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年味儿 徐光惠 小时候,一年之中最盼望的就是过年,因为过年意味着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糖果和零食吃。那时候,家里兄妹多,加上奶奶一共八口人,生活捉襟见肘,平时很难得吃上好吃的东西,一家人能够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但不管生活如何艰难,到了过年,家家户户都要好好准备一番,置办一些年货,想方设法为小孩子买一件新衣,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过个年。 一进入腊月,小山村就变得热闹起来,处处洋溢着欢乐祥和的气氛。母亲也开始忙活开了,召集起哥哥姐姐们给屋子做大扫除。哥哥姐姐们全副武装,戴着草帽,拿着长长的笤帚、抹布,跟在母亲身后打扫,将屋子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母亲还会选一个有太阳的日子,把家里的被子全部拆下来进行清洗,晒干后又一床一床地缝好。尽管老屋很简陋,但经过一番收拾后,也显得整齐、明亮了许多,心情也跟着亮堂了。 接着,母亲就准备过年的零食,这是我们平时不敢奢望的。母亲从集市上买来胡豆、花生,倒在大铁锅里,再放进沙子一起翻炒,锅铲不停地来回铲动,发出“嚓、嚓”的响声,胡豆、花生慢慢变黄炒熟,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弥漫整个小屋。在一旁已经守嘴很久的我们,迫不及待地抓上几颗塞进嘴里,结果被烫得小嘴直裂,不住地大叫:“好烫,好烫哦!”母亲疼爱地嗔怪道:“小馋猫们,猴急啥?小心烫了嘴,等冷些再吃。”我们打打闹闹开心得不行。母亲炸的酥肉最好吃了,黄灿灿、香喷喷的,酥脆可口又不觉得油腻,每次母亲都会炸上满满一大筲箕,以备过年烧汤食用,味道格外鲜美。 每年到了年根儿,大舅、二舅家就会杀一头年猪过年,再请上邻里乡亲和亲友们吃一顿“刨汤”。杀年猪那天,院子里早早地闹腾开了,锅里烧着的滚开水冒着白烟,男人们手里拿着绳索,嘴里唤着猪,一拥而上将大肥猪死死捆绑住。不一会儿,就传来猪的哀嚎声。小孩子们看着这场面既好奇又害怕,躲得远远的伸长了脖子看。不多会儿功夫,丰盛的饭菜就做好了,粉蒸肉、红烧肉、血旺汤、炒肉丝端上了桌,香气四溢。院子里坐满了人,脸上带着笑,一边吃一边拉家常,热闹而祥和。吃过饭后,大舅、二舅通常还会送两块肉给我们提回家,母亲把肉放在缸里用盐腌好,等以后家里来客人时煮来吃。大年三十,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香喷喷的年夜饭,看着父母慈祥的笑脸,感觉温馨而甜蜜。 长大后离开了家,每到年底就会迫切盼望春节的来临,心里盘算着还有多少天就可以回家了,充满了渴望、期待。如今,我已人到中年,生活条件也好了,再不用像小时候那样渴望过年能穿上新衣服,吃上好吃的东西了,但心里仍期盼着过年,那种感觉依然没变,回家的愿望依旧浓烈,因为过年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 回到家中,每天早晨起来看到的是父母熟悉的面容,一家人忙碌着准备饭菜,陪父亲喝一盅酒,陪母亲聊一聊天,那温暖的画面让人久久回味。于是,过年回家便成了儿女心中永远的情结,家是心灵的归宿,家是温馨的港湾,家是永远看不厌的的风景,家是永远也断不了的根。 家是一根长长的线,时刻牵引着我们归乡的脚步。不管路途有多遥远,不管日子有多艰难,我们都要回家过年,家里有亲人深情的呼唤,还有父母苦苦守望的双眼。 家是一张小小的票根,带着期盼带着喜悦,开开心心回家过年。 作者简介 徐光惠:生于1968年,重庆市散文学会会员,重庆市大足区作协会员,爱好文学,曾经在《散文选刊》、《散文世界》、《杂文报》、《工人日报》、《新民晚报》、《中国电视报》、《中国人口报》、《中国安全生产报》、《四川散文》、《重庆日报》、《重庆晚报》、《四川政协报》、《重庆政协报》、《大足日报》、《雪莲》、等报刊杂志发表散文、随笔。 展示新时代文学新风采 ★ 打造新时代文学新高地 更多详情敬请点击:新时代文学社公告 新时代文学与您同行 主编微信:9171416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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