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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最后自己上吊自杀

 愁梦一场酒醒时 2018-01-24

继续接昨天的讲。

顾城和谢烨结婚后,他们在上海有了一个小小的家。房子是顾城的父亲给他们买的,房契上写的是谢烨的名字。这个小屋里有很多老鼠,灯亮着的时候,都能看见灯管上的老鼠尾巴。放一块糖在桌子上,灯一关一开,糖就没了。房子虽然简陋,但他们却很相爱。

顾城演讲的稿子都是谢烨帮抄的。顾城还自己制作了一种他与谢烨之间流通的“金银票”,在谢烨帮他做事的时候,他就付这种“顾城钞票”。每当稿费寄来的时候,谢烨就拿出积攒的一大叠“顾城钞票”,把稿费全换走了。

顾城: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最后自己上吊自杀

其实顾城一直活在自己的童话世界里,一直不愿意长大,遇见了谢烨之后,顾城更是拒绝长大,他就像一个小孩子,小孩子的心智还不成熟,顾城也是。顾城为了找到自己梦想中的桃花源,带着谢烨乘船来到新西兰的激流岛上,定居了下来。

可能诗人我们都不懂他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其实我觉得桃花源不一定非要去岛上,或者现在我们说的去西藏追求精神世界。不逃避现实,而是勇敢地去面对现实,跟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好好相处,精神一样会很满足。

他们在岛上吃过有毒的韭菜,让自己差点儿昏迷。在那边填饱肚子都成问题,老鼠一夜之间把他攒下的粮食搬走,在他上树摘果子的时候,蚊子把他叮得全身是包。为了准备一个小时的炊火,顾城得用五个小时准备木柴。大量的时间都花费在如何生存下去了。

你说说这又是何必呢,明明靠写诗就能过得很好,偏偏要在这个岛上来受罪。而且这个岛并不是顾城想象中的桃花源,岛上2000多人,这个岛依旧被世俗的金钱包围着。后来,两人渐渐适应了岛上的环境,生活才好了一点。

顾城: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最后自己上吊自杀

他们出岛参加了一个“新诗潮研讨会”,在会上遇见了英儿,英儿和顾城一见钟情,两人在信里互诉情衷,谢烨也经常与英儿通信,聊了很多生活上的事情。

1990年7月,谢烨花了很多钱和时间替英儿办好了手续 ,又用他们卖鸡蛋攒下来的钱买了往返机票,让英儿来到新西兰。后来英儿办绿卡办不下来的时候,谢烨甚至想过跟顾城离婚,让她跟顾城结婚就可以拿到绿卡。但是英儿不肯嫁。谢烨甚至帮英儿洗衣服和内衣。

我看到这样我就在想,为什么这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在一起了可以这么大度,甚至能够做这么多的事情,普通女人只要有任何一点点喜欢,都会吃醋生气吧,是否是谢烨真的不爱顾城呢?

顾城: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最后自己上吊自杀

谢烨到机场后,将英儿接到了他们的家,在这个宁静安详的激流岛,英儿为顾城带来了另一种激情的爱,撩起了顾城原始的幻想。

在顾城写的一书《英儿》里,有大量对英儿身体的描写,深情,纯粹,美不胜收,但是这让英儿不愿意再提起这本书,说因为这本书,感觉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似的在别人面前。一个女人怎么会愿意别人描写自己这个呢?可是对于顾城来说,好像这件事令他有些骄傲和自豪。

而一开始谢烨却像在纵容这种婚外情的发展,她不仅主动帮助英儿来到顾城的身边,并默许了发生的一切。洗澡的时候英儿让顾城给她送毛巾,顾城不敢送让谢烨送。谢烨笑着说人家让你送你就送呗。

有一次,英儿坐谢烨的车吐了,让谢烨猜测英儿怕是怀孕了,于是她走到地下室,找到正在做木工的顾城,跟顾城说:“英儿坐我的车吐了。”

顾城听到这个心里一亮,其实他不是在意这个孩子,而是想让英儿留下来。谢烨甚至去帮他们买避孕套,把那小盒子放在顾城的卧室里,然后嘲弄地瞪他一眼,说:“很贵!”谢烨似乎这一切都太不屑,好像注意的只是它的价格,让顾城都误以为谢烨的好心是无限的。

英儿说她对谢烨心服口服,我对这个女人也是心服口服,做到这种地步,太圣母了。

顾城: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最后自己上吊自杀

此刻两个女子都在身边,让顾城以为自己建造了一座女儿国,自己终于得到了梦寐中的一夫多妻的幸福。但是这座女儿国最终还是会崩塌的,当激情褪去的时候,剩下的就是一片死寂和空虚。

1992年,顾城收到德国一个创作基金组织的邀请,邀请他赴柏林从事文学创作活动,他们提供一年的创作基金。他不想去,但谢烨特别想去,当顾城说不想去的时候,她哭了起来。她把邀请信看成她的一道门,觉得能把顾城带走,英儿也要走掉,这样他们就可以再回到岛上重新开始生活。她跟英儿说:“这是顾城的最后一个机会。”她如果去往德国,去看看朋友,她就可以喘口气,这个岛上太寂静了,让她窒息。虽然她从未指责过英儿什么,其实也许让她窒息的不仅是爱情,还有这里寂静的生活,再美的风景,一个人看久了,也会心生寂寞。她看得见外面的繁华,但是却出不去,她需要的是七情六欲,参加人世间的热闹。

