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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有两个姑姑，大姑姑名叫周德，是周作人父亲周伯宜的同父同母的妹妹，周德的生母是其父周福清的原配妻孙氏，孙氏在1864年病故，周伯宜才十岁，而周德更小，她应该是继母蒋氏抚养成人的。 周德应该是才貌双全的，她的父亲周福清特别看重她，谁求婚都不准。绍兴会稽知县俞凤冈在老婆病故后想续弦，看中了周德，派媒人来求婚。周福既不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对媒人说了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就是周福清的错了，他太不会说话，他若是觉得俞知县配不上他的女儿周德，可以婉言谢绝，君子断交不言恶，人家来求亲，他怎么能口出恶言？媒人若是把这话传到俞知县耳朵里，俞知县该多生气啊。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周福清是没事帮自己找敌人。 后来周福清犯了科举行贿案被朝廷捉拿，他自己跑了，俞知县就天天派差役到周家门口反复大喊：“捉拿犯官周福清！”吓得家里的女人和孩子惊恐不止，周福清的继妻蒋氏去找俞知县，说周福清会投案自首的，不要再派差役吓唬家里的女眷和孩子们。 俞知县倒是不念旧恶，答应了蒋氏的请求。 周福清被通缉时，周德早已嫁人多年了。周德嫁给谁了？她嫁给绍兴乡下孙端镇吴融村的绅士马凤郊。马凤郊在娶周德之前，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周德嫁过来是填房，一进门就当了继母。 为什么周德嫁得这样差？因为周福清对女儿的婚事很挑剔，拖得女儿年纪大了，过了二十岁，只能给人当填房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嫁给俞知县啊，最少是知县夫人。 周德只给丈夫马凤郊生了一个女儿，名叫马珠姑。 1906年，周德就出意外逝世了，当时她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周德和继母蒋氏相处得很好，她每年都要回娘家几次，回娘家的理由除了春节拜年外，就是上坟。 每年的清明节，周德都会回来，生母孙氏的忌日、父亲周福清的忌日和哥哥周伯宜的忌日，她也会回来。而她和意外身亡和上坟以及继母蒋氏的一句玩笑话有关。 可是有一天周德回娘家给生母扫墓，可是正当她想回婆家时，天气大变，电闪雷鸣，大雨将至。周德遇到周氏的族祖父周藕琴，周藕琴劝她当天就不要返家了，周德就听了周藕琴的话，返回了娘家。 回到娘家，周德对继母蒋氏说：“藕琴叔让我今天就住在家里，明天天转晴了再走。” 蒋氏随口说：“九叔（她称周藕琴为九叔）这么说吗？九叔的话是不会错的。那么，今天乡下河港里不会再有船了。” 这句话倒没什么，可是道周德却多心了，以为继母不想留她住一夜，于是她赌气说：“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蒋氏又说：“九叔叫你不要回去，你怎么能回去呢？” 这句话让周德更疑心蒋氏话里有话，她坚定地说：“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周德去向藕琴叔告别，他们又劝她，天气这样不好，今天不要回婆家了。可是周德却为了面子说：“我就是死今天也要回去。” 结果一语成谶，她真的就死在回婆家的路上了，那天雷电齐鸣，狂风暴雨倾盆而下，河流湍急，小船狂颠不止。虽然船未翻，周德却被颠了出去，栽进河里淹死了，她的尸体直到次日才捞起。 周德因一场意外没有得到寿终正寝，而有些资料显示她的女儿马珠姑命运悲惨，但是这些不足为凭，因为这些只是传说，或是后人的有关周家传记里写的。 本来周德在逝世前曾经和继母蒋氏商量，让女儿马珠姑嫁给娘家，当时鲁迅（周树人）已经结婚，周家只有周作人和周建人未婚，而周作人已经到日本留学了，蒋氏是继祖母，不好安排孙子的婚事，所以此事没有下文。 那马珠姑如何命运悲惨呢？有一种说法是，马珠姑在大街小巷沿门乞食，晚间栖息穆神庙，最后在塔子桥冻饿而死。另一种说法是马珠姑被同父异母的兄长和嫂子虐待，逃出家门被一个伙计骗到家中为妾，又被伙计的妻子虐待，卖入青楼，不知所踪。 当然这些只是野史传说，而且按事实推断也不可能，周家兄弟名利双收，要救劳苦大众，怎么会连自己的表妹都不救呢？ 周作人的大姑姑周德命运不幸，小姑姑周康姑也命运不幸，当然这篇文章就不说了，下篇文章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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