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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得起生活考验,感情才能坚定长久

 MHkDXXX 2018-03-07


读书,让我们遇见更好的自己。

昨天我们读到,曼璐在将妹妹曼桢软禁之后,才知道之前有误会,自己不该这样恨妹妹,但悲剧已酿成,加之长久以来心中郁结的不满,她只想着恶人做到底一边催着顾家老小搬去苏州,一边引得世钧以为曼桢是因为嫁给豫瑾才弃他而去。


 

曼璐在曼桢遭遇难产,人已昏迷的最后时刻才同意去医院,所幸母子平安。

 

因为情况紧急,来不及等头等病房的空缺,曼桢住进了没法和外界隔离的三等病房。她本来很厌恶那个孩子,以为他生下来不久就会死掉,但是当护士抱着孩子来让她喂奶的时候,她流泪了。

 

她被关着的时候一心想着逃出来,去找世钧,现在她已经到了外面,随时都可以找机会逃走,心里却有些乱了。孩子留给曼璐是不用担心的,只是她此时心中升起母子情,难以割舍。

 


还有世钧,她是不是把世钧理想化了?在过去那种困境里,世钧是她唯一的希望,他们之间也渐渐有了足够的信任,现在就要去见他了,却已经有了一个和别人生的孩子,世钧对她如果因此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好,也是人之常情吧?

 

医院病房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曼桢终是忍不住隔着一块白布屏风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另一个产妇金芳。金芳是在菜市场卖鸡蛋的小贩,听完曼桢的故事气得破口大骂。

 

两人商量之后,最终打消了报警的念头,巡捕房那帮人一向见钱眼开,到时候还不是有钱的一方一点事情都没有,最多花点钱消灾。还是走为上策。

 

第二天,曼璐、祝鸿才来探望曼桢母子,曼桢在鸿才走后,趁曼璐去买栗子蛋糕的空档,换上金芳的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由金芳的丈夫霖生搀扶着逃离了医院。

 

霖生将曼桢安顿在家里,自己住到亲戚家去。他帮曼桢跑了一趟顾家原来的住处,发现早就人去楼空。曼桢给世钧南京的家里写了一封快信,只简短地说上次一别之后生病至今,急切想见一面。

 

信到达南京的时候世钧正在上海,就是订了婚跑去上海告诉叔惠的那一次。这封信自然就落到了沈太太的手里,沈太太自己看不懂,就拆了信叫人念给她听,知道内容后,自作主张把信烧掉了。

 


曼桢一直等不到回信,有时候她想世钧太绝情,有时候她又猜测信是被他家里人截留了。不管真相如何,眼下最要紧的是生计。如今她身无分文,总不能一味赖着好心人白吃白住。

 

她拜托霖生去原来的工厂结算之前没有领取的工资,拿了钱在楼上租了房子,金芳出院以后,执意不肯收曼桢的感谢费,最后推脱不过,拿着钱去给曼桢做了一件出门能穿的衣服,剩下的都还给曼桢当平时零用。

 

穷人们受惯了苦,互相帮助对他们来说是常态,反而有钱的人,帮助别人之前有这样那样诸多的顾虑。

 


很快,曼桢身体康复了。她特意在一个星期六去叔惠家里,一来托他找工作,二来打听世钧的消息。

 

让曼桢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去叔惠家里的前两天,世钧和翠芝结婚了,而再过两天叔惠就要去美国。

 

曼桢那一天从叔惠家里出来的时候,感觉天地都变色了。她像个游魂一样在街上乱走,刮风下雨都无知觉,被关了一年,外面的世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世界了。

 


路过黄浦江的时候,她好想纵身而下,一了百了。她想起自己的姐姐,自己的母亲,想起每一个绝情的人,都没有世钧这样令她伤心。

 

后来她想起金芳的孩子满月,一家人还等着她回去吃喜宴,那么,她的孩子呢?还活着吗?

 

曼桢没有自寻短见,不久,她在从前教过的杨家的一个孩子介绍下,找到一份教书的工作,待遇不是很好,但是包吃住。

 

两三年后,顾太太辗转从杨家打听到了曼桢的地址,找上门来。曼桢对她很是冷淡,她没想到当初那样绝情的母亲,这次来竟然还是叫她去祝家当现成的姨太太的。曼桢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顾太太就提起孩子的事来,最后见还是打动不了曼桢,只好离开。

 


不久,曼璐带着几个人上门来了。这次又是气息奄奄的样子,把孩子荣宝放在床上爬,说自己没几个月好活了,这两年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鸿才天天在外面鬼混,等她死后,荣宝不知道会落到什么样的女人手里。劝曼桢回去祝家,说鸿才对她是真心的,鸿才就只对她佩服,她要是愿意管管鸿才,肯定能管得住。

 

