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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火星撞地球:李林甫如何整垮开元贤相张九龄

 良辰美景奈何天 2018-02-02

火星撞地球:李林甫如何整垮开元贤相张九龄

(2018-02-01 18: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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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火星撞地球:李林甫如何整垮开元贤相张九龄
    前文我们扒了大唐奸相李林甫大耍“美男计”,利用各种关系跻身相位之事,这一篇我们又来表表李林甫做了宰相之后,是如何整垮开元贤相张九龄的。


当时朝中宰相共有三人,中书令张九龄是唐朝有名的大诗人、大学者,持重守正很有声望,侍中裴耀卿也是朝廷重臣,是老资格老革命。只有李林甫初出茅庐资历尚浅,加上只会吹拉弹唱溜须拍马,灰溜溜的悻悻样,所以常对这两人又妒又恨,密谋阴害他们,当时的一些政治观察家偷偷说此三人是“一雕挟两兔”,果然不出所料,后来这两个正直善良不会耍宝的兔子,硬生生被李林甫这只啄人不留痕迹的恶雕给啄死了,正合那时观察家的形势判断。


当初李隆基接受韩休提议将要提拔李林甫为相时,为了慎重起见,李隆基曾咨询过一向敬重的贤相张九龄有何看法,原本皇帝以为张九龄也会附和几句,说皇上英明什么的,因为皇帝自己也非常喜欢办事圆通机灵、极有人缘的“中规中矩”的李林甫,这个本家子弟绝对是相国之才,妥贴得很,这样的人才在大唐打灯笼也找不出几个,量张九龄也不敢反对吧?


然而,张九龄正是最激烈反对的那位,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


宰相系国安危,陛下相林甫,臣恐异日为庙社之忧。九龄对曰。


大意就是说,张九龄是一个阅人无数的政治老手,他一眼就看出特别会装模作样的李林甫骨子里有股遏制不住的邪火,如果给这个两面三刀,心中只有自己的小九九,不知国家民族为何物的佞人上位,那么大家就全跟着这个狠角色受罪,所以张九龄也直截了当地谏阻说,任用宰相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如果陛下拜李林甫为相,恐怕将来大唐社稷要遭受灾祸,国无宁日啊!


这话当然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虽然没有点明李林甫坏在何处,其实也是明白无误地告诉皇帝说,你的好本家不是正路人,你还是趁早和他划清界线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这话通过李林甫安插在皇帝身边的密探传到他的耳里,恨得他牙痒痒要咬人的样子,从此认定张九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自己的超级政敌,必须在残酷打击之列,成了势不两立的敌对势力。


当然,当时李林甫刚爬上相位,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到足够一口端掉根深蒂固的张贤相一派的地步,所以虽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把张九龄踹到太平洋去浸死才解气的样子,最终很会装的李林甫还是得曲意逢迎一番,也难为了李林甫啊,对不喜欢的人还得陪上笑脸,果然原始积累都艰难,尤其是官场上的事。


反正李林甫有足够的时间和这帮政坛老鸟耗下去,因为他知道这班书呆子迟早会碰个头破血流,这当然是政治形势已经邃然不同了,做了几十年太平天子的李隆基要娱乐,基本上早就心不在朝廷,好玩的事多着呢!说张九龄是书呆子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没有预见最高领导的明显施政的转变(或者说是不愿正视),还用以前那套火星撞地球的简单直谏方法,来规劝不早朝的娱乐皇帝,这个当然会碰钉子,不会变通的结果,当然是自己在政治上一败涂地了。


所以早就洞若观火的李林甫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也等着看这班政坛老鸟出洋相,死都不知什么回事。史曰:“而九龄遇事无细大皆力争;林甫巧伺上意,日思所以中伤之。于是上罢九龄政事,以林甫兼中书令。上即位以来,所用之相,姚崇尚通,宋璟尚法,张嘉贞尚吏,张说尚文,李元绂、杜暹尚俭,韩休、张九龄尚直,各其所长也。九龄既得罪,自是朝廷之士,皆容身保位,无复直言。”


总之,李林甫终于用时间来证明了自己的胜利,用的就是曲意逢迎、投其所好的法宝。你想想,一方是事无巨细和皇帝争得面红耳赤,一方是嘴巴拌蜜巧伺上意,皇帝的政治天秤倒向哪方当然是不难猜出。那么老成持重以才学为皇帝所倚重的张九龄是如何倒台的呢?


