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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腊八节说粥 电脑上查一下“度娘”，腊八节的说法有很多，我只引用一段简单的： 腊八节，俗称“腊八”，是指农历腊月（十二月）初八这一天。腊八节是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的节日。因相传这一天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在佛陀耶菩提下成道、并创立佛教的日子即农历十二月初八，故又被称为“佛成道节”。 在中国，有腊八节喝腊八粥、泡腊八蒜的习俗。河南等地，腊八粥又称“大家饭”，是纪念民族英雄岳飞的一种节日食俗。 今天是腊月初八，一大早，打开手机朋友圈，各种腊八粥的色味香扑面而来，好像我要是不沾上腊八粥的边，就多少有些另类了，不是人间烟火了？ 其实，湖北人没有过腊八节和吃腊八粥的习惯，至少我没有与之相关的丝毫记忆。你想呀，湖北人每年农历五月份，为纪念屈原先生可大张旗鼓地过上两（初五、十五）到三回（初五、十五、二十五）端午节，简直是叫不厌其烦，乐此不疲。为什么要吝啬过一回腊八节呢？主要还是没有这一传统，自然就没有民俗的文化自觉。 你硬说没有这传统吧，今天早上偏偏教我初中英语的王老师，居然晒出了他家的腊八粥、腊鱼、咸鸭蛋、雪里蕻等等（上图为证），让我眼前一亮。看来老师真个心态不老，也跟风北方人了，小日子过得不赖。2018年他回乡间又盖了一栋大HOUSE，还写就一首长长的《华堂赋》，发来嘱我改一改。我很是欣赏美文，只商榷了一两个字。看来，春节回老家的话，得上门去讨点酒喝喝。 再说当年王老师能跟着广播学外国人说洋话，教我们学习应试，由此铺垫了我的英语基础，至今感恩不尽。犹记我初三毕业前，年少轻狂，对身边同学们夸下海口，谁能找到任意3个英语问题考倒我，我就奖励他学校小卖部的粑（馒头）。当年，我们用米换粑，如同今天孩子们吃肯德基等美味的零食…… 昨天晚上，和老母亲通电话，她只念着腊月来了就是年，没有提醒我要做腊八粥。如果是别的什么节日，她会特意要说“过节舞点么事吃”（做点好吃的）。其实，在我们当地，平常四季有足够的大米饭吃，怎么可能去煮粥呢？只有在过去缺吃少喝的年代，才会沦为以粥度日。 父亲说，在我爹（浠水方言“爷爷”）手上家道败落之后，常常举家喝粥咽咸菜。我爹读过私塾，算是当地的文化人，哪怕过苦日子，他倒也乐观。据说，家里穷得“鼻脓嘴歪”（极言其惨）的，他也不大愿意枯坐在堂屋的餐桌上喝粥，偏偏爱端着饭碗隔壁左右串串门。人家喊他搛（Jian, 方言读念）菜咽，他说喝粥不要么菜，又像风一样出门到别人家转。那粥据说我婆（浠水方言“奶奶”）煮得很稀，像一面镜子，可以照见人影晃动。人们记得我爹的快活话，他随口形容为：“一吹三层浪，一喝九条沟”“伤心碗底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对我而言，父母创造了相对幸福的生活，儿时主要是吃米饭和面条，没有多少机会惨兮兮地要喝粥。偶尔遇到剩饭剩菜，母亲舍不得浪费，将就着煮成粥吃一顿，当地方言称为“汤饭”还是“烫饭”？我至今说不大清楚，猜想是“汤饭”吧。遇到这种情况，我一般不太高兴，翘着嘴吃两口，不大爱吃。现在想来，有点像外面的菜稀饭，也并不会难吃。然而，我的嘴巴和胃口从小不好伺候。于是，我很小就开始学厨，想吃什么做什么，尽可能满足口腹之欲。 想一想，过去穷困潦倒的日子，饥饿记忆是如此深刻，构成了故人和往事的一个个场景。如今，吃喝不再是什么问题，我们追求生活品质提高的同时，却发现快乐并不会倍增，于是难免就有了莫名的失落感。原来，人心是个无底洞呀，欲壑难填，真叫“人心不满百，做了皇帝想外国”…… 今年的腊八节，于是我也提起兴致来了，应个景吧。翻箱倒柜找出了八样原料：花生、红豆、绿豆、莲子、枸杞、红枣、白米、黄米，一并放入电饭煲中，启动“煮粥”模式。吃上了自己做的腊八粥，意犹未尽，趁着周日闲散，赶写出这样一个闲篇来。愿大家腊八节快乐，笑一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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