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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来 第三届鼓浪屿诗歌节(2008)暨福建省第二届青年诗人交流会“陈小三诗歌研讨会”的简单发言

 百城主人 2018-01-15


叶来

一直以来我认为阅读一位诗人的作品,最好能够多了解一下他的生活背景,这样才能够更好地去了解他的作品。首先,我想说一下陈小三其人。陈小三,即巫嘎。按他的话说,1972年出生于福建清流,一个叫谢地的自然村,南方种水稻的农村家庭,祖母,父亲,母亲,和6个兄弟姐妹。在兄弟中排行老三。89年上中专时,老师开诗歌讲座,讲北岛、舒婷的诗,受此影响,并开始写诗。91年毕业后回到清流,在县运输公司工作,收入微薄。99年到三明打工半年,无终,又回清流,过着他在清流的平安生活。03年再次到三明工作一年多,05年到泉州工作,一年后,即06年远赴山东。07年去了西藏,找到所爱之人,成家,现居西藏至今。可以说,他的这些年生活坎坷,起伏大,但多年来,对于诗歌,他不离不弃,坚持诗歌写作,写出了大量的关于底层生活的,鲜活的诗歌。他的诗歌中充满着众多的青春的,彷徨的,悯怀的,驿动的,焦灼的,无奈的,忧伤的,向往的爱情的,宽容的,等等情怀。从个体来说,是小我的;从民生来说,是大众的,向下的低层生活的真实写照,和情感的真实流露。

关于陈小三的诗歌,我做四点简单的阐述:
一、在日常生活的场景中获得语境。比如:《清明夜晚去南区打台球》、《千禧年:城郊的废弃车站》,大量的生活场景的描述在这首诗中呈现。如:

经过南门桥,歌舞厅,洗脚屋,斜坡下转角的底层大厅
灯火像是流浪汉(打工者)睡在门外,门内四张球桌
兼营VCD碟片出租,花花绿绿的封套挂满四墙-----”

而这样的呈现,这种关于底层生活的描述,让他的诗歌所渗透出来的是具体的,结实的。因此,他说,要像写诗一样去买彩。

二、情绪。我常常认为诗歌写作,在文本当中控制情绪是有难度的,如果一首诗是随意的情感渲泻,那么,好诗就很难形成。而小三的众多诗歌文本中,他对情绪的控制几乎达到了自然流露的境界。由于生活颠沛,他特有的忧伤情绪很抓人。比如这首,《哎,这烟有一股烟味》写道:

那露天电影院的小板凳上
爬上了露水。没有人跟你说再见
那树叶哗哗响着,另一半树在阴影里
女人加快了脚步,差点和少年的肩膀碰在一起


少年抽着烟,穿着凉鞋,另一只手里
抓着一个打火机。哎,这烟有一股烟味
 

再看另一首:《一场大火的余光》
 

从这里看过去
那里是一场大火的余光
黎明早起的人分到更大捧的灰烬
霜降已过了。干净的蟋蟀的骨灰
不断被拧紧,早起的那人有一个孤独的前额
是腥甜的。他手里有更大捧的灰烬
 

他孤独地去小教堂
偶尔回头看到身后一场大火的余光

这些诗中,大都是诗人积蓄了长久的情感,像湖水一样敞开,不急,缓慢的,也很感人。

三、叙述性。参照昌政的文《回到生活,学会叙述——巫嘎或陈小三的诗歌读后随笔》。昌政对他的诗歌的叙述性,从四个方面来阐述。1、蕴含意义的叙述。这里有很多是前期的作品。2、有意味的叙述。3、慢的叙述。4、叙述的多向性。

四、小三的诗歌变化。从抒情朦胧向叙事性,口语化的表达方式,或混合方式变化。口语的表达方式,越来越多地在他的诗歌语境当中。
这里可以进行一个对比,比如他在1996年的一首诗《往事回顾》,当时是这样写的:

它像一把尖刀
游在黑夜最繁华的丝绸上
以致我听到环城的流水像火焰

其实在03年,他在进行无限制写作的同时,就表现出来了口语迹象。这些年,特别是他去了山东后,再到西藏,这期间写了许多的类似的诗歌,近于口语,但又不完全是,我想这样的写作或许更能找到他自己内心的需求吧。比如,《一个面具》、《果子》、《长沙》等。
比如最近的一首《果子》,是这样写的:

《果子》
 

这个词比水果好
今天我在小昭寺路
看到一个藏族小姑娘
(普姆,普姆)
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枣子
(她用双手与嘴捂住那枚枣子
咬了一口,让我想起
我小时候的姐姐)
我想到果子,而不是水果

说起水果就去超市
听到果子
啊,我的老家叫谢地
后山上通红的柿子

你吃过水果,但你没有吃到果子
水果正在腐败,果子满山滚动

最后,我想,我的发言就到此为止吧,抛个砖。相信大家能够更充分地去推敲他的诗歌。谢谢大家!
2008.10.11

实力派诗人及诗歌评论家李太黑对陈小三的诗歌有两点评论;
1不主流,形而下,草根,民本,南国诗人
2大麻气质,微毒,性凉,主失意失败孤独反政府反社会虚无主意者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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