这个说来话长,正所谓性格决定命运也。


话说太子李瑛因母亲失宠使皇帝动了换太子的念头,张九龄为了国家政体的稳定曾出面干涉,虽然在高力士等人的劝阻下没有换太子,但因为李林甫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的作梗,说谁也没有权力干涉皇帝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嘛,所以在李林甫的煽风点火、多方中伤之下,早已一肚子气的李隆基也加快了打击这帮不知好歹的政坛老鸟的步伐,此时已经怠于纳谏,并避之如瘟疫的李隆基,因为没有找到正当理由也碍于共事多年的情面,才放过张九龄,只是把气闷在肚里,寻找一个最佳的倾泻机会而已。


俗话说不怕贼只怕贼惦记,终于在一心想专权而排斥异己的李林甫的推波助澜、多方挑衅下,李隆基终于找到敲掉张九龄相位的突破口,那就是所谓的“九龄朋党”事件。


这个原本就是一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说起来还蛮曲折的。话说开元二十四年(公元736年)十月,李隆基兴致勃勃地巡幸东都公费旅游之后,便想班师回京。因为时值三秋农忙时节,爱民如子的张九龄、裴耀卿认为皇上回京沿途接待的负担一定很重,考虑到要影响农时耽误秋种秋收,所以从这方面建议皇上回京的日期推迟到冬天,这原本也是合情合理的,于国于民都有好处。


可惜这事却被处心积虑要打击政敌的奸佞之王李林甫,当作重炮来作为攻击张九龄的口实,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也,防不胜防啊。


和皇帝告别之后,李林甫因为想阴参张九龄一本,所以装作脚痛跛行的模样(学姚崇诓张说那招啊?可惜李林甫也只会这种害人的下三烂招数,却没有姚崇的那些治理方略和正直品格),以便等那些大臣走后独自面圣以兜售其奸。


果然,李隆基一眼就看出了李林甫的异样,于是忙问其故。


“其实我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有些事想和陛下单独谈谈而已。我总感觉张九龄有点小题大做,有意出皇上的洋相,什么怕误农时都是无稽之谈,他们有意阻挠陛下回京是真。你想想,长安、洛阳两都本来是皇家的东宫和西宫,皇上御驾巡幸,兴起便来兴尽而归,为什么要等待什么时机呢?这简直就是瞎扯,假使如他们说的怕妨碍农事,这个也算是一种理由的话,那么就单独赦免所经过地方的租赋不就结了?一加一都没这么简单。这不是小题大作是什么?”李林甫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既给皇帝解决了实际问题,又指桑骂槐地阴了自己的政敌一下,一石二鸟也。


李隆基一听,立马龙颜大悦,还是本家林甫体谅我的难处啊,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蛔虫,等到农忙结束朕早就闷死发霉了,还有那么多的娱乐等着我,国家大事还办不办?于是不管张九龄等人的反对,立即车驾而西返回长安。总之李林甫这个马屁拍得十分巧妙高明,也更加赢得了皇帝的信赖,认为只有他为自己着想也。  


如果这种有史书记载的“鸡皮蒜毛” 小事,还没有使皇帝对张九龄的信任倚重尽失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两件大事却使李隆基和张九龄的长期友好合作关系化为泡影,也只是因为老张不会与时俱进察颜观色,而且做事太坚持原则,不会变通甚至于近于呆板而惹的祸,因为以他的聪明才智,居然不知道李隆基已经变了,已经不是以前刚刚通过政变上台的励精图治、闻过则喜的精明皇帝,而是一个喜欢声色犬马腐朽生活不思进取的皇帝,再用以前那套直谏的方法,简直就是“刻舟求剑”缘木求鱼的迂腐做法,当然会适得其反。


