匮书》记载,马船为“洪武时,为备水战也,驾以江西、湖广二省宁国、安庆太平三府水夫”;快船为“运水军、辎重设也”。这两类贡船到宣德以后,基本就消失了。其原因是“宣德以后,天下泰宁,马船、快船既无所用”。贡船中的黄船出现在永乐初,主要为皇家服务。通州城北有黄船坞,黄船停在此处,并形成了“柳荫龙舟”一景。

    公务用船中,有朝廷和相关各省驻通办理漕务的办公用船。朝鲜使臣曾记载“则诸帆簇立,各悬一旗,旗皆彩缎。有曰内阁侍读,有曰刑部主政,有曰某县知县,其称不一。”最主要的是保障漕船的辅助用船。漕运辅助用船主要有剥船、瓜皮小艇、戗桩船、打凌船、泓船、垡船等。剥船(亦称驳船)体量比普通漕船小。因为到了通州,水量减小,大船容易搁浅,就改用剥船搬运粮食,这类船在通惠河上运用较多。为保证通惠河的水量,嘉靖七年(1528年)以后,改提闸运粮为搬粮过闸,两闸之间用剥船运粮。瓜皮小艇,是坐粮厅官员使用的公务船,这类船都比较轻便,质量好,而且有特殊的标志,与现在的水上派出所巡河用船功能一样。戗桩船护堤打坝,相当于现在的工程用船。打凌船用于破开运河冰凌,相当于现在的破冰船。垡船,也就是河道清淤船。除此以外,公务用船还包括政务用船、贡船、驿船(传递政令)、使船(服务使节之用)等。

    除上面提到的各类官船(漕船也属于官船的一种)外,还有各种民船。根据功能分,民船有客船、货船、客货船、采沙船、摆渡船、渔船等。不同种类的民船有不同的名称。日本学者松浦章根据《中国省别全志》整理出中国民船名称清单。该清单记录了北运河上的民船:黄舿船(客货两用)、舿子船、乍拉船(客货船)、粲子船(客船)、山船、小槽子、小舢板、(小)太平船、小马槽、小粮船(帮划)、双船(货船)、大舢板、对马槽、渡船(关设民营)、划子船等。

    以上考证足见北运河上航行船只的种类和数量之多了。“万舟骈集”何止“万舟”?

    在北运河上行驶的漕船大致有三种类型。一类是江广船,主要是江西、湖南、湖北三省的漕船,要航经长江,所以船身大,吃水深,运行不便,但是运量大。另一类是江浙船,属江浙一带所用漕船,因航行要经过太湖,体量次于江广船。还有一类就是山东、河南所用的浅船,体量最小,但是航行最为轻便。

    运河每年要承担多少运量呢?在李文治和江太新两位学者合著的《清代漕运》中,他们依据清代档案,整理出一个“清代漕粮历年起运交仓表”,对每年运粮情况有清楚的统计。根据统计表,可以看到清代漕粮交仓的情况。嘉庆前,每年平均在400万石左右。道光开始,逐渐减少至300万石,乃至200万石。同时,道光朝漕运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以至于漕运弊政和鸦片、盐政一起并列为道光朝三大难题。

    运送这么多粮食,为防止发生拥挤,根据距离京通的远近,对行船的顺序和到达通州的时间,以及返航的时间都有十分详细的规定。山东、河南帮船在前,江浙船帮靠后,湖北、湖南、江西帮船在最后。如果江广船和江浙船一起到瓜州入口,先由江浙船开行。如湖北船先于江浙船到淮安,须在清江闸等宽阔处等候,等江浙船过后再尾随而上。当然,如果遇到特殊情况,也会灵活应变。可以想象,大运河上长长的船队,也是十分独特的景观。正如朝鲜使臣李宜显记载:“曾闻通州船樯,有如万木之森立,为天下壮观云。”

    随着运河漕运功能消失,“万舟骈集”景象逐渐尘封在历史的深处。

    高台丛树

    戍堠沿堤拥将台,丛林高处护崔嵬

    高台建筑在中国有很悠久的历史,是中国古代重要的建筑形式。《尔雅》给“台”下的定义为:“四方而高曰台。” 最早的“台”在上古时期已经出现,是用土夯成的方形土墩,做祭祀或瞭望用。商周以后,“台”有了政治、军事、娱乐多重功能。老子说“九层之台,起于垒土”,说明在春秋时期,台式建筑已经是常见的一种建筑形式。

    在后来的王朝中,有几座著名的都城,大都在其西北部筑起一组高大的台。曹魏邺城有“铜雀三台”(分别为铜雀台、金虎台、冰井台,合称“铜雀三台”),是曹操在建安十五年(210年)所筑。杜牧诗句“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中所谓的铜雀,便是铜雀台。汉魏洛阳的金墉城和邺城的铜雀三台一样,也在其西北设有南北向排列的三座建筑。还有隋唐长安城、东都洛阳城都在西北角筑有三台。

