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新年的第一篇文章,我要写我的导师——西北大学的博士生导师陈国庆教授。在达德书院的两年传统文化学习结束之后,我们时时想起的,就是老师在这两年的无私付出,他是以怎样的毅力,在做完手术不久后,带领着西北大学的几位知名专家,每个月穿越秦岭,来为安康的学生们授课。他是以怎样的包容,面对着我们这些基础薄弱、学习能力不强的学生。 老师是研究慈善文化的,为慈善事业摇旗呐喊的人很多,但像老师这样真正去执行、坚定去做的人,能有几个?有几个人能够搁下大学优越的教学资源,搁下繁重的学术研究任务,利用节假日来为我们授课?有几个人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像老师那样为了给我们讲传统文化,每一次重新备课?且不说我们的基础如何,仅仅是辨析传统文化的精粹与糟粕,仅仅是让我们在中西文化对比中学习,仅仅是设计两年的传统文化课程,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记得开学后不久,老师带着西北大学的李建森教授、赵润琦教授、王有红教授,让我们进行一次中国传统文化精粹与糟粕的讨论,在场的学生一片沉默。我大着胆子回答了问题,现在想起来,真是胡说一气,可笑之极。当时的我们,哪里知道传统文化的精粹与糟粕是什么! 而当时所有西北大学的老师,没有半点不屑与不满的神情,对我们的回答微笑着点头,微笑着纠正。包容,肯定,微笑着纠正,微笑着鼓励,那该是多么重要的教学艺术,又是多么重要的人格修养啊!如果不是在学习中发现了自己的无知,如果不是老师的包容和等待,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大勇气去读文化史、哲学史?怎么会对文化的比较研究产生那么大兴趣?在我教学的过程中,我有多少次抱怨过学生基础的薄弱,智力的不足,如果我有老师半点的耐心与谦和,恐怕就不至于误人子弟了。老师的涵养与品德,是我一生也修炼不来的。 老师不仅给我太多的鼓励,默默的关怀,还对书院所有学生给予了关爱和鼓励。达德书院第一届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不是名牌大学出身,仅仅是一群怀着热血做公益的人。有的是公务员,有的是医生,有的是企业干部,有的是工人,有的是老师。学科基础不同,对文化的热爱程度也不同。第一月的作业,老师让我们翻译《论语》,写论文,我们都叫苦不迭。后来,又读《孟子》《大学》《中庸》《老子》《庄子》《荀子》《春秋繁露》《苏格拉底之死》《资本主义与新教伦理》《乡土中国》《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等书,每个月都要写论文,写读书笔记,两年要读一百本书,我们这些一边上班一边学习的人,感到压力很大,作业也完成得很不好。但是老师从来没有一句指责的话,只是指导,一次次耐心地指导,我记得论文的写作方法,老师就多次请人来给我们讲解。只要哪个学生有一点长处,老师就丝毫不吝赞美之词。老师多次诵读温洁的散文,发豆果的朗诵,加入云松的“醉薄荷”朗读沙龙,鼓励梅子的红橡林文学平台,协助久成的留守儿童服务站,还为好几个学生特意写了文章。我从未见过哪个做老师的能像恩师这样温和谦逊,包容大度,充满爱心,所有见过老师的人都说,这是真正的儒者风范,真正的儒雅气质。老师以他的言行举止,让我们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教育,什么是儒家精神。 老师的教育方法,给了我们这些外表是成年人、内在是小孩子的人最好的保护,最好的指导。不仅仅教给我们展望世界的方法,还教给我们如何在现实社会中安稳身心。每一次授课后,老师都会给我们上一节生活指导课,教育我们在工作上恪尽职守、在家庭中尽到本分、在人际交往中不卑不亢。老师曾是多个国家的访问学者,他告诉我们美国的教育、日本和韩国的教育是怎样的,告诉我们基本的做人做事方法。 元旦伊始,老师督促我加入编写的《善的守望》一书付梓出版,谨以此文,感谢恩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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