话说朔方节度使牛仙客目不识丁、不学无术,不过在边境带兵治民还蛮有自己的一套,他还是一个理财能手,说白了就是在搞钱方面蛮有办法,如果落生在现代至少也是一个股市的著名经纪人吧。就凭这一点,李隆基蛮赏识他,准备给他实际的封赏,也就是提拔为宰相什么的。张九龄知道这件事之后,高度的革命责任感促使他要阻止皇帝的这种荒唐行为。他激动地对李林甫说:“封赏要给有大功于国家的名臣猛将,难道一个边将某些具体工作做得出色点就能马上封赏吗?所以你一定要和我在皇上面前据理力争,阻止这事的发生。”李林甫假意答应下来,其实是想让张九龄在皇帝面前碰钉子,不知张九龄当时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不是与虎谋皮吗?奸臣信得过母猪也会上树,愚不可及也。


有了李林甫的口头声援和支持,等上朝时皇帝提起此事,张九龄言辞激烈地极力反对,并讲了一大通理由,而阳奉阴违的李林甫却呆在一边一言不发,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他才不会当面顶撞皇帝那么傻呢,就看张九龄这样的书呆子如何撞板了。


更为可恶的是,有心挑拨离间的李林甫,退朝后又暗中泄露了张九龄在皇上面前说牛仙客的那些“坏话”。牛仙客一听感到十分委屈,觉得自己的老脸这回丢大了,第二天一入朝见圣,立马以退为进哭着要求辞职。看到自己赏识的人委屈得像个娘们一样大哭,皇帝也觉得自己脸上无光,这他娘的是谁当皇帝嘛!于是越发坚定了要封赏牛仙客的心。张九龄还是榆木脑袋把反对进行到底。


反正受了下属闲气的的李隆基要给目不识丁的牛仙客加封已经成为定局,而且是不提则可,一提就是尚书宰相什么的官职,这种事关国家政体的大事刚正不阿的张九龄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观,如果那样他就不是张九龄了。总之,张九龄固谏如初,即使是下十八层地狱也在所不惜。


“难道什么事都由你说了算吗?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忍了很久的李隆基终于发了一通大火。


“这个当然你是国家掌舵人,不过既然你叫老夫做宰相,当然在事关国家大事上也不能装聋作哑,如果事情行不通,我也应该尽职尽责毫无保留规劝,指出它的错处,不然的话就是失职,如果因此而得罪了皇上,那么也万死不辞。”面对狂怒的皇帝,“硬骨头六连”战士张九龄并不惧怕,还是照直说了,好像砍头也就是头点地那么简单。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反对仙客实封,因为你认为他是草根出身,没有显赫的士族门阀势力作后盾,而难道你不是也出于岭南蛮荒之地吗?你也不是贵族出身,还敢看不起人?”看到威胁利诱也不能降服革命老黄牛张九龄同志,李隆基立马采取了顾左右而言他的手法。


“我知道我也是出身微贱,仙客的出身比我还好,不过毕竟我读过一些书,能践台阁掌纶诰,宰相也非要懂文识字的人才能干,而牛仙客只是一个河湟边地的武臣,而且大字不识一斗,如若加以重用,恐怕不是很适宜吧?”张九龄还是据理力争,卯上了劲要把皇帝拉下马的架势,让李隆基十分的头疼。


有心害人的李林甫退朝后逢人便说:“只要有真才实学或一技之长,又何必一定要懂什么文学辞章呢?这不是吹毛求疵吗?国家又不是只需要懂文学的人才,真是的。再说皇上是何等英明之人,用个什么人不行啊,难道还用你张九龄这个老顽固来限制吗?不知好歹的东西。”这话当然通过了有效渠道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这个当然啦,李林甫早就用厚金收买了皇帝身边的宦官嫔妃),李隆基听了很受用,既巧妙地拍了皇帝马屁,又让皇帝觉得李林甫不专权还爱才。