    通州为平原,历史上境内有几处高台,都是人工筑造的台式建筑,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从功能上分,这些台式建筑分为两类:一类是辽金元时期,皇家狩猎所用的“台”。这类台都在辽代延芳淀范围内,皇家狩猎时,有放鹰台、晾鹰台、呼鹰台。每种有不同的功能。《光绪通州志》对此三台都有记载,但是呼鹰台和放鹰台遗址已经无考,仅晾鹰台“今考州南六十里德仁务,遗迹尚存,即漷县八景之一”。

    另一类是具有军事功能的“台”,如虚粮台、将台等。关于虚粮台,其位置在城东甘棠一带,有十余处高台,为疑兵之计,虚设高台。在很多文献中都有记载。史载:“州东甘棠乡隄子里,有台十余座,相传前代驻兵于此,余地相对,因军中乏粮,虚设此台,以张积粮声势。”

    过去,通州地区还有三处“将台”,也称拜将台。史书记载,通州境内有三处将台,“其二在州城西,相传武宁王徐达建,或曰唐薛仁贵征辽所筑,用席垒土为之。其一在州城北,通京师东直门中路。旧传慕容氏拜将台也。”“高台丛树”中的“高台”是指明代武宁王徐达建立的一个拜将台。《日下旧闻考》载:“将台在通州西二十五里,中山武宁王徐达所建”。

    通州的拜将台,缺少详细的文献记载,而且也没有遗留下来,所以到底是什么形制、规模都不清楚。但是从明代永乐年间文渊阁大学士金幼孜留下的一首诗,为拜将台提供了线索。该诗名为《过拜将台追忆先皇作》,全文如下:“忆从先帝北征时,亲奉銮舆誓六师。威驾风云严号令,阵分龙虎耀旌麾。指挥掌握真无敌,驾驭英雄政有为。一自鼎湖仙去后,几回过此重增悲。”

    诗中所讲先帝北征,发生在永乐八年(1410年)。在此之前,蒙古鞑靼部发生内乱,新王和大明反目,不仅杀了明朝使臣,还侵犯边境。明成祖朱棣大怒,御驾亲征,大获全胜。金幼孜此次随朱棣北征,将每日见闻用大事记的形式记录下来,为后世留下了《北征录》等历史价值较高的资料。这首诗就是金幼孜回忆永乐大帝出征前在拜将台检阅部队的情形。

    永乐皇帝亲自检阅六师,号令威严,受阅部队斗志昂扬。检阅时,部队摆成龙阵、虎阵等各种军阵。在古代打仗主要靠计谋,两军对垒,需要排兵布阵。军阵在作战中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所以检阅部队主要检阅排兵布阵的操练情况。

    这次检阅,明人周之翰有诗云:“谁把旌旗八阵开,风云犹自拥层台。春来细柳垂金甲,疑是君王按辔来。”此诗中旌旗八阵开,是指永乐大帝第一次阅兵的情形。清人王维珍也有诗云:“戊堠沿堤拥将台,丛林高处护崔嵬。霜寒鹰隼秋云薄,月满旌旗大漠开。”诗中“月满旌旗大漠开”一句是指北征大军在北方大漠地区大获全胜的史实。

    将台设在通州,说明通州的战略重要性。有明一代,通州一直受到朝廷的重视。明初,中山武宁王徐达攻克通州后,令名将曹良臣守通州。并在通州设四卫,分别为通州卫、通州左卫、通州右卫、定边卫,共有驻军两万五千余人。永乐间,由在“靖难”中为朱棣争夺帝位立下汗马功劳的孙岩守通州。后来,由于近京边塞不安宁,加上漕运安全的需要,朝廷从蓟州、保定和京郊等处抽调一万精兵,驻守通州,以备调用。明清两朝,通州守军一直是国都安定的重要力量。

    到了清代,此将台已经废弃。《日下旧闻考》明确说“将台故址今存”。《日下旧闻考》成书于乾隆年间,说明到了清代中期,将台只剩下遗址。将台在清代弃用的情况,在一些诗词中也有提及。清康熙年间,通州知州吴存礼有诗云:“何代英雄迹已赊,尚遗废垒枕桑麻。几回隔陇闻樵唱,犹似当年奏暮笳。漠漠烟深喧鸟雀,萧萧不落卷沙尘。欣逢盛世藏弓矢,剩得青葱郊外斜。”

    这首诗用了“废垒”来形容当时的情景,说明,在清初,此将台就已经破败很久了。1949年后,随着行政区划的调整,高台丛树景观被划到朝阳区。现在已经难觅踪迹了,只能在零星的文献中看到一些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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