顾城也考虑到现实需要,还是决定去了,他需要那一笔钱,这样回来他可以盖一个厨房,换一个屋顶。

顾城: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最后自己上吊自杀

他们来到了德国。然后,受不了这种寂寞的英儿,很快答应了教自己英语的50多岁的一个英国移民老约翰的第二次求婚。这个老约翰,英儿以前还老嘲笑他说,最多能蒙几个老女人,但此刻英儿却说:“我有了一种被爱的感觉,觉得可以逃出'影子'了,可以让他带我出去,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电话号码、私人地址,告诉朋友我是谁。”

除了渴望世俗的生活外,据说还是为了绿卡。所以啊,世俗有什么不好呢?我们活在世俗中,我们是世俗的人。

英儿走了,顾城也觉得生无可恋,他想到了要自杀。他一直都想要自杀,在他和谢烨婚后的第一天,顾城曾对谢烨说:“我们一起自杀吧。”他也曾跟英儿说过他对死的渴望,英儿说如果她在大学里,早早遇见顾城,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事也没想过的时候遇见他,在她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她也许会被蛊惑,然后跟顾城一起赴死。

渴望了许久,终于到了真正该自杀的时候了。

但是为了报答谢烨,顾城想要写一本书讲述他们的故事。然后,跟书里讲的一样自杀,因为顾城相信如果自己和书里写的一样自杀,书就会大卖,而他就可以通过这本书给谢烨留一笔钱。他已经在为他的死亡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后事,心情平静得仿佛他只是去睡眠而已。

本来写这本书,顾城当做情爱忏悔录来写,但是写着写着,却变成了情爱回忆录,即便控诉着英儿的绝情,也带着情意绵绵的爱。

顾城写得如此清晰、激情,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在英儿如此伤他之后,他还会在回忆起她的时候,仍然清楚地记得他们的激情时光,而这种记得对帮他一字一句打出这部《英儿》稿子的谢烨却是巨大的伤害。

谢烨曾含着泪水跟顾城说过,你这样写书,让我受不了,那时候,只要有一个人来安慰她,她都会爱上他!

顾城: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最后自己上吊自杀

但谢烨也说,如果没这书,她也一样会爱上大鱼,在英儿离去以前,她跟大鱼出去就已经喜欢他了。大鱼是公派到德国的留学生,从本科一直到念完博士,有很好的工作,也有家庭。跟当时一起被邀请到德国的中国诗人北岛、多多、杨炼等熟悉,也跟顾城关系很好。有一天,吃过晚饭后顾城出去散步,回来时,正在打电话的谢烨,一见顾城进门,立刻将电话挂断。顾城起了疑心,问谁的电话,谢烨说打错了。这时,电话铃响起来,顾城接起电话,只听见大鱼的声音:“哎?刚才怎么断了?”至此,这段隐秘的感情被迫公开。据说,顾城打了谢烨。

当时,顾晓阳还问顾城:“你自己可以有俩媳妇儿(顾城原话),人家谢烨找情人为什么不行?”

顾城说:“不一样。我对谢烨什么都不隐瞒,可谢烨跟大鱼好,一直瞒着我。”

也许当初想要把顾城带离英儿身边的谢烨,是真的希望能跟顾城再回到新西兰时,能重新开始,他们可以重新修筑他们家园的裂痕。但是谢烨遇见了大鱼,她感觉到原来还有一种爱让她备受宠爱,而不是让她像个妈妈,去宠爱别人。而大鱼最初只跟别人说他爱谢烨,他为谢烨的处境难过,这些,便让谢烨感动得不得了,原来有一个人能理解她的痛苦,能够爱她,像世间大部分男女一样,互相宠爱。而这些,让谢烨有了弃顾城而去的决心。

而当谢烨正爱上别人的时候,顾城却沉浸在写书的忏悔和回忆的悲伤里。

在四五个月的时间里,在顾城激烈的感情喷发下,《英儿》写完了,他以为到了他该去死的时候了。但是在1993年9月,从美国坐飞机返回新西兰的时候,在飞机上,他想起了他的孩子,他突然不想死了,人生还是有许多期待值得生命为之活下去。

顾城: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最后自己上吊自杀

这个时候,爱上大鱼的谢烨,已经决定要离开顾城。她和大鱼也期待着顾城能去自杀,这个结果,对他们来说,大家都解脱了也圆满了。顾城说大鱼甚至去帮自己买了刀,让他去杀英儿。

看着谢烨满心欢喜地准备抬脚离去,顾城心如死灰,他说:“她把我的心拿走了,我要变成土了。”

大鱼,虽然也是个有妇之夫,但他愿意为谢烨离婚。也许谢烨就是在这样的大鱼的身上,体会到那久违的世俗的激情,这种激情,顾城也曾有,不过他给了另一个女子,而她跟顾城的爱情,太寂静。

顾城看一个个心爱的女子,都弃他而去,顾城无奈又悲伤:“谢烨只要离开我,死就到我面前来了”

那时,顾城和谢烨在谈离婚的事,其实谢烨不想离婚的,打算过一种谢烨——顾城——大鱼三人组式的生活,就像以前的顾城——谢烨——英儿三人组那样。但是顾城说:“你不嫉妒我嫉妒……我没法儿和他在一起。你要他,咱们就只有离婚啦……”

最后,估计是一直没谈拢,他的精神病犯了,他自己说的是把谢烨给打了,谢烨因伤重抢救无效死亡,他在打了谢烨后找了一节晾衣服的铜芯塑皮绳上吊自杀,谢烨旁边还有一把斧头,一开始说顾城用斧头袭妻,但后来警方又排除了斧头,但因当事人双双身亡,也没再调查下去谢烨真正的死因。

艺术来源于生活,但这个生活比艺术还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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