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川、渝四地,往往被人们默认为祖国西南的一个整体区域。而在很多人眼里,云、贵、川、渝还有着许多抽象的相似,譬如乐天知命、无辣不欢,而当地民众也普遍抱有一种乐享麻辣生活的态度,不过在相似之余,也存在着某些微妙的不同,譬如寻常人家的一饮一食,譬如代代传承的方言。 大西南言味 四川之于西南,因为其得天独厚的盆地平原优势,从农业社会开始便显得格外富庶。“少不入川”,便是用来警告男子勿贪图安逸丧失斗志的忠言。成都作为四川省的中心,自古便有人民富庶、生活闲适之说。后蜀皇帝孟昶,甚至在赵匡胤攻进都城时仍不忘在投降书中“ 只求勿毁我城郭,勿折我芙蓉”。如此传承已久的浪漫,让成都人说话时一般都显得软糯甜美,连尾音中也自带三分婉转。哪怕是个肌肉壮男,说起话来也经常让外面来的人感觉温软妥帖。 就像甜美的成都话,成都风味的川菜也少不了“温和”二字。善于加“糖少许”以调出曼妙的味道,这也算“成都派”川菜的特色之一;而精致的浪漫,亦是成都派川菜由来已久的主题。相较于临近的重庆、云南,成都街头的餐馆似乎更讲究餐厅的环境设计装修,而菜肴出品也更注重形色是否美观精致。 有人把张扬与俏皮看作重庆话和成都话的区别所在。重庆话热烈、直接,表达准确却欠婉约。哪怕是在当年抗战“陪都时期”,破天荒地上演了八大菜系齐聚重庆的那一幕,也没能把重庆人的饮食习惯改变多少。 鲁菜发海味原料来重庆,重庆人用花椒、辣椒爆炒;本帮的酱包子来了,重庆人竟敢将其做成了榨菜馅儿;意大利的黑胡椒意面来了,重庆人加点辣椒拌出来放在咖啡馆里卖。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食材和制法在重庆爆棚,但重庆人就像走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固守自己尾音干净的方言一样,接纳当地人的烹饪方式,然后面不改色地弄出重庆味道。这也是重庆人固执地钟爱大麻大辣,并且长期秉持“乐享麻辣生活”的一种态度。 重庆是一座包容的城市,但也有自己的坚持,而同样是多山的云南,则像云南令人骄傲的蓝天白云一样,爽朗地包容,愉快地融合。昆明话在古时候被云南人称为官话,据说这个称呼始于明代。当年的明代皇帝为了在云南实行屯田制,从外面迁来了许多汉人,汉语系从此开始在云南和各少数民族语系融合。如今的云南,各州各县的方言都带着一点当地少数民族的特色,不过相邻的贵州人、四川人、重庆人一般都能听懂。 云南菜比较讲究食材的丰富和新鲜,不仅烹饪手法多样,而且对于植物动物也是逮啥吃啥。在云南味道当中,有辣、有麻、有苦、有酸、有甜,因此,周边省市的人也都能接受。 贵州的大山,比起云南、四川、重庆的山似乎更加男性化。如果你去贵州旅行,会发现当地的许多大山都如此瘦削、尖利。贵州人说话也像这山色,不仅语句短而有力,而且还似乎不容反驳。贵州话其实也是由西南官话和本地原住民的语言融合而成,不过相对于云南话而言,贵州话在语调上变化更少,同时还夹杂了一些独有的语气助词。因为山水的尖利,贵州在古代显得颇为遗世独立,这也是贵州话与相对温柔的云南话、四川话相比,显得具有进攻性的一个原因。交通的不便和农业的滞后,在过去却让贵州人的饮食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辣滋味。 虽然西南四省市都喜辣,但贵州的辣却显得更为干燥。贵州人喜欢用烧椒来料理食材,那种不加油脂干炕的手法,让贵州朝天椒的干香最大程度地释放出来,而加了这种辣椒做出来的羊肉粉,好像在全国各地都大受欢迎。如今你在任何一个大城市,都能找到一家贵州羊肉粉小店,而在小店的每一张桌子上,都能见到贵州人嗜吃的生炕干海椒面。 如今,文化的交融正在改变着大西南人的饮食系统,行政区划的界限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商业化社会更是让企业必须从传承中华美食的视角上去洞察消费者的偏好,因为西南地区的民众喜食麻辣,所以“康师傅”才有要为西南地区消费者开发麻辣系列方便面的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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