总之,通过厚黑大师李林甫面厚心黑又装得特别体面无邪的说辞,昏君李隆基就特别觉得李林甫可爱,有容才荐才的度量,只有这个硬如茅厕石头的臭九龄是那么令人讨厌,像赶也赶不走的苍蝇,开始有意疏远张九龄了,认为张九龄在位久了滋长了官僚主义思想,这不明摆着妒贤嫉能急于固位吗?于是经过长期革命洗礼建立了深厚革命情谊的这对君臣,最终同床异梦,成为了陌路人,说白了就是玩完了,开始走向了反面。


后来,李林甫还怕张九龄不死,又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地说:“像牛仙客这样有理财本事的人才是当宰相的料,张九龄一看就是一个书呆子,直冒傻气的书生,根本不达大体,为了稳固自己的相位,居然不惜一切代价反对陛下的正确意见,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呢?”李隆基一听蛮有道理的,于是赌气般地加封牛仙客为陇西县公。 


据史载,李林甫曾引荐萧炅为户部侍郎。萧炅基本上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和会“理财”的牛仙客一样,李林甫之所以热心引荐和他一样不学无术的人,正如他热衷排挤有文才的儒官一样,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他专权大搞愚民政策准备的,这些当然没有能力像知书达礼又刚正不阿的张九龄们会抓好他的错处来反对他,想到这一点你就全释然了。


有一次,萧炅在与中书侍郎严挺之(老严据说也是像张九龄一样既有风度又有才学的大帅哥,曾被贤相姚崇异之而加以提拔,属于敢说敢干的豪爽吏干派,难怪深得其真传的儿子严武8岁用铁锤敲碎他自己宠爱小妾的头时,他也曾豪爽地大赞“真严挺之子”什么的)同行庆吊时,读《礼记》中一句“蒸尝伏腊”为伏猎。严挺之知道萧炅这家伙识字少,慎重起见还是故意再问一次,萧炅依然勇敢地读错,简直就是错别字大王,目不识丁的嘴脸跃然纸上,严挺之那个失望啊无以复加,这就是强盛大唐的副部级官员?素质啊素质,于是高度的革命责任感,让他有了驱逐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的念头,立马半开玩笑地对张九龄说朝中竟然有“伏猎侍郎”这等活宝级人物,可喜可贺也。张九龄不听则已,一听也立马火冒三丈,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于是以不学无术弹劾萧炅,贬为歧州刺史。


然而这却埋下了张九龄被罢相的祸根。因为萧炅是李林甫推荐的,俗话也说打狗要看主人,这不是成心给李林甫难堪吗?弄不好被人捅到皇帝那里说自己用人失察更加够喝一壶的,于是李林甫十分怨恨严挺之(这也是他三番五次要害严挺之的原因啦,冤有头债有主也),也加紧了陷害张九龄把他置于死地的步伐。


机会终于来了。据《旧唐书》记载,严挺之的前妻被休后改嫁给蔚州刺史王元琰。王元琰贪赃冤法,被有关部门关进了大牢,不知是不是和前妻余情未了还是什么的,反正严挺之动用关系出面设法营救他,免了其罪。这事不知什么原因被李隆基知道了,也可能是李林甫派人告密吧,反正皇帝一口咬定严挺之徇私枉法,用了见不得人的阴招救罪人,应该连坐。作为严挺之好朋友的张九龄看到严挺之有难,于是也慌不择言苍白地为其辩解,说严挺之已经和前妻离婚,脱离了一切关系,这其中不会有半点私情存在。


“卿不知,虽离之,亦却有私。”有心打击这帮不听话的儒官的李隆基也十分机灵地大笑道。


这话再明白不过,按照赵本山小品语言来演绎的话就是“这个应该有”什么的,也就是说虽然离了婚,但应该是还有私情,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辩论下去也是“鸡和蛋”的恶性循环,张九龄不便再为严挺之打掩护,不然的话只能是越抹越黑,何况早就逐步蜕变为昏君的李隆基,也早就厌恶了这帮食古不化的直臣,正想找点理由来教训他们呢,他们和皇帝的关系早已不是以前的那种如鱼得水的情谊,于是只好换个“二传手”,托裴耀卿全权搭救岌岌可危的严挺之,谁知他们仨却全“搭”了进去。


