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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庭记:重森三玲与东福寺方丈庭园

 cothai 2017-12-28

昭和时代二战前至战后,在日本庭园的研究和创作方面有位超群的造园家,他就是近年得到重新评价的重森三玲(1896~1975年)。重森出身于冈山,早年立志当画家来到京都。其后定居京都从事茶道花道等传统艺能的实践和研究,同时进行全国古庭园的调查,并参与作庭。


据说重森一生作庭约二百座。其中最初正式的作庭,在其晚年自称代表作的是东福寺的方丈庭园(京都市东山区)。昭和九年(1934年)重森开始结合文献实测调查全国约四百座古庭园,作为成果出版了《日本庭园史鉴图》。在图鉴出版后的昭和十四年,他接受东福寺的委托进行方丈的作庭。重森通过实地调查全国各地的古庭获得的、对于日本庭园的理解是:石组的象征就是日本庭园的艺术本质,而追求舒适性、缺乏紧张感的近世近代庭园作为艺术是堕落的。


东福寺方丈庭园,西庭,1939年(图/Hiro2006)


因此,重森在进行东福寺方丈作庭时,坚持“作为纯粹艺术之庭园”的理念。他在东福寺方丈的东南西北分别以为独立的主题造园,这里列举庭园的中心南庭。


方丈南庭自方丈看位于左手,东南土墙边配置象征蓬莱山的石组,自方丈中央正面敕使门向东,以石组表现方丈、瀛洲、壶梁的神仙岛。用重森自己的话来说,瀛洲和壶梁的石组分别含蓄表现龟和鹤。卧石的水平和竖石的垂直,这些对比明显的石组给观者极具动感的印象。而自方丈看位于右手即西侧,象征京都五山的五座矮矮的假山覆盖苔藓,与左手的石组在素材和造型上形成鲜明的对照。


东福寺方丈南庭和唐门(图/Hiro2006)


这种结构和设计宛如在白沙这块画布上的绘画,置身于建筑和土墙空间里的雕塑。东福寺方丈南庭可谓“庭园是描绘在大地上的立体绘画、雕塑”这一重森庭园观的实践。


重森的作庭除东福寺方丈庭园外,有同寺的龙吟庵、大德寺塔头瑞峰院(京都市北区)、松尾大社(京都市西京区)等寺院神社庭园,还有曾是自宅的重森三玲庭园美术馆(京都市左京区)等,数量庞大。对于这些庭园的评价,礼赞(肯定)派和敬远(否定)派黑白分明。野村勘治氏(庭园设计)这样指出:“前者是就庭园的艺术性做出的评价,而后者较其艺术性,是就庭园的舒适性做出评价。”这是个恰如其分的评价。不过,还是有必要注意重森的庭园中也存在优劣即成功或不成功的作品。


大德寺瑞峰院独坐庭(图/Hiro2006)

松尾大社松风苑,蓬莱之庭,1975年(图/663high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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