曼桢对所有有关鸿才的话题一提就冒火,曼璐又把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曼桢忍住没有去抱那孩子,那孩子只认曼璐是亲妈,那种亲昵的场面对曼桢产生了一种不可理喻的刺激。

 

曼桢打发走了曼璐。事后觉得曼璐关于孩子最重要的话有些道理了。如今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这个孩子以外,曼桢再没有第二个亲人了。可是她就算当未婚妈妈被社会上的人歧视,也绝不会嫁给祝鸿才。

 


为了避开曼璐的纠缠,曼桢只好辞掉教书的工作。很快找到另一份会计工作,又租了房子搬了家。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一天,她在住处楼下遇见阿宝,听阿宝说曼璐已经去世,就在上一回去学校找曼桢之后不过半个月的功夫。曼璐一去世,新来的周妈就哄骗着鸿才把许多老佣人解雇了,那周妈人前装作对小少爷很好,人后却像个晚娘一样。

 

鸿才这一向做生意尽亏本,家当也快败光了。别墅和车早就卖掉,搬到大安里去住了。阿宝还想趁机耍点小聪明,解释当年收了曼桢的红宝石戒指却不替她送信的事,好让曼桢帮她找个新工作,曼桢冷冷一句话就把话题截断了。

 


曼桢也从此开始牵挂上了孩子。大安里是她上下班必然路过的地方,她走在路上都会随时注意看不同年龄的孩子们。

 

曼桢在大安里见到了鸿才的女儿招弟,招弟边上那个男孩子想必就是她的孩子荣宝了。

 

上一回见这个孩子,他还只会爬,现在已经会跑了,为此曼桢鬼使神差一般跟着两个孩子走进弄堂,看他们姐弟俩分着吃一串涂满辣椒酱的豆腐干,也见识到了阿宝口中那个晚娘一样的周妈。

 

荣宝不认识曼桢,却突然叫她阿姨,一叠声地叫个不停,从此荣宝便在曼桢心头挥之不去了。

 


现在曼璐走了,鸿才应该不会再给顾太太家用,曼桢想起这个,就匿名给母亲汇了一笔钱过去,到了夏天的时候,估摸着大弟弟虽然能出去做事了,家用应该还是不够的,于是又汇钱去。就这样,陆陆续续地把这两年攒下的钱全都贴给了他们。

 

一天夜里,一个住在对面的陌生孕妇过来借打房东家的电话,曼桢和她闲聊之中发现她竟是豫瑾的妻子。当天夜里,豫瑾冒着大雨上门探望曼桢。

 

豫瑾担心妻子会难产,所以提前到上海来,住在娘家,随时准备去医院。听得出来,豫瑾夫妇俩感情融洽,十分恩爱。

 


豫瑾问起曼桢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又问起沈世钧,曼桢百感交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好在他们现在又碰面了,以后还有许多交流的机会。

 

他们提起曼璐的病,曼桢告诉豫瑾,曼璐并没有死于那一次闹得很厉害的病,而是死于不久前。这几年发生了太多事,等下次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他。豫瑾看出曼桢的疲惫,很快便告辞了。

 


当天夜里,曼桢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荣宝死了。第二天一早,她提前两个小时出门跑去大安里看孩子。到了那里,正巧碰见有人抬着一口小棺材出来,后面跟着周妈,曼桢眼前一黑,再忍不住,跑过去按门铃。

 

开门的是她过去被软禁时来给她送饭的张妈。曼桢径直往里走,问孩子怎么样了。这才知道荣宝还活着,发烧躺着,刚才抬出去的那个是招弟,姐弟俩都得了猩红热。

 

鸿才见这病居然害死了招弟,如今是真的着急了,一大早就出去找门路请更好的医生。

 

曼桢请来豫瑾帮忙,豫瑾以为那是曼璐的孩子,也是十分尽心,考虑到他们的经济状况,建议在家好好看护,还确认了先前医生开的药方没有问题,嘱咐他们注意事项。

 


曼桢发誓只要这孩子这次能够挺过去,她再也不离开他了。桢,想听她说说上次没来得及好好说一说的事。

 

 

曼桢一连几天照顾着孩子,鸿才回来看见她,十分知趣又小心翼翼地说话,一到晚上就歇到别的地方去。他只哀叹自己时运不济,后悔没有好好对待曼璐,这两年没了曼璐的帮夫运,他的投机生意一蹶不振。

 

等到荣宝脱离了危险,慢慢康复起来,豫瑾的妻子也生完孩子准备出院了。回六安之前,豫瑾特意来看曼

曼桢犹豫再三,终是在豫瑾真切关心的目光中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只是说到自己不愿听从姐姐和母亲的规劝为了孩子嫁给鸿才就打住了。她没有告诉豫瑾,自己现在改了主意,打算为了孩子跟鸿才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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