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过年了,我回到了老家。 村子还是那个村子, 只是人少了,房子老了。 回村里 老家在皖南的一个小山村里,村子不大,却很宁静。 生于此,长于此,我所有的儿时记忆也在此。 一树,一草,一屋,一罐... 镜头下,这个村子很真实也很美。 和我平日的梦里一模一样。 水泥砖砌成的围墙,村里几乎家家都有。 现在看着有些年代感,小时候觉着造型其实还挺酷, 差不多7、8岁的时候, 在奶奶家的水泥砖围墙里还发现过一窝小麻雀, 一只只都张着大嘴,吓我一大跳。 打稻机,当年家家户户都当成宝贝一样的农具, 在现代化割稻机的洗礼下,悠闲地烂在了角落里。 我对打稻机最深刻的记忆就是远离它, 因为它太强大了, 老爸将一把把金黄的稻子放到打稻机的磙子上, 稻谷立马就一粒粒的出来了, 那磙子布满了铁丝弯制而成的倒钩, 小时候十分害怕自己会掉进打稻机, 也变成一粒粒的。 过去的老房子还是有些徽州建筑风的, 白墙灰瓦,经久不变的美。 村里土房很少见了, 照片中的这个土房已被用作了柴房,堆些干柴。 乡村的老屋有了亮光便有了朝气。 阳光穿堂而过, 瞬间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冬天晒太阳是很惬意的一件事, 衣服被子晒一晒,去尘迎新。 咸鱼咸肉也不能闲着, 拿出来晒在墙头,晒在竹竿上, 隔三差五的吃上一点, 从正月能一直吃到下半年。 一个奇特的现象, 村里不少清朝时期的墓碑被用来做了垫脚石和石桥。 小时候不懂,摸着这些墓碑,问妈妈, 这石头上面怎么还有字啊? 人在老去,村子也在老去。 所有的物件都有生命, 叫不出名的果子掉落一地,腐烂着; 老屋前的那口井里映着树,还映着我的脸; 青苔铺在砖头上,墙根上,依旧绿油油; 即使一口破罐,里面还长出了绿植。 爷爷奶奶70多岁了, 还是闲不住。 奶奶杀了6只老母鸡,乐呵呵的,从早忙到晚,儿女们一人一只。 爷爷新买的电锯锯柴很凶猛,他说这是个好东西,以前的手工锯子不再用了。 爷爷养的阿花今年6岁, 每次我们回家,它老远就跑来摇着尾巴。 我想,它在笑。 终于把你们盼回来啦! 上街去 回家的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上街去了。 爷爷和阿花在前面,我和妹妹在后面。 街不算远,走路大约2、30多分钟, 可小时候觉得可真远啊! 上趟街就像去了一趟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时只要出了村,在我眼里就是出远门。 油条、狮子头、包子、大饼、咸菜饼... 还是熟悉的味道。 快过年了,街上来来往往都是回乡的人。 卖老母鸡的女人一边杀鸡一遍拔毛,手脚很快; 卖猪肉的大叔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不时来句:早上刚杀的猪啊! 卖牛肉的老爷爷坐在摊边,望着人群,等人来询问。 | 本文原创,文字、图片源自作者“鱼姑娘”,转载需经允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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