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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将奇谋:一百零五、鸣鼓击敌及衰乘之

 墨香笙樵 2018-02-18

一百零五、鸣鼓击敌  及衰乘之

       ———周访善谋败杜曾

      这个故事出自《晋书·周访传》、《晋书·杜曾传》、《晋书·元帝纪》、《资治通鉴》卷第九十。

 

    周访(260——320),字士达,汝南安城(今河南汝南东南)人。“汉末避地江南,至访四世”(《晋书·周访传》)。西晋灭吴后,其家迁居庐江寻阳(今湖北黄梅西南)。他出身将门,沉毅谦让,智勇过人,很得时人好评。

琅邪王司马睿渡江后,周访前去投奔,被任命为扬烈将军,率兵一千二百屯于寻阳(今江西九江)。永嘉五年(311年),受命征讨不受司马睿节制的江州刺史华轶,屡战屡胜,最后追斩华轶。因功拜振武将军、寻阳太守。永嘉六年(312年),与武昌太守陶侃等合击杜弢领导的寄居于荆、湘的巴蜀流民起义军。建兴年间(313——316),在与杜弢的战斗中屡立战功,进为龙骧将军,转豫章(今江西南昌)太守,加征讨都督。

   建武元年(317年)八月,周访又受命进击“分据沔汉(沔水、汉水。沔水即汉水,一水二名。因源分二流,故有汉、沔之称)”(《晋书·杜曾传》)的贼帅杜曾。

   杜曾(?—319年),新野(今河南新野)人。“少骁勇绝人,能被甲游于水中。……凡有战阵,勇冠三军”(《晋书·杜曾传》)。他本是新野王司马歆帐下的南蛮司马,与同为司马歆帐下的牙门将胡亢相友善。永嘉六年(312年)正月,胡亢在竟陵(在今湖北省一带)聚众起兵,自称楚公,杜曾被任命为竟陵太守。由于胡亢个性猜忌,连杀手下骁将数人。次年(313年)八月,杜曾惧怕大祸临头,暗中引变民王冲的军队攻击胡亢。胡亢把全军精锐派出城抵挡,城中空虚,杜曾遂乘机杀胡亢,并吞其部众。

  九月,荆州刺史陶侃属下王贡假传陶侃的命令任命杜曾为前锋大都督。杜曾“击王冲,斩之,悉降其众”(《资治通鉴》卷第八十八)。十月,杜曾、王贡又大败陶侃,陶侃仅以身免。其后数年,杜曾持续在荆州一带横行,数败东晋政府军,威震长江中游一带。

   周访受命后,率众八千进击杜曾。当时杜曾“锐气甚盛”(《晋书·周访传》),对此,周访认为“先人有夺人之心,军之善谋也” (《晋书·周访传》)。也就是说,善谋者的第一步,首先是要鼓舞起部队必胜的意志力和决心。他令部众高张旗帜,先声夺人,并在阵后射箭玩乐,以示闲暇,来安定官军的心理;他决定亲自统率中军,同时命将军李恒指挥左军,许朝指挥右军。

   杜曾果然畏惧周访的声势,置周访的中军不顾,先去攻打左、右两军。周访见 杜军气势勇猛,心里虽然有些担忧,但表面上不动声色。他让属下密切注意战况,下令说:“一军败,鸣鼓三声,两军败,鸣鼓三声。”

   将军赵胤的父亲曾在与杜曾的战斗中战死,此时他率领父亲的余部居于左军。怀着父仇,他奋力作战,但阵势很快被贼人冲散了。赵胤飞马向周访报告战况,周访严令他整军再战。赵胤不得已,“号哭还战”(《晋书·周访传》)。战事进行得相当惨烈,从早晨一直打到晚上。结果,周访的左右两军都战败了。

    在左右两军战败的鼓声中,周访完成了他的战斗部署。他挑选精兵八百人,亲自倒酒请他们喝,严格要求不可轻举妄动,只有在听到鼓声后才能前进。当贼人进逼到三十步距离时,周访亲自擂起战鼓,将士皆奋勇冲杀,于是大败杜曾,杀死了一千多贼兵。杜曾落荒而逃。

   此战,周访先以左、右两军消耗杜曾的战力,使杜曾因胜而骄,再出其不意地以精兵迎战,于是建功。当然,这次取胜也和周访平素练兵有关。若不是军士们平日训练有素,左右两军怎能浴血奋战到底,消耗敌人战力呢?

   战斗结束时,已近深夜。周访下令趁夜追击敌人。将领们认为战斗已经进行了将近一昼夜,兵士们太疲倦了,应该稍加休整,请求等到天亮后再行追击。周访说:“杜曾勇猛善战,平日罕有对手。刚才他之所以战败,是因为我军以逸待劳的缘故。如今杜曾刚刚战败,士气衰微;我军刚刚取胜,士气高涨。此乃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应该趁着他们士气衰微的时候,一举消灭他们。”
   于是,周访率军击鼓前进, “遂定汉、沔” (《晋书·周访传》)。战后,周访以功迁南中郎将、督梁州诸军、梁州刺史,屯襄阳(今属湖北襄樊)。

   杜曾失败后,逃往武当(今湖北丹江口市西北)。周访对其部下们说:“我们虽然几次打败杜曾,但都被他逃脱了。此人不除掉,终究是个祸害!” 大兴二年(319年)四月,周访“潜遣人缘山开道,出曾不意以袭之”(《晋书·杜曾传》),大败贼兵,杜曾被俘杀。

   周访在梁州刺史任上,“练兵简卒,欲宣力中原,……慨然有平河、洛之志” (《晋书·周访传》)。可惜,历史没有给他机会。平定杜曾的次年,周访便去世了,时年六十一岁。《晋书》的作者评论说“周访器兼文武,任在折冲,戡定湘、罗,克清江、汉,谋孙翼子,杖节拥旄,西蜀仰其威风,中兴推为名将,功成名立,不亦美乎!”给予很高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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