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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18:喜得《越缦堂日记》(一)

 百城主人 2018-01-07
         2006-2-18:喜得《越缦堂日记》(一)
 
         2006-2-18:喜得《越缦堂日记》(一)
 
 
  

例行的周六古玩市场已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我曾对朋友说直到今天还来这里,是因为在此能见假,见到形形色色的假。见假对于收藏者来说也是一件幸事,是必不可少的过程。

今天最让我高兴的是朝明兄为我购得了一套李慈铭的《越缦堂日记》五十一册。这是他从天津乘火车提回来的,据说有十几公斤重,难得朝明兄一个近六十岁的人,这般为我操劳。

 

李慈铭(1829-1894年),号莼客,晚署越缦老人,是清末同光年间才望倾朝的学者,其人仕途蹭蹬,困顿落拓,但又清高狂放,以至落得“性狷介,又口多雌黄”之评。他在诗文、考据、小学诸方面造诣精深,声名斐然,尤其是积四十年心力,铢积寸累写成的洋洋数百万言的日记,可谓其治学之集大成。还在李氏在世时,其日记就被“士友多传抄之”,当年文人圈内甚至有“生不愿作执金吾,惟愿尽读李公书”之语。李氏日记如此受青睐,除作者名望外,主要在日记内容,一则,日记对从咸丰到光绪近四十年间的朝野见闻、朋踪聚散、人物评述、古物考据、书画鉴赏、山川游览、北京等地社会风貌等均有详实记述,足资后代文史学者参采;二则,大量的读书札记,“略如四库全书提要之例,而详赡过之”,学术价值很高。因此,《越缦堂日记》让后人称为“晚清四大名日记”之一,誉为日记之大观,掌故之渊薮。1920年出版正编,称《越缦堂日记》。1933年出版补编,称《越缦堂日记补》。1988年北京燕山出版社又出版其中一部分,称《郇学斋日记》。

 

为什么一个人的日记却分三次出版,且跨越了68年才得以完成。这其间充满了鲜为人知的曲折过程。

甲午年末,李慈铭病逝,遗留日记手稿70余册。当时,沈曾植、缪荃孙等极力推动将该日记付梓,曾经师事李慈铭、并与李合刊《工家词钞》的樊增祥“以速刻自任,索最后一盒(日记)去,卒未刻”。至1919年,在蔡元培、傅增湘等人的捐助下,将现存64册日记稿的后51册,即同治癸亥至光绪戊子(18631889年)的日记以《越缦堂日记》共其名,由商务印书馆于1920年影印出版。而时在其先的13册日记,本拟分类节录出版,后经钱玄同提议,仍全部影印,以与前印日记衔接,这便是193610月出版的《越缦堂日记补》。20世纪60年代初,出版界曾有过用铅字排印《越缦堂日记》普及本的动议,然未能付诸实施。

 

而樊增祥带走的李慈铭暮年日记手稿数册 (传说为八册,实际为九册)音信杳然,尽管各时期都有热心的出版者呼吁追寻,但始终没有下落,使学界难窥日记全璧。据曾任《东方杂志》主编的苏继卿称:上世纪30年代曾在北平遇识樊增祥之女,获知樊氏一直珍藏李氏日记,樊去世后家人将日记转让给某书商。敌伪时期又辗转为汉奸陈群(人鹤)所获,抗战胜利时则为汤恩伯接收。因此,郑逸梅在《清娱漫笔》中预言,“所谓已被毁的部分日记或许尚在天壤间,但不悉何时始得出现”。1988年月《人民日报》海外版刊出署名“海波”的文章,题为《关于李越缦郇学斋日记》,该文章披露:这宗珍贵的手稿已经失而复得。这部分重见天日的手稿最终由北京燕山出版社于1988年影印行世,名《郇学斋日记》,共9册,记事起自光绪十五年七月十一日,迄于光绪二十年正月初一日,中间亦有辍记至此,李慈铭日记始以完璧面世。

 

在拿到朝明兄为我寻得的《越缦堂日记》正编的当天,朝明兄又联系一位藏家,因这位藏家手中有《越缦堂日记补》,好事迭至,这位藏家慨然应允,以进价转让于我。那么缺的则是燕山出版社的《郇学斋日记》了。岂料这最后一部分虽是1988年出版的,但印数仅有500套,因此今天也很难买到,一部难求,朝明兄寻了五年也未果,至今他也只有前两种。许多人为了配套,总是在网上发贴子求购。

为了配齐《越缦堂日记》,我当天晚上即在各网站搜索,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夜九点,我终于在“孔夫子旧书网”上查到《郇学斋日记》,且还是两套,未售。我当即点下,另一套正好送朝明兄。我当即电话告知朝明兄,他在电话的那一端兴奋地拍起了桌子。第二天从大银鱼处得知,为什么我能在孔夫子旧书网中得到这两套,原因是售家刚刚发上来才几天即让我发现,赶巧!

大正月天,喜事连连,得此《越缦堂日记》全部三种,实为幸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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