因为这三人的“同一鼻孔出气”,从来政治嗅觉很灵的李林甫,立马向皇帝诬告他们是结党营私的朋党。“张九龄朋党事件”就是这样来的。


因为“朋党”是一个很严重的恶性政治事件,很令人联想到那种篡党夺权那个颠覆性质的十恶不赦的罪行,这还了得,这回早就有心修理这班不听话的政治老鸟的李隆基,立马毫不手软地新账旧账一齐算,将张、裴两人全罢相,贬严挺之为洛州刺史,王元琰流放岭外。 


二相既罢,大家都知道是李林甫搞的鬼,却个个心惊肉跳,敢怒不敢言,不然下一个横死的可能就是自己。总之这世事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张、裴既然被罢知政事,腾出来的官位当然落到了李林甫之流的头上,因为皇帝以为是他们为国立功,铲除危害国家的朋党了呢,所以李林甫后来升为中书令代替张九龄原先的位置,而目不识丁的牛仙客也如愿以偿升任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宰相 ),知门下省事(也只怪张九龄们斗争经验不丰富甚至有点呆板僵化了)。


自此之后,李林甫终于基本扫清了专权路上的所有障碍,开始了十七年的不是皇帝的皇帝生活,爽啊。同列宰相的牛仙客、陈希烈(专会用神符媚上遇事只会唯唯诺诺没有自己声音的马屁高手)都知道自己全靠李林甫引荐而上台,更知道他的心狠手辣,自然对李言听计从,做“甩手宰相”,反正什么事都不敢管也不可能管,不然死都不知啥回事,也只能“乐于”做个摆设道具了,用现代话来说算是“影子内阁”什么的了。


不过,大唐也有不怕死的义士,面对李林甫的“白色恐怖”淫威,监察御史周子谅看不惯目不识丁的牛仙客人前人后地拍独断独行的李林甫的马屁,比他家的狗还忠诚,就上书言老牛不是当宰相的料,要求弹劾牛仙客,结果反被李隆基怒杀。李林甫又利用此事牵引张九龄,说周子谅本是张九龄引荐的,肯定是他们的朋党团伙。这样一落井下石,于是张九龄又被贬为荆州长史,逐出了中央政府。从此朝中的正直一派几乎全军覆没,朝廷也是一片万马齐喑的景象了。  


后来,据说有一个叫赵奉璋的太守于天宝八载(公元749年),高举反腐倡廉大旗勇敢揭发了李林甫的二十大罪状,还没告得成,就被李林甫指使御史台以妖言惑众而被活活打死,这就叫做滥用国家公器滥杀无辜,有时候有理也不能横行天下啊。


总之,张九龄一倒台,李林甫基本上能打横行了,指鹿为马都行。反正按照史书的表述就是“非谄附者一以格令持之”,意思就是说谁对他溜须拍马人身依附,不管有没有真才实学都能升官发财,反之就备受打击甚至死翘翘,故史称“公卿不由其门而进,必被罪徙;附离者,虽小人且为引重。”据说李府有一个月堂,每当老李要下定决心干掉某些重臣的时候,就进去闭关面壁,每当他喜笑颜开地一出关,基本上就会有某个大臣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这个月堂基本上也算是一个神秘杀人机关啦),比武则天的来酷吏掷石头杀人还令人感到恐怖十分。由此朝中能讲真话的官员基本没了,大家都成了听话的“仪仗马”,连皇帝也成了他自己圈养的一匹娱乐大种马(为了让皇帝穷奢极欲尽情娱乐忘了政事,他甚至为此改了经济法令,皇帝认为有了他就万事放心啦),更不用说要保命的大官小吏了。


反正,他专权之后,在他的唆使纵容下,李隆基一日杀三子,还对新太子李亨之太子党进行不遗余力地打击,诬陷太子妃兄长韦坚进而投入大狱,最终太子迫不得已和太子妃离婚。连盛唐最有名的大将王忠嗣也差点被他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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